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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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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月来中国已经十天了,还记得提出来时父亲的惊讶,因为她拒绝了松本管家的陪同,也没有搭乘家里的私人飞机,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护照,只带了修送的手链,以及旅游必备的照相机,而手机,则被她刻意留在了家里。
最后,父亲思量了很久,终是同意她一个人来中国自我放逐,只要她开心就好。
父亲,很爱她呢,哪怕他并不放心,再四叮嘱了一大堆才放行。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出发那天,天气晴朗,她换上样式简单的休闲服,一个人登上开往中国北京的飞机,那一刻,她的心,被浓浓的思乡之情占据,近乡情怯,所以,才将第一站放在了远离江南的北京。
飞机抵达机场时,还是下午,六月的北京,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好似将她的心一同融化。
站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触目的是熟悉的黑头发黄皮肤,入耳的是悦耳的京片子口音,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热泪盈眶,颤动不已。
十五年,她已经十五年没有回来过,或许在日本有她在乎的亲人,可是这里,才是她心灵的依归,哪怕回忆并不美好,她的灵魂深处,依然是受教于五千年传统文化熏陶的中国人,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在北京停留了一天,谋杀了很多的胶卷,□、故宫、八达岭长城,哪怕一条古旧的胡同,一座废弃的四合院,都能成为她留恋的镜头。
而所要寻找的,仅仅只是刻在骨子里的深刻思念。
之后,她一路南下,在天津和山东青岛各自逗留了一段时间,才惶惶不安地抵达了千古风流地——扬州。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六月的扬州,细雨纷飞,古廊长亭,蝉鸣荷绽,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让她一下子跌入了如诗如画的古典意境中,迷离了天空色的眼。
瘦西湖,何园,大明寺,二十四桥……
沧桑了一颗红颜心。
曾经,她和那个人,还处在浓情蜜意的时候,一起并肩共赏二十四桥明月夜,也是在这里,遇见了同来旅游却不慎在人群中跌倒的她,她好心地向她伸出手,握住的是毁灭了她的一段孽缘。
如今,人面不知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
恨吗?
恨过的吧,恨他们让她纯粹信任的心,染上了无法褪色的墨色。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和她早已不处在同一个世界。
一路走来,她怎能不了解呢,中国还是那个中国,青山依旧,却跨越了不同的时空。
恐怕,回去之后,能看的,只有熟悉的景致了吧,不再有和她相关的人。
呵,她是多么愚蠢,一直无法放下,也无法幸福。
可是,他们,都不会再知道了,只不过是自我煎熬而已。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恨着,结果,来到这里才发现,对他们的背叛,已经没有了分毫感觉。
成莲雅,早已消失于无形。
只是,栖川浅月不知道而已。
因此,她才能够如此平静地,以一个观光游客的身份,安然地徜徉在伤心之地。
记忆,欺骗了她。
不想靠近的,从来不是爱情,而是,男人薄情寡义的心。
似乎,想开了呢,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不是亲眼所见的吗,这一世的父亲对母亲无悔的深情。
遇人不淑,不代表今后遇见的都是那般口蜜腹剑的男子。
皱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心里的阴霾也开始退散。
之后,浅月又在杭州停留了几天,不像是在扬州的细雨蒙蒙,天空放晴,碧洗过后的澄澈,一如她豁然开朗的心。
换上苏绣裁剪的白底碎花裙,一根碧玉簪挽着三千紫发,浅月游走在雕栏画栋之中。
西子湖畔,碧波荡漾,垂柳纷纷,在微风中舒展着嫩绿的枝条,燕子不时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却似一副天然的音符,安抚她近乡情怯、躁动的心。
登上典雅的茶座,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年岁久远的朱红木质窗栊,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映入荷花别样红。
要了一壶西湖龙井,榴莲酥、杏仁薄脆、脆皮马蹄糕、奶黄雪梨果、贵妃松花饼、水晶翡翠饺,六碟卖相精致的糕点盛放在青花瓷盘中,让她忍不住食指大动,一个人慢慢啜饮,自得其乐。
茶座里,还有一个穿着古装、仿佛从仕女图中走出的女子,低头拨弄着古筝,一曲《西湖春》,轻盈欢畅,引人入胜,好似那阳春三月,微风和煦,柳树抽新,身姿纤细的少女涉水而来,伴随着银铃的歌声和西湖水的呜咽。
在这样甜美的意境中,浅月缓缓闭上双眼,独自沉醉。
傍晚,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浅月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市中心下榻的酒店,刚下了计程车,还来不及收回唇边的笑意,就跌入一双满含焦急愤怒的紫灰色桃花眼,让一整天都沉浸在记忆里的她,一下子跨越了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从虚幻中回到现实。
迹部景吾,不是他又是谁?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她身前,大力地拉着她的手,大步地朝里走,差点让反应不及的她跌了个狗□。
“迹部景吾!”
