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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摸我的鱼尾巴[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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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躯一震,惊愕道:“你是何方神圣?”
“我啊,是你姑奶奶!”女子杏目圆睁,毫不留情地将伞尖刺得更深。叶之南僵硬地低头看向胸口,被刺入的地方居然结冰了。她动了动朱红的嘴唇,低声吟唱起来,嗓音空灵而神秘。
彼时,棺椁旁的花祈玉和牧烟舟,还有棺内挣扎的人们都看呆了,不知哪儿跑出来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姑娘。她容貌娇艳,神色孤高,樱唇翕动着像在唱歌,但没人听得懂她在唱什么。
“给我闭嘴!别唱了!”叶之南抱着脑袋挣扎道,浑身冒出浓黑煞气。那歌声似乎有一股奇力,在驱散他体内的怨气。
一瞬间,前尘往事从他脑海中呼啸而过,他最重视的友人,最珍爱的妻子,最引以为豪的叶氏猎鲛军,种种爱恨纠葛,生别死离,纵是再不甘心,到最后还是败得一塌涂地……
女子眼神灵动,低声吟唱着古老的鲛人歌。叶之南一把扣住伞柄想挣开她,她又趁机拔出伞刃,狠狠扫击在他脖子上。只听一声闷响,他的头颅竟被打飞了出去,断口处喷出一股鲜血来。
旁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身体还僵在原处,肢体挣扎了两下便散为一地乱木。头颅哐啷撞击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他最后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那里有一堆废弃的怨偶,其中一个的脸庞分外熟悉。
“江锦立……锦立啊,你告诉我……”
这些年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你兄弟?你有没有染指我的夫人?川儿到底是谁的孩子?求求你告诉我……
最后一抹残念消散,怨偶还不甘地瞪着眼睛。
“好险,差点没赶上,要是这诅力再增强,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兰采儿松了一口气,随即上前查看棺椁中的二人。
江羡鱼还紧紧搂着叶临川,两人都被烧得灰头土脸的,早已失去了知觉。兰采儿便让猎鲛师们帮忙,把他二人抱出来放在地上。她粗略检查了一番,江羡鱼是晕过去了,而叶临川几乎没气了。
“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兰采儿又查看了一下叶临川的伤势,他身上遍布划痕,胸口的剑伤一击致命,可想而知,他之前经历过怎样的恶斗。她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鲸香,娴熟地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又掏出一枚灵珠,让他含在嘴中。这样虽然不能立即救回他的命,但还能让他维持一段时间。
牧烟舟站在一旁道:“请问,这位姑娘是医师吗?那麻烦你也救救这里的其他人吧,大家都受了伤。”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医师了?”兰采儿不悦地扫了眼牧烟舟,其实她作为青鲛兰氏的圣女,本职就是救死扶伤。
“还有,我为什么要救你们这群猎鲛师?”
牧烟舟愣愣指了指叶临川,“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他跟你们不一样,他可是……”兰采儿说着突然把话压了下去,然后掩饰似的,低头握起叶临川的手,给他传送灵气。
牧烟舟眼巴巴看着兰采儿,“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他哪里不一样了?”
兰采儿想了想,俏媚地冲牧烟舟眨眼道:“因为他长得俊呀,本姑娘就喜欢救俊美的男子,再瞅瞅你们这些人,自己掂量掂量吧。”
“你!你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
“你管不着。”
兰采儿犹豫了会儿,便扛起叶临川的手臂,把他背了起来。牧烟舟又追问道:“慢着!你要把他带去哪儿?”
