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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黑土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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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鸣开始把眼光投向半大小子和蔼的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半大小子答：“掌柜的，俺大名叫杨鹏远，老少爷们都说俺腿勤、好动，像小鸟似的飞来飞去，他们都喊我小鸟。”这小子挺有意思，卢一鸣乐了说：“小鸟，这个绰号起的不错，和你的大名很吻合，很贴切。”小鸟没听懂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卢一鸣与春波走后，小鸟问老虎：“大哥，你说他们会杀掉我们？我看不像。”老虎说：“你懂个屁，他们说的好听我可不信，先吃饱肚子再说，死了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第二天早操，老队员行动迅速，干净利落，整齐划一列队，就连冈必那小子带着他的人马，也初步显示出良好的纪律性和素质，他们竟然做得有模有样。
卢一鸣很满意，接着吩咐云龙、行伟把那帮“胡匪”全部轰出来，不一会儿，“胡匪”们乱哄哄的来到操场，像放羊似的，是站没站像坐没坐相，不少人打着哈啼睡眼朦胧。尤其是老虎和小鸟由于住在卢家大院里面，最后一个赶到。卢一鸣神情严峻的站在队列前，冷冷扫视着，最后把眼光停在“胡匪”队列里，老虎双眼通红，大概昨晚上没有睡好，依然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许他认为自己的末日到了。不就是个死吗。
小鸟则不然，惊恐的瞅着卢一鸣不住打着摆子，内心的恐惧表露无疑。良久卢一鸣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脱胎换骨、从新做人。你们牢牢记住我说过的话，不管愿意不愿意，我都是你们的大掌柜，不要试图逃跑，谁胆敢越雷池一步，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赶尽杀绝。”
恩威并施，此招数古往今之屡试不爽，大棒打完该给甜枣：“弟兄们，我卢某人说话算数，跟着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我会让你们衣食无忧过上好日子，娶妻生子光宗耀祖。从今天开始，吃喝不算每月每人发纹银一两。”老虎没有料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脑瓜子乱成一锅粥，似乎站在那里发呆。
接着春波宣布训练开始，所有人开始跑步，随着口令声，所有人开跑动起来。小鸟望了老虎一眼，犹豫一下跟着跑起来，而老虎一个人依然傻呆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一万米距离未到一半，前“胡匪”全部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累得东倒西歪。卢一鸣没有搭理他们，带头完成一万米跑便告辞了。老虎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使他触动很大触动极大。第二天老虎开始跟着训练，第三天依然如故，而卢一鸣一直没有再找他，令他没有想到，从前的部下纷纷前来规劝他，，但是有一个问题他无法想通，卢一鸣不是官军，养着一帮彪悍的人马要干什么？
卢家大院内，见到风尘仆仆的李开山，卢一鸣主动上前拥抱，搞得李开山极不自在。待宾主坐定便汇报金矿的情况，说昨天一小股胡匪前来打劫，被张伟峰打跑了，没有损失什么。说眼下两个洞口能产出一斤左右沙金，并且询问是否多开几个洞口，卢一鸣一一作答，要李开山视情况而定，以后不必再请示，金矿所有大小事务全权处理。
随后卢一鸣把冈必找来，说半年期限已到该回去了，你是官军不能老呆在这儿，保一方平安是你的职责。另说三百支步枪你全部带走，外加一万发子弹。意外的是冈必显得不是太高兴，吱吱唔唔表示不愿意离开，卢一鸣乐了，这小子有进步分明是好事。随后郑重告知，在沙河镇开了一处金矿，眼下朝廷并不知情，昨天一股胡匪前来骚扰被打跑了，为了严守此秘密，要求你回去后，不是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出击，整个宁古塔地区大小胡匪一律绞杀干净，不能坏了我的大事，冈必受命拍着胸脯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临走前，他又嘱咐冈必把在这里学到的训练方法，带回去后要依然如故，不可懈怠，尤其是识文断字更不能间断，冈必唯唯是若。临别时卢一鸣把一封信交给冈必，要他务必带给阿玛。