浅月惊讶地喊出声,可惜怒气冲冲的大爷置若罔闻,只顾着朝电梯而去,无论如何挣扎,他的大掌像铁箍似的,让她无法逃脱,反而引来四周灼灼的注目。
无奈地叹一口气,放弃反抗,只好尽量跟上他的脚步,他不说话,她也就随之沉默。
迹部景吾,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为何要来擅自打扰她沉湎已久的梦?
迹部拉着她进了电梯,用力地按下关门键,撇过头,不看她,右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过一分一毫。
看到她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他面前,嘴角甚至还挂着舒心的浅笑,无名火“腾”地爆发,差点焚毁了自傲的理智。
眼角的余光扫到某人若无其事地低头面壁,空着的手紧握成拳,克制着泼天的怒火。
啊恩,她倒是挺悠闲的啊!一点影响都没有,就他像一个笨蛋似的,急得团团转,真是太不华丽了!
该死的栖川浅月!竟然……
回想十几天之前,虽然告白失败,但好歹让她认清了他的感情,虽然最后实在很丢脸,大爷他还是乖乖地让自家佣人来收拾一地残红,虽然暗自唾弃某人没眼光,玫瑰是最华丽的花,而她居然不喜欢,如同无视大爷他无与伦比的美貌一样。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开头虽然不怎么好,但还是信心满满,决定在以后的日子里,加强攻势,一点一点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结果,第二天晚上,西装笔挺的他捧着一大束紫丁香来到栖川家,亲自邀请她出去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惜等到的是和自己爷爷有得一拼的栖川老狐狸,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好久,才不紧不慢地告诉他,一大早某人就离开日本散心去了。
最重要的是,老狐狸告诉他,栖川浅月去向不明,连归期都未定!
栖川安彦还故意呢喃自语,说是原来浅月落荒而逃的原因是迹部家的小子,看来近期是不会回国了等等。
那一刻,他再一次次体会到焦急失措,害怕她在刺激下,突然醒悟过来,独自跑去美国找伊藤修了。
当时,他的脑海里只能想到那个荒唐的念头,再也坐不下去,走出栖川家大门的那一刹那,就吩咐寺岛管家让翼组调查栖川浅月的去向。
一夜无眠,他一直坐在书房里,等待消息。
正对着书桌的墙上,挂着他亲手画的油画,被裱糊后就一直挂在那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得到。
那是,一片美丽的花海,佳人盈盈立于其中,执一朵妖娆盛放的紫丁香,向着他伸出手,眉眼含笑,面容清浅,一举一动间,风华绝代。
他提名为,动心。
是的,动心。
那一晚的月色太过美好,她的笑太过刺眼,被硬塞到他手里的紫丁香的香味太过浓郁,蛊惑了他的心。
栖川浅月,你怎么可以,在擅自招惹了本大爷后,不声不响地逃走?
他,是迹部景吾啊!
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将她追回,哪怕,她真的逃到伊藤修的怀里,他也决不放手!
