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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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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望向苏酒的眼神充满奚落和轻贱,纷纷附和禄丰掌柜的话。
甜不甜??写的时候快把我自己感动哭了,狗男人太暖了。我需要一个狗男人。
第505章 苏酒的福报
世俗对一个女人的敌意,可以有多深呢?
苏酒沉默地站在台阶上。
禄丰钱庄养的催债打手从她身边经过,凶神恶煞地开始盘点香铺的东西。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店铺又被翻得七零八落,稍微值点钱的物件儿都被抬了出去。
满地狼藉。
禄丰掌柜坐在小厮抬来的大椅上,优哉游哉地喝了口热茶,“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苏姑娘这座铺面值两万两银子,从现在开始由我们禄丰钱庄接收。”
说着,眯起眼盯向台阶上的少女。
瞧着白嫩清丽,确实有副好皮囊。
他眼底掠过垂涎之意,“但你抵了铺面也仍旧不够还债,不如这样,苏姑娘,你签了这份卖身契,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禄丰钱庄的婢女。”
那群五大三粗的打手立即上前,想逼苏酒在卖身契上按手印。
对街的酒楼上,萧镜贞优雅吃酒,笑吟吟欣赏苏酒的狼狈。
侍婢笑道:“娘娘,这小蹄子到底斗不过您。”
“斗?”萧镜贞高傲挑眉,“这也叫斗?左不过是供我下酒的开胃菜,碾死她不过是本妃一根手指头的事,只是折腾玩弄她,比直接弄死她更令本妃高兴罢了。”
“娘娘说的是!等苏酒那丫头做了禄丰钱庄的婢女,咱们可有的笑话她了!”
主仆乐呵呵的,却突然看见苏酒挣开打手们,夺过卖身契跑到铺子前。
她笑容讥讽:
“黄掌柜,欠据上的还款日期明明白白写的是五年后,我名声尽毁与我提不提前还债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继续闹,我就把你们钱庄告上官府,还要再告你们强买强卖良家姑娘!啧,不提前还债就要卖掉债主,这事儿传出去,我倒想看看还有没有人敢从你们钱庄借银子!”
她俏生生站在台阶上。
从来清丽温婉的小脸上满是冷漠,如霜似冰。
她微微抬起下颌,当着所有人的面,嚣张地把卖身契撕成碎纸,尽数扔向黄掌柜的脸!
黄掌柜坐不住了。
他指着苏酒,“你你你——”
“你什么你!黄掌柜,奉劝一句适可而止,莫欺少年穷!”
少女身形清瘦纤细。
却叫在场众人无不震慑在她爆发的狠戾之下。
四周的街坊邻居对视几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做了大半年的邻居,他们一直觉得苏姑娘老实娇憨,即使被顾客在生意上占了便宜也不吭声,即使他们把垃圾扔到她店门口,她也只是乖乖拿扫帚打扫干净从不骂一句,软包子似的好欺负。
没想到软包子里面的馅儿,竟然是坚不可摧的铁秤砣!
黄掌柜脸颊涨得通红。
他站起身,仍旧指着苏酒,怼不出半句话。
他接了萧侧妃的银子,本来是来砸场子的,可谁料想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竟然是块踢不动的铁板!
如果被她闹上官府,禄丰钱庄名声有损,老板肯定不会让他继续做钱庄掌柜,到时候他半分钱油水都捞不到了!
他暗暗恨上苏酒,骂了句“臭女表子”,带了人手灰溜溜地跑了。
苏酒偷偷喘了口气。
却没提防,四周突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她惊诧地望向围观人群,一位大娘笑道:“早该这样强硬了,这世道,你不强,别人就要欺负你。”
一位屠夫邻居举着杀猪刀,笑得合不拢嘴,“我早说苏姑娘不是趋炎附势的人,那什么容家公子,瞧着装模作样,必定是他勾搭苏姑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维护苏酒。
他们都是这条街上的,有的年轻人受过苏酒一饭之恩,有的老人家孤苦伶仃,是苏酒常常陪伴在身边跟他们说话。
平日里点点滴滴的恩惠,如今汇聚成海。
所有人都在维护她……
苏酒握住裙摆。
不知怎的,鼻尖竟有些发酸。
她难为情地捂住湿润的双眼,声音很轻,“谢谢……”
谢谢你们的信任。
大娘上前,搂住她笑道:“瞧瞧,苏姑娘被咱们说的脸都红了!哟,怎么哭了?快擦擦眼泪!”
