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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亡国灭族了，哈哈哈哈。

蒲登江大惊，脸鼓得象一个圆球似的，几乎竭斯底里吼道：郭将军，这不是耍嘴巴皮，我们无敌皇军会轻易的让这种大话变为现实。

一听这个，郭松龄想到国内现状，顿时泄气，摇头道：中佐先生，郭某人公务缠身，战事紧张。中佐先生，若是谈论这特殊权益，中佐先生可以先回啊。

蒲登江虽然露出一丝不快，但感到自己的威胁初见成效，内心不由得有点洋洋自得，再次走到郭松龄面前，深深一鞠躬道：郭将军，帝国在南满权益不可侵犯，帝国在南满权益，必须保全。望将军回去后好好想想，不要让帝国做出不利于将军的决定。

郭松龄脸色铁青，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回到指挥部。

正在这时，67师师长刘伟匆匆赶来，说道：茂宸兄，这鬼天气，简直要人命。茂宸兄，弟兄们都穿着秋装，不要说打死对方，在这鬼天气打仗，不被冻死冻僵就算好的啊。

郭松龄大怒，对同为“陆大派”同学的刘伟说道：刘师长，怎么像一个娘们似的，你看看，还没有打仗，小日本就跳出来要这样权益，那样权益。

只有我们表现出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只有我们比小日本更不怕苦，不怕死，在未来我们才可以战胜小日本啊。

刘师长，张作相的第5军团不但兵力弱小，更为重要的其战斗力怎么能够与我们相提并论啊，他们能够在这种天气打仗，作为革命军人的我们怎么不能够呢？

告诉弟兄们，打回东北老家，建设美好家园。

当即，郭松龄不顾零下20度的天气，不顾前线将领苦劝，下令全线向连山阵地发动猛攻。

而与此同时，在东北奉天自己的帅府，张作霖也从最初几日骂爹骂娘骂小六子中清醒过来，召集一干幕僚开会讨论如何应对当前局势。

结拜弟兄汤玉麟嘿嘿的说道：老哥，这个鬼天气，可够郭鬼子难受的。姜登选部、张宗昌部虽然败走天津，但是将郭鬼子存在天津的6万套冬装付之一炬，这确实解恨，缺少冬装，缺衣少粮的郭鬼子拿什么来与我们斗。

常阴奎说道：那是，雨帅。由于担心国民革命军一军独大，沙俄也改变对我们的态度。在雨帅年前绞死李守常后，现在竟然破天荒地的伸出援手，竟然允许吴俊升将军使用中东铁路，如果这样，吴俊升数万大军即可开来，到时候郭鬼子即使获得杨兴援手，也不足为虑啊。

旁边的小诸葛杨宇霆摇头道：老常，苏俄反复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可轻信。老帅，现在要做的还是关东军啊，如今关东军在南满可有2个师团外加一个守备队啊，关东军在这南满可足足有3个师团之数啊，要阻止郭鬼子出关，看来只有依靠小日本啊。

张作霖不满道：邻葛啊，这连山阵地，可是老夫用来阻止吴佩孚出关而设立的工事啊，这个工事依山而建，延绵数十公里，况且现在是寒冬，缺衣少粮的郭鬼子岂可能轻易攻破啊。

杨宇霆叹息道：老帅，如今要做的，除了与关东军接触，换取他们支持外，另外就是借助这个鬼天气，守住连山阵地。

你想想，这两天辽西连降大雪，若是郭鬼子攻势被遏制住，在这种天气下，郭部必然溃败无疑。

老帅，即使郭部不溃败，但就是等杨兴主力兵团赶到的时候，郭鬼子必然会被剥夺前线指挥大权，到那时老帅既有连山工事这样的天然屏障，又有关东军的支援，如此必保东北无忧亦。

张作霖长叹一声道：邻葛，各位弟兄，这个命啊，看来我老张又只能东北自治，割据一方了。

各位兄弟，即便如此，杨兴郭鬼子想要进入东北，那也是难上加难，不说小日本的支持，就是我们奉军本身实力，就够杨兴、郭鬼子应付的。

考虑到杨兴的威胁，苏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允许吴俊升部，也就是第6军团使用中东铁路，如此不稍数日，吴大舌头的数万大军就可开到。

