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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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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云志眸光微闪,“自然。”
  苏酒哭道:“是君王派我来的……他早就猜到妃公子有谋反的心思,特意让我前来探听虚实……公子饶命!”
  少女可怜巴巴的,瞳珠清润干净,娇憨温软,一点儿也不像撒谎。
  妃云志心头百转千回,面上神色急剧变幻,显然没料到苏酒居然是陆执的人。
  是了,这女人是妹妹从陆擎那里带回来的,陆擎又是陆执的叔爷爷,他们沆瀣一气,打算对妃家下手呢。
  他沉默地坐到一张太师椅上。
  他拿起花几上一对白玉手球,百无聊赖地在掌中转了起来。
  目光落在苏酒身上,他眼中杀机四起。
  然而苏酒那张脸实在生得美,他起了心思,忽而一笑,“陆执倒是舍得下本钱,阿九如此美貌,竟也舍得派出来当奸细……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不忍杀害阿九,不如你就别回陆执身边了,好好待在书房当本公子的暖床婢女,也算造化一场。”
  苏酒小脸上犹带泪痕。
  她拢了拢凌乱的青丝,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突然温顺恭敬地跪坐在他脚边。
  她的双眼恰似温和无辜的小鹿,声音更是蕴着细软甘甜:“不瞒妃公子,自打进府第一日起,我就对公子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我不愿再效忠陆执,只愿为公子效力。”
  妃云志怔愣,这个俏寡妇,居然早已对他情根深种?!
  说起来他玉树临风手握权势,女人对他情根深种倒也正常,上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高门贵女想嫁进妃家呢。
  他笑意更盛,微微俯身,指尖透着垂涎之意流连过少女的脸蛋,“这么说,你答应伺候本公子了?”
  苏酒垂下头,顺势避开他的手,“刚刚听见公子和幕僚们议论朝堂大事,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我愿意跟随大小姐进宫,埋伏在陆执身边,做公子在宫中的内应。陆执再怎样精明,也绝不会想到,他的心腹已然是公子的人!”
  妃云志一愣。
  是了,陆执精明得近乎妖孽,他这些年先后在宫中埋下过不少暗桩奸细,却都被那个男人一一铲除。
  如果让阿九当他的内应……
  大事可成!
  妃云志抚掌大笑,“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满足阿九的心愿好了,只是今夜……”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垂涎,笑眯眯朝苏酒伸出手,“你一个寡妇过得很不容易,就让本公子今晚好好疼爱你吧!”
  苏酒低着头,状似羞赧,“公子,阿九这几日都不方便呢。”
  妃云志瞬间明悟。
  他有点扫兴地挥挥手,“去吧,改日本公子进宫探望妹妹时,再好好疼你。”
  苏酒如蒙大赦,面上却不急不躁地退出书房。
  临跨出门槛时,她听见妃云志笑道:“阿九的身姿十分美妙,那个乡野村夫真是没福气啊,竟舍下你这么个俏寡妇……”
  俏寡妇……
  苏酒一阵脸热,忍不住更快退出去。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
  长安城正是寒冬,参差错落的宫殿外落着细雪,金丝红琉璃宫灯轻曳,在长夜里晕染开一团团暖意。
  乾和宫寝殿,萧廷琛正提笔写字,却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张柳伺候着笔墨,恭敬道:“怕是有人在背后骂皇上呢。”
  “这些年,骂朕的人还少吗?”萧廷琛不以为意地丢下朱笔,立刻有宫娥捧来盛了温水的金盆。
  萧廷琛在金盆里净着手,淡淡道:“小公主呢?”
  “已经在隔壁睡下了。”张柳呈上棉帕供他擦手,“皇上要移驾过去瞧瞧吗?您已有两三日没见过小公主哩。”
  “她这几日饮食如何?奶嬷嬷照料得可还仔细?”萧廷琛没有移驾的意思,把棉帕扔在盆中,转身朝屏风后的龙案走去。
  “好着呢,只是宫中有些风言风语,说……”
  “说什么?”
  张柳忐忑地望了一眼萧廷琛,“说小公主蠢笨,两岁半了还不会说话……也不怪他们多嘴,当年小公主本就是早产儿,发育比别的小孩儿晚些也没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他一天二十四时辰伺候在萧廷琛身边,对萧玉碟的身世是有所了解的。
  萧廷琛翻开奏折,嗤笑:“聪明又如何?蠢笨又如何?她的爹娘为天下而死,对她,朕当以天下养。”
  张柳眼眶一湿,瞧瞧,他们的皇上才是仁君的典范呀!
