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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之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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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吗?我们俩会不会默契地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大约10点,我确信自己很快就会回家,又一次把车开到她的公寓附近,却发现她的灯是亮的。
  她非但没有睡上几天,而且现在就起来了。
  可能在工作吧,几个礼拜以来第一次工作。
  尽管遭到我的拒绝,可她还是振作起来,恢复了元气,在我的善意帮助下走出了悲痛。
  我想着在书桌旁她潦草地写作,受伤的手正搁在大腿前部让她无法使用打字机。
  她在书桌前忙于工作总比坐在这张桌前喝酒强。
  我想象她一边用膝盖夹住一瓶威士忌,一边用那只好手开瓶盖。
  灯又灭了。
  可能她只是去了一下浴室。
  我把钥匙插进点火圈,最后终于准备回家……忽然看见普劳斯从菲尔丁的公寓出来。
  已经富贵荣华的普劳斯穿了一件浅褐色的大衣,边套皮手套边洋洋得意地走下台阶,手臂挥舞活像赛跑运动员。
  我看见他背着我沿街走去…现在我才认出来那是他的汽车。
  每次我经过的时候它都停在那里吗?不可能停这么长时间吧。
  是不是我在菲尔丁家期间他就驱车来了?抑或是我在菲尔丁的公寓有多久他就停车停了多久?我本来应该看见它。
  当然它在我最后一次驱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停在那里了,最多20分钟。
  普劳斯走到车旁,点了一支烟,又转身面向寄宿公寓,仰望着菲尔丁那扇窗户。
  这景象我刚巧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我现在正耷拉着脑袋躲在方向盘后面以免被发现。
  菲尔丁的灯亮了又灭。
  普劳斯依旧抬头看着。
  灯又亮了,接着灭了。
  普劳斯扔了烟,转身钻进车里开走了。
  只见他加速略微过快,汽车的后部在冰雪覆盖的路面产生了一些轻微的摇晃,但又很快笔直开了出去,仿佛是菲尔丁示意他该这么做似的。
  普劳斯,这个曾经威胁鞭打她,若不是安德森,第一个下手的人就是他。
  在她时运不济的时候在运动场上奚落她;是他和我一起写那封刊登在所有报纸上的信;我说要掐霍普·辛普森的脖子,也是他横冲过来摁住了我。
  普劳斯在菲尔丁的房间里,在菲尔丁怀里,在菲尔丁的床上。
  那盏灯的一亮一灭一定是某种信号。
  他们对于使用信号会有多么熟悉呢?情人们使用信号。
  那是情人之间的小把戏。
  现在普劳斯站在车旁,抬头望着窗户,等着菲尔丁跟他道别。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秘密的而且大概一直存在的信号。
  普劳斯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挥手。
  但是菲尔丁房间没有一个电灯开关位于窗户旁边,唯一一个却在门的内侧。
  他知道她打信号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他。
  亮,灭;亮,灭。
  每次大约间隔两秒钟,将最后的吻延长了片刻。
  就在那天下午,仅仅几个小时之前,菲尔丁曾经引诱我上床。
  〃即使是在最亲密的情况下。
  〃那个时候我想到她只是依照她的经验而谈,但没有想到是她与普劳斯之间的经验。
  普劳斯跟我一样有妻有子。
  菲尔丁有没有可能告诉他我曾经来过?她会不会知道我会拒绝她,引诱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反映,以及我拒绝的理由?我的眼中噙满了气恼的眼泪。
  是她打电话给他,还是他打电话给她?我开车经过这么多次,房间一直都沉静在黑暗中。
  几个钟头!我一直以为她还像我离开时那样睡在那里:受伤的手放在毯子外面,小女孩一般大小的瘸腿搁在毯子里面,其实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和他在一起。
  

最亲密无间的时光(6)
她打电话给普劳斯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的下午让她有了那种欲望,而普劳斯是不是成了某种替代品?这样想总比以为…亮,灭;亮,灭,晚安!亲爱的普劳斯…让我更舒服。