到时候我们有连山、朝阳天险，再加上张作相的第5军团、吴大舌头的第6军团，如此雄厚兵力，足够杨兴、郭鬼子应付的。

各位，实现这些的一个前提就是要先将杨兴、郭鬼子阻止在连山阵地前线。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张作霖一面令杨宇霆与小日本接触，以积极谋求小日本武力支持，另一方面，则利用郭部冬装被焚烧的契机，下令张作相、张学良督帅各部死死守住连山阵地，妄图通过严寒以逸待劳来拖垮郭松龄部。

第484章　夜渡冰海

在张作霖严令下，20军前线各部作战更为艰难，连山工事本来就异常艰难，在张作相第5军团5万余人马死守之下，以逸待劳，作战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经过2日激战，在付出数千人的代价后，虽然攻占了两个小山头，但这对延绵数公里的连山工事来说，就像汪洋之中一个小岛，战果是那样无足轻重。

更为重要的，在进攻受阻后，张学良的策反攻势在普通士兵中间已经初见成效，在“吃张家人的饭，不要造张家人的反”后，在反正可有热馒头吃，有冬衣穿的口号下，一个个冻得只打哆嗦的士兵，常常扔下部队，偷偷的逃到奉军阵地。

这次出现大面积的士兵叛徒，可与初时士兵叛逃完全两样，上次是那些与张学良关系甚佳军官带领整营整营的反正，而这次则是在困境下，士兵之间串联的结果。

看到这一切，刘伟双手狠狠的砸在没膝的雪上，嘟囔两句后，带着警卫员再次跑到军部寻找郭松龄。

此时郭松龄正被刘伟东、魏益三等人包围，一个个说道：茂宸兄，这个天气，弟兄们缺衣少食，不能再打了，茂宸兄，让弟兄们撤下来休整吧，这种天气，不要说打仗，就是在外面呆过几个时辰，人也会被冻僵的啊。

郭松龄长叹道：弟兄们，你们说的，难道我不知道，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要让弟兄们松懈下来，在这天气，如果松懈下来，兄弟们只会感到更冷，投降奉军的兄弟只会更低啊。

李达白抱怨道：茂宸啊，若是当日我们听信总司令的劝告，不要急着发动兵变，等总司令解决完关内奉军再发动兵变，如此有充足的后勤保障后，再攻破山海关、攻破连山阵地，大军直入奉天城下那就容易多了。

一听这个，郭松龄面色铁青，嘟囔道：你们就是事后诸葛亮，但谁会预见我们会遭到如此强烈的抵抗，谁会预见存放在天津的数万套冬装竟然被张宗昌这个土匪焚烧掉，谁又会预见到冯玉祥撂担子跑了？

看到郭松龄发这么大火，众人一片默然，以及于郭松龄夫人韩淑秀带着几个仆人走进来时大家才勉强挤出几丝笑容。

考虑到天气十分寒冷，韩淑秀带着几个仆人给大家烧了一点姜汤，现在一边给大家盛姜汤，一边埋怨道：茂宸啊，兄弟们都是为你好啊，你何必发什么大的火啊。

郭松龄虽然脾气很大，但对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的命，数十年休戚与共的夫人还是颇为尊敬。郭松龄端起汤碗，抱怨道：夫人，你不知道他们，现在竟然因为天气太冷而打退堂鼓，竟然要弟兄们停止进攻。大家也不用脑袋想想，这种天气，弟兄们若无事情可做，那只会更冷啊。

韩淑秀摇头道：茂宸，也不要怪振东他们几个，你不知道，由于太过寒冷，很多弟兄迫于无奈，三三两两的堆在篝火旁边烤火，你不知道，难海面都封冻了。

一听手下将士竟然不顾自己攻击命令，竟然私自烤火，郭松龄将汤碗往桌上一甩，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时候，突然双手抓住韩淑秀道：秀秀，你说，你说海面已经结冰了？

虽然老夫老妻多年，但在一干兄弟面前，韩淑秀还是颇为害羞，用手理了理蓬松的头发道：茂宸，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样冷的天气，海面当然已经结冰了。你不信，可以问老邱，为了给弟兄们烧姜汤，今天早上我们再海面上打水，就是戳冰而入的。