  他抹抹眼泪,恭声道:“还有一事要请皇上定夺。”
  “嗯?”
  “按照宫规,皇子公主快满三岁时,可物色同龄或者年龄稍大的世家孩子入宫陪伴。公主如今两岁半,可以开始物色玩伴了呢。”
  玩伴……
  萧廷琛挑眉,脑海中转过长安城世家之中年龄相仿的几个孩子,最后突然浮现出苏燃。
  那个被他扔在冷宫里的小狗崽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沉吟片刻,问道:“你觉得,苏燃如何?”
  燃燃(疯狂跳脚):萧玉碟那个蠢货,谁爱陪谁陪去,莫挨老子!


第1110章 去冷宫见他
  “你觉得,苏燃如何?”
  张柳低眉敛目,心里头却是百转千回。
  他听师父提起过皇上和那位苏姑娘的事,皇上对苏姑娘情根深种,将来苏姑娘回来,肯定是要当皇后的。
  冷宫的那只小崽子可是苏姑娘的亲骨肉,让小崽子过得好些,将来他在苏姑娘面前也能得脸些……
  小太监计上心头,恭敬道:“皇上明鉴!冷宫那位小公子身子康健,已经能说会道能蹦会跳,是个活泼性子。他来陪伴小公主,小公主肯定能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地长大!”
  萧廷琛运笔如飞,决定明天亲自走一趟冷宫。
  翌日。
  正是萧索寒冬,冷宫殿宇紧闭,檐下宫灯褪色陈旧。
  栽种的章台柳早已落尽叶片,光秃秃的柳条在风中轻颤,小径两侧蓬草荒芜,萧廷琛走了一刻钟,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在一株梨花树前驻足。
  抬眸,面前的宫殿十分残破,蒙在槅扇上的高丽纸被风刮破,窗角隐隐可见蛛网。
  这是薛程程生前居住的宫殿,后来她死了,伺候的宫人都散了,这里便真真成了人迹罕至的冷宫。
  他迟疑间,一只小布球忽然砸到他的脑袋上。
  他顺手接过,小布球是用边角料缝制的,约莫被人玩了很久,布料泛黄,边缘针脚散乱,甚至还有小团棉絮从里面挤出来,这种小玩意儿就算是扔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捡。
  “还给我!”
  梨花树上传来稚嫩声音。
  萧廷琛抬起头,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脑袋上扎着个小揪揪,蹲在树杈上,正警惕地盯着他。
  数九寒天,小男孩儿却只穿着破旧夹袄,白嫩小脸满是泥痕,脏得很。
  偏偏那双眼睛又凶又野,宛如第一次捕猎的狼崽子。
  眉眼瞧着很像苏小酒,料想这崽子便是苏燃了。
  萧廷琛把玩着小布球,挑眉而笑,“你叫什么名儿?”
  “小爷叫什么名儿,关你什么事?”燃燃傲娇地扬了扬小脸,奶声奶气地威胁,“赶紧把球球还给我,不然小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那你告诉我,你要怎样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小家伙哼了声,忽然站起身。
  他兜在小袍裾里的泥巴团团全部掉到树下,砸了萧廷琛满身!
  小家伙得意洋洋地蹭了蹭鼻子,“叫你欺负小爷!”
  “啧……”萧廷琛垂下眼尾,漫不经心地掸了掸发髻和肩头上的泥巴块儿,“有没有人教你,小孩子不可以欺负大人?”
  “没有!天大地大,小爷最大!略略略!”小家伙顽劣地朝他吐舌头扮鬼脸,甚至还挑衅地朝他拍了拍撅起的小屁股,“有种你上树来打我呀!”
  萧廷琛眯眼望去,这株梨花树已有数百年,枝干茂盛遒劲,苏燃小小的一个娃娃,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在树杈间搭了个小窝棚棚!
  虽然简陋,但遮风避雨还是勉强可以的。
  想来这崽子平日里没少居高临下,站在树上欺负人。
  他捻了捻那只小布球,背后突然传来“哐当”声响。
  一名照看冷宫的嬷嬷见鬼似的,手里端着的木盆跌落在地,见惊着面前的贵人,急忙恭敬跪下,“老奴不知皇上驾临,望皇上恕罪!”
  见萧廷琛注意着苏燃,她连忙厉声训斥:“小兔崽子,站在这里的人可是当朝天子,你不赶紧滚下来行礼,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燃燃掏了掏耳朵,懒散地躺进自己的窝棚里,似模似样地跷起二郎腿,“天子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他拿了小爷的球球,肯定不是个好人。”
  老嬷嬷快要被他气死,爬起来操着一口市井泼妇腔调骂道:“你这偷汉子生得贱种、玩泥巴的狗鼠辈,还不滚下来向皇上请安行礼?!再不听话,仔细你的皮!”
