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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太平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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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封锁穹顶了吧?”

    “当然。权将军当即就下令封锁了。”

    “我五个小时之内到,”森真子说,“我会让其他穹顶加强警戒。若有人蓄意攻击我们,这一定只是前奏。我们还会遭遇更多事故。”

    这一次,森真子没有关机,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日落上。太阳在与云朵的赛跑中占了上风。现在只能看见一线日光。即使是天际最高处的云也不再明亮。

    森真子在思考关于敌人的一切。在她孩提时代,敌人是很清晰明了的,敌人的丑陋怪异和荒诞离奇也是显而易见的——它们是破坏了她的城市、杀害了她的父母的巨型怪兽。在她成长过程中,她始终坚信,有一天,她能够驾驶机甲,消灭这些敌人。她也做到了,并且在这过程中,她找到了无比珍贵的东西。

    罗利。

    没有进行过同步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他们还以为自己口中的“爱”与她和罗利经历过的爱相同。若他们开始感到彼此之间存在连接,并最终达到真正的心意相通,那么相互吸引、连接、信任这些词,都无法表达出两人之间的感觉。在同步过程中,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事物往往最先浮现,那些无甚特别的事物则要好几年才会被发掘——甚至完全不会重见天日。同步的两人是否诚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和罗利——还有她的养父史塔克•潘特考斯特以及其他人——他们打败了敌人,杀死了怪兽,还破坏了怪兽通往地面的大门。之后世界太平了。他们拯救了世界。

    十年间,没有任何怪兽从虫洞裂缝中钻出来。

    但是它们夺走了罗利的生命,不是吗?

    罗利和森真子都因受到虫洞裂缝的辐射而中毒。她还记得躺在床上做血液透析的日子,那种治疗方法对他们俩而言都是高度实验性的。他们仍然保持着通感,经历相同的事情,承受相同的痛苦。他们成为彼此的支柱。

    然后,森真子开始好转了。

    罗利却没有。

    科学家们把怪兽用于出入地面的跨维度通道称为“虫洞咽喉”。她和罗利曾深入虫洞咽喉中,而罗利在启动他们驾驶的机甲——“危险流浪者”——的原子核弹前,就把她的逃生舱弹射了出去。

    她一弹射,罗利就下坠得更深了。在她乘着逃生舱上升的同时,罗利和“危险流浪者”漂到了虫洞咽喉另一端,进入了“anteverse”星球。罗利启动了“流浪者”的核漩涡涡轮,让机甲上升进入虫洞咽喉,然后在机甲爆炸的前几秒将自己弹射了出去。罗利在“anteverse”星球里只停留了一会儿,但比森真子停留的时间长。他尝试向她描述自己的所见,但那些描述就连他自己看来也不合常理。

    即使因“anteverse”星球的辐射而中毒,罗利依然在战斗,像以往一样战斗着。

    他死的时候,森真子握着他的手,听到了他的遗言。此前他一直在沉睡,但一睁开眼,眼里依然可见旧时的光彩。罗利从未离去。

    “森真子,”他悄声说着,握了握她的手,“你只要顺势下坠就好了,谁都可以做到的。”

    他走了。不是战死,而是在一个宁静的氛围中死去。这样的安宁似乎完全无法彰显罗利伟大的人格。命运捉弄了罗利。也捉弄了森真子——她的罗利、她的养父以及她驾驶员的身份都不复存在了。

    即使她还能驾驶机甲,即使她还能进入控制舱,操纵机甲移动,她又能和谁战斗呢?罗利之仇应该向谁报?

