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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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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我作甚?!可是不服气?然而这荣安院乃至整个二房,都是夫人做主。你若不服气,只管回去告诉你家公子,瞧瞧他敢不敢为你出头!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偏你主人是个不中用的,他若敢给你出头,呵,我秋雯把头剁下来送你!”
第114章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
秋雯嚣张说完,接过侍女递来的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往苏酒身上招呼。
苏酒疼得紧。
她抱住身子蜷在角落,却硬生生不曾掉下一滴泪。
灯盏幽微。
小姑娘眼圈通红,生生挨了几十下鸡毛掸子,再抬起头望向秋雯时,仍是那一双湿润乌黑的眼眸。
烛火下,
亮得惊人,
也平静得惊人。
秋雯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些怯意。
她不知道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女孩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然而到底是李氏身边的头等丫鬟,掌管荣安院多年,心性早已磨练出来。
她很快定住心神,居高临下道:“这是夫人给你的一点小教训,今后若不好好为夫人效力,还有的你受!”
苏酒不声不语地起身,身形略有些蹒跚。
她望向上座,李氏正优雅地垂眸喝茶。
她看着,几乎咬破的惨白唇瓣,扯出一点笑意。
如这等贵夫人,
自然不会在乎她这种婢女的生死冷暖。
她朝李氏施了一礼,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
她的背影仍旧挺直,宛若一株努力生长的树苗。
秋雯心底那股子强压下去的怯意再度蔓延开,忍不住对李氏道:“夫人,奴婢瞧着,这丫头跟其他小姑娘不一样,怕是个记仇的。”
“她主子尚且翻不起什么风浪,她一个小丫头,你怕她作甚?”
李氏不以为意。
秋雯一想,也是。
她言笑晏晏,很快专心伺候李氏梳妆打扮,只等着萧源夜里过来。
……
苏酒踏出荣安院,仰头望去,檐下风灯晕染开的光团里,朦胧可见清明夜雨纷纷。
庭院里的植株以怒放生长的姿态,正努力吸饱水分。
她看了片刻,慢慢从游廊中伸出小手。
春雨润泽,落在掌心冰冰凉凉,十分沁润舒服。
只是——
天雨虽宽,
不润无根之草。
女孩儿望向长安城的方向。
可惜,萧府的建筑太高,金陵城的夜色太浓,而长安城的距离太遥远。
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终于收回视线,平静地往明德院而去。
夜雨潇潇。
一个时辰后,萧廷琛在大书房终于听完训话。
他提一盏灯,慢条斯理地沿着抄手游廊回到明德院,却见主屋里空空如也。
屋外,雨打芭蕉声格外清晰。
莫名令少年不安。
他沿花径往书楼而来,踏上楼梯,就瞧见一片漆黑里,书案角落点一盏朦胧油灯,隐约照亮了小方天地。
那个小女孩儿盘膝坐在书案后,低垂眼睫,正认真地翻读书卷。
书生读起来都要吃力的大部头书,她却一目十行地往后翻。
可见这女孩儿,究竟有着怎样惊才绝艳的天赋。
少年眯了眯眼,注意到小姑娘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他上前,在她对面蹲了。
隔着案几伸手挑起她的下颌,清晰瞧见小姑娘的眼圈格外红。
他声音冷了几分:“被人欺负了?”
苏酒摇摇头,拂开他的手,继续读书。
萧廷琛手快,攥住她的细腕,一拂她的衣袖,就瞧见女孩儿原本白嫩的手臂上,赫然印着几道红痕。
^^
秋雯:萧廷琛若敢给你出头,我秋雯把头剁下来!
大魔王:flag已立。
第115章 苏酒的小本本
红痕还很新,约莫是今晚被人抽的。
苏酒挣开他的手,慢慢把衣袖放下,“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小哥哥不必胡思乱想。”
她始终低垂眼帘,因此不曾瞧见萧廷琛阴沉下来的脸色。
片刻后,萧廷琛不由分说地把她拖到书架旁。
他打开书架上的医药箱,仔细给她的伤口上药,声音里透着讽刺:
“分明是被人打的,却还要逞强说是自己弄的,竟还有心思跑到书楼看书……苏酒,撒谎的小孩儿,可是没人疼的。”
“原就没人疼,撒不撒谎,又有什么分别?”
