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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善堕胎药。”

　　　　“堕胎药！”张浩然双眼一瞪，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果然啊果然！万家不是中邪了。”张浩然欣喜若狂，自语道：“我早就怀疑，只是不敢确定，现在无疑了。只是还有个问题”

　　　　张浩然站了起来，来回的踱步，片刻后才一副了然的神色。然后他心情愉悦，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青蛇继续道：“万煜呆在房间里一整天，除了看书外，就是对着一幅画发呆，我们偷偷看了看，发现画上是名女子，很漂亮，看样子是万煜喜欢的人。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发现了。少爷，这只是一天的观察，明天我和姐姐还去，相信会有更大的发现。”

　　　　张浩然点点头，道：“那麻烦你俩了，等破了案，少爷我亲自为你们轻功。”

　　　　“嘻嘻，那谢谢少爷啦。”青蛇和白蛇笑道。

第90章：人算不如天算（）　
夏金莲被杀已过了四天，整个案件也有了眉目，真凶也浮出了水面，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破案。张浩然已经相信万煜就是凶手，他不仅杀了夏金莲和万风，而且还和万家女子怀胎流产有脱不了的干系。

　　　　同时张浩然也佩服万煜的手段和计谋。

　　　　但总归是人算不如天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蛇和青蛇的发现给张浩然带来了新方向，既然无法找出万煜杀害夏金莲和万风的证据，那就改变调查方向，调查万家这些年来的流产事件，尤其是万风的小妾产下男婴后暴毙案，只要调查清楚，都能指证万煜，让他脱不了关系。

　　　　当晚，张浩然就让赵亮亲自带队抓捕了那名郎中，并连夜审问。

　　　　起初那名郎中矢口否认，狡猾的很，但张浩然命人抄了他的药铺，搜刮到了一本账目，是郎中平日记下的，账目上写了每次给万煜送药后，从万煜那得到的银子。尤其是三年前的那一次，他从万煜那儿得到了五百两银子。在账目的证明下，郎中还是嘴硬，最后张浩然用了大刑，郎中这才招供。

　　　　果然和张浩然猜测的一样，万家女子流产事件就是万煜造成，他从郎中曹某手中买到堕胎药，然后给那些怀孕的女子服用造成流产，因为是曹某秘制堕胎药，药性强但副作用不明显，致使其他郎中无法发现，便把流产当成了自然事件，从而传成中邪。

　　　　另外郎中曹某也如实招供万煜装病一事，他配药让万煜服下，让他脸色苍白咳嗽不断，看起来就像重病怏怏，其实都是假的。而让张浩然意料的是，郎中曹某竟还招供说，万煜竟然买堕胎药给潘秀儿服用，让她无法怀孕！这个情况让张浩然都愣住了，心中唏嘘万煜的狠毒。

　　　　夜审的结果让张浩然很满意，郎中曹某签字画押后，便关进了大牢。然后张浩然又审问潘秀儿。

　　　　白天万管事开导了潘秀儿，让她实话实说，说出万煜的秘密，但潘秀儿却一字不提，她不愿意背叛心爱的夫君。

　　　　张浩然审问她也是这个结果，潘秀儿否认自己杀人，同时也不愿意说出万煜的秘密，甚至当张浩然透露万煜就是杀人凶手，杀了夏金莲和万风而嫁祸给她时，夏金莲完全不相信万煜会那样做。这真是死心塌地啊，被万煜卖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无奈之下，张浩然只能拿出曹某的口供让潘秀儿一览。看完口供，潘秀儿呆滞了，六神无主的跪在那儿。尤其是当看到万煜为了防止她怀孕，竟给她服用堕胎药，这最是打击她的地方。他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一次，她有些害喜，让郎中看后被诊断后怀孕，当时她喜极而泣。但不曾想三天后突然大出血，后经郎中诊治说，并不是怀孕。现在想想，那个郎中也是万煜找的。

　　　　潘秀儿就像傻了一样，两眼无神的跪在那儿，久久不语。片刻后，她突然像疯了似地，不断地抓挠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心神受到了极大创伤，哭喊嚎叫。

