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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_云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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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夫人看了一眼:“那些特产也就罢了,还送来些香料做什么?都是走海商的,我们家中还能没有不成?”
  “不是,不是,”王二爷解释道,“七夫人家中都齐全,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这不是刚有商船靠岸,都是些新鲜货。”
  “你还有商船?”七夫人有些惊讶,“王玉臣你哪来的胆子,你就不怕让倭人将货劫了。”
  王玉臣道:“不是我胆子大,只是现在白龙王一闹,之前在外说好的买卖都要变卦,我这趟不走,他们便要将货物给那些佛郎机人,那些佛郎机人背地里说,这一仗后常州的生意两三年内无法恢复,说不得大周还会效仿前朝禁海,我若是就此软下来,岂不是正印证了他们的话,我此时还敢再走商,就是根本不将那白龙王放在眼里。”
  七夫人摇摇头:“怪不得你母亲整日里在外怨声载道,养了你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儿子,天天要提心吊胆,快回王家去吧,别来这里折腾我。”
  七夫人一副要送客的模样,王玉臣也只好起身:“马上就要打仗了,夫人和江家妹妹要多加小心,要不然先去武进住一阵儿。”
  七夫人立即拒绝:“我家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王玉臣躬身行礼:“明日我再过来,”说着就要离去,走到门口却又想起什么,“听说夫人还要查谢家那桩案子,我让人也去打听打听,早之前我就看那谢云不顺眼,他那些人向来背地里搞鬼,四处与商贾攀交,还不是与张家一个模样。”
  王玉臣说完再次行礼,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七夫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吩咐王家下人:“将东西都带回去吧。”
  王玉臣眼巴巴地望着七夫人,目光中满是哀求的神情。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七夫人道,“不要动辄来纠缠,连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晓,倒真是荒唐的很。”
  “我知道,”王玉臣道,“第一次见到那妹妹的时候,虽然没有见真容,去看到她手中握着算筹,人人都知道夫人筹算的功夫了得,那位妹妹能在夫人面前摆弄这些,想必也是不寻常。
  之后听太平府的人说夫人与海商商议事宜,身边都带着堂妹,这样大的事,若不是能帮上忙,夫人也不会让江家妹妹在一旁。
  后来又见过一次,江家妹妹无论什么场合都不卑不亢,虽说没有说话,却仿佛能将所有一切看个仔细。”
  王玉臣说完这些反问道:“夫人可信缘分?我从第一次见就觉得江家妹妹与别人不同。”
  七夫人彻底沉下脸来:“这世上所有人大约都没你这般厚脸皮,你不将东西拿走,我立即就让人送去王家。”
  王玉臣再次行礼:“夫人不欢喜,我改日再来。”
  终于送走了王玉臣,七夫人再环视院子里的东西,这王玉臣只怕要将王家铺子里的好东西都搬了过来。
  “都给他送回去。”七夫人吩咐道。
  既然她将徐大小姐带来常州,就要护着她,自然不能让她惹上这样的麻烦。
  七夫人重新回到屋子里,徐清欢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别理他,”七夫人道,“平日里在王家随性惯了,闹到我们这里,下次再敢这样我就让人将他打出去。”
  徐清欢听到七夫人和王玉臣在院子里说的话,王玉臣看似随性,心思却也细密,否则怎么会注意到那些细节。
  “夫人方才提起王家要去泉州?”
  七夫人点点头:“你不是说要将海商的苍山船给朝廷备用,我想到王家与泉州水师的人相熟,不如就让他们送去。”
  徐清欢心中一动:“王家认识的事泉州水师的哪个人?薛总兵?”