昏暗的光影中,小姑娘白净的面容分外平静。
那是不符合年龄的冷淡。
就仿佛挨打这种事,于她而言不过家常便饭。
萧廷琛抬眸盯向她。
小姑娘抿嘴一笑,“小哥哥,背景,权势,钱财,我一样也没有。可是我会付出比旁人多一千倍、一万倍的努力,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万人敬仰的香道大师!”
只有那样,
只有攀上那样的高度,
她才能不再惧怕李氏吧?
她才有资本去长安城,寻找爹爹吧?
萧廷琛薄唇轻勾,桃花眼幽深邪肆,“那小酒儿可知道,太过努力、太过坚强的孩子,很难得到旁人的疼宠?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老话并非没有道理。”
苏酒歪了歪头。
“小哥哥幼时,应也很难熬吧?那么,小哥哥是哭着过来的,还是一路逞强过来的?”
小小的女孩儿,问完这席话,就平静地转身离开。
萧廷琛独自站在书楼里。
他目送她走下楼梯,忽而轻笑着揉了揉眉心。
“小酒儿,我与你又怎会一样?我不哭,是因为哭了也没人心疼。
“可是你若哭了的话,我会心疼啊!”
原只是打算把她捡回府好生养着,以便将来拿她换取锦绣前程。
可如今……
为什么看见她红眼睛,
就会心疼呢?
是因为骨子里太过相像,所以同病相怜的缘故吗?
他合上医药箱,鬼使神差的,步到苏酒的小书案前。
这书案是他幼时用的,已经破旧得很,早被他扔到角落堆灰。
如今被小姑娘拾掇出来,大约很是爱惜,因此擦拭得干干净净,上头堆着的书籍、香材等也井井有条,同他那凌乱的书案大不相同。
他盘膝坐了,好整以暇地翻看起她最近阅过的书卷。
翻着翻着,却瞧见一本大部头里面夹着个小本本。
不过巴掌大的小本子,上面工整写着“苏酒”两个小楷。
翻开来,只见开头就写明了日期:
临安十五年三月。
日期下面跟着的,是一长串事迹:
大魔王故意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扣一分。
大魔王骂我是小狗狗,扣两分。
大魔王用后门的三条恶犬吓唬我,扣五分。
……
大魔王偏与我打赌,说我舅娘会抢我银子,而我果然输给他了,扣五分。
少年扶额,这满满半个本子,竟然全是控诉他的!
话说最后一条,分明与他无关好吧?!
他不过是好心肠地揭露了她舅娘的贪婪而已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分值,好似原本共有一百分,如今只剩下可怜的九分了。
少年翻到最后一页。
纸上,
终于出现了另一个人名。
第116章 小丫头到底还是委屈的吧
只见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秋雯打我,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扣一百分。
充满稚气的话语,真真像个小孩儿。
萧廷琛莞尔。
他合上苏酒的小本本,不知想到什么,原本噙着浅笑的面容,却又慢慢阴沉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书楼。
沐过身回到寝屋,只见小丫头床榻四周的棉布帐幔拉得紧实,半丝光都透不进。
那丫头大约已经就寝。
他吹熄两盏灯,踢掉鞋子上床。
窗外春雨无边。
也不知要落到几时。
少年单手枕在脑后,独对帐顶出神。
桌案上惟剩的一盏烛火,在黑暗中逐渐燃尽。
夜雨的潇潇声里,忽有女孩儿的抽噎声响起。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带着压抑的哽咽,是把自己埋在被子深处,才会发出的声响。
到底,
还是委屈的吧?
再如何坚强的女孩儿,在这样寒凉落雨的春夜里,也还是会思念爹娘,也还是会埋怨上天不公的吧?
萧廷琛睁开眼。
最后一点烛芯被蜡泪湮灭,屋中陷入黢黑。
他听着那抽抽搭搭的哭声,逐渐烦躁起来。
“操!”
