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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入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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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不想听周烨说这种话,他摁下心里翻涌着的巨大的难过,沉声说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以后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了。”
  周烨眼里有太多的不甘心:“还是说,你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不想连累我罢了。”
  容昭偏过头不去看他:“不是。”
  “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的事你知道多少,是不是和苏嘉泽一样多。”
  “他算什么什么东西,让你拿我和他比,”周烨咽下喉间堵着的一口郁气,看着容昭的眼睛继续说道,“他抱过你吗,亲过你吗,他让你硬过吗。”
  “闭嘴,别看我裤子,”容昭被周烨的目光来回盯着,还偏喜欢盯着他的裤子看,“你什么毛病。”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我多少事。”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知不知道我杀过人,知不知道我犯下的那些罪恶。
  正在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张姐老公的声音,“在吗,小容。”
  容昭把周烨带到洗手间,拿了条毛巾把他的嘴堵上,又把洗手间的门关上,走到大门边开了门。
  张姐老公看容昭脸色不好,知道这人平时的脾气就不太好,他家三个孩子都有点怕他,小声问道:“上次那种花坛子你这还有吗,腌糖蒜挺合适,我想再买一个,给你二十块。”
  二十块,远远超过市场价,很有诚意了。
  容昭疑惑地看着张姐老公,轻轻皱了下眉:“什么花坛子?”
  “就上次我老婆帮你卖二手货,在你床底下找出来的那个,蓝色的,”张姐老公以为容昭没有了,或者不想卖,“你告诉你在哪买的也行,我自己去买。”
  容昭想了一下,张姐老公说的应该是周烨原来睡过的那张床的床底下,他自己床下没有那种腌糖蒜的花坛子。
  周烨什么时候买了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容昭还在绑架别人,不想管什么花坛子,可张姐老公又说:“是想给孩子奶奶买的。”
  容昭无法拒绝一个人对家人的关爱:“您等一下,我问问。”
  容昭转身回到洗手间,打开门进去,看着坐在马桶上被绑住手堵住嘴,气得满脸通红的周烨:“你的花坛子在哪买的?”
  说完把周烨嘴上的毛巾摘了下来,等他回话。
  周烨感到莫名其妙:“什么花坛子。”
  容昭:“腌咸菜用的。”
  周烨不解地看了看容昭:“你想吃腌咸菜,我不会。”
  末了又补了一句:“但我可以学。”
  容昭把张姐老公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在你床底下找到的,二十块钱一个的,用来腌咸菜的,蓝色的,花坛子。”
  周烨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被雷劈开了来形容,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不知道该为他用七百万买来的可怜的青花象耳瓶说点什么才好:“你自己去张姐家看去。”
  又没好气地一字一顿地把容昭刚才说的那段形容词重复了一遍:“二十块钱一个的,用来腌咸菜的,蓝色的,花坛子,你自己去看吧。”
  他以为容昭看到那只青花象耳瓶之后,认真小心仔细地收起来,跟他那件宝贝红色礼服锁在一起。
  “我闲得跑去看,”容昭对一个腌菜坛子没有半分兴趣,“你要不愿意说在哪买的,不说就不说,我跟张姐老公说一声就是了。”
  你至于这种表情吗,脸色又青又白,说话阴阳怪气。
  周烨大声叫住容昭:“你快去!”
  容昭像跟周烨较上劲了一样:“我不去。”
  周烨咬了下牙:“那你放我去,我拿回来给你。”
  容昭看了他一眼:“把你放开,你要是跑了怎么办,你是打定主意想跑,找的借口吧。”
  周烨不知道是该心疼他的青花象耳瓶,还是该气张姐和她老公,反正他对容昭不敢有半点意见。
  张姐老公等久了,在在外面喊了声:“小容?”