郭松龄大喜，扔下韩淑秀，向海边冲去，一口气跑过3个小山口，来到海边，看到往日波涛汹涌的大海已经结成了一层层厚厚的冰。

郭松龄象一个孩子似的，一边用手戳冰，一边命令警卫员将自己的战马前来，忙的不亦乐乎。

良久，看着郭松龄重新回复常态后，韩淑秀凑上去，关心的问道：茂宸，难道，难道这海面结冰与反奉有什么关系吗？

郭松龄一把抱住韩淑秀，边亲边说道：夫人，过去救了我郭某人的命，今天更是救了我们第20军的命啊。

当即回到指挥部，召集各旅旅长商讨夜袭战术。

经过一番计较，郭松龄决定以刘振东的第64师为主力，在当天夜里通过结冰的海面绕道到奉系后面，在午夜十分，前后夹击奉系。

以刘伟的65师，范浦江的66师在正面强攻，希望两面夹击，击溃连山当面阵地，打开进入锦州、进入奉天的门户。

回到师指挥部后，刘振东显得异常兴奋，一面召集各部，布置警戒，防止消息外露之外，另外就是准备渡海物品。

看着手下一帮团长、旅长忙过不停，不断准备雪橇、准备弹药的时候，刘振东陷入一片沉思：作为中国陆军大学毕业生，回到奉系后一直受到陆大同学郭松龄的重用，也因此与张学良建立起深厚感情。

若论私情，刘振东自认为不应该反奉，奉系虽然在关东胡作非为，但是对手下这帮军官还是颇为照顾的，不但军饷充足，而且一年四节该有的礼物都有。

但另外一方面，作为一个热血青年，对张氏父子的弱点也心知肚明，如果作为老式领导，张作霖是够格的，但是作为新式领导，那明显就显得不知所措，力不从心了。

这几年，日本人、苏俄对东北虎视眈眈，稍稍有民族、国家之情的，都无比忧郁的看着东北，都无比忧郁的怀疑苏俄、日本有吞并中国东北的野心。

国人讲究忠孝难两全，在这种情况下，起义反正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解决，通过与奉系的武装斗争，至少能够减轻未来的罪孽。

想到这一点后，刘振东用冻得微僵的手揉揉太阳穴。想到这一点，刘振东更是加快了准备步伐。

天色刚刚黑尽，厮杀声不断的战场仿佛再次恢复平静，在这白雪皑皑的战场上，人在白天活动就非常困难，何况在这寒冷潮湿的晚上。

但与茫茫天地不对称的就是国民革命军65师营地，一片闹哄哄的，仿佛是一个大集市似的。

国民革命军士兵一手端着一大碗红高粱，一手夹着一块猪蹄，来回走动着，划着拳，叫喊着，仿佛参加一个人婚礼似的。

看到有的士兵已经玩得够疯了，一个排长模样的人站出来说道：兄弟们，我们不是去当新郎，而是与奉军拼命，是解放奉天，拯救人民的好日子啊。

一个满脸挠腮胡子的汉子摇头道：邱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当初我们跟随张大帅打仗的时候，那次不是弟兄们要什么有什么，一番酒饱饭足之后，弟兄们才上路啊。

另外一个尖眉尖眼的人吼道：是啊，这样冷的天气，即使死也是要成为一个饱死鬼啊。如果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挂了，弟兄们不是太亏了。

排长看这些老丘八一个三言两语，只得摇头，各部虽然经过反奉起义，但是大家在思想上完全不统一，有的看法甚至极端。

奉军的特点就是打顺风仗摧枯拉朽，但是打逆风仗则常常被对方压着打。

看来应该向连长建议，在打完这场仗后，各部应该好好整顿一下，否则遭到优势敌军进攻，必败无疑啊。

怀着复杂的心情，刘伟率领近万余的国民革命军士兵从阵地后5里绕道来到海边，此时海面上已经结上厚厚的一层冰，为了隐蔽行程，大家踏着厚厚的冰层，借助皎洁的月光，根本不敢打火把，如此行军异常艰难。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阵骚动，片刻负责探路的参谋匆匆跑来报告，由于黑灯瞎火的，大家辨别不出方向，就是在刚才，有3个人掉进冰窟窿里面，其中有2个救起，另外一个大概永远葬身在黄海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各部出现一阵骚乱，部分人认为海平面冰层较低，根本难以承受如此大规模军事调动，建议大家原路返回。

看到众人莫衷于是，刘伟甚为恼火，返回，那只会让同伴们嘲笑，只会丧失白白的战役机会，想到这里，刘伟一把抽出指挥刀，传令道：现在已经行军半途，大军继续前进，务必在午夜发动攻势，并消灭奉军残部。

凡敢议论军事者，杀无赦，在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之下，崇拜绝对强者的国民革命军65师各部一片肃杀声音，在软硬兼施之下，终于再次踏上征程。