  燃燃悠闲地转了转小脚丫子,像是没听见。
  老嬷嬷自个儿气得不轻,伏低做小地转向萧廷琛,“皇上恕罪,这娃娃无人教导不守规矩,因此养出一副野性子。平日里在冷宫作威作福,不是偷偷剪坏老奴们的袄子,就是在饭菜里掺泥巴,可苦了咱们这些奴婢!偶尔逮住打一顿,他还记仇得很,动不动就咬伤奴婢们的手。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小兔崽子的亲爹不好,所以小小年纪就是个混世魔头,将来还不知道要闯出怎样的大祸!”
  她添油加醋说了一通,眉宇间都是嘚瑟。
  早就听说这崽子是她娘背着皇上偷汉子生的,她多损几句,肯定能让龙颜大悦。
  皇上一高兴,说不准还能给她赏钱哩!
  萧廷琛听完,似笑非笑地望向燃燃,“她说的,可是实情?”
  “呸!”燃燃小脸鄙夷,声音稚嫩却倔强,“这里的婆子们都很坏,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暖和衣裳穿。我吃不饱穿不暖,她们也休想吃饱穿暖!”
  萧廷琛抿出浅浅的笑意。
  这小东西,竟还是个睚眦必报的。
  颜鸩瞧着一派正经,没想到他的崽倒是比他有意思多了。
  他琢磨着,淡淡道:“想不想跟朕去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燃燃一骨碌坐起来,大约面皮薄,又矜持地躺下去,小手搭在肚子上,懒懒道:“你是不是觉得小爷很厉害,想请小爷出去帮你打坏人?事先说好哦,每咬一个坏人你就得给我一个肉包子,要是见了血,就要给我两个肉包子哦。”
  萧廷琛抛了抛小布球,“成交。”
  “嘿嘿!”燃燃喜得什么似的,一蹦而起,三下五除二收拾出一只小包袱。
  他背着小包袱咕噜噜爬下梨花树,仰起小脑袋朝萧廷琛伸手,“球球。”
  萧廷琛把小布球扔给他,小家伙爱若珍宝地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一大一小朝冷宫外走去,萧廷琛随口问起:“是你娘亲给你做的球球吗?”
  “是祖母做的哦。”萧廷琛步伐很大,燃燃颠颠儿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她们都说我是没娘要的野孩子,只有祖母愿意疼我。我所有的宝贝都是祖母做的,你是不是很羡慕呀?”


第1112章 萧廷琛教孩子
  萧廷琛哂笑,“你能有什么宝贝?”
  “我有球球,还有小老虎小狮子,都是祖母亲手给我做的呢!”燃燃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小包袱,“羡慕死你!”
  萧廷琛懒得搭理他。
  到了沉香殿,燃燃被安排住进碧纱橱。
  小家伙从没有见过这么华贵的宫室,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破破烂烂的夹袄,一双黑眼睛滴溜溜乱转,努力在宫女们面前摆出抬头挺胸的姿态,却反倒显得怯懦。
  萧廷琛在摇篮边撩袍落座,“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燃燃咽了咽口水,“乖乖,你还挺有钱的……但你还是没有小爷厉害哦!”
  心虚地瞄了眼自己破破烂烂的包袱,他蹭了蹭鼻尖,“好吧,你比小爷厉害一丢丢……”
  萧廷琛轻嗤,转而打量起摇篮里的小粉团子。
  小粉团子还在酣睡,睡得小嘴都吐泡泡了,怪可爱的……
  他伸手给萧玉碟掖被角的功夫,一名大宫女恭敬地端来茶点,含羞带怯地瞟一眼他,细声道:“李嬷嬷告假,这几日是奴婢负责照料小公主的起居,奴婢名唤绿簪,给皇上请安!”
  她生得年轻美貌,白衫红裙,云髻步摇,宛如一朵娇嫩悦目的海棠花,身上还特意熏了浅浅的柏子香。
  燃燃皱了皱小鼻子,循着香味儿跑到她身边。
  他仰起头看她,稚声道:“你和我娘亲的味道很像呢。”
  说话间,有些眷念地捏住她的衣袖。
  绿簪望了眼他脏兮兮的小手,眉眼间都是不满,这可是她听说皇上过来才特意换上的新裙子,弄脏了耽搁了她的美貌怎么办?
