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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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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肌肉上沁出细密汗珠,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苏酒发现他似乎比离开长安时更加强壮,隆起的一块块肌肉充满野性美,是寻常读书人所没有的健硕体格。
“喏,那就是你要找的萧燃。”老头依旧笑眯眯的。
此起彼伏的打铁声太吵,苏酒掐着嗓子,高声对老头道了谢。
她拎着食盒走到萧廷琛身边,翘起纤细白嫩的手指头,小心翼翼戳了戳男人手臂上鼓起的肌肉。
特别结实,戳都戳不动……
萧廷琛回眸。
原本阴鸷深沉的桃花眸,在触及到小姑娘细白甜软的小脸时,瞬间弯起。
他宛如收起獠牙的小老虎,“妹妹怎么来了?!”
四周其他铁匠纷纷停下动作,朝他们挤眉弄眼。
萧廷琛邪肆地舔了舔薄唇,觉着他们太碍事。
他扔掉大铁锤,握住苏酒的细腕,牵着她离开这里。
踏出大院,嘈杂声逐渐消失无踪。
一轮孤寂的明月高挂苍穹,夜市街口的垂柳尚还积着细雪。
萧廷琛松开手,用手背替她擦去面颊上的香汗,“说吧,怎么千里迢迢跑过来了?没有我沿路陪着,你知道路上有多危险吗?”
霸道凶狠地责怪着,眼睛里却噙着似水温柔。
苏酒的嘴伤还没好。
她摆摆小手,拿起小手绢,仔细为萧廷琛擦去他脸上的汗珠和灰尘。
萧廷琛挑着眉,盯向她紧紧抿起的小嘴。
下一瞬,铁钳般的大掌箍住她的面颊,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嘴……
网站最近弄书评区维护,所以好像发表不了评论和回复,心塞塞,
第795章 是谁欺负你
“唔……”
苏酒吃痛。
萧廷琛借着满街灯火,清楚地看见少女口腔里全是累累伤痕。
桃花眼阴暗残酷。
他一字一顿:“谁弄的?”
问完,才想起小姑娘说不了话。
满是厚茧的粗糙大掌,怜惜地捧起她的小脸蛋,他的声音比凉州的风沙更加嘶哑深沉,“不管是谁欺负你,我总会替你讨回这笔账。”
异域的灯火一望无际。
萧廷琛同苏酒十指相扣,朝小宅院而去。
谷雨等人急忙迎出来,在看见萧廷琛时喜极而泣。
主仆说了几句话,惊蛰还要叽叽呱呱,被霜降狠狠揪了下耳朵。
他傻兮兮地捂住耳朵,“干嘛?”
霜降用眼神指了指苏酒和萧廷琛,低声道:“主子忙着和姑娘团圆呢,你一糙爷们儿在中间吵吵什么呢?”
“也是哈……”
惊蛰只得闭嘴。
苏酒领着萧廷琛踏进寝屋,见他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于是亲自给他打了一盆温水,照顾他沐浴梳洗。
她替他擦背,默默听他说了来凉州之后的事。
吴嵩在街尾置办了一座宅院,洛梨裳、萧微华等人就住在那儿。
他本该充军,只是如今边疆尚算安宁,所以没叫他上战场,反而把他和其他流放的罪人们放在一块儿铸造兵器。
水汽氤氲。
男人眯着桃花眼,“我铸造了两把刀,一把名为背叛,一把名为诛戮。苏小酒,我要用这两把刀杀回长安!”
苏酒走到窗畔,提笔蘸墨,写了几个字。
她拎着宣纸给萧廷琛看。
萧廷琛失笑,“为何取名‘萧燃’?因为老子要做那复燃的死灰,一把火烧了这天下!明白了吗?”
苏酒瞅着他。
男人笑起来时右颊上有个小酒窝,但一点都不可爱。
烙印在面颊上的“盗”字,还有那一口白森森的牙,令他阴森可怕。
周身翻涌的血腥气息,深沉阴暗,宛如地狱。
与当年金陵城里那个风雅昳丽的解元郎,全然不同。
少女摇摇头。
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廷琛沐过身,苏酒给他端来重新热过的饭菜。
男人穿一条干净的绸裤,坐在榻上擦头发。
苏酒把碗筷摆好,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
萧廷琛望一眼饭菜,又望一眼绵软娇美的妻子。
他笑意柔柔,“千里迢迢过来,就只是为了给我送饭?我倒也稀罕妹妹送的饭菜,只是比起那些饭菜,我还想吃点更美味的……”
苏酒怔了怔。
细腕处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拽进了帐中。
烛火轻曳。
……
寝屋外。
谷雨、惊蛰、白露、霜降并排蹲在檐下。
白露轻声:“那个,咱们守在这儿,是不是不大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惊蛰咋咋呼呼,“我再也不要和皇上分开,我要跟随他一生一世!”