卢一鸣走进大伯家，见大哥卢郑亮正捧着一本线装书看的津津有味，进来人都未发觉。卢一鸣问：“大哥看什么书呢？如此认真，”卢郑亮见是卢一鸣忙起身说：“是严复的｛海疆图志｝，真是一本好书，兄弟我劝你也读读这部书，”卢一鸣平淡的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作者是森林法则的强力推崇者，我猜的不错吧”
卢郑亮吃惊的问：“这部书你拜读过？”卢一鸣答：“在西洋我拜读过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赫胥黎是达尔文的朋友，又是达尔文学说的坚定拥护者，他是个物理学家，鉴戒｛物种起源｝写出了｛天演论｝这部巨著，在西方社会引起巨大的反响。严复翻译了｛天演论｝，｛海疆图志｝是｛天演论｝的中文译本。严复结合大清国的现状，在书中大量阐述了自己的看法，的确是一本发人深省的好书。”
“此书问世后，很长时间并未引起满朝文武的重视。相反，我们对面那个撮耳小国，反而如获至宝大量刊印。”一席话说的卢郑亮如雷贯耳，震惊无比，言不由衷地说：“乃弟真大才也，为兄不如呀。”卢一鸣摆摆手说：“兄弟之间何必过谦，大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情，”说完掏出一本硬壳本子接着说：“我在美国闲暇时参见西洋方式，琢磨出一套简易识字办法，效果奇佳。”接着打开本子，简明扼要地介绍起来。
卢郑亮兴致高涨，哥俩泡了一整天，26个字母，21个声母，平卷舌、四声发音，经过实际应用，即简便又实用，通俗易懂，卢郑亮不竟拍案叫绝，一个劲儿夸赞兄弟聪明盖世，千古绝伦，卢一鸣的脸红了。
卢郑亮自从教大伙识文断字，整个人仿佛变了样，往日颓废的心情一扫而空。与兄弟半年的接触，兄弟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使他新奇、振奋，兄弟的豪爽性格，渊博的知识，尤其是博大的胸怀，深深震撼着他几乎不能自拔，与兄弟干一番事业的决心更加坚定和迫切。
半个月过去了，老虎训练格外卖力，但是不爱说话沉默寡言。卢一鸣与小鸟闲聊，顺便打听老虎的情况，小鸟告知，老虎从来没有谈起过自己的身世，听别人说过他的父亲是在汉城战死的，这句话引起卢一鸣的注意。
晚饭时卢一鸣让宝珍备一桌酒菜，吩咐把老虎和小鸟叫来。进门后老虎依然端着，僵硬的站在地上不肯入座，似乎还在耿耿于怀，卢一鸣不客气的说：“古往今来，胜者王侯败者寇，弱肉强食，这是最基本的森林法则，难道你不明白，”
老虎底气明显不足不足小声嘀咕道：“掌柜的，我不服气，你趁我不备搞偷袭，不是男人所为。”卢一鸣冷言相对说：“袭击我的马场，洗劫我的财物，掠夺村庄难道是男人所为？”老虎狡辩道：“我是没有办法，不能让弟兄们饿肚子，否则不会这样做，”
卢一鸣一针见血地说：“但是你毕竟做了，恐怕不只一回吧。咱们退一步讲，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两军对阵的最高谋略。坦率说面对面发动强攻你也挡不住我，通过半个月训练你应该明白很多东西。但是反过来说，你我人马相互厮杀，我的兄弟包括你的兄弟要死去多少，你愿意看到那样的情景吗？”老虎觉得理亏便不再知声。
接着卢一鸣接着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的枪口应该对准谁，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那些强盗－俄国人、日本人，是他们在霸占我们的土地，屠杀我们的百姓，而我们却在做着亲者痛、仇者快自相残杀的龌龊之事，我们对得起脚下这块土地吗？对得起我们的亲人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吗？”
四个对不起把老虎说疼了，只见他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疼哭起来，也许他想起了心酸的往事。小鸟也在旁边抹眼泪。卢一鸣没有搭理他们，获许让老虎发泄一下，去掉长久郁在心中的闷气大有裨益。良久老虎停止哭泣，卢一鸣拉他入座顺便招呼小鸟。
