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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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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的新君上位,往往都伴随着对夺嫡同胞的残酷打击,更何况是一位公主?
更何况南宫静女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是南宫让硬生生将她捧到了那个位置上的,这一路她走得很忐忑。
且不论前途之凶险,就算她真的成长为帝王之才,女子是否能顺利登基都还是未知。
南宫静女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哪怕泄露风声都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这是她身为公主的“先天不足”,更是身为女子的悲哀。
齐颜握紧了南宫静女的手:“臣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的。”
南宫静女:“可是本宫不想死!”
齐颜:“那就不要输。”
151
沉舟侧畔千帆过
闻言;南宫静女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是看到了某种可能性。但随后又很快暗淡下来;低声道:“可是自古以来尚没有女帝的先例,如今五哥和三哥已经在朝中集结了一批力量;而我虽然端坐幕后却无一兵一卒……”
齐颜虚弱地笑了笑,安慰道:“谁说没有,臣就是殿下在朝中最坚实的力量。”
南宫静女扯了扯嘴角,齐颜的安慰似乎并没有起到效果。
后者又继续说道:“臣以为殿下不必想太多,毕竟有些东西并不是殿下能决定的;就比如女帝之事……这是陛下应该担心的事情。既然他将殿下安在了幕后待到时机成熟就一定有办法力排众议把殿下扶到那个位置上;眼下殿下应该做的就是抓紧时机,尽早达成一个为君者的要求。朝中的事情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待这次科考的举子进入朝堂;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南宫静女这才好受了些;这些事情压在她心里已经太久;有一个人出来分担的感觉真好。
她见齐颜的精神状态尚佳;便继续问道:“有一件事困惑我很久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齐颜:“殿下请讲。”
南宫静女:“去掉大皇子,二哥和四哥本宫还有五位兄弟;父皇为何偏偏选我?”
这个问题齐颜早就想过;但她毕竟不是南宫让只能谨慎地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臣斗胆推断,陛下有所决定大概可以从三个方面考虑。一是殿下出身尊贵是皇族唯一的嫡出,如果殿下是男儿必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二是,在剩下的五位皇子中;老八老九年纪太小看不出火候。剩下的皇子……”说到这里齐颜停住了,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从感情上来将齐颜是不想南宫静女当上女帝的,因为欲倾覆渭国朝堂皇帝是必须要除掉的一个人……
但从理智上南宫静女参与夺嫡对齐颜的复仇更有利,没有任何一场皇位更迭可以不伴随流血,女子为帝更是如此。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打着为南宫静女扫清道路的名义行复仇之事。
可眼下,在齐颜的面前又出现了一道岔路,她是否要继续教导南宫静女?
欲为女帝就必须要比所有的皇子都优秀,可若是南宫静女真的成长起来,自己会不会引火烧身呢?
齐颜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见对方不言南宫静女追问道:“其他皇子怎么了?”
齐颜没有足够的时间慎重思量,只得继续答道:“三皇子志大才疏,刚愎自用。六皇子玩世不恭,在朝堂和民间的风评不佳,五皇子先天有缺,以陛下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属意他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陛下的这场病来得太急,他还没有妥善安置好殿下的一切。殿下身为唯一的嫡出血脉多年来圣宠优渥,好在是公主身份诸位皇子即便心有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可若有一日陛下不在了,这份尊荣还能保住吗?殿下没有同母的兄弟,而且食邑封地要远高于其他皇子。待到新君即位朝政稳固,定会找个名头将这些都收回去,与其他日沦为鱼肉不如将殿下送到不败之地。”
南宫静女听完,心酸不已:“可是我一直打不到父皇的要求,让他失望了。”
齐颜将南宫静女的柔荑握在手中:“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殿下若真的资质平平,陛下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臣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会觉得自己不够好,但我想陛下也只是希望陛下还可以做得更好。”
解开了“垂帘听政”的这个秘密,南宫静女也得以彻底卸下包袱。
这天,二人谈了两个时辰,许多积压在南宫静女心里的问题大部分都得到了解答,而她也再次见识了齐颜的渊博和远见,不过三言两语的点拨就能让南宫静女豁然开朗。
同样的,齐颜发现南宫静女这三年进步了不少,更可怕的是:她看不到南宫静女的上限在哪儿,可齐颜自己却已经在心智和手腕上再难更进一步。
虽然目前齐颜依旧可以掌控对方,但这份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深。
就好像一个玩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火烧身……
由于南宫让口不能言,好不容易得到指点南宫静女神采奕奕,连外面的天黑了都不知道,知道齐颜眼皮发沉南宫静女才后知后觉的告辞。
……
驸马府的大火是压不住的,没几日就传遍了京城,南宫姝女自然也知道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小蝶。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小蝶对齐颜有很深的依赖,一种类似亲情的感觉。
虽然心有不甘,南宫姝女纠结了一阵子后,还是决定尊重小蝶。
毕竟齐颜是小蝶的救命恩人,若有一日齐颜愿意放小蝶“自由身”她们就还是一家人。
想来想去南宫姝女还是决定隐瞒齐颜的伤情,一来避免小蝶担心,二来也避免二人发生不必要的牵扯。
……
南宫姝女带着齐玉箫来到了齐颜的寝殿,却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侍卫:“小人参见灼华殿下,晏阳殿下。”
南宫姝女:“本宫听说妹夫病了,特意带玉箫来探望。”
侍卫依旧横着胳膊:“殿下恕罪,蓁蓁殿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探视驸马爷。”
南宫姝女秀眉微蹙:“怎么?妹夫伤情沉重?”
