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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反派痛哭流涕-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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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琅看出他眼底诧异来了,随口拉个理由,解释说:“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之前便曾经犯到我手上,现下不过是一并论处罢了。”
  项桐生豁然开朗:“我说呢。”
  临近年关,前朝政务愈发多了,燕琅身为储君,整日忙的团团转,东宫那边儿有霍润坐镇着,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鸾台尚书们的事情他提过一次,就算是尽了心了,皇太女没有召人前去侍奉,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却与他无关了。
  东宫诸多男子之中,最得皇太女欣赏的便是小公子和甄言和,她与霍润大婚之后,宫人内侍们议论着最有可能晋位册封的也是这两人,现在皇太女大婚过去三个月却仍然没有动静,外边儿传的便不怎么好听了。
  “您说皇太女夫是怎么想的啊,真打算一个人占着殿下不放?也不怕犯陛下的忌讳!”
  小公子身边的侍从神情愤愤,不平道:“殿下要真是有这个意思,就不会组织选秀了,他现在这么做,分明就是怕您得了殿下的意,抢了他的风头……”
  小公子正对着辽国与大荣接壤位置的地形图出神,闻言头也不抬的道:“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那内侍迫近他几分,殷切道:“要论宠爱,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您了,连甄侍郎都比不上,皇太女夫出自公府,但您也是宰相之子啊,他能做皇太女夫,您为什么不能……”
  小公子把手底下那一笔画完,这才抬头看他,淡淡端详一会儿,出声道:“来人!”
  殿外侍从应声而至,他指了指那内侍,道:“搬弄是非,出言僭越,回了皇太女夫,将此人送去掖庭。”
  那内侍变了脸色,急声道:“侍郎,奴婢是为您好啊!”
  小公子摆摆手道:“还不快将他带走!”
  他既决定要将人赶走,霍润是不会非要对着来的,侍从们押着那内侍在他面前走了个过场,就将人直接丢进了掖庭。
  燕琅听人说了此事,心下微觉诧异,第二日见了小公子,便问了句:“他是怎么惹着你了?直接就打发到掖庭去了。”
  小公子眉毛都没动一下,只反问道:“怎么,外边又有人说我不知恭谨,行事跋扈了?”
  “哪有的事。”燕琅失笑道:“原是我问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小公子将忙碌几日整理出的策略书呈上去,不咸不淡道:“臣自知德才不备,唯独不缺自知之明,这才贸然问一句而已。”
  燕琅翻开那策略书一看,便见那端正小楷旁边还配了地图,从山形地势到水流通向,都标注的清楚明白,却不知是他耗费多少心力书就的。
  她心下暗叹,见他眼下青黑,隐约倦色,语气不禁更柔:“不是那内侍惹了你吗?怎么好像又生了我的气似的。”
  小公子听她语调温和,脸色倒稍微好看了点,拿眼皮子夹她一下,哼了声:“臣不敢。”
  燕琅向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小公子一言不发的走上前去。
  燕琅便握住他的手,询问道:“真是生我气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召幸……”
  小公子赶忙捂住她的嘴,眼睛瞪圆道:“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燕琅失笑道:“真是因为这个啊?”
  小公子窘然,却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不是!”


第215章 我娘是龙傲天27
  燕琅就只看着他笑,书房里的气氛陡然旖旎起来,侍从们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小公子更不自在了,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什么来,就低下头了。
  他有些失落的问:“殿下是不喜欢我吗?”
  燕琅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公子抬眼看她一看,仿佛有些恼了似的说了一句:“明知故问。”
  说完这句,也不等燕琅回话,便退后几步,行礼道:“臣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燕琅看着他的背影笑,笑到最后,又情不自禁的轻叹口气,却没出声说什么。
  小公子大步走到门边,伸手去开门扉,手指还没出碰到门扇,忽然又咬牙停住了,他回过身去道:“你不知道叫住我吗?!”
  燕琅奇怪道:“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
  “……”小公子下颚咬紧,丢下一句:“走就走!”便一把将门拉开,转眼间消失在门外。
  燕琅少见的有些惆怅,抬手去揉了揉额头,就听门外有脚步声匆忙而来,不多时,便听侍从在外回禀道:“殿下,陛下请您即刻往太极殿去!”