幸好,两个小时后,翼组来报,她去了中国北京,不是有伊藤修在的美国,才让他有松了一口气。
吩咐管家立刻替他整理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前去将她逮回来。
结果,大爷他忘了,栖川家还有一只成了精的狐狸,估计早就料到了他的打算,和爷爷串通一气,用公事绊住了他。
虽然不甘被算计,很想立刻前往中国,但他不是个因私忘公的人,只能强压着不满,一边让翼组时刻注意着浅月的动向,一边集中精力处理公事,等他忙完,已经十天之后了。
没有片刻停歇,独自赶往中国杭州,在她下榻的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一个下午去她的房间不下十次,还是等不到她回来,干脆站在旋转大门外,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胶在他身上的视线,迫切地想要马上见到她。
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让他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迹部景吾呢。
这个世上,也就是栖川浅月有这个本事,让大爷他变得无法骄傲。
等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她的身影,一袭古典的绣花白裙,连紫发都被碧玉簪挽起,一抹舒心的笑在唇边漾开,却让他没由来的感到不安和愤怒。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不华丽的感觉,好似,在他面前的不是栖川浅月,而是另一个他不熟悉的灵魂。
愤怒的是,他废寝忘食,一直忙了十天,马不停蹄地赶来,而她见到他的那刻,天空色眸子里除了惊讶,再无其他,也没有他的身影。
不是装傻充愣,而是完完全全将他不久前的告白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真是狠心呐,栖川浅月。
可是,大爷他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易地忘记,一定一定要让她刻骨铭心,再不敢漠视!
“叮”电梯停在二十八楼,迹部一言不发地拉着她走到2805,浅月住的房间。
一直乖乖不敢乱动的浅月偷瞄一眼某黑脸大爷,挣扎了两下,左手还是被握得死紧。
“要拿房卡……”所以,赶快放开我!
“……”某大爷不动如山,左手接过她的小包,挑眉示意她动手。
“……”浅月的右手握得死紧,恨不得招呼上他的俊脸。
啊啊啊!迹部大爷到底在发什么疯啊?!而更让她纠结的是,自己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愧疚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早知道他这么会得寸进尺,一开始就不该放任他握着她的手不放!现在好了,失了先机,想挣脱就挣脱不了,话说他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怪不得能创出牛逼哄哄的破灭的圆舞曲。
无奈之下,浅月只能就着他的手,从包包里取出磁卡,门开了,某大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昂首阔步地先进去了,当然,还是拽着她。
然后,她悲催地被某大爷一把甩在KingSize的大床上,在脑筋糊成糨糊的时候,修长的身子直直地朝她压下,让她无法动弹。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意料之外,她从没想过华丽的大爷会对她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貌似她一直将他当成傲娇别扭的小孩子看待,偶尔耍耍少爷脾气,不过总归还是一个好少年,看来,她对他太过没有戒心了。
“呵呵,你还想逃吗?”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响,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颈间。
迹部满意地看到某人瞬间紧缩的瞳孔,霸道地让那两泓珍爱的天空只能倒映着他的身影,一手辖制着她想要反抗的双腕,一手搂着不盈一握的腰肢,两人的身子密切地契合在一起,软玉温香在怀,让他的心情格外地愉快。
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高挺的鼻子和秀气挺直的鼻子相触,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霸气的薄唇和娇嫩的红唇相隔不过毫厘之间。
浅月看到紫灰色桃花眼里的戏谑,终于回过神来,杏眼危险地眯起。
哎呀,哎呀,她似乎被调戏了?
“放开!”