  她睡着的时候,是我一直坐在她身边陪伴她直到天黑。
  是我,不是普劳斯。
  我真是愚蠢,愚蠢到家,以为自己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她像我珍视她一样地珍视我。
  我发誓以后她在我的生命中不再有任何重要性。
  背叛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墙壁,斩断了几十年来支撑着我的荒谬的单相思。
  一旦伤痛退却,菲尔丁也将被放逐到我生命边缘的邪恶之地,那里生活着诸如普劳斯,里弗斯和海恩斯这样的人。
  我希望菲尔丁不仅仅有普劳斯,还有很多男人,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信号。
  我早已潸然泪下。
  令她伤心痛哭的人很可能就是普劳斯,可能与普劳斯的闹翻致使她再次拿起酒杯。
  我原先怎么不信他写信去《晨报》?现在令我疑惑不解的不是她写了信,而是她为什么坦白。
  我现在能不能上去要她给我一个解释,然后斥责她,告诉她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人人皆知的许多年的事实?不。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看见普劳斯离开,也不会知道我看见她开灭灯的时候他抬头望着窗户。
  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承受再次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才能保证对我所知道的事情缄口不言,不会脱口而出。
  无论如何,仅知道将遭受的羞辱当做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不够的,我必须将它隐藏在我自己也无法企及的地方。
  菲尔丁的日记1942年4月22日亲爱的戴维:我在日记中写信给别人,仿佛在与他们道别,又仿佛他们就睡在我隔壁房间。
  早上起来后他们将看我写的内容,我那时一定已经离开了。
  然而,我一直写给他们,一篇又一篇。
  于是才有了这本日记…一份长长的告别。
  1923年我离开纽约回纽芬兰时,曾经去看你和萨拉最后一眼。
  我站在铁栅栏边看着你和她在学校的操场上。
  你拉着她的手,仿佛是我母亲告诫过你,不可以把她丢在一旁。
  你们俩在一大群孩子中。
  你拉着妹妹手的表情是多么苦恼!但你还是拉着她,她也愿意让你这样拉着。
  她似乎受了惊吓,不知所措,似乎在期盼最近的厄运不会再次降临。
  整整三个晚上,我夜不能寐,脑子里都是她的表情。
  她就在那里,半实半虚,模模糊糊…我也在那里,但只是看着,偷偷地看着,暗暗地想着。
  我要…参与进来是多么轻而易举!但我靠那么近是多么鲁莽又是多么愚蠢!仿佛就在昨天,你还在这里。
  还记得吗?我不断看你,惊诧你居然已经长成了一个男子汉。
  我在你脸上搜索我们相似的地方,搜索你像我的地方。
  你只看了我一眼,就尴尬地转过脸去。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你在我脸上可以看出我们母亲的痕迹。
  是的,你可以看出这一点,还有我看上去像你和萨拉,可我想得跟你不一样。
  晚餐上你喝酒时,我观察着你。
  我可以从一个人拿酒杯的方式,以及他盯着它的样子来判断他是不是一名酒徒。
  我还有其他上百万的方式看出这一点。
  如果你是酒徒,只要你呷上一口,我就明白了,幸好你不是。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管我们俩共享什么,至少没有共享这一点。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否则那天你就不会喝酒,否则在我拒绝递来的酒杯时,你也不会鼓励我喝一点。
  我真的差点就同意了。
  这是我七年来离酒最近的时刻。
  〃来吧,姐姐,跟我喝一杯,就一杯。
  〃你说。
  我知道你的言下之意…可能这是我唯一一次和你喝酒的机会,虽然这即便只是一个极其遥远的可能性,我都不愿意去想。
  我不知道,如果你坚持我会怎么做,但你并没这么做。
  我很欣慰你不知道这事,也很高兴,我母亲似乎除了我和父亲的存在以外什么都没对你说。
  当你坚持要去参拜一下父亲的坟墓,我虽然无法接受与你一起去,但还是告诉你坟墓的位置。
  我很高兴,我们在能见面的日子里见了面,而不是在我酗酒的日子里。
  现在,在那么久以后,我又一次酗酒。