  燕琅再顾不得那些儿女情长,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边迈出门槛,边询问道:“可曾听说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侍从声音沉重,道:“辽国南下了!”
  ……
  永安七年,辽国南侵。
  连月来的干旱造成了游牧民族部落内牲畜的大量死亡,顺带着引发了瘟疫,强盛些的部落趁机袭扰小部落,杀死他们的头领和成年男人,抢夺女人和财物,本就松散的联盟逐渐混乱起来。
  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也是为了掠夺资源,渡过这个艰难的冬天,辽国皇帝率军南侵,互市边城中的大荣商人或者被擒,或者被杀,种种物资被劫掠一空,次日,大辽兵锋直抵丰城。
  燕琅抵达御书房时,女帝正同几位宰辅议事,眉头蹙起,难掩忧虑:“边关几年未有大战,朕心中难免担忧,再则,秦将军年高,小将们又经验不足……”
  几个宰辅也是各有说辞,商量着说了军马粮草诸事之后,总算是初步拟定出个章程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燕琅便在暖炉边烤火,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中书令看得皱眉,道:“皇太女殿下有何高见?”
  女帝虽然天资聪颖,一代有为之君,但她毕竟没带兵打过仗,几个宰辅虽然都是社稷重臣,但是也没有领军在外的经验,但燕琅就不一样了。
  当年她麾下只有若干府兵,都敢跟慕容家一争天下,更别说现在身为大荣储君,万事皆备了。
  燕琅肃然了神色,开门见山道:“陛下与几位宰辅可有求和之意?”
  女帝听得眉头一跳,几位宰辅则不假思索道:“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只管想如何应对便是,何须如此为难,”燕琅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其一,好在陛下早就得知辽国狼子野心,事先便有准备,此时倒也不必太过担忧;边关并非无兵,只是缺将,有群龙无首之态,现下既有秦将军坐镇,只管叫年青一代的小将们一试身手便是;至于补给和军需用品,北境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还不是一清二楚?”
  女帝听她将事情说得跟回家吃饭一般简单,不禁失笑,笑完却又重归严肃,思忖几瞬后,道:“只怕秦将军年高,独木难支……”
  燕琅敛衣行礼,正色道:“儿臣愿率军前往,以振士气!”
  女帝听得面色一变,却没有急着反对,反倒是几位宰辅,纷纷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殿下身为储君,岂能轻易前往边关?若是有个万一,又置天下于何地!”
  中书令也道:“此事绝技不可,陛下三子之中便以殿下最为年长,两位小殿下年幼,不可以托付天下,若有差池,大荣将乱,此事断不可行!”
  “我既如此言说,事先便是思量过的,没有见过边疆风霜,将士铁血,怎么能知军用军,坐镇天下?”
  燕琅道:“再则,陛下以女子之身登位,我又同为女子,若不能一展韬略,以震慑四邻,来日岂能稳坐?”
  女帝是前荣的末代皇女,卧薪尝胆十余年方才推翻陈国,复立大荣王朝,有这样一段经历在,自然无人胆敢轻看,可燕琅呢?
