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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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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猜得没错。林世安果真悬壶济世,每到一地,都能造福一方百姓。而后有一天,他来到贫穷的清平县,发现这里连个大夫都没有,他便成了这里的大夫。
  半生荣华,半生潇洒,可却是晚景凄凉。
  但愿世间人无病,哪怕架上药生尘。林老先生的信念早已刻在骨子里,摆在题联上。可是那些不识字的百姓看不懂,也理解不了。
  徐文卿捂住眼,哽咽道:“我不曾见过林老先生,可也从叔伯们口中听过无数次。他在永平那般受人敬仰,却在此地如此遭受践踏!”
  “勿令扶持众生者逝于众怒,勿令造福世人者葬于人心。”卫敛低眸,“只是世道总寒了好人的心。”
  徐文卿说不出话。
  “但我告诉你这些,并非是让你绝望。”卫敛又道,“林老先生放弃一切功名利禄,两袖清风悬壶济世,晚年在这清平县定居。外人看来万般不值,可于他而言,便是值得。”
  徐文卿此前十七年活得太过单纯,乍然见了这般黑暗,很容易就觉得世人都是坏的,直接将整个人生观全部颠覆。
  卫敛并不会安慰他这世界有多美好,这对他而言是彻彻底底的谎言。他不过是将那些险恶都赤裸裸摆在徐文卿面前,告诉他:世事远能比你想象的还要险恶。
  可世事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们的药材早已告罄,附近几个县的药材商特意趁机提高药价,大发横财,那些药材是朝廷高价收购来的。”卫敛淡淡说出这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徐文卿简直快绝望了。他发现公子不是来解他心结的,公子是来给他打死结的。
  “可是。”卫敛转折道,“同样有一批药材商,愿意将全部药材赠予我们,以解燃眉之急。”
  徐文卿一怔。
  “这世上有刘仁贵、张旭文之流的狗官,也有周廷尉、清秋知县那般真正为民请命的好官。”
  “我下令将所有病人隔离到清平县时,他们都以为是去送死。”卫敛道,“有人为了金钱要推家人去死,有人为了家人而自愿赴死。有的目不识丁却懂行善积德,有的饱读诗书却将坏事做尽。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你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滋养着愚昧无知、自私自利、穷凶极恶之辈,也哺育着心如明镜、大爱无疆、永垂不朽之人。”
  “但更多的只是平凡人。他们没有那么纯善也没有那么坏,只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员,一辈子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他们应当有生存的权利。”
  “人间不是天庭,也不是地狱。”
  “此地便是人间。”
  徐文卿嘴唇翕动,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之前一直觉得,公子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不沾人间烟火的。
  可如今觉得,公子才是最有人味儿的那个。
  公子活得太通透了。
  “诚然,这世上也有许多人不好。他们因环境受限而目光短浅,或因天生恶劣而为非作歹。”卫敛说,“你要知道那么多人,总会有善恶之分。他们共存于世间,共组为家国,我们的王在很努力地建设好它。”
  徐文卿:“陛下?”
  “嗯。”卫敛垂目,“你应当去见见楚国。那里的王族腐朽,官场浑浊,百姓苦难而怨声载道。我一路来到秦国,看见的却是民风淳朴,政治清明,人人脸上含笑,你们的王……又或是我们的王,”他笑了一下,“真的很好。”
  “不要对人心抱有太大希望。”卫敛说,“可也不用那么绝望。”
  满心黑暗之人,自会吞噬其身,自有律法严惩。
  而你光明之心,不可为其动摇。
  人间值得。这个道理,他也是前不久才懂,如今转眼又要教给别人了。
  徐文卿若有所思。
  听公子一番话,他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虽还是有些未能消化,可也没有先前那般戾气深重了。
  “多谢公子,我明白了。”徐文卿躬身行了一礼。
  卫敛颔首:“明白就好,以后我教你医术。”
  徐文卿一愣,随即狂喜道:“您肯教我了?!”