侍卫:“小人不知,请灼华殿下不要为难小人,若二位殿下一定要探望,不如与蓁蓁殿下一起。”
齐玉箫抬起头看着南宫姝女:“二姨母,爹爹怎么了?”
南宫姝女将齐玉箫领到一旁,柔声道:“你爹爹生病了,或许是需要静养,我们过几日再来可好?”
齐玉箫想了想:“爹爹生了什么病?”
南宫姝女:“不是什么大病,修养几日就好了。”
齐玉箫:“那好吧。”
……
齐颜在床上将养了三个多月才彻底康复,本来是不应该这么久的,可由于她的伤口浸了水有发炎的症状,火毒随着炎症沁入肺部引出了儿时的沉疴旧疾。
齐颜在被面具人救下前差点死了,发烧数日让她的心肺比一般人脆弱,这场火毒又将旧症给引了出来,起初只是反反复复的发热,后来曾一度烧到神志不清。
这可吓坏了南宫静女,她不得不停了早朝衣不解带的陪在齐颜身边,好在丁酉得面具人真传,即便如此也掏空了公主府半数的珍贵药材才将病情稳住。
景嘉十五年,阳春三月,齐颜终于能下床走走了。
下个月春闱的考院就要开了,南宫静女反复向御医确认了齐颜的身体状况,准许了齐颜的要求。
齐颜整个人瘦了一圈不知,从前的衣服穿在松松垮垮的,她遣退下人独自来到御花园,看着眼前盎然的春意将拳头压在唇边,把咳嗽压了回去。
御医曾不止一次下了病危,齐颜都靠异于常人的生命力挺了过来。
她是不会死的,她的肩上还有太多卸不下的担子,渭国朝堂不倒她怎么能倒下?
只是经过这场大病,齐颜的心境有所改变,再看这番春景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真是巧了。”
齐颜转身见到来人,端起手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臣齐颜,参见雅贵妃娘娘。”
吉雅与宫中其他娘娘不同,她的身边从来都是不带下人的。吉雅来到齐颜面前:“听说你病了一阵子,身体都好了?”
齐颜:“托娘娘洪福,臣已经痊愈。”
闻言,吉雅突然笑出了声音:“和我又什么关系,又托我的什么福?”
齐颜也笑了起来,放下端在身前的胳膊:“这不过是一句谦辞罢了,追究起来就没趣了。”
吉雅扫了一眼,淡淡道:“苦肉计?”
齐颜的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中不见波动:“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吉雅突然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看着齐颜:“有件事希望你帮我。”
齐颜向后侧了半步,看着吉雅不置可否。
一向淡定的吉雅破天荒地表现出一丝:“怎么?”
齐颜:“臣不觉得能帮到贵妃娘娘什么。”
吉雅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枕边人的事情透露给南宫望!”
齐颜的眉间隆起,抿着嘴、眼中闪过阴沉之色,嘴上却依旧“恭敬”地说道:“贵妃娘娘要臣做什么呢?”
吉雅的表情一松,低声道:“我想回草原省亲,希望你劝一劝你的枕边人,促成此事。”
齐颜思索片刻,回道:“我可以帮你试一试,但你若再以此事相威胁,又怎么说?”
吉雅竖起了手掌:“我纳古斯·吉雅对天神盟誓,绝不过河拆桥。”
齐颜沉默良久,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灵芝领着齐玉箫进了御花园,小家伙看到齐颜欢喜异常,刚想跑过来却被灵芝捂着嘴带走了。
来到无人处,灵芝跪在齐玉箫面前请罪:“殿下恕罪,奴婢适才一时情急。”
齐玉箫丝毫没有生气,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灵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按律:外臣与妃子私会是重罪,花园里驸马爷和雅妃娘娘都没带内侍,若是她们冒然闯过去郡主自然无虞,可她就要倒霉了。
灵芝:“奴婢,奴婢想去如厕,殿下可否等等?”
152
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夜;灵芝躺在暖阁耳房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若是今日之事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撞见还好说;可偏偏小殿下也看见了。
殿下年纪小不懂其中利害,最可怕的是童言无忌;万一哪天见到公主或是驸马后,提起这件事那自己岂不是知情不报?