  在世人眼里,她从小就泡在蜜罐子里,先是公主,后为皇太女,即便将朝政处理的井井有条,也不过是天资聪颖,明达仁善罢了,天下臣民会尊敬她,却不会畏惧她,若真能北行抗击辽国,也可以填补上她身上的最后一块短板。
  她这样一提,几位宰辅便不吭声了,他们都是女帝提拔上来的,皆是谢家心腹,后荣朝的初代宰辅,还没有后代人的官场词样和虚伪,听她说的这般直接,便都沉默着没有作声。
  女帝亲眼见着这个女儿长大,对于她的能力是有信心的,但此去直面辽国大军,却不是过家家,真若是出了意外,绝对不能倒带重来,对储君声望的打击也是致命性的。
  女帝有些犹疑不定,燕琅也不曾催促,因为她知道女帝是怎样的人、怎样的君主,她爱护儿女,但是也看重这谢家先祖传下来的江山,更希望拣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叫先祖地下失望。
  她会同意的。
  燕琅自是稳坐钓鱼台,站立在原地等待片刻,果然见女帝微微颔首,沉声道:“去吧。”
  “秦将军年高,阅历广,经验丰富,你要多听他的……”
  女帝原本是想要嘱咐女儿几句的,可当目光触及到女儿平静中带着了然的神情时,她就把那话给咽下去了。
  这孩子已经长大了,比她认知中的更加成熟稳重,自己要做的不是在她身上添加重担,而是放开束缚住她的绳索,叫她去搏击长空。
  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女帝神情一肃,道:“回东宫收拾东西,带五百禁军,今天下午便出发。”
  几位宰辅神色各异,看起来是想要劝的,只是见女帝神色坚定,显然已经定了主意,不容违逆,彼此对视几眼之后,到底还是作罢了。
  此事宜早不宜晚,燕琅向女帝郑重辞别,旋即便返回东宫,令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她才回宫没多久,现在又要离开,而且是去战场直面辽国,怎能叫东宫众人不担心。
  霍润没问此事是否还能推辞,也不曾劝她别去,只沉默着帮她收拾了行装,最后才道:“殿下此去保重,一路平安。”
  燕琅令人将书案上摆着的奏疏送到太极殿去,回头去看他,含笑道:“放心吧,我自会平安归来。”
  霍润微微一笑,又道:“您要带谁去?”
  “青元武艺超群,自然是要带的,能去阵前历练,于他而言也是好事,再就是言和,”燕琅心中早有计较,闻言便道:“他曾经去过边境,军务娴熟,也曾经拜会过秦将军,叫他同行,也算是添个向导。”
  “我也是这样想的,”霍润点一下头,有些感伤的注视她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凡事不要争强好胜,您是储君,是这天下的希望,要先保全自己才行……”
  燕琅含笑看着他,眼睫微垂一下,算是应声。
  霍润同样回以一笑,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说:“去吧,万万珍重。”
  燕琅点一下头,吩咐人去通知小公子和甄言和此事,便举步往书房去,召见东宫幕僚前来,安排过一干事项之后,走出去门去,遥遥向太极殿方向叩首,旋即翻身上马,扬鞭北行。
  她此行是有意前往丰州督战,并非游山玩水,一行人轻装简行,连夜赶路,从京城到丰州,也不过耗费了三日功夫,传信的令兵还没有到,这行人便先一步抵达。
  丰州士卒守在城下,便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如惊雷,再近一些,却是一行劲骑疾驰而至,人如剑,马如龙,当真骁勇威武。
  士卒们赶忙近前去探看,便见那行人已经勒住马,为首之人将令牌往前一放,扬声道:“皇太女殿下亲至,还不速速让行?!”
  士卒压根不知这令牌真假,便不肯放行,说了声“先等等”,便小跑着去找守门的偏将。
  他不曾见过这令牌,偏将又何曾见过,匆忙去打量过这行来人,道:“先拦着,待我进城去问过大将军再说!”
  为首的禁军早就做好扬鞭进城的准备了,却不想被拦在此处,闻言怒道:“你这厮……”
  燕琅催马近前,示意他噤声,这才询问那守城士卒,道:“若是耽误了孤的事情,你担得起吗?”
  她身着玄色披风,做男子妆扮,未施粉黛,但仍然能看出是个妙龄女郎,只是眉宇间威仪太重,令人不敢直视。
  那士卒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他却不畏惧,震声说:“明证身份方可入城,这是大将军定下的规矩,谁来都得遵守,皇太女也一样!”
  禁军们颇为动容,燕琅也笑了,她轻轻颔首,赞许道:“一个守城门的士卒尚且如此,可知秦将军治军如何,难怪他坐镇此处四十年,辽国始终未能攻下此城。”
  甄言和昔年游历北境,是见过秦将军的,闻言也笑道:“秦将军老当益壮,治军有方。”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侧目去看,却是又有一队劲骑飞马而来。
  为首之人身着军服,面色寡淡而冷漠,目光触及到燕琅面庞时,几不可见的闪烁出一抹微光,正是解临。


第216章 我娘是龙傲天28
  解临。
  当年九玄送到燕琅身边,后来又被她送到边关历练的昔日伴读,在边关风刀霜剑磨砺之下,他已经成长为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了。
  旧人相见,解临脸上略微带上了几分笑,下马行礼,恭敬道:“臣解临,见过皇太女殿下。”
  时隔两年再见他,燕琅也颇觉感怀,道了声:“起来吧。”就见守城的士卒们已然跪了一地,忙道:“你们也起来吧,行军在外,那些繁文缛节省了便是。”
  那士卒站起身,有些难以置信的说:“您真是皇太女啊……”
  燕琅斜他一眼,玩笑道:“怎么,你觉得我是辽国派来的细作,还心平气和的叫我在这儿等?”