4() 
2035年

    蒙屿兰破碎穹顶

    中国

    通往蒙屿兰机场的路非常陡峭。ppdc将这座最新的破碎穹顶建在了晴川海湾陡峭的岩石山上,背靠中国福建东海岸。从山上看去,从分散在大洋各地的无数海峡看去,风景别有一番韵味。和香港之类的其他所有人口密集中心不同,此地从未受过怪兽的攻击。这里的海岸线仍保存完好,并且小城福鼎位置比较靠近内陆。这里曾经也开设了许多度假村和桑拿城,但已是曾经。即使不受怪兽直接攻击,海滩边的房子现在也不受人们青睐了。

    权将军和兰伯特在机场与森真子见面了。权将军今年四十出头,体格健壮,手握大权,行事自成一格。兰伯特比权将军小十几岁,他的长相是森真子心目中美国人的典型相貌:栗色头发、暗蓝灰色的眼睛、结实的身材,但他不像其他美国人那般傲慢。森真子很了解兰伯特。知道他在完成部队任务和使命方面值得信赖,也知道他无法忍受那些看起来不及他忠诚的人。他和森真子的养父之子杰克曾是密友,也是同步的好搭档,如今却形同陌路。森真子也很久没有见到杰克了,但她的情况更复杂。

    在森真子的要求下,权和兰伯特保卫她前往猎人海湾查看这次事件造成的损害。

    情况没有她预想的糟。包括“狂战士克罗诺斯”在内的涉事机甲只受到了小的撞击伤。穹顶内部的破坏程度更严重些。*即使没有弹药,也把发射台和装载装置弄得一团糟,现在想要把所有伫立着的机甲恢复到备战状态还要花点儿时间。不管怎么说,绝大多数损坏都是比较表面的。

    当然,除了,他们失去了一位技能纯熟的学员。

    在离开前,她的目光停在了“复仇流浪者”身上。这是第六代机甲,崭新闪亮、造型优美,但它让她想起——这也是它的设计初衷——那架老式、翻新的第三代机甲,“危险流浪者”。那是罗利的机甲。是她驾驶的第一架也是最后一架机甲。

    “它很迷人,不是吗?”兰伯特说。

    “是的。”森真子回答,“它很迷人。而且血统优良。”

    “我希望我不会辜负它,”兰伯特说道,“能驾驶它是我的荣幸。”

    “你是一个很出色的驾驶员。”森真子说,“可能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我相信只要有时机,你会表现得很棒。”

    兰伯特看起来有点儿尴尬。森真子似乎也感觉到了,降低了声音。

    “见到你很高兴,内森。”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晚点儿,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好好聊聊天儿。”

    “我也很期待。”兰伯特说。

    但她却不认为他真的期待。

    在权的办公室里,戈特利布博士也加入了他们。办公室很整洁,像是专业人士的房间,摆设很均衡。完全反映了将军本人的性格。森真子摆摆手表示不想喝茶。

    “我们目前掌握了多少?”她问道。

    “我已经派出了顶级人才去处理这个问题了。”戈特利布博士清了清嗓子,接着又说,“我一直在综合分析他们的报告,接下来要说的,就是目前掌握的情况。”

    “好的,”森真子回答道,“请继续。”

    “‘狂战士克罗诺斯’的驾驶员当时身处遭到篡改的模拟训练系统。所谓的怪兽完全是他们想象出来的,并且无论在什么场地,即使我们派出目前拥有的所有机甲,也无法打败那些怪兽。该篡改过的系统也针对所有为预防此类事故而设计的安全机制。”

    “有无远程操控的可能?”

    “没有。”戈特利布博士说,“我认为不可能,并且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尝试过这样做。毕竟,我们不可能让别人在战争中远程操控我们的机甲。就像某些人几年前在塞尔维亚进行的类似尝试。不可能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手动输入指令。”

    “我们找到了这个。”权说。他拿出一个塑料证据袋,里面是一个小的随身存储器。

    “那是我们的存储器。”森真子说。

    “没错。更确切地说,是我们在新学员入学第一天,上交所有个人电子产品时,发给他们的。”

    森真子皱了皱眉,说道:“你是说,有可能是布拉加或乌自己干的?”

    “不,”权解释道,“所有新学员昨天都去过‘狂战士’的控制舱。而这个存储器就是在那天发放给学员的。”

    “新学员?”森真子惊讶地说,“你该不会认为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做的吧?”

