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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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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廷琛坐在榻边,正喂苏酒吃小鱼粥,见判儿不管不顾地闯进来,忍不住黑了脸。
  然而判儿到底是苏酒的朋友,他懒得数落,依旧专心致志地喂苏酒吃粥。
  苏酒拿帕子按了按唇角,抬起卷翘眼睫,小脸依旧苍白,“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宿润墨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判儿挤开萧廷琛,抱着苏酒哭得震天响,“何止是欺负,他不守承诺,还欺骗我纯纯的感情!”
  苏酒摸摸她的脑袋。
  她知道判儿哭起来时常常是光打雷不下雨,于是等她嚎够了,才温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跟我说。”
  判儿把昨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忍不住转头跟萧廷琛告黑状,“行军打仗,照规矩就算是亲属,也不能随便进军营探亲。更何况花月舞明明被禁足府上,凭什么也能大老远跑过来?皇上最好赶紧把她们赶走才好!”
  萧廷琛在绣墩上坐了,就着苏酒吃剩的小鱼粥,几口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把瓷碗放到花几上,虽然没搭理判儿的控诉,心里头却自有思量。
  花家和鬼狱联系密切,这几个月以来他派天枢看住花月姬和花府,算是切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
  花家无法继续向鬼狱传递情报自然着急,无论花月舞打着怎样的名义来到军中,其真实目的必然是向鬼狱继续通传军情。
  至于陈簌……
  萧廷琛还没思考个子丑寅卯出来,判儿又开始小嘴叭叭:“陈簌那个贱人,身怀六甲还敢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真是一天也少不了男人!啧,还高门贵女,我瞧着半点儿规矩都不懂。谁知道她来军营里干什么,说不定探望宿润墨是假,通敌叛国才是真!”
  “判儿!”
  这话实在过分,苏酒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判儿翻了个白眼,又突然笑眯眯依偎到苏酒身边,“苏姐姐,你在南疆待了那么久,身边肯定有很多特别的蛊毒。听说南疆有一种情蛊,可以叫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不知是真是假?要不你送我一对情蛊,我偷偷给宿润墨喝下去,说不定他以后都会乖乖喜欢我一个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苏酒好笑,“两情相悦,靠的是两个人的努力。爱情里想走捷径,并不是容易的事。”
  “那有没有叫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蛊毒,我给宿润墨喝下去,叫他从往后都仇恨陈簌!”判儿美滋滋的。
  话音刚落,宿润墨已经踏进帐篷,“金判判,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刚从陈簌那边回来,去找判儿却没见着人,寻思着她可能在苏酒这边,果然没猜错。
  可是一踏进帐篷,就听见这丫头大清早的就要给他喝这喝那,真是气人。
  判儿鼓了鼓腮帮子,把小脸扭到旁边,并不乐意看见他。
  宿润墨给萧廷琛行过礼,伸手去握判儿的细腕,“苏姑娘身子不好,别在这里打搅她,跟我回去,昨夜的话还没说完。”
  “呸!”判儿挣开他,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昨夜信誓旦旦地说会回来找我,结果呢?结果你一整夜没回来!宿润墨,我若是你,都要愧疚死了,你怎么能做到一脸无辜地站在这里数落我?!”
  “我并没有数落你。”
  “你就有!”判儿暴跳如雷,“你不守承诺,你还数落我,现在还反驳我,宿润墨,都是你的错!”
  “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这态度分明就是要跟我吵架的意思!”
  两人争着争着居然吵了起来。
  萧廷琛望向苏酒,他的小姑娘大病在身,本就经不得吵闹,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真是聒噪讨厌。
  男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吩咐天枢的暗卫把他俩一起扔出大帐。
  帐内终于安静。
  萧廷琛重新坐回榻边,替苏酒拢了拢垂落的鸦青长发,温声道:“下次不会再放他们进来,妹妹安心养病。”
  苏酒笑笑,“有人在耳边吵闹,倒也多出了些烟火气息,有一种踏实活着的感觉。”
  “怕影响你养病。”
  “哪儿就那么娇弱了?”苏酒娇嗔,眸色流转着些许无奈,“判儿一碰上陈簌,就跟魔怔了似的,连陈簌通敌叛国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过宿润墨倒是奇怪,这一次居然没有真正发脾气,像是改了性子。”
  萧廷琛捻起她的一缕长发,缠在指尖把玩。
  他垂着眼睫,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若是朕在外征战,你又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可会千里迢迢前来探望朕?”