“你觉得本大爷好不容易找到了翘家的小猫,会轻易松手……”迹部的唇更加贴近,张合之间,不经意地和她的唇相触,两人瞬间像被高手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
迹部的俊脸暴红,耳根发热,连脖子都泛起不自然的红潮,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嘭!”的一声,惊起一地灰尘,某因意外而放松了戒备的大爷,被发狠的浅月给大力地推下床,华丽丽地四仰八叉仰天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原本刻意放电的桃花眼转着圈圈,俊脸上一轮青红的拳印,小腹也挨了结实的一拳。
而浅月,坐在床上,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某人,一边优雅地擦拭着红唇,她这一世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该死的迹部景吾!她要将他扔进西湖喂锦鲤!
“呵……”被揍得措手不及的迹部笑出声,一手捂着小腹站了起来,狼狈万分,没想到啊,一向华丽无所不在的冰帝之王,就这样被人给揍了,右脸隐隐泛痛,真是丝毫都没有手下留情呢,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刚刚,他们,接吻了吧?虽然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却已经铭记在心。
栖川浅月,你已经有了本大爷刻下的烙印,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妄想能够逃得掉!
“啊恩,本大爷会负责的。”直视着她的眼睛,紫灰色的桃花眼熠熠生辉,满含柔情,华丽的声线坚定有力。
“轰隆”,浅月仿佛被天雷炸得里嫩外焦,负责?
大爷他脑筋秀逗了吧,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而且,他脸红个什么劲啊,不要告诉她迹部大爷也是初吻啊!
呸,呸,呸!
她也糊涂了,不过是轻触了一下,连吻都不算好不好?
“记住,以后你就是本大爷的女人了!”看她呆呆的半天没反应,某大爷趁火打劫,虽然俊脸再红下去有爆炸的趋势,还是强硬地说出口。
浅月茫然地抬头,看一眼立在她面前不自在的某大爷,牙齿咬得嘎吱响。
怎么办,她好想给欠扁的某人一个结实的窝心脚啊!
不行,她要镇定,不能和死小孩一般见识,她前世又不是没接过吻,这不过是小case啦,没关系,没关系……
可是,这一世,她的初吻还算不算完好无缺啊?呜呜……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自信心和厚脸皮无限膨胀的某大爷冷静一下,不要回去后搞得人尽皆知,那么她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浅月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确定理智已经回笼了,扬起一个百试百灵的圣母笑,轻启红唇,“迹部君,不用在意,本小姐只当是不小心被加卡舔了一下。”
“加卡是谁?”被妒意冲昏头的迹部没注意到浅月用词,满脑子都是在他之前,有人吻过她了!而且该死的还是他不认识的人!
难道除了伊藤修之外,还有一个更强大的潜在情敌吗?!
“啊,本小姐忘了说清楚,加卡是我家养的纯种、贵、妇、犬!”
“……”某大爷再次不华丽地石化了。
第四十九章 中国行(下)
宽大的豪华套房里,橘色的落地灯照射在一坐一站的两个身影上,为他们添上一抹橙黄,占据一整面墙的特制玻璃窗外,华灯初上,满头繁星闪烁,弯月爬上树梢,暖风徐徐,虫鸣声声。
十分钟之久,迹部才从石化中回过神来,就看见某人悠闲地看着窗外的夜景,丝毫没将他看在眼里,左脸差点和被揍的右脸一样青黑了,头上爆出一个一个十字。
“啊恩,不华丽的女人,你居然敢暗指本大爷是狗?!”而且还是该死的不华丽的贵妇狗!
“……”浅月转过头,无视他,暗指?她分明是明示好不好?
优雅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在灼灼的视线中自顾自地从壁橱里拿出一杯红酒,酒红色的液体倾入透明的高脚杯中,折射出迷离的美。
“栖川浅月!”被无视得够久的某大爷喷火了,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她总能让他失去理智,变得不华丽?
浅月掏掏耳朵,转身,笑得一脸淡然,“迹部君,要不要来一杯?”她不想再和他纠结在那个令人无语的话题上。
“你……”迹部愤怒的心在她的浅笑里安静了下来,恢复以往的神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她身边,两人相对而立,近到他都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啊恩,叫本大爷迹部就好,或者景吾也可以。”
他不想两人退回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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