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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黑土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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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狂妄的慈熹太后,自不量力,公然向万国开战。结果被几万联军打的溃不成军,狼狈逃蹿,战败议和后,赔款八国联军四亿五千万两白银,和着大清国子民一人一两。老百性本来朝不保夕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奇耻大辱哇。卢一鸣联想这段历史,心里更加艰定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在所不惜的走下去。
突然,前面传来一片嘈杂声,把卢一鸣从沉思中唤醒。他立即吩咐狗蛋去前面看看。一间杂货铺门前,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正在驱赶一家人。男主人三十来岁,戴顶毡帽,着粗布棉袍,长的眉青目秀,一副无耐无助的样子。包裹、家什扔得满地都是,女人站在男人身后,看不清面目,低着头嘤嘤哭泣。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左一右紧紧抱着女人胳膊,惊恐地把头埋在掖下。
只见男人底气不足地说:“官爷,行行好吧,宽现几日,大冷天让我们上哪儿去呀。”其中一位黑衣汉子,手里拿着一张契约恶狠狠地骂道:“你***别不识抬举,老爷说了,要么还钱,要么搬家走人,这是你亲自画押的契约,莫非想抵赖不成。”说完黑衣汉子们一哄而上,连推带搡,小姑娘吓的大声哭起来。
卢一鸣实在看不下去,大喝一声:“住手”。接着分开众人走向前,吆呵,这年头有胆大的,没见过管闲事的。手拿契约的黑衣汉子,抬头观望,见卢一鸣高大魁武的身驱,像个铁塔似的立在那儿,有些打怵,壮着胆子说:“杀人尝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干什么?”卢一鸣扫视众人,见没有一个帮腔。也许人们早以司空见贯,显的麻木不仁。
卢一鸣问:“他们欠多少银两?”黑衣汉子傲慢的说:“200两纹银。”卢一鸣没有犹豫,当众掏出一把银票,检出一张递给黑衣汉子说:“拿去。”几个黑衣汉子有些吃惊,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点头哈腰的走了。
这时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冷哼:“哼。这年头做好人有什么用,穷人还得穷死,富人照样作恶。”卢一鸣扭头望去,见人群后面,并排立着四位劲装男子,其中一位方脸大汉双手握拳晃了晃,四人转身离去。卢一鸣望着四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扑嗵”一声,男主人跪在地上哽咽的说:“恩人哪。”接着开始哽咽。卢一鸣忙拉起男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这是做什么。”男人说:“掌柜的大恩大德,我许中环如何报答。”
走进屋内二人作了彼此介绍,一家人渐渐安定下来。卢一鸣得知,许中环今年三十岁,祖籍山西。十几岁便到津城学徒,掌柜的见他聪明灵利,勤快好学,心里喜欢便招赘入婿。老掌柜夫妇相继去世后,许中环便撑起这间杂货铺。由于本小利微,几年来一直惨淡经营。年前,
年前许中环在北面进了一批山货,由于手头拮据,借了一笔高利贷。原指望过年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货物途中被劫,闹个血本无归,幸好没出人命。年后债主逼债,才发生了前面的一幕。许中环一对儿女是双胞胎,今年十二岁,姐姐叫腊梅,妹妹叫寒梅,姊妹俩长的很漂亮,天生一对美人胚子。
许中环刚从劫难中恢复过来,想想以后的生活又陷入绝忘之中。卢一鸣看在眼里,反而喜在心上。他试探地问:“许掌柜,今后有何打算。”许中环长叹一声答:“回山西老家种地去。”卢一鸣说:“千里迢迢,路途遥远,拖家带口的如何走呀?”许中环说:“管那么多干嘛,落破之身,听天由命吧。就是爬也要爬回家去。”
卢一鸣生气的说:“许掌柜,你不像个爷们,不为自个着想,也得为妻儿想一想吧。”许中环无耐地抱住头,坐在炕沿上不在吱声。卢一鸣又说:“许掌柜,我手底下正缺你这样的人手,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干如何?”许中环吃惊地瞅着卢一鸣,接着转为惊喜,卢一鸣接着说:“我不敢保正你一生荣华富贵,但可以保正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许中环感动的说:“愿为卢掌柜效犬马之劳。”
卢一鸣决定,由他注资,继续保留这间杂货铺,为日后在天津施展手脚,建立一个桥头堡。接着吩咐许中环负责物色人手,并且全权负责安排相关事宜。留下100两银子,卢一鸣告辞。