“带去朔海,我能力有限,救不了他,只能把他带回去,找人救他。”兰采儿说着看了眼昏迷的江羡鱼,继续道:“等这个鲛人醒了,替我转告他,来朔海找叶临川。”
“朔海?那不是青鲛的地盘么,难道你是?”牧烟舟纳闷道,再一抬眼,兰采儿居然带着叶临川消失了,只留下点点碎落的雪花。
“人呢?”牧烟舟诧异地四下寻找,身旁的猎鲛师们和他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怀疑方才出现的女子就是一场幻觉。
与此同时,怨偶们都被陆家人打散了架,遍地散落着残肢断臂。而陆以风也制服了巫奇澜,胁迫他回到了自己的原身里。
“小宝,醒醒,醒醒……”陆以风抱着昏迷的陆小宝,柔声呼唤着她的乳名,生怕再也唤不醒她。
陆与安愤然揪起地上的少年,抵着他的脸道:“好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夺我哥的舍,还敢夺我家小宝的舍,你知不知道,整个神陆庄被你搅得一团糟。你说,我们该怎么惩罚你?”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呗。”巫奇澜眼底尽是轻蔑,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孤冷和成熟。这时那只胖鹅叫唤了两声,用嘴戳了戳他的腿,他便把它搂起来,喜爱地抱在了怀中。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把你一刀刀剐死,如何?”陆与安面上微笑,手却高高举起了剑。
“等等,不要杀他!”楚儿冲上来推开陆与安,张开双臂挡在了巫奇澜跟前,“我阿爹说了,这个人要接回黄泉山。”
巫奇澜不屑地哼了一声,心想巫灵尘自己都是个死人了,哪还会管他,这世上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陆与安摇头道:“你别看这小子生得白净秀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坏得很。小小年纪的不学好,到处掘人坟墓,利用他人的怨气,留着他迟早酿成大祸。此刻不杀了他,更待何时?”
“可是……”
巫奇澜又冷笑道:“没错,最好立刻就杀了我,这样就再也没人知道石心诅的秘密了。接下来的百年,甚至千年,鲛族还会疯狂的食人伤人,人鲛两族都永无宁日,哈哈哈……”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与安心中不爽,便挥剑砍了下去,不料手臂却被陆以风一把捉住。
陆以风将陆与安拉至身后,冲巫奇澜微笑道:“小兄弟,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们如何破解所谓的石心诅,我们放你一命,并保证其他门户不会找你麻烦,如何?”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笨蛋,我当然不乐意了!就是死也不告诉你们,反正都是要死的,大家一起死多热闹啊!哈哈哈……”
巫奇澜笑得在地上打滚,声音放浪刺耳,那只鹅竟也跟着他一起,“鹅鹅”地叫唤起来。陆家人纷纷皱眉,陆与安又道:“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杀了他,永绝后患。”
“没错,快杀了我!求之不得!”巫奇澜好死不死地冲众人叫嚣着。
楚儿无奈地看着巫奇澜,心想他性格如此恶劣,简直就是个小魔头,自己阿爹怎么会想着要把他接回去,还说要他成为新的家人?
一群人只觉得头疼,再度陷入僵持中。
牧烟舟杵在一旁生了会儿闷气,便用脚踹江羡鱼道:“喂,你这死鲛,起来!起来听见没有,你家情郎被人拐跑了!”
江羡鱼皱了皱眉,但仍没有苏醒过来。牧烟舟心底忽然浮出一丝邪念,便用脚踩上江羡鱼的胸膛,脚尖在他胸口来回踩弄,“醒醒,你家情郎跟人跑啦,被小美人带海里快活去了。”
“哈哈,没反应?”牧烟舟眉尾一挑,脚尖渐渐往上移去,挑了挑江羡鱼的下巴,颇有亵玩之意。踩着这么俊美的鲛人,而且还是叶临川爱恋的鲛人,他心里倍觉爽快。
这么多年,他在叶临川那儿受的气总算是有处发泄了。他甚至想用脚把这个鲛人的衣服撩开,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竟能把叶临川这般凉薄禁欲的人勾上床。
这般想着,牧烟舟的脚尖又渐渐下移,划过江羡鱼的脖颈,将他胸口的红衣撩开了一块,露出白皙雪润的肌肤来。
谁料就在这时,江羡鱼的双眼忽然睁开,那眼瞳竟是妖冶的血红色,充满杀气。牧烟舟脊背发凉,慌忙把脚撤回来,可对方却一把扣住他的脚踝,狠狠一摔,竟将他整个人都扔了出去。
他重重撞到一旁石壁上,又立即弹下来撞到地面,疼得是龇牙咧嘴,满地打滚。江轻魂起身走过去,二话不说,对着牧烟舟就是一阵乱踢乱踩,更是把他踹得嗷嗷乱叫。
“找死,鲛人的身体岂是你能乱碰的?”江轻魂冷戾道,每一脚都毫不留情地踢中要害,势要对方断子绝孙,毁容破相。
花祈玉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嘴里吐出一句:“自取其辱。”他知道,如今的江羡鱼有两个人格,一个特别不要脸,一个特别不好惹。
踢打了好一阵,江羡鱼眼底的血意才消失,而牧烟舟已经被他踢得浑身痉挛,翻着白眼,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江羡鱼转目望去,急切地寻找叶临川的身影,却发现叶临川根本就不在墓室内,便茫然问周边的人道:“川呢,我哥呢?”
