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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反派痛哭流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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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侍中董绍、御史大夫赵清安那样与沈平佑交好之人,自然满心担忧,唯恐燕琅触怒皇帝而被处置,而那些鼓吹议和,极力促成和亲之人,却是满脸讥诮,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与意气相投者说笑,等着看沈家女丢脸。
  有亲近晋王的臣子道:“什么明辨,什么公允?分明是无知妇人为了谋取私利,而以声望要挟君上,简直可笑!”
  这话一落地,便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大夏内忧外患,正是危机之时,她不知忠君体国,为大夏分忧也就罢了,竟还落井下石,忙里添乱,镇国公一生的威名,都要被这逆女坏掉了……”
  几人这么冷嘲热讽的,话也越说越不客气,楚王慕容晟站在不远处,听得微微蹙眉。
  想起那日在沈家见到的宛如出水莲花一般的沉静秋,他心里不免有些不忍,只是转念一想,她伤心太过,行事张狂,已经深深恶了父皇,若是帮着她说话,反倒会将自己搭上。
  慕容晟轻叹口气,还是决定做壁上观,不去掺和这事。
  而晋王慕容安本就是沈平佑之死的幕后真凶,眼见因此事惹出这么多纰漏来,就更不敢跳出来,惹皇帝心烦了。
  朝堂上争夺最激烈的两个皇子都选择了漠视,他们的党羽自然也不会主动出头,董绍、赵清安等人几次三番为沈家求情,已经被皇帝的刻薄无情冷了心,无意再说,偌大的前殿,便只有议和派与和亲的鼓吹者们聚在一起,苍蝇似的喋喋不休。
  上朝的时辰到了,内侍高声唱喏之后,皇帝进殿,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面上不显,心下却微微有些得意——到底也不是所有人同情那些乱臣贼子,总有些深体朕心的。
  他目光在董绍、赵清安、乃至于御史武将身上扫过,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道:“传荣安郡主入朝。”
  话音落地,便有内侍将他的话一层层传下去。
  “传荣安郡主入朝——”
  燕琅正在偏殿静室中闭目养神,听到此言,猛地睁开眼睛,整理衣衫过后,起身往前殿去。
  内侍久在宫中,见多了各色美人,但初见燕琅,仍不觉为之一怔。
  她毫无疑问的美的,但美貌之外,却带着兵刃特有的锋锐,冷而凛冽,不可逼视,见之忘俗。
  不知怎么,那内侍心头忽的涌上一股没由来的直觉:今日之事,还不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将那点琐碎心思抛开,他扬声唱喏:“荣安郡主到——”
  今日皇帝到时,并不曾制止殿中臣子低声议论,众人便知皇帝心思,现下听内侍唱喏,不自觉的侧过头去,目视那位镇国公的孤女、敢跟皇帝呛声的荣安郡主穿越清晨的光影,自殿外缓缓走入。


序列偏后的一个官员忽的站出身来,施礼道:“荣安郡主?”
  燕琅看他一看,道:“是。”
  那官员道:“郡主扪心自问,可是大夏人氏?”
  “这是自然。”燕琅道:“我高祖父追随太祖起兵,声威赫赫,祖父亦是一时之雄,我父亲征战四方,功勋卓著,兄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怎么会不是大夏人氏?”
  “既然如此,”那官员冷哼一声,正义凛然道:“身为大夏人氏,如何不知为君父分忧,反倒以物议要挟,迫使天子向你让步?”
  燕琅道:“我高祖父为太祖皇帝征战几十载,太祖皇帝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视如兄弟;我祖父为太宗皇帝平定西凉,太宗皇帝不吝勋爵,再三加恩厚赐,视如手足;我父亲为陛下戍守北境几十载,兢兢业业,未有异心,然而为人所害,身死之后,却连个公道都求不得!沈家未曾负陛下,是陛下负沈家!”
  那官员面露惭色,她哂笑一声,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我看你右衽束冠,想也是礼仪中人,不想竟连《孟子》都没念过,哪里来的脸面在此大放厥词,贻笑大方!”
  那官员被她如此直叱,羞得面色张红,衣袖掩面,不敢作声。
  另有一人皱眉道:“郡主,镇国公身死,陛下何尝不痛心疾首?只是柔然陈军北境,随时可能南进,难道你要陛下将军国大事一概抛下,去处置镇国公的案子?这未免本末倒置,镇国公若是得知,怕也要反对的!”