  苏酒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那样对宝宝不好,也会给你添麻烦。若是不小心被敌军抓到,更会令你左右为难。”
  “这就对了。”萧廷琛低笑,“凡是有点脑子的姑娘,都知道前线不是轻易去得的地方。有孕在身最忌见血,战场又偏偏是鲜血和人命最多的地方,正常的高门贵女,怕影响子嗣更不会来这种地方。”
  苏酒眼瞳里掠过暗芒,“你的意思是,陈簌这趟前来边疆,并不仅仅是为了探望宿润墨?”
  萧廷琛把她抱到膝上,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妹妹如此冰雪聪明,比朝臣更能领会朕的心意……等回长安以后,要不朕封你个女太师当当?”
  “别闹。”苏酒拂开他作乱的手,“我记得你从前提起过,朝中除了花家,还有别的世家也被鬼狱收买掌控。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怀疑起了陈家。”
  “陈家是数百年世家,从不参与皇族之争,可两年前却破天荒地站到了朕的阵营里……朕还记得陈家的几个儿子带兵打仗是何等勇猛,可那样的人才,在大齐的朝堂上,竟然几十年未曾担任过武将。细细想来,不奇怪吗?”
  苏酒不语。
  她又想起了一事……
  依旧是不能评论的一天鸭


第1061章 晚来天欲雪
  灯火幽微,跳跃在少女的瞳孔之中,宛如浮光跃金。
  她转向萧廷琛,声音压得极低:“你过去曾告诉我,宿家被满门抄斩的背后,是因为其他世家向先帝告密的缘故。你还说过,宿家是大齐数百年钟鸣鼎食的家族,宿家的子弟,几乎算是大齐朝堂上最有军事头脑的一群人。那个世家借先帝之手血洗宿家,大齐等于自断一臂。如此,谁获利最大?”
  萧廷琛神色微凛,习惯性地眯了眯桃花眼。
  谁获利最大?
  自然是鬼狱。
  当年北凉和西婵还没本事在大齐的朝堂埋下奸细,唯一可能的幕后之人,是鬼狱!
  他们利用奸细,挑起大齐的朝堂纷争,继而间接削弱大齐的实力。
  好深的一步棋!
  苏酒伸出细白指尖,轻轻勾勒出缎被上的绣花纹,又道:“当初你给宿润墨和陈簌赐婚时,我曾无意中听陈簌提起过一句,说她原本就该是宿润墨的妻子。这话并不寻常,只有订下过婚约的两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可宿润墨幼时就家破人亡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他和陈簌有婚约关系,那么只能证明是在更早的时候订下的……”
  “也就是说,宿家和陈家,多年前就是姻亲关系。”萧廷琛握住苏酒的小手,在掌心细细轻抚,沉声说出了她的猜测。
  苏酒笑了,鹿眼黑白分明有如清澈潭水,“二十多年前的长安城中,能够知道宿家暗地里是支持先太子的世家,也唯有和他们具备姻亲关系的陈家。所以向先帝告密的人,就是陈家人。”
  萧廷琛挑了挑眉,再度正视起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
  她笑起来酒窝深深,分明是苍白消瘦的模样,瞳珠里却绽出耀人的光华,像是怒放在雪地里的花,绝美不可方物。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垂落在额间的青丝,指尖顿在她的耳廓后,俯首凑近她的唇瓣,清越的嗓音多出些许暧。昧亲昵,“妹妹聪明过人,朕甘拜下风。”
  他说话时薄唇微翘,不经意地掠过她的唇,灯火幽微处更添怜惜爱意。
  偏偏那双桃花眼含情凝涕,眼尾勾勒出天然的绯红,实在昳丽俊俏,叫姑娘家很容易就就沉溺其中。
  苏酒最受不得他动情时的撩人姿态,急忙转过小脸,不自在地揪着缎被,嗓音低如蚊蚋:“不许笑话我……”
  萧廷琛笑意更深,大掌爱怜地扣住她的后脑,朝她的朱唇慢慢吻下。
  ……
  翌日。
  苏酒把判儿叫了来,要和她结伴去附近城池买衣裳首饰。
  判儿惊喜之余,倒是想起来要为苏酒考虑,“苏姐姐,你的身子恢复了?外面这样冷,万一染上风寒又病倒了怎么办……”
  “咱们坐马车去,不妨事的。”苏酒心情挺好,抱着小暖炉往帐外走,“休息了这么多日,继续呆在帐中我实在受不了。就在隔壁城里转转,傍晚前回来就好。”
  判儿见她穿得厚实,那马车又是萧廷琛御用的,比帐篷还要暖和严实,再加上还有一支军队跟着,早去早回定然不会出事,于是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她们走后不久,萧廷琛吩咐婢女在大帐设宴,又把宿润墨请了来。
  宿润墨与他对面而坐,瞧着满桌好菜,倒是有些稀罕,伸筷子夹了鱼肉,笑道:“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皇上居然大方了一回,请微臣吃这些好酒好菜……这盘鲈鱼瞧着很鲜美,得花不少银子吧?”