卢一鸣掏出怀表看看晌午了,吩咐狗蛋找一家餐馆。一个半大小伙子呼吃呼吃跑过来大声喊叫:“狗蛋,不好了,你家房子塌了,你爹叫你赶快回去。”狗蛋慌了慌张地说:“掌柜的,今日不能伺侯你了,我得赶回家去。”卢一鸣闻听急说:“快我跟你一起去。”见狗蛋有些忧豫,他大喝道:“快走。”狗蛋吓了一跳,拉起车狂奔。
城墙边地势低洼,一片矮趴的房子破败不堪,污水横流,臭气薰天。没等车停稳,卢一鸣便跳下车,与狗蛋冲进院子。空气中还迟留着飞扬的尘土,残墙断壁,瓦片纵横,几只受惊的家鸡“咯咯”叫个不停。
只见李老二抱着头沮丧的蹲在地上,狗蛋他娘与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灰头土脸,低声哭泣着。狗蛋大声呼唤爹娘,见家人全在没有出现伤亡,便放下心。李老二抬头见卢一鸣站在狗蛋后面,慌忙起身说:“掌柜的,把您惊动来了,这可怎么好,家里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卢一鸣摆摆手说:“休说闲话,没伤着人吧?”李老二说:“早上出门,娘俩帮我套车,不然全闷在里边了。”
狗蛋他娘用衣袖擦擦脸,与闺女上前给卢一鸣见礼。安慰几句卢一鸣伸手准备掏银票,忽然灵机一动说:“老李把式,这个家不能住了,快收拾收拾跟我走。”一家人莫明其妙盯着卢一鸣,不知所云。卢一鸣解释说:“今后你们一家人就跟着我,老李把式,你可愿意?”李老二傻呵呵的乐了说:“掌柜的,那感情好。”说完忙召呼家人准备下跪,被卢一鸣及时制止。
昌隆客栈,卢一鸣安顿完一家人,感觉很疲劳,便回屋睡觉去了。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4章结拜兄弟
早上,许中环领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介绍给卢一鸣。卢一鸣过目后很满意,嘱咐此人以后听从许中环调遣,并且支出500两白银,做为起动资金,便打发此人走了。
许中环目睹后很受感动,大掌柜如此信任自己,心里暗暗发誓,今后要一心一意的为掌柜做事。尔后,卢一鸣交给许中环一张万两银票,要他去购买马匹、大车、等相关物品和生活用品。十日为限,所有物品必须置办齐全。交待完唤来李老二、狗蛋,告之,近几日听从许掌柜调遣,仨人领命,匆忙离去。
闲着没事,卢一鸣去逛街,走到一个叫郭昌银号的门前,停了下来。与许中环闲谈时闻之,这个郭昌银号很有势力,主营米庄、粮行,全国各地都有粮行分支和现行业务,是以厚记名义经营。伫立很久,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他忧豫着。目前,大清国的商业活动,相对封闭、保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外人想涉足是相当难的,若想合作门都没有。自己一没有什么名望,二没有雄厚的财力,叫人家怎么相信你。卢一名苦笑地摇摇头,最终打消了念头。
又逛了几家商铺,肚子开始“咕咕”叫。卢一鸣掏出怀表一看晌午了,沿街找餐馆。路过一条小巷,巷子尽头高挑着灯楼,灯楼下悬挂的招帖上、书写着大大的“酒”字。卢一鸣脑子里马上蹦出“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名言,没有忧豫便拐了进去。
店小二热情打招呼:“客官,里边请,一位,”卢一鸣点点头说:“单间。”店小二大声呼叫:“单间一位。”卢一鸣一边走,一边四处打亮,店堂客满为患,前厅已经坐满了人。忽然,东北角一桌客人引起卢一鸣的注意。
东北角四位劲装男子,落座不久,正在等待酒菜。其中一位机灵、阴冷的男子,对着上首的方脸大汉说:“大哥,听说大鼻子和小鼻子干起来了,咱们还去北边吗?”方脸大汉捋着下巴说:“干嘛不去,咱们没有别的出路,与其被官府抓获,不如闯条生路出来。”
坐在下首的黑脸汉子大声喊道:“***,反正是烂命一条,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爱咋地就咋地,大哥听你的。”声音惊动四邻,食客纷纷抬头张望。对面的白脸汉子瞪了他一眼、嗔怪地说:“云龙兄一向鲁莽,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咱们的来路?”黑脸汉子不服气的伸了一下脖子。
此刻,店小二上前说:“四位客官,慢待各位了,里间有位掌柜的请四位客官面叙,他说你们有一面之缘。”四人闻听刷的站了起来,显得异常紧张,其中仨人不约而同瞅着方脸汉子,等待他拿主意。方脸汉子瞅着三位兄弟、冷静地说:“是福不会错,是祸躲不过,怕什么,去见见这位掌柜的是什么来路。”
卢一鸣喝着茶水,琢磨着四位仁兄的来路。江湖侠士不像,缺少江湖上的飘逸和洒脱。走镖的也不像,走镖的规矩是寸步不离、护标的物品。看家护院的更不像,那种养尊处优、小人得志的样子,丁点没有。可是,私人风尘仆仆又非常机警,哪嘛,只有一种解释方法,有可能是被官府缉拿的逃犯,想到这,卢一鸣心中有了谋划。
单间内方脸大汉对卢一鸣抱拳说:“掌柜的,我等萍水相逢,无缘无分,何必如此。”四人并排而立,冷冷地瞅着他。卢一鸣笑着说:“何谓无缘无分,二日之内,再次相见,这就是缘分。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四位仁兄是否有胆量进来一叙?”
