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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池的王八少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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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眼看她一会,从袋子里取出一杯果汁,插上吸管递给她。
  玄微白他一眼; 接过去吸,脸上仍旧殷红如血。
  风过; 清清凉凉,能在短时间内掠走许多热量。
  陆晅神思逐步冷静; 他拉上玄微; “走吧,回去找你师父。”
  玄微吨吨吨一口气喝完大半杯,快步跟上。
  玄武仍在一开始那个汤内; 但此刻已然不是双目微合世外高人样; 而是与身边两位年轻女人相谈甚欢。
  他讲话甚是逗趣,俩女生都哈哈直乐,笑意盎然。
  陆晅:“……”
  玄微:“……”
  老头余光瞥见他们过来; 霎时倒胃口地收敛唇角; 随即装不认识,还是冲着路人女孩儿笑。
  陆晅走过去; 女人目光顿时移到他身上。
  男生手长腿长; 面貌清俊; 白净的肤色让他看起来甚至有点秀气; 但他的寸头又给人不易亲近不好相处之感。
  老头在鲜肉面前一文不值。
  女人自觉给陆晅让开大片位置,这才注意他身后还跟着个少女,她很甜美,像日系写真里的女模特。
  她的手被男人裹的紧紧的。
  陆晅弯腰,取出一杯饮料,递给玄武。
  老头接过去,喝了一口就放回岸边。
  玄微下了水,在温热泉水里舒服地缩了下脖子,双眸惬意眯起。
  陆晅看向那俩路人:“你们要喝吗?我这杯还没拆。”
  女人分别摇头,匆忙上岸,不再打搅这一家三口。
  人一走,三人不言不语,气氛变得尴尬而沉闷。
  玄微左瞥瞥,右瞄瞄,狡黠一笑,突地扬手挽起大片水花,哗得径直浇到玄武脸上。
  她笑容明灿。
  老头惊了下,随即横眉竖目骂道:“孽障!”他也拍水浇玄微。
  这一下动用身法,玄微如同淋了场旷世暴雨,劈头盖脸都是水,她发丝黏了满脸,蓬松的圆揪也变成蔫吧果实。
  她视线模糊,骂骂咧咧:“有必要吗?”
  说着改用手臂划水回击。
  玄武也加重力道,稀里哗啦。
  泉水四溅,难以止歇,陆晅自然无法幸免,他只能不断擦拭额头、下巴,才不至于让自己过于狼狈,成为那条被私人恩怨无辜殃及的悲催池鱼。
  闹剧收场,这次温泉泡得不怎么样,好在之后的晚餐还算有滋有味,没有再不走寻常路。
  天黑得很快,回民宿时,星河漫布,如银线针脚繁密的锦缎。
  山峦曲线妙极,美人横卧,松涛是她随意拨弄的秀发。
  陆晅重新上楼取下行李,办退房手续,老板娘仍娴熟地与他寒暄,他也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等完全弄好,他转眸,看到玄微与玄武并肩立在门口,抬头望着星海。
  玄微指着一处:“师父,你看到了么?”
  “什么?”
  “飞机啊,一闪一闪的,动好快。”
  玄武轻“嗯”一声:“就跟制造出他们的凡人一样,以为能上天很了不起,螃蟹横行一样小人得志挤眉弄眼。”
  正朝他们走去的陆晅步伐一顿:“……”
  玄微哈哈笑出声,格外明朗。
  陆晅也弯了弯唇,继续走到他们身侧。
  师徒俩同时看向他。
  玄武声音很淡:“走吧。”
  陆晅看他一眼,局促起来,他喉结滑了滑,继而启唇道:“师父,你放心,我像你保证,我会照看好玄微,在我有限的生命里。”
  “上辈子我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这辈子我在这世上混的还可以,我会努力维持玄微的本心本性,让她快乐纯真。”
  他郑重,虔诚,如同发毒誓。
  玄武愣了下,眼中微光稍纵即逝,他挑眉轻嘲:“你在说结婚誓词?”