  萧廷琛笑笑,悠闲自若地晃了晃酒盏,“这酒也是千金一坛的好酒。知道你眼光高,寻常酒菜,哪里能入你的眼?”
  红泥小火炉上烫着热酒。
  城中酒楼,苏酒站在窗前发呆。
  细雪簌簌,市井染白,更远的地方长天一色,黄昏的墨鸦徘徊在云端,最后一头扎进茫茫云海之中。
  判儿醉醺醺坐在火炉旁,乖巧地抱着一只绿玉酒盏,深褐色的眼瞳里仿佛浸润着水光,笑起来时两靥甜甜,虽然摇头晃脑却很正儿八经,“你们大雍有句诗,冬日里读起来是极美的,叫什么……‘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苏姐姐,咱俩再走一杯?”
  苏酒回眸,“你都喝了半坛子,再喝下去,今夜怕是不必回军营,就在这儿睡一晚得了。”
  “也未尝不可啊……”大约北凉的姑娘都爱牛饮,判儿贪杯,仰头就把新斟的那盏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霜降推门进来提醒,“小姐,已经是黄昏了,”
  苏酒微微颔首,拿了木施上的斗篷穿好,“走吧,回军营。”
  “诶?我还没喝够呢!这还有好多下酒菜,就这么丢掉多浪费?”判儿不开心。
  苏酒揉了揉眉心,冷淡地吩咐小二,“替这位姑娘把酒菜都打包,再拿两坛好酒一并带上。”
  判儿顿时喜得什么似的,抱着没喝光的半坛酒,颠颠儿地跟她下楼。
  马车徐徐驶进军营,苏酒直奔大帐而去。
  挑开帐帘,却惊讶地发现宿润墨居然还在这里。
  桌上酒菜早已凉了,萧廷琛大约刚睡了一觉醒来,睡眼惺忪地坐在榻上,勾着一双桃花眼看她,“妹妹回来了?朕竟睡了一个下午……”
  他转向坐在桌边发呆的宿润墨,“老宿,你究竟想清楚没有?”
  宿润墨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
  握在掌中的白瓷酒盏化作齑粉,他缓缓松开手,哑声道:“臣还是不敢相信,陈家会是告密之人……更不敢相信,他们是鬼狱的细作。”
  话音落地,帐中唯一不知情的判儿彻底愣住。
  她左右环顾,再粗心眼都察觉出帐中气氛诡异,想来白日里苏酒拽着她离开军帐,就是为了给萧廷琛和宿润墨留出时间和空间,谈陈家的事。
  诡异的寂静里,苏酒缓步上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宿国师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却被儿女情长羁绊,一叶障目而失了眼界与格局。”
  她给萧廷琛斟了一碗热茶,“我有个主意,可以验证我们的猜想是否正确,宿国师可愿意一试?”


第1062章 她是奸细吗?
  宿润墨冷笑,“胡闹!簌簌温婉贤淑,嫁给本座之后操持后院,把国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又身娇体弱,如今甚至还怀上了本座的骨肉,她怎么可能是鬼狱的细作?!”
  “两国之间互相安插奸细非常普遍,但最难挖出来的奸细,乃是陈家这般世世代代扎根敌国的世家贵族……”苏酒小脸清寒,“兹事体大,只是验证一番而已,宿国师在怕什么?”
  宿润墨神情更冷。
  怕什么?
  当然是怕验证成真!
  届时,他要如何面对陈簌,如何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
  局面僵持之际,判儿脑子终于转过来,跑到宿润墨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宿润墨,你昨天夜里说有重要事情跟我讲,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莫非你要坦诚心意?我告诉你哦,在你坦诚之前,必须先验证陈簌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鬼狱细作,那你得把她赶走才好。只要你赶走她,我愿意继续跟你过日子!”
