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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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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的移动,齐颜终于来到了南宫静女的身前,二人对视良久,梦中的南宫静女的表情有些模糊,齐颜也想象不出她的表情。
“陛下。”齐颜轻声唤道。
“为什么?”南宫静女问道。
“都结束了,陛下。”
梦中的齐颜上前一步,手腕一抖亮出了藏在广袖中的匕首,随着一声闷哼热血喷了齐颜满身满脸。
齐颜看到梦中的自己,拥抱了南宫静女,只是手中的那三尺匕首也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对方的胸口。
“不!”齐颜猛地睁开了眼睛,汗水已经将洁白的里衣打湿。
齐颜弹坐起来,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她胡乱地摸着自己的汗涔涔的衣服,低头打量,眼中充满了惶恐。
里衣洁白如雪,不见一丝杂色。
齐颜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滞良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齐颜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上,琥珀的眼眸空洞无神,这场梦太过真实,她甚至感受到了血液的温度烫在自己的皮肤上。
直到天彻底亮了,冬梅来敲门。
齐颜应了一声,精神却有些萎靡。
连早饭都没有吃,胡乱洗了一把,换上官服便登上马车朝皇宫的方向赶去。
来到宫门口齐颜才想起:崔御史被自己当朝逼死以后自己又告了假,索性徒步朝未明宫的方向走去。
南宫静女听完朝又到甘泉宫请示南宫让关于殿试的事宜,原本是要用过午饭才回来的,却见秋菊却来禀报:驸马爷一大早就入宫了。
对于齐颜的到来南宫静女有些意外,即便上次不欢而散,听到秋菊的禀报南宫静女还不忍不住心头松动。
这些年南宫静女成长了许多,但齐颜仍住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过她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秋菊见自家殿下的表情淡淡的,心头有些打鼓,斟酌着补充道:“驸马爷是穿着朝服来的,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听到殿下不在也没说什么,就坐在院中等了。”
南宫静女颔首回了甘泉宫的内殿,不消片刻又从里面出来,命秋菊传了轿辇,回了未明宫。
秋菊走在轿辇左侧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甘泉宫和未明宫的距离很近,一向都是步行的殿下今日却传了轿辇,看来还是很看重驸马爷的。
也是,他们毕竟是少年夫妻,一路走到今日自然是柔情深种的。只是驸马爷年少起便有些木讷教条,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家殿下也愈发矜持……
想到这里秋菊又是幽幽一叹:晏阳小殿下都已经四岁了呢,这驸马爷何时才能和殿下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163
打荷飘竹为人来
长长的宫装下摆扫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南宫静女连常服都没去换直奔齐颜所在的方向,齐颜穿着一袭绯红官服孤零零地坐在院中,官帽被她取下放在了石桌上。
秋菊停下脚步;打了一个手势两队宫婢便随着她默默离开了。南宫静女独自朝着绯红的背影走了过去,齐颜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南宫静女坐到了她的面前;才恍然回神。
呼吸间齐颜神情的数度转换被南宫静女尽收眼底;先是沉寂地出神,听到声音猛然回神;眼眸中划过一丝惊愕;紧接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恢复了神采,露出一丝惊喜。
南宫静女安静地注视着齐颜;见对方的神色疲惫,心中忍不住涌出了一抹疼惜。
齐颜的骨子里总是能透出一股特殊的气质;从前这股气质就像一团迷雾引着南宫静女忍不住去探寻……
这几年南宫静女逐渐成长起来;终于能透过这层“迷雾”看到些许本质——那是一种道不出缘由的寂寞感。
转眼七年,齐颜似乎从未真正融入到这片宫廷。
想到这里南宫静女感慨颇多,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
齐颜:“殿下回来了?”
南宫静女微微颔首:“嗯;听秋菊说你一早就来了?”
齐颜讪笑一声;轻声道:“本是准备去早朝的,走到宫门口才想起自己还在‘告假’,索性就来殿下这里了。”
南宫静女:“哦;可用过饭了?”