四位汉子愣神之际,卢一鸣热情的伸出手。方脸汉子犹豫一下率先进屋坐下,其它三位也相继入座。卢一鸣说:“鄙人卢一鸣,西洋归来,今日在此有幸和各位再次相逢,故有意结识四位好汉,鲁莽之处,请多多包涵。”四人慌忙站起,方脸汉子说:“在下姜春波,蒙掌柜的如此盛情,我等何必矫情,多谢。”接下来各报大号,依次是刘云龙、王行伟、张伟峰。
酒菜端上来,卢一鸣揭开一坛杏花老酒,给每人倒满酒举杯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来干此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四人跟着同饮。接着姜春波又回敬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拘束感一扫而空,纷纷打开话匣子。
闲聊一会,卢一鸣转入正题说:“兄弟四人好像有难言之隐,不知为何?”四人脸上布满阴云,姜春波幽幽地说:“卢掌柜,实不相瞒,四年前闹义和拳,穷哥儿们烧教堂、杀洋人,干的风生水起,痛快淋漓时。没想到朝廷说变脸就变脸,与洋人媾和,开始屠杀我们。
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散的散,剩下我们四人,东躲西藏。风声日渐紧张。本来打算去关东闯一闯,没想到北边打仗,所以迟留在此地。”卢一鸣见火候差不多了。忽然萌生了结交之意,四位兄弟如今蒙难,如果把他们拉到自己身旁,会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
主意已定,卢一鸣起身庄重地说:“各位好汉,我卢一鸣也是孤身一个,咱们结成生死兄弟如何?”四位兄弟一愣,神情肃穆的站起,姜春波说:“掌柜的,你不怕被我们牵连?”卢一鸣笑道:“我在美国也是在案逃犯,彼此彼此。”众人会意的大笑起来。卢一鸣拿出一把牛耳尖刀,割破食指,鲜血滴入酒坛,兄弟们纷纷拔出利刃,鲜血溶化在一起。
兄弟几个分别报出生辰八字,按照顺序,卢一鸣居长,姜春波次之,三弟刘云龙,四弟王行伟,五弟张伟峰。随后卢一鸣依次倒满,然后举起血酒大声说:“苍天为证,大地为凭,我们五人结成生死兄弟,不离不弃,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说完饮尽血酒。兄弟四人,有样学样。五人一起把碗摔在地上。响声惊动店小二,慌忙跑进来,一场虚惊。
随后醉眼朦胧的卢一鸣,结合前后倆世的见识,开始神侃。他渊博的见识,说的兄弟们一愣一愣的,仿佛天国来的逸闻,使他们陶醉在其中,甚至不可自拔。四人的命运不可逆转的发生变化,也许他们将在历史的枝蔓上掀起惊涛骇浪。
次日,卢一鸣睁开眼睛,朦胧之中见四位兄弟,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地上,睡得正香。昨晚上怎么回来的,一点想不起来。他未免有些自责,竟然没有安排兄弟的客房。
吃完早点,卢一鸣对姜春波说:“二弟,我想让你们办件事。”姜春波爽快地说:“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兄弟没有二话。”卢一鸣说:“我想招募人手,组成护卫队。”姜春波问:“大哥想招多少人?”卢一鸣答:“先招百十人。”
姜春波想了想说:“四处散的兄弟不少,我看没有问题。”卢一鸣又说:“时间紧迫,万万不可大意。你们几个分头行动,路上千万小心,以十日为限,速去速归。”接着拿出400两白银,分别交给四人。
临出发前,卢一鸣特别嘱咐他们:,一定要做好招募人善后工作,安顿后家人,不要让他们有后顾之忧。待将来我们安定后,其家人可以全部接到东北。你们记住,凡是我说过的话,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丝一毫都不会改变。兄弟四人激动地望着卢一鸣,心中充满了希望。
几日以后,许中环向卢一鸣禀告:棉装,夏装各购买150套。鞋150双。棉帽150个。玻璃十箱。帐篷,50顶。马车五辆,马匹李老二去置办,目前还没有回来。
徐中环陪卢一鸣到客栈后面,骡马大院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随后,二人又商讨了旅途中的注意事项及所需的相关物品。接着又嘱咐徐中环尽快到衙门口把官防文牒办理好,争取二十日前出发。