他终于没忍住,翻身下床,拿过挂在木施上的大氅离开了寝屋。
无边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娇嫩牡丹娇弱无力地淋着细雨,碧绿枝干弯曲,似是即将碾落尘埃。
荣安院屋檐下,秋雯妆容素雅,从主屋里出来,低声吩咐道:“夫人心情不好,好容易睡下,你们就别在门口守着了,免得弄出动静惊扰到夫人。”
几名侍女忙躬身应是。
秋雯掩好屋门,双手搅着帕子,目光满含戾气,沿雕花游廊往自己所居的厢房而去。
老爷回来头一晚,就因为二公子的事儿而不肯歇在夫人院子里。
反而去了薛氏那贱人处。
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只长得美些,也值得老爷惦念!
枉她这段时日还精心保养过,她还以为老爷不宠幸夫人,说不准就会唤她伺候呢,就像以前那般……
雕花游廊蜿蜒雅致,每隔几步,就悬有一盏琉璃灯。
灯盏的光被漆黑寒凉的春雨吞噬,只在水雾中艰难晕染开些许光团,勉强照亮游廊。
秋雯脸色不善地行至拐弯处,却见有人影倚靠在红漆廊柱上。
穿霜白中衣,肩上随意披着件桔梗蓝银线绣紫阳花团的大氅。
鸦色漆发慵懒随意地束在腰间,几缕长发从额角垂落,越发衬得那张脸容色昳丽,一点朱砂艳丽绝伦。
正是她们夫人视若眼中钉的庶子——
萧廷琛。
此时,这庶子却并非平日那般带着书香气,反而一身邪魅,宛若踏雨而来的鬼魅,虽有张艳丽皮囊,却莫名摄人。
他左手持一杆暗紫描金细烟枪,正姿态闲适地吞云吐雾。
侧脸在烟雾和灯火中忽明忽暗,薄唇勾起的弧度分外邪魅。
秋雯暗暗皱眉,不知怎的很有些心慌。
她出声道:“大晚上的,五公子不就寝,在此处作甚?须知这里乃是夫人的院子,公子夜里出现,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
萧廷琛斜睨向她,薄唇扯出一点儿嘲讽笑意。
第117章 那暴戾的少年
他步态慵懒:
“秋雯姐姐打我家小酒儿时,可曾想过于礼不合?我的婢子,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替李氏做爪牙,弄来毒药暗害我时,可曾想过于礼不合?到底,我也是这府邸的主子不是?”
少年嗓音温醇却又清冽,宛若寒夜中的一坛桃花酒酿。
秋雯脊背发寒,盯着萧廷琛,下意识后退,“你,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荣安院,是夫人的地盘!如果你敢乱来,夫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潇潇春雨被寒风吹进游廊。
桔梗蓝的袍摆,随着少年的脚步而猎猎作响,在木屐边带起一长串细碎水珠。
不过眨眼之间,浑身携着清冽烟草味儿的少年,就出现在了秋雯跟前。
冰凉嫣红的唇瓣凑到她耳畔:
“秋雯姐姐打我家小酒儿时,曾说我是个不中用的,我若敢给她出头,你秋雯把头剁下来?”
他似是玩笑,仿佛爱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惊雷乍现。
秋雯看见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邪气横生,似妖似魔。
而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势,更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她终于明白,这个庶子,根本没有她和夫人想得那般简单!
掌管荣安院多年的大丫鬟,终于无法承受这份威压。
她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面带惶恐,“公子,奴婢,奴婢……”
话尚未说利索,一根比小指还要纤细的寒铁锥,扎进了她的发心。
秋雯惊恐抬头。
面前的少年,面容上毫无怜悯,有的只是从容不迫的散漫。
殷红血液从天灵盖滑落,顺着眉心蜿蜒而下,衬着女子白皙秀美的面庞,于昏惑的灯火中看去甚是可怖。
萧廷琛抽出寒铁锥。
寒铁锥不过半尺长,被他擦拭干净后熟稔地推入细烟枪。
从外观看去,暗紫描金的烟枪精致玲珑,压根儿瞧不出有藏暗器的痕迹。
血泊中的女人身体抽搐了几下。
秋雯临死前,仍旧睁着大大的眼睛盯向萧廷琛。
似是不敢置信,
自己竟然被一个从前瞧不起的庶子所杀!
