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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之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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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躲在床下,蜷缩在膀胱和马头嘴够不着的地方,但我还是能听见他们吸着气唱着他们那首迷惑人心的《新流放地之歌》:〃我们今夜在此相聚,/目睹游戏者纷纷出去,/借着惨淡月光穿过田野,/回来时个个欢声笑语,/他们奇装异服、头戴面具……〃幸运的是,几分钟之后,游戏者离开了我们家,隔壁人家没法阻挡他们,为了自保只好装出一副见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结果那帮游戏者缠在邻居家闹腾了通宵,我父亲对我说,对此我们别无办法,只能为他们祈祷。
   。 想看书来

《晨报》(1)
接下去的日子里,没有一个晚上我下班以后不是凝视着那封写给《晨报》的信。
  根据纸张的厚度判断,用来组成信中词汇的所有单词和单个字母都是从书本上而不是报纸或杂志上剪切下来的。
  信上一种小写字体非常引人注目,虽然我不知道叫什么字体,但以前在许多书本上都曾见过。
  所有的单词都保持这种字体,而且从各个方面看来都完全一致,所以我推测它们来自同一本书。
  那些由单个字母组成的单词大小不一,字体也各式各样。
  有时候,甚至一个单词由不止一种的字体组成。
  所有这些单个字母是大写的,推测起来估计是剪切方便的缘故。
  它们中有些我认出是黑粗体字,有些是斜体字,还有一些字体我原先见过,可是不知道名称。
  不知怎的,黑粗体字母的E、C、F和R看上去特别眼熟。
  它们大小一致,所以我再次确定它们来自同一本书。
  如果不是我偶然间把它们按E、C、F、R顺序写下来,我可能永远都记不起在何处见过它们。
  当时,我断断续续想了好些天,几乎要放弃。
  但一天在去往报社的路上,我在想着一些别的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行字。
  〃英国,殖民和国外记录。
  〃我急忙赶回家,查阅我那本字迹清晰的《纽芬兰史》,这验证了我的预感。
  那封写给《晨报》的信上的这四个字和另外几个字就出现在书名页上。
  这包括信上的整个单词〃三〃和〃便条〃。
  浏览完这本书,我发现,上面其他整个单词和单个字母不管是字体还是大小都与其匹配。
  我现在确定知道,是谁编排了这封信。
  一定是我父亲…而且肯定是在他酒醉的状态下完成的…一石二鸟。
  他从书上剪下单词和字母,而这书的作者曾经称赞过他,曾经说过:〃倘若先生与我有幸同窗,或许会成为好友。
  〃父亲用书上的单词和字母编排了这封信,送到报社去,希望能给里弗斯造成麻烦,原因是这位校长轻视了他儿子,也轻视了他。
  我从梳妆台的抽屉拿出父亲的《纽芬兰史》,发誓即使是毁了这本书,我也要把剪下来粘成信的那几页挖下来。
  我考虑到最容易弄下来的是书名页。
  它上面只有两页,还是全书第一页,所以最不会让你惋惜会损坏书本。
  我要找的单词,或是这些单词被剪后留下的空缺大约在书的四分之一页的位置。
  我用那本完整无缺的《纽芬兰史》做比对,从书的右侧开始努力想用刀片把父亲的《纽芬兰史》豁开。
  我开始以极慢的速度认真用刀片在中间位置移动,并想好一旦有了无可置疑的证据,自己要做的所有事…和父亲当面对质,向菲尔丁道歉,给海恩斯写信,问在布鲁克林教堂里布道时他为什么要说:〃有个可怕的秘密牵涉到一本书和一位你不认识的人。
  〃如果父亲真写了这封信,海恩斯是正确的,我的确从没了解过他。
  书名页和后一页牢固地粘合在一起,当我把书名页剥下约一英寸大小的一个三角形时,它的表层开始脱落。
  我差不多几乎要绝望时,书名页又露了出来,我揭出了第一个单词〃land〃。
  我继续揭出了〃foundland〃,直到黑粗体字〃records〃的最后一个字母〃s〃出现。
  紧接着是这个词的小写字母〃d…r…o…c…e〃。
  我停下来,知道如果我怀疑没错,下面就会在页面上出现一个下缺口。
  这上面本来应该是字母〃R〃。
  但是大写的黑粗体字〃R〃赫然在目。