谷雨面无表情,“我觉得皇上会非常嫌弃你。”
静默了很久很久,霜降“咦”了声,“洛公主?!”
三人望去,洛梨裳、吴嵩、萧微华都来了。
小院人多,一下子热闹起来。
洛梨裳笑眯眯的,“听说小酒妹妹到了,可把我高兴坏了!这可是小酒妹妹购置的别院?别说,布置的真是温馨干净,吴嵩啊,你应该向小酒妹妹学习。啊哈哈哈,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吴嵩脸色难看。
洛梨裳和萧微华,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一个整日耍刀练剑,吃他的住他的,现在倒是嫌弃起他了!
谷雨怕他们打搅了自家主子,于是恭敬地请他们去小厅说话。
众人落座后,他目光灼灼,“吴大人,我们今日才到凉州。关于主子东山再起,您可有什么计策?”
吴嵩悠闲地吃了口茶。
他淡淡道:“咱家一介宦官,哪儿能有什么经天纬地的计策?半世阴谋,只在小小皇宫里施展,至于江山社稷,咱家还没那个本事指手画脚。”
谷雨惆怅。
他又望向洛梨裳和萧微华,本欲张口询问,可是这两人一个忙着调戏白露,一个黑着脸好像大家都欠他二五八万似的,怪吓人的。
他抿了抿嘴,不再做徒劳无功的询问。
就在屋中气氛逐渐冷却时,吴嵩合上茶盖,突然道:“咱家没办法为主子指一条明路,有个人却可以。”
“谁?!”
吴嵩微笑。
……
寝屋。
苏酒香汗淋漓。
她披上袄裙,自个儿去屏风后沐身,试探着张口说话,“你说……要去剿匪?”
因为伤还没痊愈,所以她的声音非常嘶哑难听。
这也是她与萧廷琛重逢时,干脆不说话的原因。
可是刚刚萧廷琛……
她脸红。
青木榻上,萧廷琛翻了个身,单手托腮,凝着屏风后隐隐绰绰的身影,“你还记得当初七国会盟之事吗?”
“嗯。”
“七国会盟之后,我命人携带书信和重金,前往北凉王庭拜访宿润墨,企图给北凉王造成一种宿润墨投靠我大齐的错觉。那北凉王疑心深重,果然怀疑起宿润墨。他被北凉驱逐出境,如今就在凉州一带活动。
“凉州是大齐和北凉商人的必经要塞,他组织了一批草寇,专门打劫过往商贾,俨然成了凉州边境的土皇帝。他狡猾多端、用计如神,肃王几次剿匪,都铩羽而归,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所以肃王重金悬赏,寻找能够剿匪之人。”
苏酒抿了口温茶,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不那么难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借剿匪的机会,招降宿润墨,让他为你所用?”
萧廷琛微笑。
妖异的桃花眼,在薄金色烛火中格外艳美。
他薄唇轻勾,“不仅仅只是招降宿润墨,我还要招降他手底下那批草寇。苏小酒,两万名杀性极重的盗匪,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苏酒沉默。
她浸在温水里,嗅着小香炉散发出的袅袅云香,鹿眼漆黑。
她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两万名盗匪,如果训练有素的话,将等同一支精锐的军队!