齐颜:“尚未。”
南宫静女:“正好本宫也没吃;命人传膳吧。”
齐颜:“谢殿下。”
南宫静女敏感地察觉到今日的齐颜好像有些不对劲;对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黏在自己的身上;本想问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是不是崔御史撞死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什么麻烦?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说出口却变了味道:“事情进展如何?”南宫静女暗自蹙眉觉得表述得不妥,不过见齐颜的表情并无变化也就放了心。
齐颜对情绪和表情的控制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纵有失态也不会示于人前,她端得一副淡然模样,心头却忍不住划过一丝失落。
别开眼看向别处,似在斟酌,良久方才开口回道:“还算顺利,一切都朝着殿下的预期进行。”
那你呢?你好不好?
南宫静女张了张嘴,最终化为无言。
用过午膳后,齐颜提议手谈一局,南宫静女却因今日批阅奏折实在太累了,婉拒了齐颜的要求。
齐颜没再说什么,端起手臂朝着南宫静女行了一礼:“回府之前,臣还有一件事请殿下帮忙。”
南宫静女:“说吧。”
齐颜便将柳予安之事和南宫静女大致说了一遍,还适当转述了柳予安的少年经历。
南宫静女听完秀眉微蹙,忍不住说道:“六哥未免太肆无忌惮了些,本宫一直听说六哥流连风月场所,如今居然把手伸到了登榜的举子身上!”
齐颜:“柳予安虽然会考的排名略微靠后,但凭他那一手好字,到地方去谋求个一官半职并非难事,臣斗胆请殿下与六殿下说说情,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请他高抬贵手。”
南宫静女长叹一声:“自从父皇病倒,六哥越发恣意。他年长于我,本宫如何好去说?再说六哥性格乖张怕是稍有不慎,说情不成反倒给那名学子招来灾祸……”
齐颜:“那要如何是好?”
南宫静女沉吟半晌,回道:“父皇这阵子身子时好时坏,不宜处理这些事情,你先将那名学子安顿到你府上,待本宫择日到良妃娘娘宫里与她说一说,也算是周全了六哥的颜面。”
齐颜:“多谢殿下。”
如今良妃是在后宫中除了吉雅外,身份最尊贵的一位妃子。她跟随南宫让的时间久,而且又是元后马氏的族妹,算起来南宫静女还要唤良妃一声姨娘,只是这份血缘并没有加深南宫静女和六皇子南宫烈之间的牵绊。
南宫静女自幼丧母,因良妃马氏与画像中的元后有几分相似,那时南宫静女时常到良妃的宫殿小住,后来南宫烈一再欺凌南宫姝女和五皇子南宫达,让这本应是最亲的兄妹产生了间隙,从那以后南宫静女如非必要,鲜有去良妃那里。
不过既然是齐颜开口,南宫静女斟酌一番还是同意了。
另一边,南宫烈却怒不可遏,前几日本是他迎接柳予安入府的日子,夜里他在府中沐浴更衣,打发手下人抬着轿子到柳予安住所抬人过来。
南宫烈并不蠢,他也知道自己染指科考举子的行为不妥,但是柳予安实在是太美了,不过是遥遥的惊鸿一瞥,就迷了南宫烈的心神。
他一路从茶楼的二楼冲到街上,不知撞了多少人的肩膀,生恐错过如此绝世美人,甚至柳予安蹙着眉呵斥都令南宫烈悸动不已。
再加上这几年南宫让鲜有露面,南宫烈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又听说柳予安会考的成绩靠后,便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个人据为己有。
为了能得到柳予安,南宫烈不惜抬出身份将对方逼上了“绝路”,一边还命人到苏州柳予安的老家去把他的父母接到京城来享福,对于风月浪子的南宫烈看来:这一切足以表明他的真心。
谁知,当夜府中家丁抬回来的却是一座空轿子……
那天晚上南宫烈砸了不少东西,胸口和小腹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只能招来一名俊俏小厮把人折腾个半死才罢休。
这几日南宫烈一直派人打探柳予安的行踪,不惜把整座京城翻过来也要把这个人找到。
好在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据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说:柳予安消失的前一天,曾有一位少年来过客栈,随后就租用了客栈的马车把人拉到了城南。
十几名手持哨棒,气势汹汹的家丁随着客栈伙计一路追到城南……
守在私宅门前的家丁也竖起了手中的长棍,斥道:“私宅重地,你们是什么人?”