没有人回答,因为人们多半负伤,心神不集中,没弄明白方才的女子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留神她说的话,包括花祈玉。而墓室另一边的陆家人,就更没有留心这边的事情了。
“我哥呢?”江羡鱼再次询问,目光落在那尊烧成焦灰色的大棺内。他记得自己和叶临川都被扔到棺材里了,可他又是怎么出来的呢?这煞气之焰是怎么灭掉的,还有叶之南去哪儿了?
这时牧烟舟挣扎着翻过身体,平躺着干咳了几声,“哈哈哈,他死了!都烧成灰了你没看见?”
“你说什么?”江羡鱼难以置信地看向棺内的积灰,心口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他缩住肩膀。
“灰……咳咳,烧成灰了哈哈哈……”
花祈玉正要解释,江羡鱼却已扑到棺椁旁,颤抖着用手在那层厚厚的黑灰中翻找起来。他想把灰烬搂在怀中,它们却不停地从他怀中抖落。花祈玉便缄口不言,心想他最后能抱一抱妹妹的灰烬,也好。
江羡鱼脑海中一片混乱,明明不相信,手却止不住在灰烬中乱刨,总觉得叶临川还躺在这里,等着他把他抱出来。
忽然间,他的手触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把那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罐白玉瓷装的骨灰。
“这是什么?”
不远处,巫奇澜看到江羡鱼从棺中抱出骨灰罐,霎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别动那个!”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第58章 咸鱼要搞事
“你别动那个!”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 把江羡鱼吓了一跳。他惊愕地回头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被陆家人围困的苍白少年。少年神色紧张,爬起身就向他冲了过来,却被陆家人一把摁住。
“放开我!放手啊!”巫奇澜奋力挣扎起来,眼睛还死死瞪着江羡鱼。江羡鱼有点莫名其妙;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傀儡师。
“谁能告诉我;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少年是谁?”江羡鱼环顾着陆家众人,从陆以风扫到陆与安; 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楚儿身上。
楚儿难过地叹气道:“他啊; 就是那个到处夺人身体,操纵怨偶杀人的傀儡师; 明明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哦; 原来本尊是这个样子的,居然这么年轻。”江羡鱼惊奇地打量起巫奇澜,对方看起来才十五六岁,咬牙皱眉的模样很是叛逆,虽然一身破烂的布衣,但遮不住脸上的灵俊之气。
“把骨灰还给我!还给我!”
“瞧把你紧张得,难道这罐子内有什么玄机?”江羡鱼打量着手中的白玉罐; 封口处隐隐冒着煞气。他能够感觉到,罐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旋; 心跳突然加快; 伴随着强烈的刺痛。他身体一颤; 白玉罐不慎从手中抖落下来。
巫奇澜大惊失色,凄厉地喊道:“不能摔!那个不能摔啊——”
话音还未落地,白玉罐已经摔向地面,眼看着就要撞碎,江羡鱼用脚尖灵活地一勾,又将玉罐踢了起来,紧接着伸手一揽,重新将玉罐抱在怀中。众人见状,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江羡鱼捂住胸口,颤抖着吸了几口气,这才看向巫奇澜道:“我好像明白了,这罐内封的就是诅源……你告诉我,这诅要怎么破?”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说,我就把这个摔碎。”江羡鱼说着又单手把玉罐举过头顶,巫奇澜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但又像看穿了对方似的,很快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摔啊,有种你就摔一个看看!这罐内封印的是巫女的骨灰和残魂,要是把她放了出来,在你们之中随便夺一个人的舍,就会立刻变成杀人狂魔。她的怨气,把你们杀光还不够,她是要屠尽天下的!”巫奇澜说完,还做了一个咆哮咬人的动作。
陆与安不屑道:“谁知道你这祸害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依我看,你越说不能摔,就越应该摔掉。”说着还冲江羡鱼使了个眼色。
陆以风忙拉了陆与安一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激怒别人。
“摔,摔摔摔,反正我又不怕死,怕死的是你们。”巫奇澜挣开束缚住自己的人,然后抱起一旁的胖鹅,坐在地上玩耍起来。
江羡鱼迟疑了会儿,便对陆家人道:“你们把这小子的鹅抢过来,他再不老实交代,就把鹅杀掉。”
“好主意!”陆与安打了个响指,一群人立即扑了上去,抢夺巫奇澜怀中的胖鹅。鹅被抓得扑翅乱叫,一时鹅毛乱飞,巫奇澜也奋力挣扎大吼道:“你们都滚开!别碰我的鹅!”