  “难道满殿公卿,都在忙着议和吗?”燕琅脸上显露出一抹嘲讽,道:“刑部和大理寺主刑狱,也插手议和之事了吗?御史都不得闲吗?照你的说法,大夏现在应当已经民不聊生了,毕竟诸公都在忙于议和,税赋、人口、水利、征兵等事,想必都丢到一边去了?”
  那人为之语滞,讷讷退回原处。
  另有一人道:“郡主,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朝臣们苦于案牍,劳累颇多,又岂是你所能体会的!”
  燕琅看他一眼,道:“敢问尊驾是——”
  那人向她一礼,道:“户部侍郎钱肃,郡主有礼。”
  “户部侍郎么?”燕琅回他一礼,道:“大人既然劳累于案牍,想必政务娴熟,既如此,我有几问,请大人一答。自建宁年间起,朝廷便往北境移民,驻军屯田,至今移民多少,户县何计,开垦多少农田?”
  钱肃为之一怔,结结巴巴道:“这,这……”
  燕琅见他答不出,目光显露出几分嘲讽,继续道:“再问大人,新泰六年,西凉国亡,正式纳入大夏,该设郡县,该郡中有多少县,多少人口,赋税征收如何,水利、驰道又修建多少?”
  钱肃哪里想到她会问的这般详尽,当场便噎住了,踌躇几瞬,额头上已然冒了冷汗。
  “我见你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说什么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还以为你必精通庶务,应对如流,哪知竟一问三不知,蠢钝如猪!”
  燕琅冷冷一哂,出言斥道:“丢人现眼,还不退下!”
  钱肃面色羞窘,讪讪的退回原处。
  另有人出列道:“郡主今日本是为沈家之事而来,何以竟说到了户部职权上?不过是逞口舌之锋罢了。”
  燕琅听他言语带刺,也不动气,只道:“尊驾是?”
  那人施礼道:“下官礼部郎中周政之,敢请郡主指教。”
  燕琅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的道:“新泰三年,可是你曾经往冀州监军?”
  周政之道:“正是。”
  “冀州山匪作乱久矣,当年正是我父亲率军平定,其时你为监军,被山匪所擒拿,是我父亲以身犯险,孤身入寨救了你。”燕琅定定的看着他,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这样。”
  周政之听她提及旧事,面上唯有羞窘,却道:“公是公,私是私,不应混淆一谈。”
  燕琅不屑于再看他:“我父亲与你有恩,他可以不记在心里,但你不可!救命恩人枉死,你连上表彻查都不肯,反倒打着正义的幌子为难他的孤女,这更不是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忘恩负义之徒,你也配跟我说话?!”


第25章 我要做皇帝25
  燕琅词锋甚利,周政之不能对,面色僵白,勉强一笑,讪讪退回原处。
  “我以为满殿公卿,必有高论,不想竟连我这样的小女子都难以匹敌,不知究竟是无才无德之人忝居高位,还是问心有愧,故而讷讷不敢言?”
  接连斥退几人,再无人近前做声,燕琅缓步近前,直到殿中,抬头去看御座上面色不善的皇帝。
  她淡淡施个寻常礼节,道:“陛下以为如何?”
  “放肆!”皇帝眉头拧个疙瘩,还未说话,便有纠仪御史斥道:“初次拜见天子,焉有不行大礼的道理?荣安郡主,你逾越了!”
  “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燕琅恍若未闻,自若道:“陛下以为自己所作所为,可以以有道天子称之吗?”
  皇帝原就脸色不善,听到此处,神情更是阴鸷的吓人。
  董绍向来与沈平佑交好,听到此处,已经是提心吊胆,唯恐皇帝一怒之下处死沈平佑的孤女,忙道:“郡主年轻,伤心过度,难免有冒犯之处,望请陛下念其有丧父之痛的缘故,加以宽宥……”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真的没有必要。”
  燕琅向他一礼,郑重谢过之后,平视着皇帝,道:“于国,陛下对柔然卑躬屈膝,议和送金;于民,屡加赋税,民生愈艰;于臣,我父亲战死之后,陛下不加抚恤,反倒想着将他的女儿送去和亲,交由柔然人羞辱,如此行径,枉为人君!”