伙计见齐颜的私宅坐落清幽,墙高院深,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怕也是非富即贵,他们一家小小的客栈是得罪不起这种人,急忙打圆场道:“几位爷,容小的上前去游说一番,或许是误会一场千万别伤了和气。”
领头人是南宫烈身边的近侍,历来是跋扈惯了的,一把推开店小二,三步并做两步跳上台阶,将手中的哨棒抵在一名家丁胸口,恶狠狠地说:“你们家主子得罪了贵人,痛快闪开小爷不为难你!”
家丁知道齐颜的身份,自然不肯让步,但见对方人多势众也没有硬抗,而是退后一步,竖起长棍横在胸前:“大胆,这里可是吏部尚书齐大人的私宅!”
听到家丁如是说,南宫烈府的这伙家丁明显犹豫了。且不说他们几个家丁惹不惹得起当朝一品大员,何况齐颜还有一层皇亲的身份呢?眼下齐颜刚主持过会考,风头正劲,即便是皇子也要礼让三分的。
南宫烈的近侍放下了哨棒,打量着对方:“冒充一品官员可是重罪!”
齐府的家丁冷哼一声:“我家老爷此刻就在府上,就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惊动?”
南宫烈的近侍思量一番,跳下了台阶抓过店小二的衣襟将人拎了过来:“你确定没有记错?”
店小二吓得脸都白了,期期艾艾地回道:“小人不敢欺瞒大人,当日是小人亲自赶的车,城南就这么一片竹林,这宅子很好认。”
南宫烈的近侍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门口的两位家丁挺胸昂首,丝毫不见慌乱,咬了咬牙:“我们走!”
待人走远,一名家丁和同伴说了几句,进门禀报去了。
……
南宫烈听完近侍的禀报,一张脸阴郁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双桃花眼里涌动着雷霆之怒。
南宫烈一甩广袖,负手踱步,终是安奈不住美人的诱惑:“带上几个人,虽本宫走一趟!”
“是!”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从皇子府的后门奔袭而出,私宅守门的家丁远远地便看到了马队,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对方居然去而复返,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大人。”
“吁!”南宫烈跳下马背,适才那名吃了瘪的内侍快步跳上台阶,毫无征兆地朝着家丁的小腹踢了一脚:“狗东西,小爷看你这次怎么挡路?”
家丁捂着小腹后退了几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冷哼一声:“我家主人乃六皇子殿下,还不速速叫你们家主子出府迎接?”说完又抬手给了那家丁几巴掌,这刁奴自幼便跟着南宫烈,近墨者黑,染了一身王霸脾气。
人也打完了,南宫烈才姗姗开口:“竹墨!不得无礼。”
朱墨:“是。”
被打的家丁不得不跪地行礼:“参见六皇子殿下。”
南宫烈扬了扬下巴:“本宫今日兴致好,来探望妹夫。”说完,一撩衣襟下摆上了台阶。
家丁只能开门,请南宫烈一行人入府。
齐颜听了家丁的描述便知道是南宫烈亲自来了,没想到这位皇子殿下竟如此急色,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柳予安据为己有了。
164
草原之血柔与刚
这边齐颜整理好衣冠出了书房去迎接南宫烈;另一边潜伏在私宅中的御前侍卫已经趁乱偷偷将消息送了出去。
这两名侍卫深知南宫烈的脾性,见对方来势汹汹,商量一番后把消息通过既定渠道送了出去;他们的职责是保护齐颜的安全又无法与皇子抗衡,只能向南宫静女求援。
齐颜端起手臂行了一礼:“六殿下好兴致,今日怎么有空?”