　　　　无奈之下，张浩然只能让人打昏她，带回了监牢，并找人照顾她。希望她能清醒一些，认清现实。

　　　　今个一大早，赵亮又带来了好消息。

　　　　在万管事的老宅附近，找到了一个打更人，他声称夜里见到了万管事和潘秀儿，当时他看到两人偷偷摸摸，便悄悄跟随，等看到万管事和潘秀儿进了老宅，他才无趣离开。据打更人说，当时差不多亥时三刻。而万管事的老宅在城里，距离万家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更何况还是夜里赶路，所有潘秀儿杀人嫌疑被排除！

　　　　至此，潘秀儿的嫌疑被排出，金二狗自杀认罪案也查清。

　　　　白蛇和青蛇又去监视万煜，张浩然叫来了赵亮和诸葛离，商讨案情。

　　　　“案件的情况如何，你们都清楚了。现在依郎中曹某的口供，已经能抓捕万煜了，但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和夏金莲以及万风之死有关，只能证明他参与了万家女子流产案件。而且单靠郎中曹某的片面之言，很难说明什么，还是不能定他死罪。”张浩然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赵亮和诸葛离点了点头，诸葛离道：“大人，万煜从曹某那买来堕胎药，然后让万家怀孕的女子服下，我想单靠他是办不到的，肯定有人帮他！而这个人，不会是丫鬟，因为丫鬟也没有能力，只能是万家的夫人，也就是潘秀儿！现在潘秀儿知道了万煜的真面目而被打击的发疯。据万管事说，潘秀儿痴情于万煜，情愿为他死，在她心里，根本就不相信万煜会害她，可想她受的打击有多强。但如果她能想开一些而招供，愿意指认万煜的话，不知能不能给万煜定罪？”

　　　　“当然可以！”张浩然说道：“昨晚我之所以告诉潘秀儿真相，就是想让她指证万煜。因为打更人证明潘秀儿的清白，她便没有了嫌疑，她的指证便是有力的证据。一旦两个人同时指证一个人为凶手，便能给万煜定罪。不过这个定罪，还是关于万家女子流产的。”

　　　　“而且更麻烦的是这些年来，万家女子虽然出现过多次流产，甚至还有一个出生婴儿死亡，但万老爷都未报案，没有报案，便不能立案调查，自然而然就无法定性案件了。”

　　　　诸葛离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大人，我去说服潘秀儿，而你让万老爷报案，如何？”

　　　　“你能开导潘秀儿吗？她被打击的太厉害了。”张浩然有些疑惑。

　　　　诸葛离拍了拍饱满的胸脯，道：“交给我了。”

　　　　“那好，等你好消息！那我就去说服万老爷。”张浩然笑了笑，继续道：“你能办到，我就给你庆功。”

　　　　“说定了哦。”诸葛离眯着眼，就像一只漂亮的狐狸。

　　　　。。。。。。

　　　　随后两人分道扬镳，张浩然带着赵亮再次前往万家，而诸葛离去了监牢。

　　　　刚到万家，张浩然就听说万老爷重病卧床，看来万风被害和潘秀儿入狱，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挚友留女，这个结果对他的打击很强烈啊。

　　　　万管事和万云接待了张浩然。

　　　　几人聊了一番后，张浩然见了万三金，而且两个人单独聊了许久，聊完后，张浩然脸上露出笑容。——他说服了万三金，让他报案关于万家儿媳流产事件，后经万管事汇总，短短五年间，竟然有十二个人出现了流产，再加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个案子的影响也不小啊。

　　　　解决了报案的问题，张浩然并没有急着回去，而且来到了万煜的院子前，主动拜访他。

第91章：待字闺中的妹妹（）　
张浩然的突然拜访让万煜意料不到，他正在房间内沉思，完全没有一点身染重病的模样，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他连忙喝下桌子上的药剂，然后咳嗽了两声，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白蛇和青蛇的监视下。

　　　　张浩然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又是角落又是屋顶，完全没发现白蛇两女的踪影，由此可见两女的隐蔽本领有多强了。

　　　　“不知大人前来，多有失礼，见谅，咳咳”万煜恭声说道，脸色苍白无色，有气无力地咳嗽声。

　　　　张浩然笑道：“万三少，本官叨扰了，今日前来，是有些细节想要问你，不知方不方便。”

　　　　“可是我娘子的事？”万煜问道。

　　　　张浩然点了点头，故作尴尬道：“没错，如果万三少爷觉得不方便，或者是还有些不能接受，本官下次再问便是了，到时候再邀请万三少爷前往衙门。”