  她重重拍开燃燃的小手,挤出来的笑容十分生硬,“小公子说笑了。”
  燃燃捂住手背。
  才三四岁的小家伙,虽然每天顽劣淘气,但肌肤却还很娇嫩,被这么拍了下,手背那片立刻就红了。
  他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儿,憋着眼泪恶狠狠瞪向那个宫女,“打小孩子,不要脸!”
  他的熊劲儿上来,猛然用脑袋撞向那名宫女。
  绿簪猝不及防被撞翻在地,狼狈地捂着肚子,梨花带雨地望向萧廷琛,“皇上,苏小公子目无尊长,该罚!”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晃着摇篮,薄唇始终噙着浅笑。
  苏小酒不在,想爬上他龙榻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他轻飘飘望了一眼张柳。
  张柳会意,立刻板着脸道:“来人啊,把绿簪拖下去杖责三十,贬入浣衣局!”
  绿簪愣住,不敢置信地跪伏在地,“皇上,奴婢什么都没做错,您为什么要重罚奴婢?!”
  萧廷琛唇畔的笑容彻底敛去,桃花眼里只余下铺天盖地的阴冷。
  绿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平日里远远瞧着只觉得皇上温润风雅平易近人,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么可怕的时候……
  萧廷琛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挑起她的下颌,“古时候有东施效颦,没想到如今也有人效仿朕的苏小酒……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终究是不像的。这柏子香,你也配用?”
  他冷漠地松开手,两名禁卫军立刻踏进来,不顾绿簪的大呼小叫,面无表情地把她拖了出去。
  萧廷琛拿帕子擦拭过指尖,淡淡道:“传朕旨意,大雍不许种植柏子,香铺不许售卖柏子香。”
  张柳恭敬称是。
  自此,大雍柏子价贵,长安城再无使用柏子香的姑娘。
  燃燃愣在原地半晌,傲娇地别过小脑袋,“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有眼力见……那种坏女人最讨厌啦,正所谓娶妻不贤毁三代,你啊,还是要娶个贤惠的女人才好呢!”
  萧廷琛神色冷淡。
  从头到尾打量过燃燃,他知道这崽子在冷宫长大,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嬷嬷,耳濡目染学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好在他还小,从现在开始扭转性情,还是来得及的。
  他端起一盏茶,姿态优雅地呷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当保家卫国顶天立地。小小年纪就钻研娶妻的事,算什么本事?你长大后若是有本事,自然不愁娶不到好媳妇。”
  燃燃愣住,歪着脑袋打量他。
  他自幼就听嬷嬷们整日议论,长安城里谁谁谁攀了高枝儿嫁了好人家,谁谁谁又娶了一房温柔贤惠的妻子,哪位侯爷养外室被夫人敲断腿,诸如此类的八卦层出不穷。
  他以为娶个好媳妇就是男子汉光辉的一生,可从没有听说过保家卫国哩!
  他在萧廷琛脚边蹲下来,双手捧着小脸,一双黑葡萄眼睛满是灵气,“那你跟我讲讲,什么是保家卫国,什么是顶天立地?”
  萧廷琛垂眸瞅他,“想听?”
  “嗯!”小家伙难得乖巧。
  “给朕添茶。”
  燃燃一跃而起,抱着茶壶费劲儿地爬上圈椅,殷勤地给他添茶。
  能使唤情敌的儿子,萧廷琛心里那个美,一边吃茶,一边给他讲古时候那些厉害的英雄,从荆轲讲到孙武,从卫青讲到霍去病。
  燃燃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暗道那些嬷嬷都错了,为国尽忠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哩。
  他跳下圈椅,胡乱打了几个虎虎生威的拳头,“我也要做为国尽忠的好儿郎!”
  萧廷琛慢悠悠吃了两口茶,又道:“保家卫国也是需要真本事的,你什么都不会,空有一腔热血又有何用?”
  燃燃小脸涨得通红,“那你教我呗!”
  “你想学什么?书算?射艺?”萧廷琛放下茶盏,慵懒托腮,“说吧,天底下还没有朕不会的东西。”
  “书算斯文,非热血男儿所为!射箭只能制服寥寥几个人,小爷我瞧不上!男子汉大丈夫在世,当学万人敌!”
  小家伙脏兮兮站在殿中,摇头晃脑一板一眼,脑袋上的小揪揪一翘一翘,十分可爱。
  萧廷琛眸色深沉,渐渐坐正了身子。
  啧,颜鸩是个没用的棒槌,他儿子倒是有种得很!
  也只有这种性情的孩子,才能坐稳他留下的江山……
  “皇上!”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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