南宫烈停在齐颜面前;双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苗;冷笑一声摆了摆手。
南宫烈带的那些家丁打手顷刻间退出了院子,而齐颜也点了点头;府内的家丁跟着退了出去;这下院子里就剩下二人。
独自面对南宫烈齐颜的心里也稍稍有些发憷,自己毕竟也是女儿身;虽然与平常女子略有不同,但若真的斗起来绝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好在胸口的图腾刺青已毁;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下人一走开;南宫烈果然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他一个箭步窜到齐颜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恶狠狠地盯着齐颜的眼睛:“有个叫柳予安的苏州学子是不是在你这儿?”
齐颜将头向后扬了扬;为了避免进一步激怒南宫烈她并没有挣脱,心里头一面盘算着如何处理,一边镇定地回道:“是。”
南宫烈:“本宫也不想和你废话;乖乖把人交出来;继续做本宫的好妹夫;莫要多管闲事。”
齐颜皱了皱眉:“六殿下可否将手放开?”
南宫烈退了齐颜一把;把手松开了。
齐颜被搡了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掸了掸发皱的衣襟,回道:“六殿下此言差矣,我是会试的主考,柳予安是登榜的学子,按礼他就是我的门生了,柳予安因某些原因无处可去求我收容几日,我又怎能拒绝?”
南宫烈:“齐颜,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南宫烈暗中攥紧了拳头,眼前这个人屡次三番坏了自己的好事儿,如今他对齐颜的感觉已经从最开始的求而不得中衍生出了深深的恨意,好不容找到了一个让他更加动心的美人,又被这人横插一脚,若不是碍于齐颜的如今的身份,南宫烈怕是要用强了。
齐颜警惕地看着南宫烈,端起胳膊看似行礼实际上是护住了自己:“还请六殿下听臣一句劝,柳予安如今已经具备殿试的资格,不论他最后的成绩如何都是有功名傍身的人了,况且苏州人杰地灵,历届科考都有举子脱颖而出,望六殿下思虑一二。”
南宫烈眯了眯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危险:“本宫再问你一遍,人你交还是不交?”
齐颜沉默半晌,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柳予安就在厢房休息,请殿下随我来。”
南宫烈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跟着齐颜朝厢房的方向走去。
厢房的门虚掩着,齐颜唤了两声不见应答,南宫烈冷冷说道:“你最好别和本宫耍花样!”
齐颜轻叹一声,推开了厢房的门。
一眼就能尽收眼底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一旁的架子上放着行李和书箱,旁边的书案上还有一副为完成的字,最后一个字差了两笔才写完,毛笔被丢在一旁。
看来柳予安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见事态不妙躲起来了。
南宫烈:“人呢?”
齐颜环顾一周,回道:“如殿下所见。柳予安是客,他的行踪没必要时时汇报。”
南宫烈撞了齐颜的肩膀一下,来到门口振臂一呼:“给本宫搜!”
齐颜亦来到门口,喝道:“慢着!”
府中为数不多的家丁见主人下令,纷纷竖起了手中的长棍,场面僵持起来,就等着哪一方再添一把火两边就要打起来了。
齐颜抬了抬眉梢,冷冷道:“六殿下,你不请自来本官以礼相待,你要来找柳予安本官也许了。最后还要变本加厉,让家丁手持哨棒强行搜府……未免欺人太甚了。”
南宫烈沉吟须臾,笑着拍了拍齐颜的肩膀:“既然妹夫已经决定将柳予安交给本宫,不如好人做到底吧。”南宫烈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他知道自己这一行如此张扬肯定是瞒不住的,左不过都要挨罚,若是不把美人带回去自己就亏大了。
齐颜亦知南宫烈心中的打算,按照对方的性子和往日的行径推算,若自己不让他搜,这件事很难善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柳予安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也好……本来没打算先从南宫烈开始的。
齐颜回道:“我自然有心送佛送到西,只是六殿下也该顾全一下我的颜面。”
南宫烈的表情一松,笑道:“这个自然,那么……”
齐颜:“我这座私宅本就不大,这样吧……由我亲自带着殿下寻一圈。”
南宫烈:“好!”
……
另一边,南宫静女收到了御林军送出的消息,纸条上描述得很仔细,连南宫烈带了多少人手都写了。
南宫静女看着纸条皱起了眉,眼下有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
一条是立刻去解救齐颜,可问题是……这也就等于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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