　　　　“不用，草民没有关系。”万煜面露哀愁道，随后把张浩然请进了厅内。

　　　　万煜的房间很幽静干净，入门是个厅，左右各有侧室，两人在厅内坐下。

　　　　张浩然摆摆手，刑曹的书吏端着笔墨走了出来，准备录写口供。

　　　　张浩然问道：“万三少爷，本官也是按规矩办事，你见谅。”

　　　　万煜道：“大人亲力亲为，真是百官之楷模。其实大人尽可令身后的书吏亲自问我。”

　　　　“因为事关尊夫人，本官觉得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毕竟是谁听说自己的娘子做出杀人之事，都有些难以接触和抵触情绪，我怕普通书吏说错话，不会办事。”张浩然随口说道，说的是滴水不漏，不让万煜意识到一丝不妙情况。

　　　　果然，听到张浩然的解释，万煜没有怀疑。

　　　　张浩然询问道：“万三少爷，本官记得你说过，万风被杀那晚，你和潘秀儿早早歇息，但真实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你能说明一下吗？”

　　　　万煜道：“大人，草民当时的确记得是和夫人早早睡下，不管是夏金莲被杀，还是我大哥被杀。同时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睡下后，便昏昏睡着，平常情况是因病久久不得安睡，但那两晚啥也不知道，看来是夫人她给我服下了蒙汗药，弄昏了我，才去做那糊涂事啊。”

　　　　张浩然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如此了。哦对了，潘秀儿不仅承认了这些，还坦白了另一件事，万三少爷还记得三年前万风的小妾嫣冉去世之事吗？”

　　　　万煜身子一颤，自然的双手一下子抓紧，随后，才缓缓平静下来，声音也有些沙哑，道：“我记得。”

　　　　张浩然皱着眉，疑声道：“潘秀儿还坦白了另一件事，她说万风的小妾嫣冉并不是病逝，而被她下毒害死。”

　　　　此话一出，能明显看到万煜的双手紧握起来，手背上青筋毕露，然后被他下意识地收起，放在了桌子下，但深沉的城府却让他的脸色毫无变化。

　　　　“大人开玩笑了吧，据我所知，当时嫣冉姑娘是郁郁病逝，并不是被人下毒，再说了，我家娘子和她有何仇恨，为何要下毒害她？说不过去啊。”万煜说道。

　　　　张浩然故作疑惑，道：“此事本官也不清楚，潘秀儿只是这样一提，便闭嘴不说，本官又不屑用刑，所以想来问问你，看你清不清楚。”

　　　　“她真是这样说？真是她下毒害死的？”万煜声音冰冷问道。

　　　　张浩然心中有些犹豫，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觉得苦无证据证明万煜是凶手，所以决定走一步险棋，逼万煜出手，逼他露出马脚。但这个结果就是把潘秀儿置于危险的境地，这就不是张浩然愿意看到的了。但最后，张浩然还是决定这样做，实在不行派白蛇和青蛇保护潘秀儿。当然了，这都是张浩然的推测，也许万煜不会露出马脚呢。

　　　　“她没有承认，但*不离十了。潘秀儿很奇怪，她是矢口否认杀害夏金莲和万风，却说嫣冉此女中毒被害一事，真是奇怪。”张浩然说道。

　　　　万煜低着头，又变得唯唯诺诺，轻声道：“是啊。”

　　　　张浩然扫了他一眼，然后又问了几件小事，然后让他签字画押后，便带着人离开。

　　　　回到衙门，张浩然询问了衙役，说诸葛离去了监牢还没有回来，想必没有说服潘秀儿。也是，说服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浩然回到书房刚刚坐下，妹妹张婉约便一蹦一跳跑来了。

　　　　“哥，还在办案啊。”张婉约站在桌子前，撅着小嘴，气鼓鼓说道。

　　　　张浩然笑道：“哥可是一县县令，不办案还能干什么啊？”

　　　　张婉约哼哼道：“做县令好累啊，我想跟你玩都没有时间，你瞧瞧你这几天，除了吃饭见见我和娘，你都整日呆在书房内审案办案，连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做官真麻烦。”

　　　　张浩然一听，莞尔一笑，的确，这古代做官比前世做官还要累，简直就是以工作为家，而且大大小小什么事都负责。不过张浩然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没有迈入正轨，一旦掌握了整个彭城县，真正做了县令，那就有闲暇之余了，最起码县丞和主薄能分担一大部分的公务了。

