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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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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敛起身,凝望姬越没什么表情的脸:“陛下似乎心情不佳。”
  姬越不置可否:“怎么,你也要学着揣测孤的心思?”
  上一个妄揣圣意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儿。这会儿还卧榻不起的李福全就是例子。
  李福全自幼伴于秦王身侧,尚且领了三十鞭。卫敛不过相识一日,又凭什么以为他会是例外。
  卫敛垂眸:“臣不敢。”
  他又安静道:“只是陛下的不悦,全都写在脸上。臣就算不猜您心思,也看得出来。”
  姬越褪了厚重朝服,眉目在蜀绣金龙墨色长袍映衬下几分妖孽。这张脸甚至是有些艳丽的,只是素来的威严与冷冽将他本身的容貌压了下去。
  抛开偏见与杀意,秦王倒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姬越转首望卫敛,唇角微扬:“孤脸上写了什么?”
  秦王心思难测。他笑不一定是高兴,也可能是生气。他语气温和不一定是心情好,也可能是想杀人。
  伺候他多年的宫人都知道这点,却也从来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卫敛欲言,姬越又云淡风轻道:“你若说错了,舌头便赏给孤养的獒犬罢。”
  卫敛:“……”
  秦王对他的舌头到底有什么执念。


第9章 迁宫
  卫敛:“还请陛下不治臣妄议朝政之罪。”
  姬越:“准。”
  卫敛方道:“陛下刚下朝,令您不悦的应是朝中大臣今日所奏之事。据臣所知,秦国朝野上下曾决疣溃痈、卖官鬻爵,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陛下自登基以来,惩奸除恶,推行新政,清理地方腐败,严禁徇私舞弊,方有如今国泰民安之境况,海晏河清之盛景,是为明君。”
  姬越不喜不怒:“卫侍君身在楚国,对我大秦倒是了如指掌。”
  卫敛施礼:“陛下闻名遐迩,六国谁人不知。”
  “闻名遐迩?”姬越似笑非笑,“难道不是臭名远扬?孤可是听闻,楚国就连路边三岁小儿都敢携手绕圈,唱着‘亡秦必楚、昶终落幕’的童谣。卫侍君,你是在讽刺孤?”
  卫敛立刻跪下:“臣不敢。”
  “臣只是想,陛下是明君,于国事上断无被诟病之处,此番应为私事。”卫敛镇定道,“君王家事,亦为国事。陛下年已弱冠,后宫尚未立后纳妃,膝下未有子嗣。想来朝臣非议已久。以往陛下将此事压下,而昨夜……陛下将臣带回寝宫,让人以为陛下有此心思,故又旧事重提。今日朝上所议之事,应是奏请陛下广纳家人子充盈后宫。”
  姬越凤眸轻挑。
  他说的一字不差。
  寻常男子二十有一,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姬越身为一国之君,反倒后宫无人,甚至因为幼年受太后挟制,谁也不敢信,连太后送来教导人事的宫女都不曾用。
  这样下去不成体统。早年他征战四方,而今六国皆已降秦,这件事便不容忽略。
  楚国公子敛是秦王后宫第一人。在昨夜之前,谁都当他是一个笑话。可他却被姬越抱进养心殿,歇了一整夜。
  当即有消息灵通的老狐狸心思活泛起来,想着陛下尝得情欲滋味,日后宫中应当会热闹起来,纷纷想着把自家女儿孙女送进来。
  才有了今日朝堂上群臣奏请选秀的一幕。
  姬越对此毫无兴趣。他自幼生长环境便是行走刀刃,如履薄冰,厌恶生人靠近,亦无心情爱,不想在后宫放一堆莺莺燕燕碍自己的眼。
  然秦王是暴君,却非昏君。他残忍诛杀过无数佞臣,今日朝堂上的那些却都是肱骨栋梁,他不能为这点事就惩处,寒了忠臣的心。
  是以姬越回来时面无表情。
  而卫敛,猜中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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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敛语罢,殿内一时安静。
  姬越淡淡注视跪着的青年,绕着慢慢行了几步:“卫敛,孤喜欢聪明人。”
  他又道:“可孤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会很累,孤需得时刻提防。相比之下,孤还是更喜欢一名哑巴美人。”
  卫敛无言。
  秦王这意思,还是要割了他的舌头?