通过几日接触,观察徐中环经办的事务,卢一鸣发现此人是个出色的管理人才。凡经手办的事,无不条理分明,清清楚楚,没有发现拖泥带水的现象,从此奠定了徐中环在卢一鸣心中的分量。
日子过得飞快。八天后兄弟们陆续返回,分别带回各自招募的人手,共104人。卢一鸣有些犯嘀咕,加上兄弟四人,正好108人。这不是梁山好汉吗?怎么这么巧,也许冥冥之中预示着,卢一鸣必然走上与强权抗争的道路。
骡马大院东侧一处大房子。卢一鸣与四位兄弟推门进入。偌大的房间,对称着东西两排大炕。只见三三两两的汉子有的坐在炕上,有的站在地上。听到门响,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过来。
姜春波说:“弟兄们,你们不是嚷嚷着要见大掌柜吗,这就是卢掌柜。”大伙纷纷上来见礼,其中一个大嗓门喊道:“掌柜的,没得说,俺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众人七嘴八舌附和。卢一鸣问大嗓门:“你叫什么名字?“大嗓门答:“掌柜的,俺叫牛忠。”卢一鸣走上前,拍了拍牛忠的肩膀。
这一举动,瞬间拉近了他与兄弟们之间的距离。望着这群生龙活虎的汉子,自己拉起的第一支人马,他心情微微有些激动。卢一鸣说:“弟兄们,感谢对卢某的信任。一句话跟着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这一点,我可以向苍天保证。但是丑话得讲在前面,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必须听我的,不许任何敷衍和抵抗行为。你们可以选择留下或走人,但是留下的,必须遵守规矩,这是铁律。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人每月可以得到一两银子。”顿时下面响起一片欢呼声。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5章回家路上
早春二月,咋暖还寒,大地开始苏醒,暖风吹拂,使人爽朗。上下打点使银子,官防文牒办理的很顺利。这年头只要不是扯旗造反,官府那管你要干什么。昨天,从德国洋行拉回了武器弹药。见箱子如此沉重,五弟伟峰问卢一鸣,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卢一鸣笑而不答,显得很神秘的样子,搞得伟峰心里痒痒的,兄弟几人纷纷猜测,恐怕打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李老二买回来二十匹马,新买的六辆马车,一辆分两匹马,外加李老二原有的马车,共有七辆马车。三辆马车拉武器弹药,一辆拉粮食,其它两辆拉帐篷和玻璃等其他生活用品。李老二的车拉女人和孩子。余下的八匹马,自然变成坐骑。卢一鸣兄弟五人加上徐中环,占有六匹马。剩下两匹马分给新提拔的两个小头目,其中一人是牛忠。
昌隆客栈门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常,一溜七辆马车威武雄壮。换上新装的伙计们,显得格外精神。津成里好多年没有出现这么大的商队了,人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出南门,上官道。沿着京奉铁路,朝着东北方向,七辆马车,100多号人,浩浩荡荡,向前驶去。卢一鸣骑着高头大马,豪情顿生,有股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感觉。可是,行几十里路后,他的好兴致全没了,伴随而来的是郁闷和难堪。应为他大腿两侧磨出了血泡,感觉火烧火燎,疼痛难忍,只好下马。
五弟见此情景,忙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卢一鸣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三弟眼尖,不竟“哈哈”大笑,直言不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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