  〃F〃、〃C〃、〃E〃一个都没缺,在这一页下面一点的〃笔记〃和〃三个〃两词也还在。
  我在我那本《纽芬兰史》上确定,书上其他地方没有这些词。
  这些字母和单词不是从我父亲的《纽芬兰史》书里剪切下来,是从别人的书上来的,剪的人大概不是我父亲,是另有其人。
  菲尔丁的日记1936年4月19日亲爱的斯莫尔伍德:我滴酒不沾,受尽煎熬。
  白天如此,晚上更糟。
  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疲倦常常使我寸步难移,夜不成寐,心中疑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睡去。
  我只能对那些嗜睡出了名的人望洋兴叹。
  使徒在耶稣受难前打瞌睡,还有瑞普·凡·温克尔 。
  我告诉自己如果必须睡觉,我可以出去买一些睡眠回来。
  因为我已经存起购买晚上睡眠的钱…一瓶威士忌的酒钱。
  我把它放在罐头里并用绳子紧紧箍住罐头盖。
  我并不计划把这钱花掉,但自己必须知道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去这么做。
  就算是在凌晨三点我也有地方可去,是以前常去的地方。
  〃啪,啪,啪〃,我用手杖敲着窗户。
  〃菲尔丁小姐,是你吗?〃一个盼望我扰他清梦的人爬下床放我进去。
  〃今晚写到这么晚啊。
  〃他边说边把钱递到我手上。
  我怀念在夜里心中怀着目的地漫步在大街上。
  周围的每一幢屋子都沉浸在黑暗中。
  我为那一段长路走回家而欢欣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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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报》(2)
在一切顺利的日子里,我白天睡觉,日落时起来。
  夏夜写到深夜12点,而冬夜持续到凌晨3点,然后熬夜等候日出。
  所以对我来说似乎总是黑夜。
  我望着外面沃特大街上成排的房子、戏院还有商店,停在车道上的汽车…一切的存在这么多年以来都这样被定格;夜幕降临的时候不会有任何改变。
  现在,在晚上我还是会去散步,甚至比过去更加频繁,但是其中的缘由已经不一样了。
  我不能忍受跟以前喝酒时一样无所事事地坐着。
  我在屋里徘徊,看书,抽烟,直到自己忍无可忍,然后出门去。
  我穿过小时候长大的街坊区,经过以前属于父亲的房子,走过我上学的斯宾塞中学,还经过纽芬兰旅馆。
  霍普·辛普森一家在那里拥有三个套间,口里却还说着〃狭窄不堪〃。
  我走过寂寥弥漫的屋子,路过百年老屋…立法院。
  房子外面看起来与代议制委员会没来之前一模一样。
  这古老的殖民地大楼却比两年前陈旧了许多。
  我爬上台阶坐在柱子间。
  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国家里,在夜晚的这个时候,感觉一切依旧属于我。
  我现在在岛屿东部的边缘上;在这个与剩余部分只有一条狭窄陆地相连的半岛上。
  当一个潮水涌来陆地便淹没了。
  我从来没有穿越这个岛屿,离开纽芬兰的时候也只是乘船从圣约翰斯出发。
  我坐在台阶上常常想着那些无人居住的中心地区。
  那里没有马路也没有铁路穿过,那里的湖泊没有人在上面划过独木舟,或者甚至没有人靠近它几英里远的地方。
  也是在那个中心地区,1822年的时候威廉·考玛克和一个叫希尔维斯特的密克麦克人一起走过,仅仅是为了证明可以这么做。
  等到了某一处我便转身回家了。
  从我的太平楼梯望出去,可以看见出航经过峡湾时,在树与树之间透出的渔船上的灯火。
  如果风迎面刮来,你还可以听到马达的响声。
  当我的灯火熄灭的时候,巴特里的房子里灯点起来了。
  他们的生活刚好与我相反。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天开始,日落的时候一天也结束。
  其实是太阳升起来之前一天就开始了。
  现在他们在海面上,在1000英尺的鱼线上的100只鱼钩上下好诱饵用双手放出去然后拉回来,等着吃底泥里长大的鳕鱼。
  几乎没有人买得起他们的鱼,但他们还是照样捕捉自己吃。
  他们开始热闹了,而我放下了我的帘子,躺在床上企求能睡上一觉。
  那个装着早已超过一个晚上睡眠价钱的罐子放在我看不见的壁橱后面。
  如果无眠的晚上永远没有尽头,结果会怎样呢?