  割你大爷的舌头,本公子这就取了你项上狗头。
  秦王此人,真是时刻踩着卫敛的杀人底线起舞。
  卫敛压下翻涌而起的杀意。
  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小不忍则乱大谋。
  卫敛不慌不忙道:“一个哑巴,并不能做陛下的挡箭牌。”
  群臣逼秦王纳后宫,秦王不愿,双方会一直僵持下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君王子嗣事关社稷。这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事。
  秦王是不愿总被此事烦扰的。他耐性不算好,保不齐哪天就发落了哪个大臣,致使君臣离心,这显然不是秦王想看到的局面。
  如此,不如假装盛宠卫敛,将他立为靶子。届时秦国群臣都只会怒斥卫敛男色祸国,善妒成性,不许秦王纳美,不会言秦王半句不是。
  诚然这会将卫敛置于风口浪尖,可富贵从来都险中求。他是楚人,秦臣对他本就憎恨,多恨一分又何妨?
  只要他对秦王还有价值,他在秦国就能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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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越定定望他一眼,眼中的轻慢褪去,露出一丝欣赏。
  “卫邦怎会把你送来?”姬越诧异,“聪慧通透至此,胜过一百个太子焦。若来日当政的是你,孤或许还能把楚国放在眼里。”
  卫焦是楚国王储,李夫人之子,卫敛的三王兄。
  卫敛随口道:“他心都是盲的,哪懂慧眼识珠。”
  这话不符合他一贯表现出来的温润,倨傲张狂至极。
  姬越却听得抚掌大笑,一把将卫敛从地上拉起来:“卫郎真是个妙人,孤喜欢你。”
  “你原本住在哪儿?……倒也不重要了。即日起,你便搬来养心殿。”姬越下令,“回去收拾东西罢。”
  卫敛荣辱不惊,躬身作揖:“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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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依然在落雪。
  出了屋子,才知道殿内有多暖和。卫敛拥紧身上的狐裘,跟着引路的宫人一道回到青竹阁。
  宫人对他态度恭敬有加,与以往可谓是天壤之别。
  拜高踩低,不外如是。楚国如此,秦国亦如此。
  等行至青竹阁门外,卫敛嘱咐:“你们在此等候。”
  宫人们道:“诺。”
  卫敛一个人进了屋,发觉屋内已经大变样了。
  室内暖烘烘的,各处都摆上精致名贵的陈设。一个个锦盒堆放在桌上,红绸散开,里头都是些金银玉器,都是些好玩意儿。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陌生的宫人面孔,见了他便齐声行礼:“见过卫侍君。”
  卫敛淡定道:“你们先都退下。长生长寿留下。”
  宫人们一福身,鱼贯而出。
  卫敛心中有数,还是问道:“怎么回事?”
  长寿立刻迎上来:“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您昨儿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夜没回来?倒是半夜的时候内务府的人来了,内务府总管亲自来的!给咱们送了炭火,还把这青竹阁都翻新了一遍,送来好多东西,还有伺候的宫人。奴还没见过内务府总管笑成那样呢……”
  长生倒一直沉默着。
  卫敛轻笑:“不过是见我入了秦王的眼,便连夜补偿,怕我秋后算账,又或是秦王来了我这儿觉着寒碜,发落他们罢了。”
  长寿一愣:“公子您说什么?秦,秦王?”
  长生低喝:“公子常说你是个傻的你还不信,除了秦王,还有谁能让内务府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大变样?!公子……”他凝重而悲哀道,“您真的……承了秦王的宠吗?”
  “不曾。只是日后要陪着秦王演场戏。”卫敛云淡风轻地一笑,“东西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好日子要来了。”


第10章 试毒
  当夜,卫敛搬入养心殿。
  在以往,这是王后都没有的殊荣。王后居于椒房殿,长占君王初一十五。平日君王召幸妃妾,通常都是乘辇去后妃寝宫。有将后妃接到养心殿的,也都是子时一过,便要将人送回去。
  更得盛宠的,能被允许留到天亮,伺候君王更衣临朝,接着还是得打道回府。养心殿是天子之所,卧龙之处,真正的主人永远只有一个。
  可瞧卫敛的架势,竟是有在此长住的意思。这显然是陛下的命令。
  本朝后宫无后无妃,连个和卫敛相争的人都没有。
  落在旁人眼里,卫敛这是走了大运。有了陛下的恩宠,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还不都是唾手可得?