    “证据显示如此。”戈特利布说道。

    “不,”兰伯特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每年都带新生去控制舱。机甲技术人员会在新生离开后对机甲进行彻底检查。不可能——若某个新生把像口香糖这么大的记忆棒插在同步头盔上,一定会被发现的。技术人员不可能看不见这个存储器。”

    “当然有可能。”戈特利布反驳道。

    “不不不。这肯定是之后发生的,可能是晚上,或是那天一大早。”

    “有安保数据为证。”权说,“那天晚上,控制舱封锁之后没有再被打开过的痕迹,直到布拉加和乌进入控制舱。”

    “那也有可能是进行最终检查时某个技术人员干的。”兰伯特说。

    “或者,那些新学员根本就不是他们看上去的那样。”戈特利布说,“若一个问题出现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可能方案,往往最简单的那个才是正确的。”

    “博士先生,我也懂奥卡姆剃刀定律。”兰伯特说。

    “这个存储器是欧阳金海的。”戈特利布说。

    “也有可能是别人偷了他的。他昨天才获得存储器,哪有时间把个人设备里的数据转移到存储器上?”

    “驾驶员先生,转移的方法有很多,在他上交东西的时候就可以完成了。机甲猎人是无法通过无线设备进行程序改写的。但是存储器不是无线设备。并且我认为欧阳金海还有帮凶。”

    “你的说法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博士。”兰伯特说,“越来越不符合奥卡姆剃刀定律了。”

    森真子一直静静听着,没有发表言论,但是目前的对话似乎产生不了任何实质结果。

    “也就是说,要么就是某个新学员干的,”说这话时,她朝戈特利布点了点头,“要么,就是有人想让我们误以为是学员做的。”这一次她看着兰伯特。

    “哪位学员有能力编写出这样的程序?”

    “都不太可能,”戈特利布承认,“我目前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新学员进入模拟训练程序并修改它是有可能的,并且至少有一个学员——欧阳金海——成功绕过了安全程序。”

    “欧阳金海,”森真子重复道,“他是苏尹和明皓的儿子,真的会是嫌疑人吗?像驾驶员刚才所言,就算存储器是他的,也有可能是别的学员,甚至穹顶内部人员窃取的。”

    “他以前就表露出对当局者的不尊重,您应该没有忘记。”

    “没忘。”森真子说,“我复验了他提交的材料。我不想录取他。他不听从我的指令。但我不认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倘若他真这么做了,”戈特利布说,“那么他绝不是独自行动的。他也许自己插入了这个程序,但是篡改我们的故障防护系统的程序——依我个人之见——太复杂了,不可能是学员自己完成的。无论是谁创造了这个程序,他一定拥有我们的内部情报,而且是新生不可能获取到的情报。此外,该程序中的某些指令片段,和我们从‘战争恶魔之神’组织中截取到的很相似。因此,这个在机甲植入信息的人很可能只是一个送信小子——或送信姑娘。”

    “你是说,我们的某个新学员是怪兽的信徒?”

    也许自从“入侵者”——第一只怪兽——出现以来,就有人认为它们是上帝派来惩罚人类罪恶的使者。慢慢地,这些人找到了彼此,还找到了以此类思想为教义的有组织的宗教。他们在死去的怪兽体内建圣庙、唱圣歌、表忠心、办庆典。即使怪兽不再出现,这些奇异的宗教依然存在。然而森真子发现大部分这样的宗教——无论多么自欺欺人和令人讨厌——并不危险。他们会祷告、唱圣歌、服用由怪兽某些身体部位制成的药。有一些人还精心布置了一场茶会来自杀,他们喝的茶是由脱水的怪兽体液冲泡的。

    而“战争恶魔之神”组织则不同——他们是暴力的极端分子,致力于摧毁ppdc,企图将怪兽带回地面。他们曾发动过几次攻击,试图摧毁或破坏机甲猎人——然而从没有人能导致像蒙屿兰刚发生的事故那样的严重的后果。

    “这不是没有可能,”权说,“我们对他们的审查结果都显示良好,然而有的学员是来自可疑地区的。”

    “我们中某些最优秀的驾驶员也来自所谓的‘可疑’地区。”兰伯特说。

    “我是说,”权解释道,“由于怪兽的攻击,导致长期的、大范围的混乱,他们成长的地方没有得到完整的记录。某种程度上,我们不得不询问他们的成长史。”