“我家包了饺子,猪肉馅儿的,苏姑娘中午去我家吃饺子!我家小狗蛋不懂事老去你店里问你讨零嘴吃,我过意不去!”
苏酒眼泪掉得更凶。
原来做好人,是会有福报的。
不远处。
萧廷琛倚在花柔柔的成衣店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的女孩儿。
她长大了,就算被人欺负,也知道如何欺负回去,倒是省了他出场的功夫。
没能英雄救美,他有点不开心。
花柔柔双手拢在袖管里,笑呵呵站在他旁边,“吾家有女初长成,这棵好白菜,也不知将来被谁拱了去……”
萧廷琛懒懒瞥他一眼。
花柔柔心宽,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眼中的冷意,自顾说道:“谢二喜欢咱们小酒,你知道的吧?你不该留谢二在燕国清理战场的,小酒被容徵欺负,正好让谢二来呵护小酒受伤的小心灵。一来二去的,这桩好事可不就成了?”
萧廷琛弯起桃花眼,“有的人总是一心求死。”
“谁啊?”
萧廷琛冷哼一声,抬步离开。
他要去找苏小酒。
他中午要跟苏小酒一起吃饺子。
花柔柔莫名其妙,“谁啊,谁一心求死?喂雍王殿下,你快告诉人家他是谁,人家得去开导开导他!”
萧廷琛懒得搭理他。
萧廷琛死皮赖脸地黏着苏酒,厚脸皮跟她一道去街坊邻居家吃饺子,惹得那家人战战兢兢,唯恐怠慢了雍王殿下,恨不能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
他们本就不富贵,苏酒过意不去,偷偷捶了下萧廷琛。
男人皮厚,捶不动。
临走时,这皮厚的狗男人却悄悄在人家屋里留下一锭银元宝。
那家女主人捧着银元宝直呼雍王殿下和苏姑娘郎才女貌、登对非常,恨不能马上去寺庙里上香求菩萨保佑他们赶紧原地结婚。
两人站在长街上,萧散财童子摸了摸苏酒的脑袋,“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还是先说好消息吧。”
第506章 她是被萧廷琛养大的
萧廷琛咳嗽一声,“皇帝赏了我一座大宅子做雍王府,就在甘露街上。”
“恭喜。坏消息呢?”
“就是陆国公府。”
苏酒:“……”
皇帝把陆国公府赏给了萧廷琛?!
萧廷琛摸摸她的脑袋,“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天注定了咱俩要在一起。”
苏酒心情低落,不想跟他说话。
正别扭着,一骑快马疾驰而来。
禁卫军滚下马背,拱手道:“雍王爷,皇上命你马上进宫!”
萧廷琛并不意外。
苏酒目送他远去,蹙了蹙眉尖,打道回了国公府。
家也没了,店铺又被禄丰钱庄盯着,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自己倒是可以厚脸皮去祖母的松寿院蹭一张床位,可她娘亲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带着她娘亲一同住在萧府吧,多不好意思。
她回到甘露街国公府,正巧在府门外碰见两顶暖轿。
陆真真和陆香香正巧从暖轿里出来,看见苏酒时愣了愣。
等回过神,两人争先恐后露出狰狞表情。
陆真真手指尖快要戳到苏酒鼻子上,“小贱人!你害我们在宫宴上出丑,还被皇上勒令不准踏进皇宫,简直该死!”
陆香香昨晚摔得不轻,扶着疼痛难耐的腰肢,苦着脸道:“容府被贼人烧了,婆婆生气把我们撵了回来,都是你这贱人的错!”
苏酒面无表情。
萧廷琛烧了容府,容家一大帮人没地方住,容夫人一怒之下把这两个蠢女人赶回来也是有的。
只是……
嫣红唇瓣噙起浅浅弧度,恐怕陆国公府很快也容不下她们了。
她温声,“堂姐真可怜。”
陆真真和陆香香以为她是在笑话她们,不禁更加愤怒。
苏酒拎起裙裾踏上台阶,回眸间笑意吟吟,“长安物贵,府邸院落更是贵得离谱。替我转告老夫人,手头上若有银钱,赶紧买一座小院才是正经。”
陆真真忍不住大喊,“我们在这儿住得好好的,谁敢赶我们走?!我看要出去买院子的人是你才对,你们家欠禄丰钱庄那么多银子,迟早要用这半座府邸做抵押!”