  “医者若不能救人,犹如将军刀剑生锈。”卫敛无奈道,“我这辈子跟你们陛下绑了,要陪他金戈铁马,大概是无法悬壶济世了,不如授人以渔,造福众生。”
  徐文卿:“……”
  感动的同时,感觉还被秀了一脸。
  “小徐?”一名老妪牵着孙女,见到卫敛与徐文卿,揉了揉眼睛。
  “诶?”徐文卿转身,“李大娘?”
  这对祖孙先前也染了病,由徐文卿负责照料,如今已彻底痊愈。
  “可算找到你了!”老妪提着一只鸡,就要递给徐文卿,“谢谢你之前照顾咱们,要不是你,咱们老小都没了命。咱也没什么东西能报答,这是家里养着的老母鸡,专程送来谢你的。”
  清平县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一只老母鸡大概是这对祖孙的全部财产。
  徐文卿一惊,面皮微红:“李大娘,这鸡我不能要!您还是拿回去罢!”
  “你就收下吧……”
  “不行我不能收!”
  小孙女也说:“大哥哥你就收下吧!”
  徐文卿吓得躲到卫敛身后:“公子救我!”
  卫敛低笑一声,说:“大娘将鸡拿回去罢,小徐对鸡过敏,吃不得。”
  徐文卿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一吃鸡就全身痒痒,会生病的!”
  虽然是事实是他很喜欢吃鸡腿,但这只老母鸡是万万不能收的。
  老妪犯愁了:“可……咱们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了……”
  徐文卿忙道:“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能平平安安,就是医者最大的心愿!”
  好说歹说,才终于把祖孙俩劝走。老妪一步三回头,临了小孙女也转头,童声稚嫩:“谢谢哥哥。”
  徐文卿耳朵一红:“……诶。我何德何能……”
  待祖孙俩消失在视线中,卫敛睇他:“现在觉得值得了?”
  徐文卿顿了顿:“嗯,值得。”
  “公子,我继续去救人啦,那边缺人!”刚得到感谢的小徐太医立刻跟打了鸡血般充满战斗力。
  卫敛静静看徐文卿跑回战区。
  他想,好人便是好人。万般恶意致心如死灰,一点善意又死灰复燃。
  …
  卫敛转身,独自走到清平县外,一个更加荒无人烟的地方,摘了面巾透气。
  此时夕阳西下,金黄芦苇随风飘荡,小桥之下流水波光。
  他在桥上站了许久,迎面的风吹来凉意,将人从那连日来的压抑中拽出来,使人拥有片刻宁静。
  卫敛从衣领里拿出那枚狐狸玉佩看了看,眉目安然而静谧。
  他开导了徐文卿那么多,可其实他自己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任何一个有心的人都会悲哀这每日都在上演的悲剧。每时每刻都在看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心理出现问题也是迟早的事。
  卫敛杀的人不少,但那都是曾迫害过自己的,又或是欲对他在乎之人不利的。
  他从不会对无辜生命的逝去无动于衷,光是看着他人生离死别,就是一件如此难受的事情。
  但他并不能表露出来。所有人都在崩溃边缘,他是他们的主心骨,定心丸。他不可以崩。
  那么姬越呢?
  姬越上过战场,见过尸山血海,剑下亡魂无数,杀过的人比他要多的多。
  多到每次战争回来,都要在甘泉寺住上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态。
  他是王是将,更不能脆弱半分。
  卫敛有点心疼了。
  ……他很想见姬越。
  他们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见了。
  卫敛闭了闭眼,平复好思绪,再睁开时仍是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转身走下桥,在金色芦苇丛边,看见地上人影成双。
  卫敛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看见夕阳下鲜衣怒马的那道颀长身影,满满少年气。
  那人穿着他临行前为他做的红衣,如火颜色宛如天边彩霞染红的织锦。
  卫敛怔了一瞬。
  他……没看错罢?
  红衣青年牵着乌云踏雪马,站在桥头与他隔桥相望,挑唇一笑,眉目艳丽。
  随即一道雪白的身影扑入他怀中,将他抱得很紧。
  是熟悉的温暖,瞬间驱散原本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
  “……姬越。”卫敛声音带着颤,“你来做什么?”
  “想你就来了。”姬越轻轻揽上他的脊背,“谢忱回朝了,我把事情都交代给他们,就来找你了。”
  卫敛静了半晌,低声:“不怕死吗?”