  “不是,”七夫人道,“是泉州宋家的人,那位宋大人如今应该是泉州招讨使,官职听起来不高,却在泉州水师中颇有威望,要说这位宋大人还真让人敬佩,当年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宋大人还在我们家船队做过管事。
  船上的管事,不但要清点货物,还要防范那些倭人,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世,别说不肯信任这样一个孩子,也不忍心让他以此谋生,于是想要给些银钱让他救急,答应等他年长几岁,可以跟随江家出海。
  那位宋大人也是倔强的人,不肯要那些银钱,一心跟着我父亲的大船出海,我父亲执拗不过,想着只要让他见识了海上的凶险,他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于是带着他上了船。
  货船返程时遇见了海盗,也多亏那位宋大人,关键时刻在海盗手中救了我父亲一命,从那之后,我父亲才渐渐信任了他,答应让他每次跟随江家船队出海,只要船队平安归来就会分给他一些货物去买卖,就这样一来二去,他也算是在海上有了些名声。”
  徐清欢想到宋成暄身上那些伤痕,他今日的一切都是这样换来的,从魏王世子爷到宋成暄这一路经历了多少……旁人永远无法明白。
  看着徐清欢低头思量,七夫人道:“徐大小姐可认识这位宋大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睡不着
  徐清欢听到七夫人的问话,几乎没有迟疑:“在查私运案的时候,我见过宋大人。”
  七夫人道:“这位宋大人性情冷得很,少与人说话,从前在我家时也是这样,除了船上的事,几乎没有听他提及其他。
  在船上的时候,就住在自己的舱中,外面宴席喝酒,从不见他参加,商船生意好,父亲想要多给他些银钱,他也不肯收,做事一直有他的一定之规。
  我父亲常说,能够这般约束自己的人,不能小觑。我们江家定然留不住他,将来势必要从船上离开。”
  徐清欢仔细听着:“江老太爷走南闯北,善于识人。”
  七夫人摇摇头:“也不尽然,我父亲估量宋大人怎么也要等到羽翼丰满,却没想到,他只在江家两年就走了,从此不再依附任何人。”
  徐清欢听着七夫人的话,心中思量,宋成暄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晓,他背上还压着一副重担,依附于江家会轻松许多,但是他却必须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就壮大起来,这样等到危险到来之时,才有能力抗争,而不是引颈就戳,所以他才会性情冷漠。
  可就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坐在十里亭中,他仿佛难得的温和。
  七夫人道:“泉州有宋大人在,应该可以平安,”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徐清欢,“你觉得常州还有白龙王的内应?”
  徐清欢道:“就像方才那位韩大人说的那样,谢云布置这么大的局不会一下子就功亏一篑,而且如此重要的事,白龙王不会交给谢云一人去办。”不查清白龙王的意图,她也不会安心。
  七夫人靠在椅背上,姿态显得很是放松:“我已经许久没有去拜会常州那些旧族了,不如明日我们就去一趟,亲眼去看了,才知哪里有问题。”
  ……
  泉州。
  宋成暄看着海上的苍山船,他之前猜测来送船的应该是王家或江家人,虽说泉州来往的海商不少,遇到战事恨不得立即退避三舍,有些胆大的也不过来传递消息,真正敢于出面的只有这几个大族。
  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宋成暄微微眯起眼睛,不是江家人,而是王家三老爷,王勋。
  王勋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向宋成暄行礼:“宋大人,船都送来了。”
  宋成暄看过去,这次的苍山船数目格外多:“辛苦王三老爷,”
  “哪里,”王勋道,“我也是借花献佛,都是大家主动捐上来的,我也只是出面将事情办好,没有费什么力气。”
  “走吧,”宋成暄道,“去大帐里坐一坐。”
  王勋既然恭敬不如从命,宋大人平日待人冷淡的很,难得今日能与他多说几句话。
  两个人在军帐中坐下,王勋看着大帐中的摆设,顿时觉得空气中多了几分肃穆,于是更不敢放松,正襟危坐在那里。
  宋成暄淡淡地道:“王三老爷一般都要坐镇家中,怎么倒亲自前来。”
  王勋苦笑一声:“原本我只是来泉州清点货物,送船的该是我那侄儿,谁知他半路送信给我,说要留在常州,让我来跑一趟。”
  “难不成常州有什么要事?”宋成暄说着端起茶来喝,看起来十分的放松。
  王勋这才敢说些不相干的话:“我听说他遇见了七夫人,就追随江家脚步去了,大人可能不知晓,我这侄儿做事向来让人操心的很,生意做的最好,却也最是不讲规矩,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知他脑子里整日在盘算些什么。”
  王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说完这些话之后,宋大人的神情好像深沉了些。
  宋成暄道:“你说的可是王玉臣?”