喝了一会儿闷酒，老虎打开话匣子开始述说自己的身世，从跟随父亲出征朝鲜说起，一直到威虎山被卢一鸣俘获。老虎不寻常的经历打动了卢一鸣，随后他慷慨激昂的说道：“老虎兄弟，你父亲是大清国英雄，是中华民族的英雄，人们会永远记住他的。我卢一鸣向来敬重英雄，老虎兄弟，你是英雄的后代，今天我要与你结拜成生死兄弟。”
老虎听完激动万分拉着小鸟跪在地上，哽咽的喊道：“大哥我。”接着卢一鸣吩咐宝珍，把春波、云龙、行伟及徐中环、卢郑亮全部找来，当着众人的面，卢一鸣简要介绍了老虎的身世，接着郑重宣布自己的决定，大伙纷纷上前向老虎祝贺。宝珍摆好香案，卢一鸣与老虎、小鸟举行结拜仪式，根据排行老虎称谓六弟，小鸟位居老七。拜见完祖父、祖母后，卢一鸣吩咐宝珍从新上酒菜，今日不醉不归。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席间老虎与行伟聊得最投机，卢一鸣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一个新的想法又酝酿成熟。
第二天早操，卢一鸣从新分配人马，打乱前“胡匪”的队伍，一个大队不变下辖四个小队，老虎就任第四小队队长。训练结束后卢一鸣与老虎长谈，详细的阐述了自己的目前情况，以及今后的打算，着重要求老虎像老队员那样，以身作则刻苦训练，早日成为合格的战士，老虎听后情绪激昂，热血沸腾，表示决不辜负大哥的期望，如果做不到誓不为人。
冈必带着人马回到东京城，老富察见到儿子，发现他的言谈举止好像换了一个人不竟大喜。儿子变得成熟他能不高兴吗？他当着儿子的面，不住嘴啧啧称赞姑爷的能耐。
随后冈必把姐夫的信交给爹，看完卢一鸣给他的信后，老富察手捋着胡须沉默不语，冈必着急问道：“阿玛，姐夫在信里讲了什么？莫非有不好的消息。”老富察意味深长地说：“你姐夫心很大呀，真乃当世诸葛，深谋如此远虑，思虑如此周密，胆量如此之大又入情入理。为了你姐夫的大业，这回该我老家伙出山了。儿子替我收拾一下，过几天我去齐齐哈尔。”说完把信收起来，见阿玛不想细说，冈必无奈只好去做准备。几天以后爷俩分别出发，老富察前往齐齐哈尔，冈必率领人马出击，寻找胡匪踪迹。
八月末兄弟们再次云集卢家大院，五弟伟峰把工作交代给队副也赶了回来，并且与老虎、小鸟相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大伙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酒席上卢一鸣吩咐搬来一只牛皮箱子，打开箱盖露出崭新的左轮手枪和子弹，顿时兄弟们眼里射出贪婪的目光，除小鸟以外，没人分到一支左轮手枪外加五十发子弹，作为护身之用。由于马树林、张小山要跟卢一鸣一起出门，长枪携带不便，俩人分别得到一只左轮手枪。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14章冰城之旅
顶着秋老虎、八月末的骄阳，卢一鸣、徐中环、张伟峰等一行五人，告别送行的人群，坐上李老二的马车，前往海林车站，踏上去哈尔滨你的旅程。
年初，中东铁路已经通车，俄国人修建的这条铁路，横穿吉、黑两省，由满洲里直达海参崴。这条铁路其战略意义十分重大，对于一直窥视东三省的沙俄来说，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
宁古塔距海林约有五十余里，马车赶到海林站以接近晌午。日俄大战期间，车站戒备十分严密，检查非常严格，卢一鸣利用美国护照方才蒙混过关。经过询问得知，黄昏时有一辆西去的客、货列车到达。
在车站徘徊期间，徐中环不解的问：“掌柜的，我们在宁古塔逐项事务开始理顺，正是大展宏图之际，我不明白去哈尔滨干什么？”卢一鸣笑着说：“许兄，实不相瞒，哈尔滨才是我们大展宏图的地方，此地水路、陆路交通便易，四通八达，背靠中东铁路，地理位置俱佳，是我们日后大发展的理想之地。”徐中环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
一列客、货混编列车缓缓进站停稳，在尾部守车上架设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站桥上站着几名俄国军人，坦胸露臂，毛绒绒的胸脯格外引人注目。五人登上列车，卢一鸣用英语与车长交流，获得俄人列车长首肯，验完票后被安置在机后次位一处二等包厢内。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什么原因这趟列车在车站停了很长时间，才开始启动。大伙感觉很疲劳，胡乱吃点东西便分头睡去，一夜无话。
次日，列车依然平稳运行。用过早点，徐中环由于昨晚上没有睡好开始补觉，伟峰、树林、小山仨人头一次坐火车，好奇的趴在窗口，指指点点相互议论者。此刻，卢一鸣站在过道窗前，静静观望风景，