苏酒没理她们。
她来到父亲的寝屋,坐在榻边为苏敏仔细梳洗。
娘亲生得美,即便沉睡,苏酒也愿意花时间给她梳漂亮的发髻。
梳完头发,她从贴身的小瓷罐里取了一粒珍贵丹药,小心翼翼塞到苏敏口中。
她依恋地趴在榻边,“娘,国公府要没了,咱们该怎么办呢?我手头缺银子,已经买不起房屋……店铺又被禄丰钱庄盯着,根本不安全……”
她知道如果她去求萧廷琛,他会让她继续住在这里。
可他们一起长大,她如何拉的下脸……
她也是要面子的呀!
女孩儿眼眸湿润。
她低下眼帘,有手背轻拭了下眼角。
正难过时,外面突然传来大呼小叫声。
她替苏敏放下床帐,来到屋檐下,只见老国公夫人带着二房三房一帮人,皮笑肉不笑地闯进了院子里。
苏酒声音冷淡,“你们来做什么?”
“做什么?”老国公夫人如同市井泼妇般作势卷起宽袖,“你欺负我两个孙女儿,我能不来找你算账?!”
苏酒瞥向她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少女,想来是这两人把昨晚宫宴的事情告诉了老国公夫人。
那两个少女挤眉弄眼,正嘲讽着她的势单力薄。
苏酒并不怕。
她在檐下的一把竹椅上坐了,“听闻老夫人出身烟花之地,原配祖母去世之后,祖父念着你陪了他几十年,才把你扶正。但几十年富贵生活,仍旧养不了你的性子。”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欺负真真和香香,老婆子今日不打你,就白活这么多年!”
老人家说着,抡起拐杖要揍苏酒。
苏酒眯了眯眼。
拐杖还没打到她头上,霜降已经出现。
她握住拐杖,顺势一拽,老人家敌不过她力气大,瞬间摔了个狗啃泥!
白露袅袅而来,恭敬地为苏酒奉上热茶,“小姐。”
苏酒接过,轻抚茶盖,“从前总让着你们,觉得你们活着活着或许就能顿悟自己的过错。可如今看来,畜生就是畜生,再怎么活,也活不成人样。”
她是被萧廷琛养大的。
被狼养大的崽子,就算真身是个兔子,也是个吃肉的兔子!
她有一口伶牙俐齿,平时却藏得好好的。
受了昨晚宫宴的刺激,才不管不顾地爆发出戾气,可怕程度竟然与萧廷琛如出一辙。
老国公夫人平日里只觉得苏酒柔弱可欺,连分家都不敢吭声,谁料想竟也有骂人的时候……
还骂得——
这么文雅。
她脸涨成猪肝红,嚎叫着命令仆妇,“给我打!先把这个死丫鬟弄死,再给我狠狠地揍苏酒!”
仆妇们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苏酒吹了吹热茶,惬意而淡漠地品了一口。
与此同时,皇宫。
萧廷琛来到御书房,看见容丞相哭得非常厉害。
容徵立在他身侧,山涧明月般的面庞沉黑阴郁,若叫长安城里的姑娘们看见,定然不肯相信她们心中白月光般的男人竟然也会露出这种可怕表情。
容丞相哭着哭着,瞥见萧廷琛进来,立即捶胸顿足,“皇上啊,老臣不活了!雍王仗势欺人,烧了我容家府邸,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皇帝目光冷淡。
容丞相一遇事就哭,从他登基第一天开始哭,哭了十几年,所以他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幸好容徵没继承他老子的性子。
他想着,又抬眸望向萧廷琛。
他穿桔梗蓝绣银锦袍,袍身上的大蟒威仪赫赫,巴掌宽的金腰带衬得他玉树临风,风姿卓绝。
那张脸……
眼睛是大齐皇族特有的桃花眼,只是更多几分媚意,上扬的眼尾像极了那个女人。
即便上过战场,肌肤也仍旧白皙,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怎么都晒不黑。
左眼下一粒朱砂泪痣平添艳色,天生带笑的唇形与她如出一辙……
皇帝眼底情绪涌动,却很快按捺住。
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怀瑾,昨晚你在什么地方?”