  王勋立即道:“没想到宋大人还知晓他。”
  宋成暄道:“见过几面,令侄儿的船队遇见倭寇,眼见无法脱身,他就将船上的货物点燃,自己跳了海。”
  提起这桩事王勋就叹口气:“那次可真是将家中老小都吓得半死,这次也是……为了一船货物,差点就与佛郎机人打起来,真是一日也不得安生,家中长辈想给他说门亲事,好好拢拢他的性子,他就是不答应,生说要自己相中的才肯,绝不能与我大哥一样……落得一生怨怼,家中长辈都说他是在外走商常与番人厮混惯了,忘了祖宗的规矩和礼数。”
  王勋提起王玉臣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到这里又觉得不该在宋大人面前如此,于是话锋一转道:“让宋大人见笑了。”
  “没有,”宋成暄道,“不过就是闲聊。”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话,王勋不敢再叨扰,起身告辞离开。
  宋成暄看了公文,一直忙碌到夜里才梳洗躺下。
  自从开始进出军营,每当躺在大帐之中时,他都会觉得无比的安心,因为他会从这里一步步慢慢壮大自己,可今夜他却有些睡不着。
  一些本不该出现的繁杂事停留在他脑海之中。
  宋成暄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心,好半天他睁开眼睛,目光仍旧清澈如泉水。
  “赵统,”宋成暄喊了一声,“掌灯。”
  赵统听到声音赶走刚刚爬上来的困倦,立即齐整地出现在宋成暄面前。
  “将舆图拿出来。”
  ……
  徐清欢任由下人涂了一层脂粉,让皮肤变得黝黑许多,然后简单整理了妆容,梳了双螺髻,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家碧玉。
  “大小姐,您躲着点别人的目光就可以了。”
  徐清欢听着管事妈妈的嘱咐,点了点头。
  全都准备好了,徐清欢跟着七夫人一起上了马车。
  谢家出了事,如果不是官府压着,只怕谢家人恨不得立即从常州搬走,免得被人指指点点。
  谢老太太从谢云被抓开始,就犯了头疾,每日躺在榻上不肯见人,听说江家人来了,她皱起眉头,有气无力地道:“跟江家人说一声,我身上不便,改日再招待她们。”
  管事低声道:“奴婢们都说了,那位七夫人却不肯走,只说今天必然要见老太太一面。”
  七夫人的脾气大家都知晓。
  谢老太太皱起眉头,只好有气无力地道:“那就给我更衣,一会儿将她请来这里吧!”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退下去。
  立即有人上前侍奉,旁边的葛妈妈从大丫鬟手中接过衣衫,然后吩咐道:“你们去打水来,老太太这里有我。”
  大丫鬟应了一声鱼贯走了出去。
  葛妈妈这才走上前将谢老太太从床上搀扶起来。
  谢老太太握住了葛妈妈的手腕,有些担忧地道:“你说,她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察觉到了……”
  葛妈妈摇摇头:“老太太放心,这几天都是奴婢侍奉您,没有谁近身,该是没人会知晓。”
  谢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
  葛妈妈轻手轻脚撩开被褥,将谢老太太的双腿轻轻地抱下床,即便是这样谢老太太也忍不住“嘶”了一声。
  葛妈妈立即不敢再动。
  半晌谢老太太才缓过来:“也不知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惊慌所措
  葛妈妈轻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还得小心养些时日。”
  谢老太太眼睛一红:“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要忍受这些,”说到这里她脸上浮现出几分的愤恨,“在这个家里,我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葛妈妈心疼地道:“老太太伤成这个样子,大爷若是知晓肯定要难过。”
  谢老太太紧紧地攥着手:“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
  葛妈妈服侍谢老太太穿好衣服:“您放心吧,大爷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为今之计,您保重身子最为重要,否则哪里还会有后面的事。”
  谢老太太点点头不再说话,任由葛妈妈侍奉。
  穿戴好了,葛妈妈将帐子掀开,请谢老太太靠在床边的小榻上,这才出去请七夫人。
  徐清欢和七夫人一路走进谢家,将周围的情形看了个仔细,作为谢家旁支,谢家的宅院不是很大,来来往往的仆妇也不是很多,院子里还挂着白色的灯笼,透着一股萧索的气氛。
  谢老太太的院子十分安静,几个下人垂着头走了出去,然后有丫鬟打扮的人送了一盆水进门。
  管事来禀告道:“江家小姐稍等,我家老太太梳洗好了就请两位进去。”
  徐清欢觉得很奇怪,既然谢老太太需要人侍奉,为何要将下人都遣出门,生像是老太太有什么不便。
  又过了一会儿,葱绿色的帘子被掀开,管事妈妈上前笑道:“小姐们请吧!”