更何况随着元啸驾崩,宿润墨算是大仇得报。
他和萧廷琛之间,其实并没有不可原谅的深仇大恨。
招降宿润墨,也许是意外的一招好棋。
第797章 苏小酒,你有没有觉得你肚子大了许多
苏酒对萧廷琛的计划没有任何意见。
她每天乖乖待在小宅院养伤,也爱亲自下厨,给男人煮一顿他爱吃的晚餐。
已近年底,凉州城逐渐热闹,长街上叫卖年货的摊贩也多了起来。
傍晚时分,苏酒穿梨花白袄裙,坐在檐下剥豆子,偶尔看一眼在院子里认真练刀的萧微华。
她身旁,洛梨裳追逐着白露和霜降,搞得整座院子鸡飞狗跳。
吴嵩老神在在地捧一盏热茶,静静坐在厢房屋檐下闭目养神。
谷雨和惊蛰被他教着学习医术和蛊毒,偶尔会被骂几句蠢笨。
院外远远传来长街上繁华熙攘的声音,一株柿子树探进小宅院,被鸟儿啄了一半的大红柿子高挂枝头,把树枝压得弯弯。
苏酒剥了一篮豆子,刚抱在怀里,忽觉一阵寒风迎面而来。
她仰起头。
灰蒙蒙的天穹,竟飘起了细雪。
“下雪了……”
少女弯起唇瓣,说话时呵出小团白雾。
在吴嵩的治疗下,她的嗓音已经恢复昔日的甜美绵软。
凉州的雪像是大朵大朵棉花,落在掌心格外轻柔,一点儿也不冷。
她把豆子塞给洛梨裳,随手拿起靠在檐下的纸伞,“我去接他回家!”
干净的绣花鞋,轻盈踏过一块块青砖。
满街弥漫着各种新鲜食物的香气,几乎所有人都惊艳地望向那沿街小跑的少女。
她撑白纸伞,梨花色的裙裾在寒风中肆意飞扬。
笑起来时酒窝甜甜,弯起的鹿儿眼美如水墨画。
大雪伶仃,天街一色。
她的背影比绵延的玉门山脉更好看。
苏酒一口气跑到兵械库大门外。
已到用晚膳的时辰,充军的汉子们三三两两出来,笑嘻嘻朝她点头致意。
这个少女千里迢迢从长安而来,每天傍晚一定会来接那个叫萧燃的重犯,他们都知道的。
“妈的,要是老子的媳妇有苏姑娘这样好,老子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她拼一场荣华富贵!”
“老张啊,你充军三年,你媳妇一次都没来探望过你,连东西都没寄过,作孽啊!你媳妇儿可是还在老家?”
“呜呜呜,老子媳妇跟人偷情,老子失手打死奸夫,才被流放的……老子命苦啊呜哇哇哇……”
八尺壮汉,哭得稀里哗啦。
苏酒看得又好笑又心酸。
“别搭理他们。”
清越凛冽的嗓音忽然响起。
苏酒回眸。
她家的狗男人,穿桔梗蓝的细袄,双手笼在袖口,笑得唇红齿白,昳丽横生。
“哥哥!”
苏酒脆生生唤了声,撑开伞给萧廷琛遮雪。
可萧廷琛生得高大挺拔,就算四周都是大汉,他看起来也仍旧像是鸡崽里的天鹅。
苏酒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勉强强给他撑伞。
男人嗤笑,顺手拿过纸伞,“妹妹太矮了。”
这么说着,纸伞却尽数倾斜到苏酒那侧。
他搂着苏酒的细腰,与她一道往小宅院方向走。
暮色四合,簌簌大雪落在街头。
伞下清明。
苏酒悄悄仰起小脸看他,男人面容沉静,桃花眼里浸润着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沉稳。
犹如阅尽千帆,返璞归真。
这样的萧廷琛,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鹿儿眼弯起,她轻轻靠在男人的臂弯。
萧廷琛抿了抿薄唇,偷偷笑了。
行过一家医馆,苏酒忽然驻足。
“怎么了?”萧廷琛轻声。
苏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远山般的柳叶眉微微蹙起,“说起来,我这些天始终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就连胃口都差了许多……”
萧廷琛沉默。
离开长安时,他原本以为苏小酒当真怀了他的骨肉。
后来苏酒才告诉他,原来那只是骗他的。
萧廷琛花了好多天才接受这个事实,现在苏小酒又告诉他肚子不适……
男人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但又不敢确定。
他揽着少女的细腰,试探着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苏酒好笑,“你又不是大夫,能为我确诊吗?”
“苏小酒……”男人满脸一言难尽,“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肚子,比平常大了些许?”
苏酒愣了愣。
她自个儿摸摸,好像……确实大了些。
难道……
萧廷琛深呼吸,同她十指相扣,踏进了医馆。
他坐在大椅上,紧紧盯着女医为苏酒诊脉。
因为紧张和莫名其妙的一点期待,掌心甚至还沁出了细汗。
女医背对着他,小小声:“这位姑娘,你家夫君的眼神好生可怕,可否叫他别这样盯着我?我,我有点害怕……”
她觉得萧廷琛那副神情,仿佛要吞了她似的!