  陆晅回:“如果你觉得这段不错,也可以拿来当结婚誓词,将来请不要拒绝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很忙。”玄武挖了下耳朵,置若罔闻。
  陆晅仍好脾气地微微笑:“希望您能抽出一天空闲。”
  “再看吧,”人间的千丝万缕总让心绪结团,变得复杂,玄武只想送客:“你们能不能快走啊。”
  “好,”陆晅下意识对这位老者说:“您保重身体。”
  玄武回怼:“……?是你保重身体吧。”
  陆晅怔了怔,快速反应过来:“嗯,是我,身体是照顾好你徒弟的本钱。”
  玄微嘎嘎笑。
  ——
  回家路上,陆晅放了首英文歌,轻快得如同有千百只白鸽振翅开道,令人身心驰荡。
  玄微点着脚尖,忽然神秘兮兮:“我们在外面等你那会,师父和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
  “他去问过月老我俩的事。”
  陆晅把音乐声按低:“我们会怎么样?”
  “秘密。”她故作玄虚。
  陆晅笃定道:“肯定是好的结局。”
  “你就瞎猜吧,”玄微守口如瓶:“反正我不会跟你说的,这可是泄露天机。”
  他笑,讲着刚才未完的话:“不然你不会在跟我回来的车上,你不会重蹈覆辙,做任何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事情。”
  玄微不屑于他的自信,好似多了解她似的:“如果我说是不好的结局呢,也许比上辈子还惨。”
  陆晅注视着车灯在高速上映照的那圈光亮:“我惨还是你惨?如果只是我惨,那没关系,如果是你惨,那你要多给我时间和机会补救,如果我们都惨,那还是待着吧,别再分开了,惨了两辈子,还都惨到一块去,应该不会有比我们更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反正就无论什么结果都不准分开了是吧。
  他的话并不悦耳中听,可偏就搔到了玄微命门上,她心痒得不自知发笑:“什么歪理啊。”
  “这是你陆哥哥的逻辑。”男人搬出这个称呼,好似长她一辈,高她一头,所说的话都极具说服力与可行度。
  玄微嘴上唾弃,心却轻盈,被身体里怒放的花朵儿鼓老高。
  ——
  回到公寓,没羞没臊了一晚。
  翌日,橘座一早就听话地蹲在楼下恭候,玄微大方投喂他三包小鱼干,喵胖子兴奋到连打好几个滚,围着她小腿打转,使劲蹭她裤脚讨好。
  迎着曦光,一路乘风,他们到达灵缘寺。
  玄微没有差遣橘座照常停在许愿池附近的刁钻隐蔽点,而是让他带着自己去了后院寮房。
  这里是寺内僧人的住所,玄微找了处没监控的墙角化形,随即到圆门前探头探脑。
  一位黄袍和尚在扫地,他瞥到玄微,看她像是有事相求,就走过来问:“你找谁?”
  玄微抠了抠后颈:“我找空弥,他在这吗?”
  “师父正在研学。”年轻和尚放正扫把:“不便打扰。”
  “那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为上次委托来的。”
  年轻和尚未动。
  玄微扬声催促:“快去啊!小和尚,对你师父而言是很重要的事,耽搁了小心他拿你是问。”
  和尚这才半信半疑回身,往里小跑。
  等了会,那和尚气喘吁吁跑回来,神色敬重几分:“师父叫我领你过去。”
  “好呢。”玄微大摇大摆走向最里面的厢房。
  和尚为她推开门,空弥正俯首案后看书,见玄微到场,他对她淡淡一笑示意门生出去。
  和尚自觉带上了门,屋内一下安了些。
  “坐。”空弥起身,给她取来张蒲团,他袈裟宽大,完全罩住他瘦削苍老的身体。
  玄微盘腿坐下,但肩膀是松弛的,散漫的,不似空弥板正挺括。
  玄微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给你看个东西。”
  “好。”空弥从始至终都看着她,他瞳光总是那么柔润,有种岁月冲刷打磨之后的玉质气韵。这个人,分明有所求,神色间却空灵无欲。
  玄微翻出郁笛那张相片,把手机搁到他眼下:“你要找的小鱼妖是不是长这样?”
  空弥目光有了细微的变化,但转瞬即逝:“是她。”
  玄微冷哼,直奔主题:“你出家就是为了超度她,你的学生?”
  空弥不答,问了别的:“你去过竹桃镇了?”
  想到这个玄微就来气:“对,因为你的骗局,我快把三界问遍了。”
  空弥问:“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一条鱼而已。”
  空弥忽如释怀般吁了口气,反复念着一个字:“好,好,好……真好。”
  玄微扒回自个儿手机:“我很好奇,她真的来过灵缘寺吗?”