  原本质子在秦宫就是个卑贱如泥人人可踩一脚的主儿,一朝飞上枝头,有人艳羡,有人嫉妒。不少宫人酸溜溜暗想,伴君如伴虎,那位今天风风光光住进去,明天指不定就脑袋落地滚出来。
  外人如何作想,卫敛都不知晓,纵使知晓也不会在意。
  养心殿里很暖和,膳食很丰盛,被褥很厚实,卫敛很满意。
  至于秦王?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借着扶摇直上的青云梯,让他过好日子的工具人罢了。
  君王之爱,谁蠢谁求,卫敛可不要。他这人务实得很,从始至终求的都是荣华富贵,对情情爱爱没有半点兴趣。
  这点秦王亦是如此,所以双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成为良好的合作伙伴。
  此刻,卫敛在伺候这位合作伙伴用膳。
  晚间养心殿传膳,很快便有宫女端着一道道美味佳肴鱼贯而入,摆上木桌。
  吉祥如意糕,玛瑙糖醋鱼,八宝玲珑燕翅,翡翠绿豆卷……再普普通通的菜式,入了宫廷,也得起上镶金戴玉的名字,方显得皇家贵气。
  落在姬越眼里不过尔尔,可对于一连啃了半个月馒头咸菜,昨晚还直接饿了一顿的卫敛来说——他想立刻掀翻秦王自己坐上餐桌,风卷残云,扫荡一空。
  可是不能。
  按照规矩,卫敛不仅不能用膳,还得侍立在秦王身侧,替他布菜。
  狗,皇,帝。
  卫敛温顺地低下眉目,站在秦王身边,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落一丝到那些丰盛的饭菜上。
  浓汤鲜美,还腾腾冒着热气。一桌子的菜品琳琅满目,饭香扑鼻。
  内侍用银针一道道试毒,一旁还有试吃太监静候待命。卫敛掀了掀眼皮,心道这天下多的是银针试不出的毒,也多的是不立时发作也能毙命的药。
  任何君王都惜命,可夺人性命的手段防不胜防。只要卫敛愿意,他甚至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下毒。
  卫敛曾机缘巧合下得一高人倾囊相授,会医,会毒,会武,可论兵法谋略,可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甚至略懂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
  便是师傅也惊叹他乃天资过人,惊才绝艳之辈。
  卫敛亦懂得收拢人心,培植羽翼。当初楚王忌惮功高震主而灭护国将军满门,是卫敛瞒天过海,以一窝死囚易容替代,救下将军满门。
  楚王收回的那块虎符是假的。真的那块还在护国将军手中,听命于卫敛。
  师傅是可窥天机的高人,曾为他算过一卦,断言他命格极贵,却需得在及冠前韬光养晦,否则便有亡命之相。
  而今他十九,距弱冠还差一年。
  再忍一年。他要么骗到解药摆脱秦王掣肘,假死离开秦国,天下任他逍遥。要么索性一刀宰了这狗皇帝,自己做天下的主人。
  当下苦恼的,却还是身上的毒。
  被人牵制的滋味并不好。卫敛在服下药丸时便留了心眼,抠下一点粉末藏于指缝中,想自己研制出解药。然而到底是王室控制暗卫的手段,不是那么好解的。卫敛并无眉目。
  他眼下还得沉住气。
  这亡命之相,总不能是折在这毒药上罢?
  _
  银针试完,并未显出异状。卫敛扫一眼便知,这桌饭菜并无问题。
  试吃太监准备执筷时,卫敛突然出声道:“陛下,臣来试吃罢。”
  他语气说得温和,却惊了一殿的人。
  ……居然还有上赶着送死的?
  谁不知道秦王招人恨,他们陛下排在七国暗杀名单之首,很受刺客青睐。
  试吃太监就是个高危职业,隔三差五就要换人,因为前任已经死了。
  宫人们看卫敛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子,还在想这么好看的一个公子,怎么年纪轻轻脑袋就不太灵光。
  唯有试吃太监看他像个救星。
  ……或者说像个替死鬼。
  姬越“哦”了一声:“你可知,这试吃实为试毒?”
  卫敛道:“臣知。”
  “你不怕死?”
  “为陛下赴死,是臣之幸。”这话秦王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卫敛自己是不信的。
  姬越微笑,心道孤信你个鬼。
  你就是想吃东西。
  当孤看不出你盯着那道玛瑙糖醋鱼很久了么?
  “孤怎么舍得让卫郎冒险。”姬越道,“卫郎一道坐下罢,陪孤一起用膳。”
  卫敛嘴上说着“臣不敢”,坐下的速度倒是很快。
  也不说什么试毒了。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吃饭。
  不然等伺候完秦王用膳,他自己再用那点残羹冷炙,他把自己整到养心殿的意义是什么?