  “……怕。”姬越将手指插入青年乌黑发丝间,哑声道,“可更怕见不到你。”
  “见不到小狐狸,我的花都要谢了。”
  “不要百姓了吗?”卫敛喃喃,“你是王,你怎么能来这里……”
  姬越说:“秦王为百姓做的够多了,连公子敛都派去赈灾了。他这些天一直都有好好处理公务,一个月做完了半年的部署。”
  “剩下一点时间,姬小越要用来陪卫小敛。”
  “姬越,你真是……”
  姬越笑问:“真是什么?”
  卫敛抬眸望他一眼,勾了人脖子去吻。
  如果一个人能够跨越死亡的距离来爱你,那他一定一生都不愿与你分离。
  姬越阖了眼眸,轻轻回吻他。
  身后是山河大地,满目疮痍,天空飘荡亡灵。
  日薄西山之际,长夜将临。
  阔别已久的恋人在落日余晖下接吻。
  他们从此至死不渝。


第82章 睡觉
  浮云流移飘渺,天空光影变换,落日一点点沉下西山,残阳如血。
  卫敛睁眼看姬越的容色,青年风尘仆仆,俊美面庞上是掩饰不住的倦色。
  一月之内完成半年部署,将朝中万事交代清楚,想来都知道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再加上赶路的时间……姬越怕是在他走后的七日内就安排好了一切,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这一个月都几乎不眠不休。
  卫敛辛苦的时候,姬越同样未能轻松一分。
  卫敛给了他一块面巾:“戴上,我们去主城。”
  主城没有病人,戴上面巾不是为了防护,而是避免被人认出来。
  君王亲临,所有官员必须前来拜见,少不得又是一番动静。卫敛现在不想让姬越应付任何人,姬越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先休息一夜,其他事明天再说。
  …
  卫敛这段日子一直住在知州府。这座宅邸已经被查抄,如今归朝廷所有,门前看守的全都换上了朝廷的官兵。下人们收拾了最好的一间厢房,供卫敛暂居。周明礼暂代知州一职,同样住在府中,也方便向卫敛汇报。
  回到知州府时天色已暗,守卫见卫敛回来,纷纷弯腰行礼:“公子。”
  至于公子身后的那名红衣青年,在夜色中则看得不太真切。他们虽惊于其不凡的气度,与露在外一双潋滟夺人的凤目,却也没有多加揣测。
  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这位会是当今陛下。
  卫敛颔首,与姬越一道进入府中。
  一进屋,刚将门关上,姬越便扯下面巾,将人抵在门板上亲吻。卫敛挣扎了一下,手腕又被姬越强硬地扣住,他身子绷紧一瞬,随即无奈地放松下来。
  比起夕阳下那个温柔而珍惜的吻,这回明显激烈许多,带着真正久别重逢、思念成狂的炙热。
  夜色深沉。
  烛光微微跳跃,被抵在门板上的青年轻轻喘着气,衣衫被扯得微微凌乱。
  “不去沐浴吗?”卫敛轻声问。
  “昨日在客栈沐过了。”姬越低声答,“想着要见你,不能太狼狈,洗的很干净,还在祈祷今日不要下雨,不然又白洗了。”
  卫敛忍不住勾了笑:“这么庄重?”
  “嗯。”姬越颔首,“就差焚香净手了。你说要记得穿这身衣裳,我今日特意换上的。之前几日舍不得穿,你做的,我哪敢让它日晒雨淋。”
  卫敛心中有股无以名状的酸涩,又泛起丝丝清甜。他笑问:“这回不自称‘孤’了?”
  姬越答:“卫敛不在,秦王才孤独。卫敛在,没有秦王,只有姬越,姬越并不孤。”
  倒是愈发会说话了。卫敛腹诽一句,听出姬越语气里难以掩饰的疲惫,推了推人:“去睡觉。”
  姬越拒绝:“不要。”
  卫敛眯了眯眼:“老实说,你都多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姬越道:“你走之后。”他每日睡觉不超过三个时辰。
  意料之中的答案。卫敛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那还不睡?别我这边还没病死,你先累死了。”
  这么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姬越黑着脸:“不许提死字。”
  “……这不是重点。”
  “不睡。”姬越固执地拥着他,“我还没有看够你。”
  “你怎么跟第一回见我似的?”