苏酒讪讪,只得凶狠地瞪一眼萧廷琛。
萧廷琛挑了挑眉,避开视线。
漫长的等待过后,他见女医收了脉枕,于是急不可耐地问道:“如何?!可是我家妹妹有了身孕?!”
女医愣了愣,摇头道:“这位姑娘并没有身孕。”
萧廷琛猛然起身,“可她觉得肚子不适,连胃口都差了很多。”
“哦,那只是水土不服。”
萧廷琛皱眉,不敢置信地上前几步,“但她的肚子也比平常大!”
“哦,那只是胀气,我开一服药就好。”
只是胀气,
只是,
胀气……
萧廷琛脸色黑沉黑沉,拧着眉头睨向苏酒。
苏酒捂着肚子,默默缩了缩脖子。
没怀上宝宝,又不是她的错……
从医馆出来,因为落雪的缘故,长街上已渐渐没什么百姓。
四下寂静,天地间只有落雪的声音。
路过小宅院,苏酒本欲进去,却被萧廷琛箍住细腰往怀中一带。
“哥哥生气了?”
她轻声问。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萧廷琛没好气,“不急着回家,先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踩着积雪,一路往城楼衙门而去。
衙门紧闭,古朴的灰石砖墙壁上悬挂着告示。
大约挂了好些天,字迹已有些斑驳褪色,正是悬赏剿匪的那张。
苏酒望向萧廷琛。
男人把纸伞递给她,独自冒雪走到围墙下。
修长白皙的指尖,捏住告示一角,毫不迟疑地摘下。
他缓缓转身,“苏小酒,今天是小年。”
“小年……”
苏酒鹿眼恍惚。
原来她来凉州,已有大半月。
第797章 我曾陪你君临天下,也愿陪你东山再起
隔着风雪,男人姿态凛贵犹如昭告天下:
“苏小酒,老子现在送不起你太贵重的东西,但老子向你保证,迟早有一天,我萧廷琛会把锦绣江山,送到你的石榴裙下!”
苏酒怔怔望着他。
他穿破旧细袄,朱砂色艳,盗字邪佞。
桃花眼里盛着冷毅和深情,宛如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风雪迷了她的眼。
漆黑干净的瞳眸,逐渐浮现出雾气。
她突然扔掉纸伞,飞奔到萧廷琛面前。
细白小手紧紧抱住男人的劲腰,她的小脸深深埋在男人怀里,近乎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
我曾陪你衣锦佩玉,也愿陪你布衣荆钗。
我曾陪你君临天下,也愿陪你东山再起。
她苏酒从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弱小花,她吃得了苦,受得了罪。
只要那个人是他,所有的苦难,她都义无反顾,甘之如饴!
凉州的风雪渐渐大了。
辽远的羌笛声从古朴城楼传来,于无边夜色中平添凄美。
萧廷琛手持纸伞,把苏酒牢牢护在怀里,拥着她往小宅院而去。
天极冷,可他心极热。
……
夜色渐深,寝屋一灯如豆。
萧廷琛白日里打铁太辛苦,很快睡着了。
苏酒稍稍沐过身,换了一袭体面的天青色袄裙,撑伞悄然离开。
她没惊醒任何人,只身来到矗立在凉州城中的肃王府。
正是子夜,肃王元猛已经睡下,听说她过来,沉默片刻,示意侍女把她好生请进来。
他披上厚实的袄子,在正厅接见了苏酒。
苏酒朝他盈盈福身,“昔日父兄流放凉州,承蒙肃王照拂。”
她父兄都是闲不住的,父亲爱在军中闹腾,兄长爱逛花楼,据她兄长说多亏肃王照顾,否则他们父子俩怕是要被凉州本土的士兵、混混欺负死。
元猛端坐在太师椅上,垂眸吃酒,淡淡道:“本王和陆懿兄惺惺相惜,喜爱把酒言欢,商讨对付北凉的各种计谋。至于陆侄子,他生性活泼很对本王的心意,恰好本王膝下无子,自是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算不得什么照拂。”
苏酒笑笑,依旧朝他恭恭敬敬福了一礼。
元猛挑着卧蚕眉,“大半夜的,你深夜前来,所为何故?莫非是想本王放了萧廷琛?苏姑娘,萧廷琛乃是朝廷重犯,本王可没有权力放人。”
“非是放他,而是给他一个机会。”
“苏姑娘,别跟本王讲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话,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酒弯起鹿儿眼,“想请肃王行个方便,让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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