人们七手八脚的乱抓一气,巫奇澜寡不敌众,不一会儿,就让陆与安把鹅抓了过去。它“鹅鹅”的叫唤着,激烈地扑翅挣扎起来。
“把鹅还给我!”巫奇澜怒喝道,无奈被人压制得无法动弹。
陆与安一手提着鹅脖子,一手揪住它的双翅,啧啧叹道:“哇,这鹅长得可真肥,待会儿我们宰了吃了吧,正好兄弟们赶路肚子饿了。”
猎鲛师们纷纷应道:“好好好,这鹅一看就特别美味!”
“烧点水,我们拿滚水烫一烫,拔光了毛再烤了吃,刷点油和佐料,烤到表皮金黄,酥脆流油的时候,味道是最好的。”陆与安光是这么一说都要流哈喇子了,胖鹅更是剧烈挣扎起来。她感觉自己快捉不住它了,忙冲身旁的人道:“快快快,拿刀来放血!”
“别杀它!你们要杀杀我啊!杀我啊!”
陆与安毫不理会,接过刀就把鹅强摁在地上,在鹅脖上比划了起来,还舔嘴道:“待会儿我要吃鹅腿啊,谁都别跟我抢。”
巫奇澜眼眶泛红,已经要急哭了,“别杀它,求你们了……你们肚子饿了可以吃我啊,把我宰了吃都行,求求你们别杀它……”
江羡鱼又道:“你看你,自己那么瘦小,却把鹅养得这么肥,你应该特别喜欢这只鹅。你一个人守着这座城,只有这只鹅陪伴你,它对你来说,应该是像亲人一样的存在吧?”
“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才不管那么多,先宰了再说。”陆与安挥刀霍霍,鹅更是叫得凄惨无比,扑腾得白毛乱飞。
“求求你们别吃我的鹅……”
“那你就老实交代,怎样破解石心诅?”
巫奇澜犹疑不决,江羡鱼便冲陆与安挑眉道:“你还磨蹭什么,动手,另一只鹅腿是我的,我要多放些辣。”
“好嘞!”陆与安立即把刀压在鹅脖上,那处便渗出一点血红来。
想当年,江羡鱼和陆与安最喜欢吃的就是越水烧鸡,即便如今身份不同了,两人依然保持着当初的默契。
“别!我说!我说……你们放过我的鹅吧。”
陆与安满意地勾起唇角,手死死把鹅摁在地上,只是把刀挪了开去。
巫奇澜吸了吸鼻涕,这才道:“答案,当年诅咒鲛族的巫女,想要一个答案,得到答案后,诅就会消失。”
“什么答案?”
“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故事吧,巫女爱上了海里的鲛人,鲛人却抛弃她移情别念,还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如今巫女只有一个执念,她想知道鲛人有没有爱过她,想知道他为什么狠得下心。”
“要想破诅,你就带着这罐骨灰去找答案,只要得到了答案,她的怨念就会消失,石心诅也会跟着消失。”
江羡鱼摇头道:“这根本就办不到啊,你说的是六百多年前的故事了,鲛人的寿命也不过四五百年,当初那个鲛人早就该死了吧,便是尸骨都难找,这要我们去哪儿找答案?”
“所以啊,这个答案就是无解的!石心诅永远都破解不了!”
江羡鱼一听他说破不了,心口又袭来一阵刺痛。
“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把我的鹅还给我!”
陆与安一脸质疑,似乎不打算把鹅还给他。
“我都告诉你们了,把小白还给我啊!”巫奇澜厉声大喝道,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眼角都飙出了晶莹的泪光。
这一瞬,楚儿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坏。于是他上前求情道:“你把鹅还给他吧,我要带他还有这只鹅一起回黄泉山。”
“还给他吧。”陆以风道。
陆与安这才把鹅扔到巫奇澜跟前,他立即搂住受惊的鹅安抚起来,如获至宝似的抱在怀中蹭弄着。
“鹅不吃就算了,但你在我陆家捅的篓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陆与安说着扫眼看向四周墓室,且不说陆家被搅得一团糟的事,他们陆家死在这里的猎鲛师就不少了,又怎么能放过罪魁祸首?
“哥,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
“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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