  周烨只好对容昭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花坛子,你跟张姐老公下去,拍张照片给我看,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花坛子了,就可以告诉你是在哪买的了。”
  容昭觉得周烨的主意不错,锁上洗手间的门,拿起手机跟张姐老公一块下了楼。
  张姐老公走在前面,容昭跟在后面,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正要把手机收回去,app推送了一则新闻。
  “德收藏家多件被盗古董尚未追回。”
  容昭平常很关注这类新闻,尤其在侦查冯明晨案件的时候,看到他家书房里爸爸最喜欢的那只青花象耳瓶被一名德国人买走之后。
  前些天新闻说,那名收藏家的收藏室被盗了,丢失了好几件古董,几样加起来价值连城。
  容昭不希望那只青花象耳瓶被人偷走,要是被偷了,今后必定杳无音讯。
  还不如在那名德国收藏家手中放着,等有一天他存够了钱,买回来是不可能的,他最多存个机票钱,飞过去一趟,求人家给他看一眼,摸一下。
  容昭一边下楼梯一边点开新闻,中间放了一张记者采访收藏家的照片,背景正是那间被窃的收藏室。
  容昭把照片放大,视线在收藏家身后的收藏架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没看见那只青花象耳瓶。
  容昭心底一凉,那只象耳瓶八成被偷走了,就算他将来攒够了机票钱飞去德国,也没可能去看一看了。
  张姐老公带着容昭走进他家家门,一边说道:“那个花坛子的口有点小,不过小有小的好处,好闷,不透气,腌出来的糖蒜味道好。”
  容昭脑子里全是那只再也见不上面的青花象耳瓶,随便嗯了声:“在哪,我拍张照。”
  张姐老公带着容昭来到厨房门口,指了指门后:“就那个花的,好拍吗,不好拍的话我给你搬出来。”
  容昭往门里面看了看,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他轻轻眯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再次看了过去。
  白底青花的象耳瓶站在一堆黑棕色的粗陶坛子中间,显得纤细又弱小,似乎风一吹就能倒。
  张姐老公还在说话:“等过些天里面的糖蒜腌好了,我给你送点过去,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容昭听不清张姐老公在说什么,他耳边尽是当年,爸爸珍惜地用一块白棉布擦拭着瓶子,一边教训他:“已经被你打碎了一只了,这只可不能再碎了。小兔崽子,再给我打碎了,把你的头拧下来。”
  容昭眼里尽是雾气,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任何,低声喃喃道:“这只可不能再碎了。”


第99章 
  “小容,”张姐老公看容昭站着不动; 像是魔怔了一般; 走上前说道,“我给你搬出来?”
  容昭挡住张姐老公,低声道:“我来。”
  说完把一旁的粗陶坛子挪开; 蹲下来; 小心将盖在象耳瓶上的切菜板拿掉; 把瓶子抱在自己怀里。
  不敢太用力; 怕把瓶子挤坏了; 也不敢太轻; 怕没拿稳掉了。
  张姐老公看不懂容昭在干什么,不解道:“不是要拍照片吗?”
  容昭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百块钱递给张姐老公:“瓶子我拿走了。”说完; 抱着瓶子往门外走去。
  张姐从里面的房间出来; 看容昭把瓶子抱走了,忙问道:“怎么了; 怎么拿走了?”