  姬越见他坐得干脆,眸中划过一丝兴味,很快了无踪迹。
  只是不着痕迹地勾了唇。
  试毒的工序还是没省。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试吃完,回头发现自己命还在,才大松一口气。
  谁不惜命呢?上至君王,下至奴婢,都想要好好活着。
  卫敛也是一样。
  楚国王族用膳有“食不过三箸”的规矩,无论什么菜式都不得动用超过三筷,不得展露喜好,为防被有心人利用。
  但秦国没这样的规矩。
  他们没忘记需要演戏,通过这些宫人之口传到大臣耳中。
  他们同坐一桌,秦王对他言辞宠溺,不时给他夹一块玛瑙糖醋鱼:“卫郎太过瘦削,多吃点鱼补补身体。”
  卫敛也把一个水晶虾仁饺放到秦王碗里,柔声道:“陛下也多用些。”
  这一切都被养心殿中伺候的宫人看在眼里,传到外头,便是公子敛如何得圣宠了。
  他离妖妃就差一个直接坐秦王膝上嘴对嘴喂饭的距离。
  不过卫敛自问还做不到那程度。他和秦王那都是表面功夫,看起来互相喂饭恩恩爱爱,实际上用的都是公筷。
  他们都嫌弃对方的口水。
  卫敛也不敢胡乱夹菜送到秦王碗里,免得触了霉头。
  珠翠诚不欺他,秦王的口味挑剔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何止是不食葱姜蒜,酸咸苦辣,荤腥油腻,清汤寡水,他一样都碰不得。但凡味道浓淡一分,那是打死都咽不下去。
  得亏他是秦王。若是个寻常百姓,迟早饿死。
  秦王口味奇特。除了水晶虾仁饺,竟然还爱吃甜糕。尤其是那种软乎乎的、甜腻腻的、做成小白兔模样的糕点。
  谁能想到赫赫有名阴晴不定的暴君,是个吃甜糕就能开心起来的青年。
  姬越吃的一本满足,卫敛看的面无表情。
  古往今来,但凡被冠以暴君之名的,哪个不是骄奢淫逸,酒池肉林,甚至有生吞人肉的荒谬传言?
  这位呢,更荒谬。
  不仅爱吃甜糕,还非要吃长得可爱的。
  真丢暴君界的脸。


第11章 沐浴
  待用膳完毕,宫女撤下一桌残羹冷炙。卫敛用白色锦帕擦拭唇瓣,动作斯文优雅。
  冬季日短夜长,外头天光已暗,月色朦胧。
  寒意袭人。
  卫敛从养心殿出来时差点被夜里的温度给逼退回去,姬越及时牵住他冰凉的手,将掌心热意传递过来。
  当着随侍宫人的面,姬越对他嘘寒问暖:“冷就抓住孤的手。”
  卫敛抿唇一笑,低头似是羞赧。
  两人气氛融洽。
  入夜后姬越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若朝中无大事,批上小半个时辰即可;政务繁忙时,挑灯夜读至天明也是有的。
  往日有内侍在一旁研墨,而今自是由卫敛这个新上任的“男宠”红袖添香了。
  御书房与养心殿离得不远,绕过几段九曲回廊,推开门,里头便是一阵暖风。
  姬越留了卫敛在身边,还有四名伺候的宫人。
  姬越早些年太过励精图治,如今六国皆以秦为尊,四海之内太平盛世,又无天灾,以至于朝臣们都闲得慌。
  就比如此刻姬越书案上堆的,不是各地民生概况,也不是国家军事布防,而是一摞美人画卷。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帮想要他纳后宫想疯的大臣干的。
  姬越打开一副,随意扫了眼,就将那一摞画卷一股脑儿全丢给卫敛:“挑出比你好看的再呈给孤。”
  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平平无奇之辈,姬越看一眼都嫌多余。
  卫敛道:“诺。”随即接过画卷,一幅幅认真看了过去。
  一炷香后,卫敛将画卷都安放回去,语气谦逊有礼:“臣挑不出。”
  姬越玩味:“这意思是,你最好看?”
  卫敛顿了顿,更谦逊道:“是。”
  姬越眸光微动,眼角薄薄的褶上挑,带出几分笑意。
  这人怎么就能以一副谦谦君子之态说尽狂傲放肆之言。
  他真是……喜欢的紧。
  姬越将那些画卷尽数扫落于地,让桌面空出一片位置。画轴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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