  那士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您太和善了些,我没想到真的是……”
  说完,他赶忙招呼人撤去路障:“解将军是东宫旧人,自然是认识您的,您进去吧。”
  燕琅觉得这士卒有趣,再见他脸上难掩风霜之色,皱纹深深,忽然又有些心酸,轻轻说了句:“辛苦。”这才催马向前。
  或许因为正值战时,城中不甚热闹,多有士卒行走,解临前边引路,燕琅放慢速度,随他一路到了军营中去。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便分别两年,也不至于过分生疏,只是此时此刻,燕琅却也无心叙旧,正色向解临询问丰城诸事,解临一板一眼的答,不像是故旧重逢,倒像是朝堂奏对。
  禁军们勒住缰绳,缓缓跟随在后,小公子与甄言和紧随在皇太女身后,一向不对付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交换个眼神,然后又面不改色的转过身去,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闹市中严禁奔马,故而众人速度便放慢下来,解临身边的士卒便加快速度,往军帐中去通报消息,待燕琅一行人抵达军营,便见大将军秦璋亲率众将在外迎接,见了他之后,推金山倒玉柱,郑重行了大礼。
  燕琅此前只在女帝与身边人的言谈中听闻过这位秦将军,但这并不会影响她对这位老将军的敬重之情,见状忙下马去,亲自将他搀扶起身,敬慕道:“您是老臣,戍守边关几十年,自是劳苦功高,临出京前,陛下令我以晚辈礼事,现在又怎能受将军如此大礼?”
  秦将军年过六旬,精神却仍矍铄,腰杆挺直,声如雷鸣,他原本还怕这位皇太女依仗身份对军务指手画脚,不好应对,现下见她这般谦和,心下大定:“陛下谬许,臣愧不敢当!”
  燕琅笑着赞誉他几句,又出言褒赞军中其余将领,从名姓官衔,到他们打过哪场仗,出阵时是何等阵势、战果如何都说的极有条理。
  秦将军担心这位皇太女是个赵括一般的人物,到这儿来给边军添乱,众将又何尝不心忧?
  年轻人执掌权柄,总想着亲身上阵,指点江山,但有些事情就得叫专业的人来,军务更是如此,更不必说此处乃是丰城,大荣与辽国接壤的第一线,真出了什么问题,后边十几个郡县怕都要大规模撤民避战,一旦辽国攻破丰城,边关大乱,谁负得了这个责任?
  现下众将见这位皇太女殿下如同此前京中传扬的那般亲和仁善,心便松了一半,再听她提及此前几次战事,虽不曾亲自莅临战场,却都说的井井有条,透彻至极,显然是精于军事之人,剩下的那一半心也就松了。
  短短一刻钟功夫,众人心中的抵触便消弭无踪,秦将军心下暗叹,神情愈加恭敬,引着燕琅一行人进了军帐,向她汇报现下敌我态势如何。
  燕琅自己曾经率军抗击敌寇,再临边关,当然不至于迟钝的听不懂战事如何,只是自己一行人初来乍到,她却也不至于真的立即就对秦将军提出整改等事。
  再则,秦将军这么多年的米也不是白吃的,就目前的局势而言,他的确已经做到了最好。
  秦将军把该说的说完,便有军士进门奉茶,他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才有些试探的问了句:“老臣方才所言,殿下以为如何?”
  “秦将军是想以逸待劳,置辽国先锋军于不理,消磨其锐气,再图其他,”燕琅道:“辽国弃无可弃,自然可以豁出一切背水一战,但丰城之中、临城之内尚且有几十万百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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