第507章 醒掌天下权
萧廷琛微笑拱手,“回禀皇上,臣昨夜歇在炎兴街小别院,苏姑娘与臣同榻而眠,可以为臣作证。”
说完,余光看见容徵垂落的手攥紧成拳。
他笑容越发无辜,“皇上,昨晚发生什么了吗?容丞相哭得这么厉害,莫不是容夫人驾鹤西去了?”
“你——”
容丞相气得捂住心口、浑身发抖,指着萧廷琛半天说不出话。
容徵冷冷道:“雍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夜你闯进容府想杀我,杀人未遂,于是羞怒之下放火烧了容府。天子脚下,你意欲谋杀朝廷命官,罪无可恕!”
萧廷琛挑眉,“容大人不信我,难道也不信小酒?难道非得把她唤到皇宫为我作证,容大人才肯信我?对了,小酒昨夜太累,这个时辰恐怕还没下榻。”
容徵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叫昨夜太累?
他们昨夜干了什么,苏妹妹现在还没能下榻?!
他盯向萧廷琛,对方笑呵呵的。
在他看来,分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后手。
他朝皇帝郑重拱手,“皇上,昨夜刺客闯进容府,护卫砍中了他的左臂。从上到下的一条刀痕,约莫五六寸长。请皇上恩准,让雍王脱衣检查。”
皇帝何等精明,早就洞悉了这些事。
他望向萧廷琛,对方神情淡然,似乎并不畏惧检查伤口。
他搁下朱砂笔,起了些兴致,“怀瑾怎么说?”
萧廷琛淡然自若,“如果臣左臂没有容大人口中的伤口,那么可否请圣上判容大人诬陷朝廷命官之罪?”
容徵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皇帝已经爽快应好。
萧廷琛利落地脱掉外袍和内衬。
他赤着上身站在御书房里。
宽肩窄腰,腰线结实。
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坚硬如铁,只是前胸后背却有数不清的伤疤。
有陈年旧伤,更多的是在燕国战场上留下的新伤。
竟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
至于左臂,一道刀伤从大臂蔓延到小臂,长达八九寸,比容徵口中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容徵愣住。
萧廷琛跪了下去,声音沉重悲伤:
“这些伤,大都是在燕国战场厮杀时留下的。臣不惜疼痛、不惜性命,只想守护这个家国。可如今容丞相父子如此污蔑微臣,臣实在心痛!”
容徵面容扭曲。
见过装腔作势的,没见过装到这个地步的!
昨夜萧廷琛回府之后,定是自己拿刀划伤自己,把那个伤口划得如此恐怖!
当真是个狠人!
皇帝却很满意。
指关节敲了敲龙案,他漫不经心道:“容相,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容丞相不敢哭了。
他咽了咽口水,望向自己儿子。
容徵当机立断,撩袍跪在萧廷琛身侧,“回禀皇上,大约是臣昨夜看花了眼。今日给雍王殿下造成的伤害,臣愿意一力承担!”
皇帝讳莫如深,“朕贬你入大理寺为官,你可服气?”
容徵叩首,“臣心服口服。”
离开御书房,容徵与萧廷琛并肩立在檐下。
白衣胜雪的男人,面容清冷。
他与其他举子不同,他出身锦绣,凭借家荫和容太后撑腰,在朝中担任殿阁学士,只等将来继承他爹的位置。
如今被皇上扔去大理寺处理刑狱案件,打交道的都是牛鬼蛇神,对他的人脉没有半点帮助。
容家还被萧廷琛一把火烧了……
他实在恨极了这个男人!
他冷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恰是雍王。”
萧廷琛乐呵呵的,“多谢夸奖。”
容徵又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长安世家众多,能够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却少之又少。我容家,恰是其中之一。”
“哦。”
萧廷琛取出细烟管,慢悠悠点燃。
“萧廷琛,世家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得罪容家,不会有好结果——”
“呼……”
萧廷琛对着他吐出一口烟圈。
容徵后退几步,抬手驱散烟雾,“萧廷琛?!”
“花儿有没有百日红我不知道,得罪容家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也不知道。但是容徵,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苏小酒。”
冬阳落进了男人弯起的桃花眼里,瞧着多情又温柔。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你说容家数百年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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