  皇帝铁青的面色中,她脸上嘲讽之意愈重,扬声道:“陛下以为柔然为何要我和亲?因为他们缺这一个女人?还是因为,他们想通过蹂躏、虐杀我,来羞辱我父亲?!”
  “柔然肆虐,边夷作祟,大夏为何能够支撑下去,而不是被他们蚕食殆尽?因为还有人在咬着牙坚持,在用血肉之躯奋战,因为还有人觉得,我泱泱华夏、礼仪之邦,不该对那群茹毛饮血的蛮夷低头!陛下现在是想做什么?将战死将领的女儿送去和亲,叫他们寒心,叫他们心灰意冷,使亲者痛、仇者快,好打断这个国家仅剩的脊梁骨吗?!”
  皇帝嘴唇颤抖了几下,花白的胡须隐约透出几分无力,他勉强定了定心,冷笑道:“满口胡言,混淆视听!归根结底,你无非是不想为国和亲罢了,这样自私自利,根本不像是你父亲的女儿!”
  “怎样才能算是我父亲的女儿呢?和亲冤家,献媚于柔然吗?陛下可还记得,那是我的杀父仇人,与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连这一点琐碎尊严都不肯留给我,又凭什么叫我向你效忠?”
  皇帝脸色晦暗难掩,燕琅却只是淡淡一哂,道:“是啊,反正只是一个女人,把她送出去,就能息事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陛下——这不是一个女人在受辱!也不是我父亲在受辱!而是你,是大夏的君主在受辱,是这个国家在受辱!”
  “我父亲为大夏戍守边境,流光了最后一滴血,可他尽忠的君主,却选择将他的孤女送去柔然和亲,交给那群杀死他的人蹂躏欺辱,想以此打消柔然人的仇恨和怨气,可耻!”
  燕琅目光锋锐,冷冷的看着皇帝,道:“此事之后,陛下以为谁还会戍守边疆?战死沙场的妻离子散,卖国求荣的加官进爵,朝堂上站着的,究竟是大夏公卿,还是柔然的狗?!”
  “放肆,放肆!”皇帝猜想到她可能会大放厥词,却不想她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语,手指哆嗦着指着面前这个女人,他怒道:“还不给朕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陛下是被戳中痛处了吗?”
  燕琅平静的看着他,道:“不应该啊,陛下为了所谓的平衡,能坐视臣子害死边军统帅,能将战死将军的女儿送去和亲,这样的心境与气魄,我自愧不如,现下只是听了几句实话,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陛下,”她摇头道:“你太叫我失望了。”
  皇帝怒的说不出话来,胡乱抓起桌案上的笔筒,猛地砸了下去:“来人,来人!”
  他怒喝道:“将这满口胡言的贱婢拿下,斩首示众!”
  董绍等人闻言变色,纷纷出列求道:“陛下恕罪,郡主一时激愤,实在……”
  “不必求情!”燕琅断然喝道:“我既来此,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若为保全性命而违背本心,那与那群蝇营狗苟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荣安郡主,够了!”
  苏皇后之父、仪国公苏焕按捺不得,厉声喝道:“这是太极殿,你身为大夏臣民,如此辱蔑君上,该当何罪?!陛下政务繁忙,未曾及时处置镇国公身后事,固然有不当之处,但你以大夏臣民之身迫君,已经失了本分!”
  他抬手指向殿外,疾言厉色道:“现下速速退走,陛下或可饶恕你大不敬之罪!”
  “饶恕?敢问仪国公,我何罪之有?我方才所说,哪一句与事实不符?!”
  燕琅笑容有些讥诮:“今日之事,是陛下有负于沈家,有负于我父亲,有负于昌源城枉死的将士军民!别人不能说,也不敢说,那我便来说——”
  “柔然要以昌源为界限,重新划定边界线,陛下竟也欣然应允,朝臣们商议之后,竟也默认了此事。你们知道昌源城外还有多少大夏百姓吗?你们知道他们沦陷在柔然铁骑之下,活得连狗都不如吗?大夏收着边民的赋税,享受着他们的供养,可是兵祸一起,便将他们丢出去,视而不见了,这岂是君主所为?!”
  燕琅环视一周,脸上笑意敛去,神情冰冷道:“《六国论》中讲: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陛下,诸公,你们想想这几句话,不觉得胆寒吗?!”