　　　　“哥哥这是为死者伸冤做主，由不得休息了。”张浩然说道：“倒是你，怎么跑来找我了？”

　　　　“娘说有事对你说。”张婉约吐了吐舌头，道。

　　　　张浩然起身拉着张婉约走着，同时侧头看了看张婉约，发现这个妹妹已经出落大方，这几日的滋补，让她脸色透红，一身漂亮长裙落落大方，是个大家闺秀，可惜太活泼，像个小顽皮。

　　　　“婉约啊，在家里呆着无聊吗？再等二三年，就能嫁人了。说，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哥哥帮你。”张浩然边走边打趣说道。

　　　　张婉约脸颊一红，狠狠剐了张浩然一眼，道：“臭哥哥，你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张浩然哈哈一笑，道：“我哪里舍得啊，只是觉得妹妹你这么漂亮，将来不知道什么样的英俊少年能配上你。哦，等等妹子，哥哥还真认识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人，比你年轻一点的还有，要不要给你介绍啊？哥哥保证，那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啊，一个是世子，将来是继承秦王之位的，一个是二品大员的嫡系孙子，家世殷实，将来封侯拜相不是问题，能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女子梦寐以求的。

　　　　“哥，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张婉约害羞叫道，气冲冲小跑离开，惹得张浩然哈哈大笑。

第92章：夜游彭城（）　
张浩然走进了卧室，见到了张氏，恭敬地行礼，问道：“娘，不知叫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张氏正在缝衣裳，虽然有钱了，但她还是喜欢亲自为张浩然和张婉约缝制衣裳。她停下手中的活，招了招手，让张浩然坐在自己身边，然后才说道：“儿啊，还记得为娘给你说过的李伯伯家吗？这几天为娘找人打听过了，你李伯伯家就在城西南边的坊区，听说因为你李伯伯走了，李家的生意遭到了很大影响，仅剩的孤女寡母，别提多可怜了。所以为娘觉得是不是应该趁早去拜访一下，别丢了礼数，显得咱张家没有规矩。”

　　　　张浩然一听是这事，顿觉头大，真是逃不掉的娃娃亲啊，这让崇尚自由恋爱的张浩然情以何堪啊？

　　　　“娘，要不再等等，儿子刚刚任职，很多公务还没有熟悉，再加上现在正紧锣密鼓地调查命案，时间有些紧迫。”张浩然解释道。

　　　　张氏一听，有些不高兴了，她轻哼道：“你这孩子，别以为为娘不知道你抱着什么心思，你岂能瞒得了我？不就是怕见未来夫人吗？瞧你的出息。再说了，李家闺女长得标致，一个个别提多水灵了，你见到后，指不定就不担心喽。”

　　　　“娘，孩儿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张浩然嘿嘿一笑，连忙说道。

　　　　张氏噗声笑了出来，道：“鬼才信呢，那就说定了，咱明天就去李家。”

　　　　张浩然看拒绝不了，只能点头答应，心里也明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面对早解决吧。

　　　　随后又陪张氏聊了一会，张浩然才离开，继续办公。

　　　　一县之大，公务繁多，如果都让张浩然处理，累也累死了，所以才有三佐，也就是县丞、主薄、县尉辅助。而在他们之下，还有诸多书吏官员各司其职。整个彭城县衙从头到底大概有一百五十个官吏，这在上县之中还不算多，有的上县多达二三百人。

　　　　万家命案正在调查，而其余公务有各曹负责，减轻了张浩然的工作量，他只需要把各曹送交的公文审阅后，批准或者拒绝即可。有各曹无法解决的大事，递交县尉，或呈报县令，由县令定夺。张浩然还没有师爷（诸葛离就算了），如果有师爷的话，那公务的处理更加轻松，张浩然正在考虑雇佣几名师爷协助办公。

　　　　因为县丞郭汜和主薄林修搞鬼，张浩然只能自己审阅各曹送来的公文。各曹送来的公文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谁谁打架扰乱乡邻，哪儿哪儿吃霸王餐了，哪里哪里路不好走桥坏了，等等等等。

　　　　张浩然一一审阅进行批注，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半时辰。

　　　　而这时，诸葛离回来了。

　　　　诸葛离一脸高兴地疾步进了屋，看到张浩然后，忙说道：“大人，我幸不辱命。”

　　　　张浩然抬起头望向诸葛离，先是一愣，随后一脸惊喜地站起来，问道：“潘秀儿说话了？”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