  小姑娘娇俏灵动,深褐色的圆眼睛非常单纯天真,与陈簌善解人意的温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宿润墨笼在宽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没理判儿,严肃地望向萧廷琛和苏酒,“我娶陈簌,是为了绵延子嗣光大宿家。虽然对她无甚爱意,但她终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试验成真,也请你们放她一命。”
  话到最后,他的声音略有些不稳。
  显然,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陈家是清白的。
  ……
  夜渐深。
  宿润墨面色如常地回到帐中,陈簌正坐在案几旁喝汤。
  她抬起头,瞧见是宿润墨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去,笑起来时依旧温婉端庄,“夫君一整日不见踪影,可把我急坏了。我使了银子,请军营里的厨子炖了只鸡,汤味儿非常鲜美,夫君喝一碗去去寒?”
  说话间,从容不迫地替宿润墨除掉大氅。
  宿润墨携着她坐到案几旁,陈簌又亲自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里,弯着一双杏仁眼,大约是幸福的缘故,六分的清秀姿容也衬出了八分艳色,“今儿宝宝踢了我好几下肚子,可顽皮了。大夫都说很可能是个男孩儿,还剩四五个月就该临盆,夫君也该想想唤什么名儿才好。”
  宿润墨喝了两口汤,望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眸子里划过深色。
  然而他很快恢复正常,笑道:“名字是终身的大事,不能着急。倒是花月舞,她去了何处?花家的人都被禁足,好端端的她怎么跑出来了?”
  “她嫌府里闷,偷偷翻墙出来的。”陈簌轻抚肚子,迟疑地斟字酌句,“说起来,我来军营之后,听说皇上没了……到底是怎么个没了法?皇上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说来话长。”宿润墨似是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你大约也看到了,他的棺椁就停在军营后面,等征服完西婵就该扶棺回京。西婵那边有鬼狱的人掺和了进来,导致战事格外复杂。我白日里和将领们商议许久,总算商议出一些战法。我有些疲乏,先去睡了。你有孕在身记得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陈簌温顺地点点头,目送宿润墨踏进屏风后。
  她独自坐在案几旁,又慢悠悠喝了一刻钟的汤,才听见屏风后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她确定宿润墨真的入眠了,仔细替他除掉外裳。
  捏了捏外裳的宽袖,果然在里面翻出了一卷舆图,全是针对西婵的军事布防。
  她把几处重要的埋伏地点牢牢记在心里,才将舆图卷起来,重新塞进宽袖。
  榻上,宿润墨慢慢睁开眼。
  他盯着陈簌,她正转身将外裳挂到木施上,背影婀娜窈窕,举止间都是世家贵女该有的温婉仪态。
  往日里他最喜欢她这般仪态,可今夜瞧着,她的背影像是泛上一层青灰怪异的光,怎么看,都矫揉造作丑陋不堪。
  男人慢慢闭上眼。
  心底最后一点期冀,渐渐破碎无踪。
  ……
  接下来的半个月,大雍的军队和西婵大大小小打了六七场仗,起初两场小仗都是西婵胜利,但后来的几场大战役,西婵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所有的排兵布阵都错得离谱,就连战败后的逃跑路线都是错的,总之输得十分惨烈。
  而西婵皇族消亡,如今是由女丞相和鬼狱的程锦衣领兵作战,随着接连败仗,军心涣散百姓埋怨,朝臣们商量过后,直接拒绝再和鬼狱合作。
  大雍这边军心大振,一鼓作气地拿下了多座城池,小年刚过不久,就彻底征服了整座西婵国。
  军队提前进了西婵王都,苏酒却和萧廷琛待在城外西岭山庄,整日对弈吃茶,丝毫不受外面金戈铁马的影响。
  梨木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渐渐的,白子大龙被斩断,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棋盘一角,再也掀不起风浪。
  苏酒拧巴着小脸,盯着棋盘看了半晌,最后耍赖般将棋子弄乱,“不玩儿了,连着三局都是我输,真没意思。”
  萧廷琛“啧”了声,不紧不慢地将一颗颗棋子收起来,“妹妹棋艺敌不过朕就开始撒娇耍赖,莫非还是小孩子不成?罢了,下一局让你两手,如何?”
  “不如何。”苏酒不悦地走到窗畔,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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