   。。

23 山羊怀特威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众人皆知,即使在荒唐可笑,缺乏公正的交易中,纽芬兰也能胜过一筹,但有时候,它也会被人占便宜。
  在纽芬兰的历史上,没有哪个名字像威廉·怀特威那样更与〃山羊〃 同义的了。
  1878年,英国人用封给他最低级圣迈克尔和圣乔治爵士的方式,响应了他关于建一条横跨全岛的铁路的请求,但他宣称自己将坚持拥有铁路。
  自此以后,在纽芬兰,谁要是被人蒙骗了,人们就说他被〃怀特威了〃。
   。 想看书来

撞钟人(1)
菲尔丁是对的,眼下纽芬兰人尽做咄咄怪事。
  与许多纽芬兰人一样,我也想建功立业,虽然除了我自己,人人都明白我的事业注定失败,但是一种凄苦无助的绝望反而激发了我体内虚妄的乐观。
  我相信,只属于我而不属于纽芬兰其他任何一个人的飞黄腾达即将来到,那种感觉就像在纽约饿了许多天后感受到的欢欣鼓舞,或者在博纳维斯塔快要被冻死时那股流过心尖的暖暖睡意。
  全国上下到处充斥着一贫如洗的发明家,以及寻求这样或那样资助的企业家。
  我深信他们的存在不断地削弱我的可信性。
  如果投资者把我当成又一个像沙滩上的小海鱼一样不断增加的想入非非的人,我又怎样才能获得资助实现我的宏图大业?在我所有的宏图大业中,有一项是编辑名为《纽芬兰大全》的百科全书。
  成千上万的复印件像鳕鱼一样堆积在码头区的某个仓库,却没人出得起钱购买。
  我找到一个名为〃VONF(Voice of  Newfoundland)〃…即〃纽芬兰之音〃广播台的经理,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了一个叫〃撞钟人〃的15分钟长的节目。
  这是一档关于当地历史和逸事的节目,里面凝聚了我几年来投入在那本未曾出售、未经阅读、无人听闻的百科全书上的心血。
  1937年的10月,我开始以撞钟人的身份为纽芬兰人民广播。
  节目在周一到周五每晚的6点45分到7点时段里播出。
  我声称节目的宗旨是为了让纽芬兰更好地为纽芬兰人所认识。
  当节目火起来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吃惊不已。
  〃撞钟人〃在六声船钟声中开始,又在六声船钟声中结束。
  〃当,当,当,当,当,当,这里是由'调频欧里尔'为您奉献的'撞钟人'节目。
  我们的节目致力于让纽芬兰人更好地认识纽芬兰。
  〃在每段调频欧里尔有限公司制作或发布的商业广告前后,都有一响钟声。
  这家公司赞助了这个节目,并支付我每周15元作为主持费。
  我终于有了份体面的工资,并为克拉拉和孩子们买了一座房子。
  起初我搜刮《纽芬兰大全》仅仅为了寻求话题。
  我细数那些在海外扬名立万的纽芬兰人…布里奇爵士是唯一一位成为英国皇家海军舰队司令的纽芬兰人;约翰·穆里·安德森继承了弗洛·则富德,成为则富德时事讽刺剧的制片人。
  我述说那些不幸、海难、战争、战争英雄,还有纽芬兰的发明家。
  比如那位发明了一项能改变鱼雷方向的设备的纽芬兰人,又比如另外一位对防毒面具作出重要改进的人。
  之后我减轻了自己的工作量,请读者撰写一部分节目,也就是说在广播中阅读在我鼓励下读者寄来的他们的故事,那些展现了〃纽芬兰人民的勇敢、勤劳、敏锐、强壮、骄傲、智慧与成功〃的故事。
  〃我们当中有一些人,〃我说,〃认为纽芬兰人不怎么样。
  我努力想表明,每一次纽芬兰人获得合适的机会,他们都能成功。
  请把您的故事寄给我;把您的诗歌寄给我;把您的家庭治疗方法和您的秘方寄给我。
  〃我允诺一旦他们的文章被录用,在广播中播出,他们将会获得一块免费的棕榄皂。
  为打发节目时间,每次节目,我都宣布作为〃撞钟人〃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广播了多长时间。
  〃现在为止,我已经为您播送了7345分钟。
  〃我说,〃已经说了700497个词了。
  〃菲尔日志1940年12月3日〃当,当,当,当,当,当。