1904年的火车，由于技术原因速度不快，每小时跑四、五十公里已相当不错了，这一段是起伏坡道，列车速度时快时慢，偶尔传来几声汽笛，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俄国人修建的铁路，俄国人的列车，卢一鸣有些郁闷的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刚要点燃接着又吹灭拿在手里细看舍不得吸，雪茄烟吸一支少一只存货已不多。卢一鸣回到宁古塔后便改吸烟袋锅，这次出门他把最后四盒、二十只雪茄烟，全部带上以备急需，最后他咬咬牙还是点燃雪茄吸起来。
“叭嗒”一声门响，一个身材高大、肥壮的俄国人，从隔壁包厢走出来。此人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俄罗斯传统高领内衣，只见他生的金发碧眼，两撇八字胡微微上翘，头发乱七八糟，活像一头刚苏醒的北极棕熊。
此时，俄国人傲慢的瞅了卢一鸣一眼，接着扬起高高的头颅，掏出手绢擦起油乌乌的嘴唇。一股青烟飘过来，俄国人的嗅觉极其灵敏，使劲的吸了记下鼻子，突然，把眼睛死死盯在他手里的雪茄烟上。卢一鸣暗忖，难道又遇到一个识货的家伙，接着用英语说道：“先生，来一只？”说完把一支雪茄烟递过去，对方显然能听懂英语，把雪茄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声惊呼：“奥，正宗哈瓦那雪茄烟。”
接着俄人不客气的把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微微闭上眼请享受，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态，卢一鸣看着他的作派不由好笑，心想，这小子决不是什么高贵人物，财大气粗更谈不上，应为他的表现太糟糕了。
俄国人享受完感觉有些失礼，忙伸出手用英语说：“契尔年科，毛皮商人。”卢一鸣握住他的手说：“冈萨雷斯，美国商人，”接着掏出护照让契尔年科过目。随后两人围绕雪茄烟聊了一会儿，最后卢一鸣狠狠心到包厢，拿出一盒未开封的雪茄烟递给契尔年科说：“初次相见，不成敬意，交个朋友如何？”契尔年科眼冒绿光，贪婪的接过雪茄烟说：“奥，慷慨的朋友，愿上帝与你同在，”上前热烈的拥抱了卢一鸣一下，接着十分热情的邀请他进包厢叙谈。
契尔年科给人印象十分健谈，并且不失幽默，俩人聊得很投机，话题自然而然扯到日俄战争。契尔年科自豪的宣称，英勇善战的帝国大军，一定会把小日本打回老家去，俄罗斯帝国是永远不可战胜的。望着吐沫横飞、狂妄自大的契尔年科，卢一鸣有点为他悲哀，心想再过几个月去哭吧。
中午，卢一鸣搬出一坛带上车的高粱烧酒，二人谈性更浓，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契尔年科醉眼朦胧询问：卢一鸣为何着大清国衣装，卢一鸣借着酒劲胡诌八列，说自己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清国人，父母均已不在人世，说从美国来到此地是继承了外祖父的一处庄园云云。契尔年科有些羡慕的瞅着卢一鸣，不住嘴的称赞他命运好、有福气，他信以为真了。
列车缓缓驶进哈尔滨车站，呼呼大睡的卢一鸣被唤醒，一行五人与契尔年科结伴下车。契尔年科意犹未尽，力邀卢一鸣五人到一家俄国人开的旅馆就宿，他犹豫片刻便答应了。
华灯初上，，一家俄国人开的餐馆里，灯火辉煌，坐满了就餐的人群。餐桌前卢一鸣津津有味吃着牛排，契尔年科似乎胃口更好，大口喝着伏特加，嘴里不停的咀嚼。徐中环、伟峰等人，面前的牛排纹丝未动，带血丝的牛排瞅着就倒胃口，倒是盘子里的列巴一块没剩，被他们一扫而空。
餐厅客满，十分火爆，陆续来的人有礼貌的静候着餐位。卢一鸣仔细观察，发现就餐的客人清一色是俄国军官，似乎楼上的级别更高，下级士兵竟然一个也没有，俄国军队的等级森严一目了然。
忽然，卢一鸣灵机一动，不由自主的瞄向埋头吃喝的契尔年科，心道，眼前这个家伙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他略微组织一下语言说：“契尔年科先生，你熟悉当地最高长官吗？”契尔年科停止咀嚼诧异的望了对方一眼，接着脑袋瓜子摇了摇继续咀嚼，待食物咽下肚喝了一口伏特加，最后用餐巾擦擦嘴才开口说：“冈萨雷斯先生，你、我都是经商之人，现在是战争时期，最好不要和军人打交道，否则会有麻烦的。”说完契尔年科还耸了耸肩傍。
卢一鸣向徐中环使了一个眼色说：“尊敬的朋友，我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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