  你本来可能不会觉得你的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如此散发着魅力,不会带她去看电影或者共进晚餐,或者挽着她的手一起散步。
  知道你三天之后奔赴战场,我可能会喝得比平时更厉害。
  天知道我会说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
  没任何一件事能让你有适宜的心情准备去法国,而我冷静时所说的话也没有一句能有你那种心情,难道不是?你走了,我连睡觉都害怕。
  在我看来,似乎我一睡着你就会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可我依旧睡觉,我每天就像一个昏昏欲睡的哨兵,听到响动便惊醒。
   。。

最亲密无间的时光(7)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我都计算着法国现在是几点,仿佛在用这个填补我不眠的空缺。
  我坚持搞清楚法国时间。
  你在海外时,我的头脑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念头。
  比如你能从战场上安全归来由我决定;又比如我如果去想最糟糕的事,那么它就会发生;还有,在你上战场之前,我们见面是命中注定。
  我的甜心,你没有坚持到战争结束,我很难过。
  你走的时候,我抱着你,在你脸颊上亲了又亲,但现在想起来,我只抱过这么一次。
  姐姐的拥抱和亲吻,姐姐的泪水。
  你可以看出我的痛苦超过当时本该有的痛苦,可你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再见了,姐姐!〃你跟我道别。
  〃一切都会好的!〃这句话不是说你,而是说我会很好。
  我的痛苦不管怎样总会过去。
  还有其他事、其他人需要你挂念…我母亲,你父亲,还有萨拉,还有战争。
  你可能爱着全部我认识的人,但是你这个让我深深哀悼的男人,我却几乎一点都不了解。
  我不熟悉任何一个了解你的人。
  也许有一天,我会从萨拉那里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这会更加深我对你的思念。
  我以为我的心碎了,也许我错了。
  也许我对悲痛欲绝的感觉仍然一无所知。
  我不能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也不能用我想要的方式告诉你我爱你。
  我必须将它抑制住,否则我一定会和盘托出。
  但我现在告诉你,你值得我说我爱你,戴维。
  他们送来的黑边电报上最后的吊唁格言引自丁尼生的《尤利西斯》:〃尽管达到的多,未知的也多。
  〃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知道引用了丁尼生的诗。
  你又为我留下一些什么?零星的记忆。
  戴维,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
  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开始于纽约的人行道,而终止于你从法国给我写来的信,中间几乎一片空白。
  尽管如此,我仍然想象,我们之间除了血缘关系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维系着。
  〃我决心饮尽生命之杯。
  〃还有这些诗文:〃探寻更新的世界现在尚不太晚……我决心驶向太阳沉没之处……超越西方星斗……〃这在卡伯特看来一定正是他所在做的事;但他第二次出航以后再也没回去。
  我还没到那种地步。
  我想只要我还能写,就永远不会那样。
  即便是我喝酒时也要提笔写作。
  戴维,我写这些话时你在看吗?我把这些话写在纸上的时候,你能知道我在说给你听吗?我希望能让自己相信你能听见。
  我从没像现在这么希望灵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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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温特〃里德家族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总理詹姆斯·S.温特与苏格兰裔加拿大铁路巨头罗伯特·G.里德协商了纽芬兰历史上最有争议的合同之一:1898年的铁路合同。
  在依照那份众所周知的〃愿打愿挨协议〃规定建成了横跨全岛的铁路之后,里德打算签订更有利可图的协议,以便经营这条铁路,建设各条支线。