    “他们的心理评估呢?”戈特利布问道。

    权耸耸肩:“优秀的驾驶员心理状况几乎都与众不同。我们不是在寻找地球上适应能力最强的人。总之,直到他们在这儿完成训练之前,他们的心理评估都有保持不完整的必要性。”

    一时间,没人再开口说话了,好像所有人都在努力思索有什么可说的,却一无所获。

    “我会深入调查的。”森真子说道。

    “秘书长,”权提出异议,“我想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向您保证,我们会发起内部调查,查明真相。”

    “学员计划是史塔克•潘特考斯特的遗作,”森真子说,“过去十年,它也成了我的计划。若我们的某个学员——或学员计划的制订和实施管理——出了问题,我一定要负责。权将军,若你能为我在穹顶准备一间办公室,并且向我提供所有学员的全套档案,我现在就开始调查。”

5() 
2024年

    库页岛

    俄罗斯

    小维

    维多利亚虽然穿了靴子,还穿了三双袜子,但第一片雪花落下时,她的脚趾还是早已冻得麻木了。天气无常。早上还是晴天,凉爽却不寒冷,这是四月的一个温暖的日子——春天可不是这样的。但现在,天空黑得就像教室里的黑板。风从海面吹来,夹带着盐的咸味,因湿气而变得厚重、阴冷。她知道距离已经很近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海鸥的叫声。然而周围的鱼鳞云杉树和库页冷杉树繁茂、密集,即使站在山坡上,她也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相信只要再走远一点儿,她一定能看见。大海就在前方,就像她在图片上看到的一样,洁白的浪花一朵朵拍向海岸,大海是由海水构成的无垠的蓝色平原。

    可是雪越下越大,树林里棕色的小路在沉沉暮色中晦暗难辨,她再也走不了了,必须休息。毕竟她才七岁,没走过那么长的路。而且天色渐晚,她也觉得困了。她的外套和裤子都冻僵了,她每走一步,皮肤都要经受一次摩擦,很不舒服。雪花飞扬之势愈加猛烈了。

    她坐在一根掉落的树枝上休息,蜷缩起来。她对自己说:“只能休息一会儿,然后要继续赶路,前往海岸。”

    或者,她可以掉头回去,但是外婆一定会很生气的。反正大海就在不远处。再走几分钟,可能越过下一个山坡就能看见了。也许她还能看见他,看见他们

    夜幕渐深,她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困得几乎抬不起头来。但她知道她必须前进。她有坚持的理由。

    她深吸一口气,喉咙深处因吸入凛冽的风而感到一阵刺痛,她用杉树的树枝当拐杖,支撑着自己。她往前迈了一步,但是现在她的裤子完全冻住了,那疼痛感就像有把刀子扎进早已擦伤的皮肤里,她疼得放声大哭。她感到眼睛阵阵刺痛,只好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凭借小小身躯里秉持的信念和决心,又迈了一步。她马上头晕目眩,整个世界仿佛天旋地转,然后她感觉自己倒在了床上,一张柔软、舒适、被家里的小火炉烘烤得暖乎乎的床。

    接下来,她感觉到有人试图将她晃醒。她不想被打扰,她试图说出来,但是那个人还在晃她。她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终于,她睁开了双眼,发现有一束光正照着她的眼睛。

    “维多利亚,”一个粗糙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醒醒。”

    她看不见他的脸——周围漆黑一片,而且她的眼睛刚被光照射过。但是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像她外公。

    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这个男人一定把她带走了。她不知道身处何地。这是一间小木屋,一点儿火苗在金属火炉里跳动,火炉由铝制管道连接到低矮的屋顶上。她正躺在地板上,身上裹着几块毯子。

    “外公?”她低声说。

    他的胡子一部分已经变白了,邋邋遢遢的,在火光中显得苍老了许多。他用外套的兜帽盖住了日渐稀疏的头发。

    “小维,你要去哪儿?”他问道。

    她不想告诉他,所以只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往火堆中添了几根柴。顿时火花四射。

    “我们在哪儿?”她问。

    “好几年前,我是这儿的伐木工人。”他说,“我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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