  “不知道,”张姐老公把手上的钱递给张姐,合理推测道,“八成是看上我腌的糖蒜了,想吃。”
  周烨被容昭关在洗手间里,听见容昭进来的声音。
  他似乎连鞋子都没换,走了几步; 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八成就是那只瓶子。
  然后周烨就再也没听见其他声音了; 一直过了很久,久到周烨以为容昭把他忘在了洗手间里。
  周烨的手被反绑住了,嘴巴也被毛巾堵了个严实,只好用胳膊撞了下门,试图提醒容昭想起他这个被遗忘的可怜人。
  周烨听见脚步声,然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他抬眸看着容昭,料想容昭多少会有点感动的,没想到他生气了。
  容昭看起来很气,气得手都在发抖,看着他的样子像是要把他杀了吃掉。
  周烨心想,他准是知道了他是周家人的身份,怪他一直瞒着他骗着他,明明家里有钱,还天天蹭他吃的蹭他住的。
  但周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他早就说了,他家有钱,只是他们都不信。
  是他们自己不信,不能怪他,他也很无辜。
  容昭把周烨从洗手间放出来,站在门边审视着他:“象耳瓶是从哪弄来的?”说完把周烨嘴里的毛巾拿掉,等着他回话。
  周烨看着容昭:“买的,没多少钱。能先把绳子解开吗,手腕疼。”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吗。”容昭并没有给周烨解绳子的打算,语气和表情越来越凶。
  周烨看了看容昭,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先感动一下吗。他帮他找回了他家的东西,那么起码得先奖励他吻他一下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我没骗你,我家是有点钱。”周烨只好把平时挂在嘴边的话重复说了一遍,心想,这下你该信了吧。
  他平时真没有天天拿着豪门少爷的剧本演。
  容昭好一会没说话,一个人走到窗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烟,放在指端捏来捏去,并不抽。
  周烨被晾在一旁,完全捉摸不透容昭的想法。他并不敢奢望容昭收到他送的这份礼物之后就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八成,他看他为他一掷千金,对他那么好,就更不想连累自己了,说出更残忍的话把他推得远远的。
  周烨暗自懊恼,怪自己思虑不周,不该让容昭现在看到这只瓶子。
  与其被他赶走,不如自己走吧。起码不会被那个狠心的人拿刀捅心。
  容昭转头看见周烨往门口走,大步走过来,低声训斥他:“你想去哪,是怕德国的警察查不到你这吗。”
  周烨一下子怔住了,不明白容昭在说什么。
  他看见容昭把大门反锁上,又把窗帘也拉上了,还像个贼一样透过窗帘缝隙往外面看。
  周烨原来那张椅子被容昭当成二手货卖了,只好站在桌边,一头雾水地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容昭现在的思绪很乱,并不想跟周烨说话,他抓起床上的枕巾塞进周烨嘴里,表情十分痛苦:“你安静一会,让我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
  周烨被堵住嘴巴,想说话都说不了。他猛然想起今天上午范瑶在办公室里提了一嘴,买了冯明晨赃物的德国收藏家被盗了。
  再看看眼前容昭的反应,周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拿眼睛盯着容昭,心想,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一个色令智昏的玩意吗。
  为了送情人节礼物,安排人去偷东西,一点也不懂为将来打算。
  容昭拿出来一只打火机,把手上的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被呛得一阵咳。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内心的紧张焦灼和不安。
  周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人,本以为让他远离自己,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不曾想,他竟闯出来一个这么大祸端。
  这只青花象耳瓶少说也得五百万。像这种数额特别巨大的偷窃,量刑标准是十年以上,周烨这又是跨国偷窃,加上是警察身份,知法犯法,判得更重。
  不比他过激杀人轻多少。
  容昭被一口烟呛住了喉咙,咳得撕心裂肺。一根烟抽完,他突然想通了什么,把这几天堵在心口的郁结之气撕了个粉碎。
  一个杀人,一个越货,两个都是坏的,就不存在谁连累谁之说了。
  容昭转过身,看了看桌上的青花象耳瓶,又看着靠在桌边的周烨,大步走过去,把周烨嘴里的枕巾拿掉扔在地上,低下头,狠狠吻上他的唇。
  周烨被容昭摁在桌上吻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兽性大发,像是被他附身了一样。
  容昭趁周烨怔住的一瞬间,抱着他,转身把他往床上一摔,欺身压了上去,一句话也说,又凶狠地吻了过来。
  他舔了舔他的唇缝,没费力气就撬了进去,在他嘴里一阵撩云拨雨。