  “来过。”
  “什么时候?”
  空弥道:“我出家之后。”
  玄微梳理着空弥曾与她说过的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细节:“还在这待过几年?”
  空弥颔首:“待过。”
  “后来被你超度了?”
  “是她度了我。”空弥叹息:“如不是她,我恐一生走不出这心魔。”
  “她叫我不要自责,不要为她难过。”
  “几年时间如弹指,她在人世待得太久,魂魄愈发稀薄,我执意要送她,她不喜欢,就自己走了。”
  “走之前,她跟我说,她死后在家乡漫无目的飘摇游荡的那段时间,在后山看到了污浊的水源和动物的亡魂,发现原来那么完美的爸爸也做过不少错事,问我将来可不可以净化故乡,她怕以后的竹桃镇,再也不会有四季好风景了。”
  玄微不解:“那为什么不直接问她现世去向,非要把她说成一只鱼妖?”
  空弥自嘲:“不敢问。”
  “为何?”
  “她走前让我找她,可我却总在自欺欺人。”
  “怕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如就让她成为一只永远找不到的小鱼,在天地间自在遨游。”
  “可你还是问了啊,”玄微摸不着头脑:“有区别吗?你是不是没想过会遇到我这么负责任这么能探底的神龟啊。”
  “是没想到,这些年问过不少妖怪,有消息最好,没有便罢……只是,都到今日了,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总要履行我们师生间的约定,幸好,这次还来得及。”空弥起身,找钥匙打开一旁棕色矮柜。
  他小心翼翼取出一件东西,交给玄微,仿佛要把一切都托付给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可以跟你说了。”
  玄微眉头一跳,是一本日记,书衣款式与在郁家看到的完全相同。
  她心促促乱蹦,没忙着翻开,只问:“不会是郁笛的吧?”
  “是她的。”
  “怎么会有一本在你这里?”
  空弥轻描淡写:“她死前交给我的,写了她的秘密。”
  玄微拧眉:“你那天赴约了?”
  “我去了,只是去迟了,那时她还没死,”空弥依旧平静,但不是无风之境的那种静止,而是如一抔死灰,仿佛此生再难燃光:“我亲眼见证了她的死亡,却无法拉她一把。我从没见过比她更聪慧美好,纤细敏感的孩子,可惜,太可惜了……”
  玄微凑上前去,脑袋鸣响:“你意思是,你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她会死?”
  空弥无不悲凉地动了下唇:“我是她这场死亡的帮凶。”


第69章 第六十九枚硬币
  玄微指尖蹲在日记的扉页上:“帮凶?”
  空弥神情无比安静,他示意那本日记:“答案都在里面。”
  玄微沉默两秒:“我可以看吗?”
  空弥点头:“可以。”
  玄微抬手; 迟疑少刻; 还是掀开了这本日记。
  她有些吃惊,这是一本纯暗恋日记; 第一页就大胆直白地写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的名字并不是周渊微; 而叫光川。
  他们师生间并无外界盛传与揣测的那种悖德关系。
  她笔触细腻地描写了男人的面貌与气质,说他颓靡又败坏; 落魄又自由,有着一张她不敢对视的脸。她经常能看见男人蹲在石道口抽烟,像淋浴后起雾的镜面,让她想要上前抹开; 窥探究竟。
  她这场暗恋长达两年多。
  而这中间,她与光川并无交集。
  她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女,而他是游手好闲、烂透了的人,镇上人无不避而远之。他是一缕闲散的阴风; 她会想方设法地偷看; 却不敢贸然走进风里。
  所以郁笛也完全不敢告诉老师这件事。
  她把心事写在了一本不为人知的日记里,锁好藏牢,不会给任何人看到。
  第一次与光川搭上话是在她三年级; 开学的第四天。
  男人来她们校门口买鸡柳; 郁笛也跟朋友站在那里。摊前围了不少人; 一见他来; 小孩们都嫌恶地散远; 老板娘也没给他任何好眼色,郁笛站在那,没动。
  她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我好像被地面黏住,光川的影子像一座黑沉的石狱那般困住了我,他在我背后讲了话,问我怎么不走?
  我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回头,只轻声说:我先来的。
  光川忽然就笑了。我听过很多笑,包括我,都流于表面,是喉咙溢出的情绪,但只有他的笑是从胸腔间发出的,与我心跳的闷响频率相合。好神奇啊。”
  之后光川问她:哎,小丫头,要不要请我吃?