  〃〃这里是由调频欧里尔为您奉献的'撞钟人'节目。
  我们的节目致力于让纽芬兰人更好地认识纽芬兰。
  我是撞钟人,乔·斯莫尔伍德。
  〃各位纽芬兰人,晚上好。
  今天晚上的趣事是一位叫菲尔丁的小姐为我们送上的。
  我在这里将一字不落地朗读这封令人陶醉的信:'亲爱的撞钟人:我注意到世界上有许多的书…我正致力于找出数目,调查结束时我会通知您…没有提到任何纽芬兰制造的物品。
  '当。
  〃给您的宠物喂宠物奶。
  宠物奶是由纽芬兰制造,因此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宠物奶更好。
  当。
  〃菲尔丁小姐进一步写道:'我手头有几本这样的书,包括《智利燕雀导读》。
  '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其中居然没有纽芬兰一词,我已经写信给出版商要求解释。
  〃撞钟人说:'加油啊,菲尔丁小姐。
  '这正是我希望这个节目在纽芬兰激发的一种骄傲。
  为什么面对这样的遭遇我们要忍气吞声?书上应该提到我们,就像提起其他人一样。
  设想一下,哪本书里会没提到冰岛制造的东西。
  〃纽芬兰人啊,把您的秘方,您的格言,还有您的民风民俗寄给我。
  现在,在整个纽芬兰所有的旧方式正在渐渐消亡。
  举例说,如果纽芬兰失去了用猎枪把圣诞布丁从罐子里一枪打出来的传统,我可不愿意和这样的纽芬兰扯上关系。
  〃买棕榄皂吧。
  虽然并不是在纽芬兰制造的,但是这里的棕榄皂闻起来比其他任何地方的都要舒服。
  

撞钟人(2)
而且清洗皮肤也更有效。
  我自己发现这一点千真万确。
  〃我非常荣幸地宣布,每天痴迷于收听我们这个节目的听众中有身份很高的名流渥文总督。
  他在信中说:'亲爱的撞钟人:祝贺您精彩的节目获得成功。
  每天,我和夫人从街上邀请别人来政府大楼,坐在小收音机旁听您的节目。
  每天六点半,我的夫人走到私家车道的尽头,向过路的人招手,用她现已熟悉的问候语招呼着:〃一个来,全都来,撞钟人的节目一刻钟后马上来!〃片刻后您开始广播。
  她提着裙子跑回家,后面跟着一大群兴奋的市民。
  多么快乐的时光!我和夫人聆听您的节目。
  我们的客人很有礼貌。
  他们大口大口把茶喝得一滴不剩,吃光放在面前的每一粒饼干屑。
  他们极其专心,唯恐怠慢了我们的盛情。
  他们过于无私,都忘记了听您的节目。
  有时候我们只能听见到您的声音,而听不清您的话,因为大声地咀嚼和啧啧的吃声混成一片,任凭我们怎么劝说不要在意我们,要他们做想做的事,都无补于事。
  这让我们失望不已。
  我们知道他们多么渴求知识。
  '当,当,当,当,当,当〃喔,先生们,女士们,该跟你们说再见了,我们明天见。
  我是撞钟人。
  调频欧里尔有限公司在桅杆顶跟您说再见。
  〃坐在圣约翰斯播音室的麦克风前,我记起与安德鲁斯一起乘船沿南海岸航行的旅程,记起此后在冰封的西南海岸跋涉的情景,还有在那里遇见的人们。
  撇开他们的收音机不谈,他们的生活与100年前,甚至200年前居住在此处的人没什么区别。
  至此我仍没有见过纽芬兰大部分地方…北部的半岛,博纳维斯塔再过去的东部沿海,以及拉布拉多的沿海和内陆。
  照片刊登在《还乡人》上的失踪的那些纽芬兰人生于这样的地方,但又与这样的地方彻底决裂,永不回头。
  坐在麦克风前,我知道在一些我从未去过,只熟知其名但今生无缘造访的地方,人们在听我的节目。
  这种感觉是多么奇怪啊!那里的人们所熟识的是我的声音而不是我的面孔,把我看做是撞钟人…一个像圣诞老人一般的虚构人物,而不是乔·斯莫尔伍德。
  刚开始播音那会儿,我必须抑制住为让听众听见我的话而高声呼喊的欲望,仿佛我认为自己是通过扬声器在跟全国人民做演讲一般。
  第一次播音时,我听上去像是在颁布一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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