  走进屋子,徐清欢只看到小榻上一个老妇人靠在那里,她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紧抿着显得十分憔悴。
  “老太太。”
  七夫人和徐清欢上前行了礼。
  谢老太太有气无力地道:“快坐下吧。”
  说话间已经有丫鬟端了茶上来。
  七夫人皱起眉头:“老太太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话不说还好,提起这件事,谢老太太眼圈发红:“家中乱成一团,我如何能不病,早知今日如此,我还不如早些走了,也免得受如此的苦楚,妍娘没了,我已是心中伤痛,没想到又传回消息……说……是云哥儿下了杀手。”
  谢老太太说着用手帕擦拭眼角。
  七夫人道:“从前只听说您膝下有佳儿佳妇,到底因为什么事闹到这地步,原本我是不该来问,可还有不少人向我打听消息,太平府抓的人不在少数,到处都是人心惶惶,恐怕再有什么差错。”
  谢老太太看向七夫人:“云哥是被冤枉的。”
  “衙门已经查清了。”
  七夫人还没说话,一个声音从七夫人身后传来,七夫人正好将那人的身影遮得严实,谢老太太需要向前探身才能瞧得见。
  “查清什么?”谢老太太动作稍大,有些不舒坦,她皱起眉头遮掩过去。
  “老太太莫怪,”七夫人道,“这是我堂妹,也是因为关切这件事才会插嘴,谢云的事确实已经有了证物。”
  谢老太太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用帕子擦眼角:“我老了,若是身子好就去京中问问,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天来人,她都这样哭诉一番,大家也就不会再追问下去,谢老太太用出这样的法子,求着早些打发了江家人。
  谢老太太刚想到这里,只听七夫人道:“听说谢大奶奶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毒发身亡了。”
  这件事昨天衙门已经来人问过,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开来。
  谢老太太看着七夫人:“你怎么会对此案这般好奇,衙门已来查问过了,我不想再说一遍。”
  “老太太您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听到这话,谢老太太怔愣在那里,她又向七夫人身后看去,这次七夫人身后的人露出了一张面孔,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
  徐清欢指了指谢老太太的腿:“您不是病了,应该是腿上有伤,靠在软榻上这么久,下半身却不敢挪动,您这伤是什么时候有的,我姐姐认识一位郎中,善治外症,谢老太太若是愿意就将他请来,定然药到病除,也少受许多苦楚。”
  谢老太太目光一深,片刻之间回过神来:“我这腿也是老病症了,前些日子在园子里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大约是伤了骨头,已经敷了药,如今倒是好多了。”
  “那是什么时候?”徐清欢接着问。
  不等谢老太太说话,管事妈妈接口:“要不说是祸不单行,也是前几日的事,也不光是因为腿疾,听说大奶奶病重,老太太一急之下才晕厥在那里。”
  徐清欢点点头,这主仆两个人,将话说的圆满,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纰漏。
  “老太太,大奶奶生前对您如何?”徐清欢接着道。
  谢老太太已经有些不耐烦:“那自然是十分孝顺。”
  徐清欢道:“可您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了那么多苦,又被人毒死。”
  “你说什么,”谢老太太声音忽然变得极大,整个人如同一只要吃人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徐清欢,然后目光挪到七夫人脸上,“你就放任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将江家两位小姐请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们。”
  “朝夕相处的人,突然没了,怎么会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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