  由于受到第一份协议的限制,里德别无选择,只得同意以下新的条件:每新修建一英里铁路,他必须接受5000英亩的公有土地;如果他想永远拥有纽芬兰的全线铁路,他必须交回这片土地的一半,以及修建这条铁路时支付给他的一部分钱;他必须接受纽芬兰电报公司、圣约翰斯干船坞、7艘蒸汽船、各类水力发电厂和火车站的所有权,最后还必须同意把沃特大街从头到尾铺上花岗石和鹅卵石。
  于是,如果在谈判中纽芬兰人占了对方的便宜,或者做成了一笔特别不公平的交易,他们就会说:〃我们'温特'了他们,〃或者是〃我们把他们狠狠地'温特'了一下。〃纽芬兰人更习惯于'温特'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怀特威'。
  尽管他们被认为是很殷勤好客,但在他们的品质当中,在他们与外人的交往当中,有种东西会显露出来,我们暂且称之为〃狡猾〃吧,因此,外人最好避而远之。
  尽管跟里德的这笔交易很不公平(有旁观者把它反比成曼哈顿的买卖交易),但无人知道里德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了蒙骗,后来人们才发现,在协商合同的过程中,作为里德律师的是财政大臣阿尔弗雷德·B.莫林,他向里德保证〃纽芬兰人还嫩得很,不会骗人〃,劝他应允了这笔交易。
  人们还发现,纽芬兰政府一共向里德骗卖了400万英亩据他们声称属于〃既非荒地、沼泽,也非不宜耕作〃的土地,这明显是虚假的说法,因为在纽芬兰,那样的土地其实还不到所说的一半。
  对于这样一个合同,温特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解释成是为了规避重大金融风险和减少公债,但公众群情激愤,于是,在一份抗议这个合同的请愿书上,默里总督收集了23000个签名,迫使莫林辞去了他在内阁的职务。
  然而,伤害还是造成了,尽管在1901年罗伯特·邦德爵士执政期间,里德得到了一些救助…250万元和50年后归还铁路的许可…但是他还是形成了这样一种世界观,经常不知不觉地愤世嫉俗,1908年在蒙特利尔去世前,想到自己留给儿子的是一个雇员比纽芬兰政府的雇员还要多得多的公司,他就心力交瘁,痛苦万分。
  1907年,他被封为爵士,毫无疑问,这是纽芬兰政府要求的,因为纽芬兰人认为封爵可以摆平一切。
  为了安抚那些被他们〃温特〃了的金融家,纽芬兰人总是请求殖民地政府给他们封爵。
  可丢脸的是,殖民地政府居然欣然应允。
  为捡便宜〃温特〃得越多,顾全脸面的爵位就封得越快,张三爵士或李四爵士就越是赶紧借着夜色的掩盖潜逃去了大陆。
  只有当你想象这些人全都在一条船上…拥挤在甲板上,列队站在船舷边,身穿外套大衣,头戴圆顶硬礼帽,佝腰驼背,手里攥着那张卷成筒的爵士证书,花朵一样的小胡子掩饰了他们的绝望,只有此时,你才真正开始意识到我们是多么的罪大恶极。
  他们被人蒙骗,遭人愚弄,受人操纵,希望破灭了,期盼受挫折,如今他们乘着〃温特号〃蒸汽船驶过峡口,朝纽芬兰投来最后的一眼,然后就这样走了。
   。。

做天窗盖(1)
菲尔日志1945年4月17日乔·斯莫尔伍德又回到城区。
  读者可能会疑惑,这几年他跑哪儿去了?1943年,斯莫尔伍德厌倦了“撞钟人”,厌倦了生活。
  当时,代议制政府仍旧当权。
  人们没理由反对,也没道理赞成。
  有朋友评价:“你最近有些不正常。
  ”让你们明白他为何不正常,须指出他现在仅可依赖重复来表达自我。
  他曾说过,英语中同义词太多,没法让他一天用完。
  现在,他却开始复述自己的话。
  他改写原先的广播节目,希望没人注意,可又担心无人知道他所指为何物。
  他坐下以铅笔在纸上盘点。
  过去六年,他说过250万个单词。
  的确够多,该变变了。
  播音员大部分于50余岁时步入养猪事业。
  斯莫尔伍德与众不同。
  他42岁便从事此行当。
  他前往甘达尔,于加拿大皇家空军基地开创事业,并以其“猪肉永动”计划闻名。
  依此计划,我们以餐厅泔水喂猪,猪为餐厅供肉,餐厅又可为猪供泔水。
  换言之,空军将士可终年饱食同一群猪。
  在甘达尔,他被封以“猪肉撞钟人”。
  有作者断言,若斯莫尔伍德先生以此心致力于政治,定当获得“两项全能人士”之雅号。
  此说法果然深奥,苦思若干小时我们也不解其中精妙。
  1945年,还在甘达尔,我便听说英国政府宣布重新恢复纽芬兰自治。
  开始,我感觉很沮丧,觉得又将回到旧体系。
  那种体系下,若不是商人家庭出身,政治上便毫无升迁机会。
  普劳斯当上总理的画面闪过脑海,让我妒忌与厌恶得泛起恶心。
  但是,英国政府并没有立即让纽芬兰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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