  他说他没带钱。
  郁笛她人都傻了,想也不想就点头,给他买了单。
  那天回家路上,郁笛身心都失去引力,轻盈得如同一团气体。
  也是那天,她对光川的爱慕成倍翻涨。
  她看向他的眼神大胆了些,尽管男人并无变化,眼睛总是濛濛的,游离于人世之外,人也玩世不恭,可这不影响她爱他。
  爱。
  放在一个才十岁的女孩身上未免过于沉甸,正经到甚至有几分滑稽,可她字里行间都那么专注,深情,心向往之,就像一朵意图将自己迁移到深渊旁的、跃跃欲试却又踌躇不前的小花。
  暗恋日记是为光川而写,而周老师作为她的“老朋友”,也在日记里出现过不少次。
  她写老朋友一定不喜欢光川,他在他眼里就是个问题小孩,负面教材,教育失败的产品,每一次与周老师结伴回家,偶然看见光川,她不得不竭尽全力压抑眼底的光芒。
  她沉溺于这种压抑,好像把自己裹进了一颗甜美又阴暗的罂粟果壳里,她独自一人完成了无数次妙不可言的偷腥。
  日记不知不觉已经翻完一半,玄微心情复杂:“郁笛太真的早熟了。”
  空弥眼垂了下,换了个他心目中更为精准的形容词:“她是很早慧。”
  玄微问:“光川多大了?”
  空弥回:“二十出头。”
  玄微皱了下眉:“现在他在哪?”
  空弥淡道:“死了。”
  玄微讶然:“怎么死的?”
  空弥回:“注射死刑。他是□□郁笛的那个人。”
  玄微怔住:“居然是同一个吗?”
  空弥不言,只是点头。
  玄微背脊透凉,郁笛的描写太美,她完全无法将她笔下这位满足她所有禁忌幻想与美感的男人跟那个侮辱她还置她于死地的残暴罪犯联系在一起。
  空弥斟了一杯白水,递给玄微:“你往后看,会有答案。”
  玄微看他一眼,揭开后一页。
  她终于知道郁笛的秘密。
  少女之所以会约那次写生,是她打算不再对周渊微瞒这件事,约了老师的同时,她还壮起胆子约了光川,她想霍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想让她最好的老朋友见见她最爱的男人。
  这一切被她记录在这本日记里。
  【
  我在村口找到了光川,他靠着一根电线杆抽烟,瘦得像个病入膏肓的人,大家都明里暗里地骂他笑他,说他是团垃圾。
  可我觉得他天生不适合工作,有人就不该体面,西装革履,早出晚归,那只会掩盖他那些潦乱不羁的光辉,他就该日复一日地在这里吸烟,就像他脚底的野草一样,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死水一样的寂凉,如果他有一天变得媚俗,修饰,变成整齐麦田当中的一株,随波逐流,我也许就会失望变心。
  我终于有勇气走向他,一步,两步,好像还可以走得更近,他是意外的,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浓眉微微向上挑动,为我而动。我在那一瞬就要笑起来了,我努力克制着,以至于腮帮子都在打颤,大脑失灵,表情管控也跟着失灵。
  光川取下烟,吁出大团白雾,我再次看不清他了。我当时只在想这件事,他如果因为我是个小孩就立刻把烟灭掉,我会马上掉头就走并且再也不爱他了。
  但他没有,他收着下巴,好像在等我说话,烟头在他指间燃烧。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兴奋到颤栗破音:“明天可以跟我出去玩吗?”
  他皱眉:“去哪玩?”
  我指向他身后高处。
  他回头看了看,又回头吸了口烟:“山里?”
  “对啊,”我一直点头的样子肯定有非常明显的讨好:“可以吗?”
  他怎么会那么聪明,他忽然就问我:“你喜欢我啊?”
  我的脸一定红惨了,我没说话,我没否认,是啊,我喜欢你,我爱你,每天都在偷看你。
  他上下打量我:“你太小了。”我不知道他在说我什么小。
  我伸长脖子:“小就不可以约你吗?”
  他说:“你是郁月白的女儿,对吧,小公主。”
  我要他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谁的女儿:“我叫郁笛。”
  他笑了一声,短到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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