  “今日退到昌源,明日退到洛阳,后日大抵便要退到金陵了,敢问诸位,你们还想叫大夏退到哪里去?难道真要到退无可退之时,才肯举兵反抗吗?遥想太祖皇帝在时,四方来朝,蛮夷称臣,只过去几代罢了,难道大夏人的骨头便软了,心里那一腔热血便凉了吗?!七尺男儿,气概何在?!”
  仪国公为之语滞,无言以对,脸色且青且白,皇帝脸色涨红,似有愧窘,一时也没有作声。
  殿外禁卫见这一幕,默然守在远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琅漠然一笑,缓步走到殿中持刀的御前侍卫面前,道:“你有家吗?有兄弟姐妹吗?有儿女吗?有父母吗?”
  那侍卫微微一怔,半晌过去,终于低声道:“有。”
  燕琅点点头,道:“那你觉得,如若柔然打到金陵,覆巢之下,他们能有几人存活?”
  那侍卫神情为之一顿,目光颓然道:“我,我不知道……”
  燕琅看着他笑了,那笑容不带讥诮,反倒有些怜悯。
  她环视一周,怒其不争道:“我一直想不明白,诸公到底在等什么呢?一头老虎扑过来,想要吃人,为求生存,你们割下大腿上的肉喂它,然后满怀希冀的看着它把肉吃完,想着它这就去退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吗?”
  “这种畜生是喂不饱的,不把最后一块骨头咬碎,把最后一滴血喝干,它绝对不会走!”
  燕琅道:“老虎若是来了,那便赶它走,不肯走,那就宰了它!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想吗?!前方已无行路,而后亦无归途,诸位还是醒醒吧!”
  众人听得默然,脸上或多或少,皆浮现出几分惭色,更有人红了眼眶。
  皇帝听到此处,已经怒的说不出话来,手指哆嗦着指了她半天,终于咳嗽着,断断续续道:“还不快,快将这妖言惑众之人押下去!”
  “到底是我妖言惑众,还是陛下被戳破了那点心思,情理有亏,恼羞成怒呢?”
  燕琅下颌微抬,平静的看着他,道:“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陛下,为君者受天下供养,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子民?耻乎?!”
  皇帝心头怒意如江海一般奔涌不息,这一瞬几乎什么都顾不上了,红着眼睛怒指燕琅,道:“沈氏疯了,满口胡言!无需再加理会,即刻溢杀!”
  御前侍卫为燕琅方才说言触动,心潮澎湃,彼此对视,一时竟无人动身。
  “反了,反了!”皇帝怒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董绍等人长叹一声,猝然跪地,恳切求道:“陛下,非是臣等忤逆,而是郡主今日所言,振聋发聩,实在令人……”说及此处,他哽咽难言。
  皇帝盯着底下跪地的那群人,神情阴鸷的吓人,正待说句什么,却见燕琅向殿中人敛衽而拜,淡淡一礼之后,从容离去。
  “站住!谁准你走的?!”皇帝盛怒道:“沈氏悖逆,沈家悖逆,即刻将沈家人下狱,听候发落!”
  燕琅置若罔闻,自顾自大步离去,意态凛然,殿外禁卫慑于她气度,面面相觑,竟不敢拦。
  远处有侍从飞马而至,神情慌乱,不知带了什么消息来,急匆匆越过她,快步进了前殿。
  两个等候在外的侍婢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饶是定了心神,也不禁喉头发酸,眼眶盈泪。
  “不要哭!”燕琅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我们堂堂正正,问心无愧,虽死何憾!”


第26章 我要做皇帝26
  皇帝目视燕琅从容远去,禁军却无人近前阻拦,心中已然怒到极致,面色更是呈现出一种晦暗的僵红,仿佛一张嘴,便会吐出一口血来。
  董绍等人痛心伤怀,仍跪地不起,仪国公等人则站在原地,神情既愧且怒,慕容晟与慕容安不着痕迹的看了对方一看,都在彼此眼底发现了几分凝重。
  而匆忙前来传讯的侍从,便在这时候跌跌撞撞的跑进前殿。
  皇帝向来顽固,又非宽宏大度之人,这会儿脸僵的跟冷冻了半年的猪头一样,不破口大骂,便是最后的修养在发挥作用了,哪里指望他能主动开口,加以转圜。
  而那群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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