  周烨哪受得了这个,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可惜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不然就容昭现在这个样子,他当即就能要了他。
  “容容,”周烨被容昭亲得难耐不已,想挣脱手上的绳索,手腕被勒得疼极了也依然压住心底直涌上来的欲,他闷声道,“给我解开。”
  容昭又亲了周烨好一会,又一句话不说地松开他,从床上下来。
  容昭看着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的周烨,拿起床头的一个毛毯往他裤子上一扔,盖住了那无比坚强的地方。
  转身把自己关在洗手间冷静了一会才出来。
  “给我松绑,”周烨从床上坐起来,深色的眸子看着容昭,声音又低又哑,“帮我找一条裤子,我要洗澡。”
  容昭把周烨身上的毯子拽掉,果然看见湿了一片,低声骂了声:“畜生。”
  周烨无辜极了:“不是你弄的?”他那样亲他,足有半个钟头,他的手又不能动,身体也被控制着无法动弹,他无处发泄,只有那一个出口。
  周烨洗好澡,基本弄明白了容昭为什么会失控。
  在容昭眼里,他是个跨国盗贼,这样的人是有罪的。
  容昭不肯接受清清白白的他,却愿意接受一个犯了罪的他。
  他们现在是同一类人,是有罪的人。这很容易推断出容昭的苦衷,他犯了罪。
  周烨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容昭正在整理被两人折腾乱了的床单。他的身影看起来单薄而孤独。
  周烨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心疼,他们分开的这几天,他仗着自己是受到伤害的一方,尽情纵酒,折磨自己,也折磨容昭。
  这几天,容昭心里一定比他难过。他承受的东西太多也太重了。
  周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容昭,紧紧把他揉进自己怀里:“我偷了东西,犯了罪,求容警官不要抓我。”
  他的声音又黏又柔,盖过了窗外的夜色。
  容昭把周烨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转过身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心里想的是,要是周烨现在把那只青花象耳瓶还回去,应该不会判很重。可这样的话,他的工作肯定丢了。
  除了当警察,容昭不知道周烨还能干什么。
  办公室的文职他肯定坐不住,当保安工资太低,当快递员外卖员太辛苦。没有工作他会被饿死的。
  他绝对不能让周烨认下这个罪。
  容昭开始在心里盘算,反正他已经杀了人了,不怕再多个偷窃的罪名,把周烨那份揽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不行,不是时候。
  一方面,他还没报完仇,另一方面,他有点贪心,他想多活几天,多过几天跟周烨在一起的日子,把这些日子牢牢记住,等将来下了十八层地狱,有这些回忆撑着,不至于生不如死。
  反正,只要这只瓶子在他手上,他就能帮他脱罪。
  无论如何他都会护他周全。
  周烨走到厨房,把碗柜后面的一箱泡面全扔了,又转身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保鲜饭盒,打开看了看,一边走到容昭面前:“你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饭盒里是容昭早上煮的粥,虽然糊了,但是能填肚子,怕晚上加班来不及吃饭,就留了点在冰箱里。
  周烨沉着脸把保鲜盒里的粥倒掉,一边数落容昭一边洗锅淘米:“你就不能离了我,离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容昭站在一旁,按照周烨的吩咐挑了几根小葱放在水龙头下面洗。
  他想吃葱油拌面,周烨嫌太油,熬了点小米南瓜粥,让他跟面一起吃。
  做好饭,周烨转头对容昭说道:“我十点钟再走。”
  容昭看了看周烨:“你别走了,外面不安全。”他也不能再看着他流落街头了。
  周烨听出来容昭在说什么:“你是怕万一德国警方查到我头上来,半路把我抓走了,你就看不到我了是吗。”
  容昭:“前半句话对,后半句不对。”
  桌上放着周烨刚端上来的葱油拌面,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葱香浓郁,面条看起来很劲道。容昭拿起筷子挑了几根,弹弹的,的确很劲道。
  他吃了好几天的糊饭,见着好吃的,吃完自己那碗还想吃,眼巴巴地看着周烨的碗。
  “太油了,你不能再吃了,”周烨护住自己的碗,被容昭饥饿的眼神盯得心软,从自己碗里夹了几筷子给容昭,“就这些了,吃完没有了。”
  说完,起身给容昭盛了半碗粥,等他重新坐回来,看见自己碗里的面变少了。
  “你偷我面了。”
  容昭低头吃自己的,回答得很是干脆:“没。”
  周烨心疼得再也吃不下去了,坐在一个纸箱子上看着容昭吃:“你这是饿了多少顿。”
  他没有椅子,他的椅子被容昭当二手货卖掉了,只能坐在箱子上,箱子还矮了一截。
  容昭吃好面,又吃了半碗粥,吃得一粒米都不剩。
  吃好饭,容昭把那只青花象耳瓶里面的糖蒜倒出来,瓶子放在清水里洗了洗,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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