第485章　巧舌如簧

通过海上冰层，65师花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在午夜时刻到达指定位置，看着身边一群群因为兴奋而显得异样的脸色，刘伟再次感到热血胡腾。

由于三年前刘伟曾经跟随张学良、郭松龄在连山阵地上阻止直军，如此刘伟诸人对阵地异常熟悉，经过简单部署后，部队在奉系身后散开5里的距离。

刘伟搓搓手，用嘴吹了吹气，用望远镜再次看了看分散在各个坑洼的步兵阵地。看来第3军团士兵虽然对反奉想法各异，但是精锐毕竟是精锐，作战素质还在那里。

反观奉军阵地，除了窗外偶尔出现一两个哨兵外，剩下的就是各个洞穴、民房里面的吆喝声，就是划拳声。

对这种声音，刘伟甚为熟悉，东北军分新旧两派，以郭松龄、姜登选等人为首的第3军团、第4军团各部完全按照现代军人要求训练。

经过两日苦战，对面敌军刘伟也再熟悉不过了，是张作相的第5军团与汲金纯的独立混成旅部队，这两天他们依靠充足的后勤保障，固守在这延绵数里的工事里面，给20军弟兄带来巨大的伤亡。

借助望远镜、指南针再次在地图上确定各部所处位置后，刘伟召集手下旅长、团长，分别指着南北两线道：各位兄弟，根据这几天交战结果，对面敌情基本搞清楚了，在南部低洼地段的是张作相的第5军团，在北段山区地带的是汲金纯的独立混成旅。

各位，张作霖手下几员大将情况大家都知道，这个张作相虽然是绿林出身，但为人非常讲义气，不但作战英勇，为人豪爽，与下面弟兄能够打成一片，在老一辈奉军将领中属于一员猛将，其部这几天也给弟兄们带来巨大的伤亡。

在北面山区的属于汲金纯部，汲金纯虽然也属于老一辈奉军将领，但是不像张作相那样受到重用，其部装备较差，战斗力也较为一般。

在来的时候，茂宸兄向我交代，现在我们被逼到绝路，弟兄们除了勇往直前外，别无退路。我想由313旅黄旅长带部从正面直扑张作相退路，牵制张作相，而本师长则亲率师部、314旅以及师属炮兵团猛攻北面的汲金纯部。

各位，战斗将在凌晨1点正式打响，我65师上万弟兄，足够汲金纯等人受的。

一个团长站起来，征询道：师长，兄弟们当然是无所畏，甩开脖子与奉军干，但是下面弟兄有的竟然想不明白，有的人竟然嘀咕，吃老张家饭，造老张家的反。

一听这个，刘伟硬着脖子道：奴才，真是蠢奴才，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思想还如此封建。我们吃老张家的饭吗？我们吃自己家的啊。

而就在这时，从中国陆军大学派来的一个少尉参谋摇头道：刘师长，这，这就是总司令常说的那样，兄弟们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兄弟们不知道为谁打仗的缘故。

由于思想工作存在问题，哪种吃老张家饭，造老张家的反这种奇谈怪论才会在弟兄们中间传播开来啊。

想不到被一个陆大少尉参谋一番抢白，刘伟更是没有好气道：不要耍嘴巴皮，我们东北人为人处事应该实在，这次打回东北去，就是为了反对张作霖穷兵黩武，就是为了避免战争，这是为国为民的一件大事情，我就不知道怎么下面一帮弟兄居然还想不明白。

这个少尉参谋摇头道：刘师长，这个问题总司令也曾经说过，如果按照这种说法，当然一些弟兄会发出吃张家的饭，造张家的反。刘师长，虽然我们大多数兄弟热爱和平，反对战争，但是不排除一些好勇斗狠之辈就喜欢呼啸山林，就喜欢这军旅生活。

因此，这思想工作，这政治动员应该牵动大多数人的情感，要让大多数人知道，我们反对奉系，我们反对张作霖父子，而是让弟兄们生活得更好，装备得更好，而是为了让弟兄们活得更由尊严。

刘伟摇摇头，显得不以为意道：你们这些南蛮子（笔者01年在辽宁上班，一个同事就无意中说起）说起事情来头头是道，我们东北汉子做事从来不虚的，大家要实在一点。

这个少尉参谋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师长，正如郭军长说那样，东北地广人稀，一直受到苏俄、小日本压榨，我们东北基本上是苏俄与小日本的殖民地。

师长，我们中国有四万万五千万民众，我们是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如果我们大家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们怎么可能受苏俄、受小日本的窝囊气。

因此，师长，我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