  “一个月。”姬越拥着人,声音渐低,“阿敛,我从不知一个月可以那么长。”
  卫敛沉默一瞬。
  ……他也不知道,一个月原来可以那么长。
  时间或许短暂,牵挂却是长远。
  才会在重逢时如此眷恋。
  卫敛别过头:“你现在知道了,所以快去睡觉。”
  狗皇帝,狗命要紧知不知道啊?
  姬越笑了一声,戏谑道:“阿敛这么迫不及待想睡我了吗?”
  卫敛震惊地直视他。
  姬越你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可是调戏一句就能把脸从脖子红到耳后根的纯情小越啊!
  姬越慢慢挑开自己的衣带:“如你所愿。”
  卫敛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一月不见,姬越疯了。
  然而没等他跑远,姬越就从身后揽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喑哑:“……阿敛,可以吗?”
  小心翼翼深藏着入骨思念,却又明显得浮于表面。
  卫敛:“……”
  他低眸:“好。”
  …
  深夜,周明礼从清安县考察回来,回到知州府,打算向卫敛汇报今日事宜。
  他也不是日日都汇报的,只有在有些不能决断的事上才会与卫敛商量。如今卫敛在众人心目中声望极高,有难事,找公子,准能得到解决。
  周明礼这么想着,走到卫敛房门前想要敲门,手刚伸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极小声的呜咽。
  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他顿了顿,再仔细去听,发现里头什么动静也没有。
  周明礼迟疑地问:“公子可在?”
  里头安静了好一会儿。
  周明礼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又想起方才那声呜咽,想着公子莫不是遭人挟持了?
  公子武功极高,什么刺客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正当周明礼开始疯狂脑补阴谋论与凶杀案时,青年清冷又平静的声音传出来:“何事?”
  细听之下,就会发现那声音其实还含着一丝颤抖。
  但周明礼没听出来,见公子出声,他松了口气,脑中的恐怖猜测全部一扫而空:“臣有事要禀。”
  里头又是半天没有动静。
  周明礼疑窦丛生,试探地问:“公子可否让臣进来?”
  半晌,青年怏怏开口:“若无要事,明日再禀罢……若……事关重大,直接禀明……唔。咳咳!”
  青年说到最后,闷哼一声,而后又狠狠咳嗽。
  周明礼:“……”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清安县查出两名隐瞒病情的病人,这会儿已经送去清平县了,他来是要问该怎么处置这种瞒报行为。
  ……不过相比之下,他眼下觉得公子更可能是出大事了。
  “公子是身体不适吗?”周明礼不由关切道。
  公子是整个江州的救世主,他也是真心实意为公子着想。
  “不过偶感风寒……吃几剂药便可。”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懒怠又无力,“周大人到底……所为何事?”
  最后四个字已经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你问这么多,你倒是说啊!
  周明礼犹豫片刻:“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公子身体不适,那臣就不打扰公子歇息了,明日再向公子禀报。”
  周明礼说完这句话就迅速离开了。
  卫敛:“……”
  …
  屋内。
  肌肤赛雪的青年伏在姬越肩头,全身紧绷,晶莹的汗水颗颗滚落,梨花容色皆被桃红掩映。
  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会感叹一句好一幕活色生香。
  卫敛垂着眼睫,分外恼火。
  隔着一道门,天知道他有多紧张,生怕周明礼直接推门而入。
  虽然知道姬越绝不会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可心理上的刺激是少不了了。
  待确定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卫敛狠狠咬了咬姬越的耳垂,真落下去却又放轻了力道,变成耳鬓厮磨的抱怨:“你怎么一来就欺负我……”
  他就不该由着人胡来!
  姬越好笑又无奈:“这也不能怪我……”
  他一直愧疚曾将卫敛弄伤那事,之后每回都极尽温柔,温柔得卫敛几次问他是不是没吃饱饭。
  但再温柔也受不住突然停下。事儿正进行一半,他难道还能中断?只能让卫敛赶紧把人打发走。
  只是没想到周明礼平日里寡言少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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