他的动作那般果断利落,哪里像是病了许久、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萧廷琛撩了撩袍摆,在死不瞑目的秋雯跟前蹲下。
白细指尖轻抚过秋雯的脖颈,他仔细研究半晌,忽而一笑,“本该如你所言,把你脑袋割下来送给小酒儿,奈何我家妹妹生性胆小……罢了,你的脑袋就给你好好留着。”
说完,起身拂袖离开。
只是踏出几步,少年又忽而驻足,侧目瞥向秋雯。
他挑了挑眉,倒退几步。
干净的云纹皂靴缓缓抬起。
下一瞬,
猛然踩到秋雯脑袋上!
血泊中那也曾秀美的脸庞,瞬间四分五裂!
满园春雨潇潇。
碗口大的牡丹躲进葳蕤茂盛的碧绿枝叶底下。
雨露顺着叶尖倾倒而滚落至花碗中,温柔多情,仿佛恩赐。
少年的靴履下带着殷红血渍。
它们一丝丝在泥土中蔓延开,无声无息地渗进花根。
这一年的清明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遍洒府邸园林,在黑暗中,把血渍冲刷得干干净净。
第118章 小哥哥的生母
翌日。
苏酒随萧廷琛去前院给萧源请安,一路穿过花径,听见四周往来的小厮婢女皆在谈论同一个话题。
说是,
秋雯死了。
“哟,你是没看见那死状有多凄惨,头都被砸爆了!”
“我听说,好似是二公子喝醉了动的手?”
“是呢!原来二公子与那秋雯早就有一腿了,大约昨夜私会时闹了矛盾,二公子又喝多了,因此才拿钝物把秋雯的脑袋给砸破了!”
他们说得煞有介事,仿佛身临其境似的。
苏酒听着,很有些骇然。
昨晚还活生生站在跟前耀武扬威的人呢,竟一晚上就没了?
行至前院,她远远就瞧见萧廷德鼻青脸肿地跪在书房外,正哭爹喊娘地求萧源饶了他。
他身上伤痕累累,约莫是被萧源命人揍的。
而李氏也跪在旁边跟着抹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爹,孩儿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了!孩儿被您训完话,心情不大好,回自个儿屋里喝了些酒,酒劲上头就睡了。等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在游廊里躺着。秋雯她,我真不知道秋雯她是怎么回事啊!”
萧廷德还在苦苦哭求。
苏酒跟在萧廷琛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曾瞧见他和李氏,埋头跟进了书房。
萧源的书房极大。
里间陈设典雅,墙壁上挂满珍稀字画,就连博古架上摆设的古玩,也都是苏酒不曾见过的宝物。
踏进一道红木洞月门博古架,苏酒悄悄望去,只见萧源正站在大书案后。
他身侧端坐着一位白裙女子,容貌是苏酒从不曾见过的美。
削肩细腰,面若银盘,桃花眼潋滟着清冷神采,看起来不过二八芳华。
面容竟与小哥哥有几分相像。
而她气度雍容,比李氏更像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
她正提笔临帖,萧源则亲自为她研墨。
苏酒没敢再看,只乖乖低下头。
萧廷琛给萧源请过安,才朝那位美人拱手,嗓音淡然:“姨娘。”
苏酒一怔。
这位瞧着年岁不大的美人,竟是小哥哥的娘亲?!
她在小哥哥身边待了一个月,竟不曾听说过他还有娘亲呢!
面对小哥哥的请安,那位美人只淡淡应了声,运笔的玉手却不曾有片刻停歇。
甚至,
连眼睫都没抬。
萧源语调极为慈蔼,“用罢午膳,怀瑾便该返回书院了吧?你要好好用功,方不辜负爹与你娘的期待。另外,私底下不必称呼婉容姨娘,直接唤娘亲便可。”
这番话,乃是一个男人极宠爱美妾,才敢说出来的。
可穿着素白轻纱襦裙的美人,却仿佛未曾听见般,冰雪般的面庞上仍旧毫无表情,只专注临帖。
萧廷琛含笑应是,便带着苏酒离开。
踏进明德院后,苏酒几番欲言又止。
少年头也没回,却好似能猜着她的心思,“这萧府里龌龊得很,小酒儿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至于我姨娘,小酒儿不必放在心上。”
苏酒望着他踏进主屋。
小哥哥与他生身母亲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呢。
第119章 庶子,终究只是庶子!
用罢午膳,苏酒正忙着收拾回书院的东西,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鬟,说是紫姨娘想见五公子。
苏酒望向寝屋深处,拔步床上帐幔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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