灵芝也不敢去找仙草出主意,一个人怀揣着这个秘密惴惴不安了一夜,到了第二天精神萎靡,数度走神。
做针线活的时候被仙草看了出来;还被对方打趣了几句。
灵芝讪讪道:“你先自己做;我想起郡主殿下吩咐了一件事我还没去办,去去就回。”
说完放下手中打得乱七八糟的璎珞出了暖阁;在回廊中绕了几圈最后决定将这件事禀报给未明宫的掌事大女官秋菊姑姑。
灵芝想着:自己不过是小小的宫婢;主子年幼没有靠山更没有倚仗。遇见这种事抖出来自己就是知情不报的罪过;若被旁人知晓也有可能被灭口。与其如此不如拼个“首告”的功劳。按照渭国律例;首告之功可免不死。而且就算贵妃娘娘和驸马爷只是偶遇;自己说给秋菊姑姑也算是找了个“高人”去投奔;正所谓:天塌下来有大个去顶。
想通这里灵芝的心情轻松多了,她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生怕晚了半刻这件事就提前暴露了。
到了未明宫的主殿附近;灵芝放慢了步子,背过身去整理了仪容,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犯了什么忌讳。
虽然灵芝也是未明宫的下人;但她一入宫就被分配到了偏僻的暖阁,很少离开那里。所以未明宫的主殿于她来说就像是皇宫在民间百姓心中的分量一样:庄严又神秘。
秋菊作为掌事女官只需服侍在南宫静女左右,守门这种事是三等下人干的,灵芝咽了咽口水来到门前,朝着门口的宫婢深深地打了一个万福:“奴婢是在暖阁服侍的仙草,有要事禀报秋菊姑姑,不知姐姐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那名宫婢扫了灵芝一眼,见对方的衣着还算得体,淡淡道:“腰牌带了吗?”
灵芝连忙从怀中取出腰牌交由对方验过,宫婢将腰牌还给灵芝,说了一句:“等着”便推开角门进到内殿去了。
灵芝连声感谢,下了台阶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又过了片刻,角门再次打开。未明宫的掌事女官秋菊走了出来,秋菊是南宫静女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即便灵芝身份低微却记得她的样子,只见她笑着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小殿下有什么事?”
灵芝抬起头看了秋菊一眼,瞥到不远处的宫婢欲言又止。
秋菊是何等灵透的人物?她笑道:“你跟我来这边。”
随着脚步的移动,二人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没等秋菊开口,灵芝“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秋菊面色一沉,问道:“可是小殿下出了事?”
灵芝慌忙否认:“小殿下正在暖阁午睡,是奴婢自作主张来找姑姑的。”
秋菊:“哦?你所为何事?”
灵芝咽了咽口水,将昨日看到的一切原封不动地禀报给了秋菊,末了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奴婢昨夜彻夜未眠,三魂七魄都去了,请姑姑做主。”
秋菊的表情瞬间变为和蔼,将灵芝从地上扶起来:“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原来不过是这个,也劳烦你有心了。”
灵芝不解地看着秋菊,后者继续说道:“这皇宫内院虽然宽敞,但也就那么大,驸马爷这阵子住在未明宫,昨日和殿下请示过独自到御花园走走。驸马爷来自民间历来没有什么排场,对我们下人也是最和善的。雅贵妃娘娘也是独来独往的性子,这春意盎然的御花园偶然碰到寒暄几句也是难免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见灵芝仍有些不安,秋菊继续说道:“不过咱们身在内庭的奴婢,谨慎些总是好的,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吧。”
灵芝深深地打了一个万福,告退了。
灵芝走后,秋菊的表情复又严肃,她暗自思量一番回到了主殿,南宫静女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自己写好的字,淡淡问道:“何事?”
秋菊回道:“是小殿下身边的宫婢昨日带着小殿下到御花园玩耍,不小心撞见驸马爷和雅贵妃娘娘在御花园寒暄了几句,这妮子胆子小,特来禀报的。”
南宫静女抬起头,问道:“当时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
秋菊:“据宫婢说是的。”
南宫静女轻笑一声,淡淡道:“雅贵妃不喜宫婢跟着内庭人尽皆知,齐颜入宫多年身边从来没什么下人,不过是碰巧撞见说了几句,本宫当是什么大事。”
秋菊:“殿下明鉴。”从某种角度来说,秋菊的想法倒是和南宫静女颇为接近的。
南宫静女:“是哪个奴才?”
秋菊:“是晏阳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叫灵芝的。”
南宫静女思索片刻,想起了这么一号人来。她见过灵芝和仙草几次,但觉得这两个宫婢见到自己总是战战兢兢的慌乱相,略有不喜。
不过是看着她们两个服侍齐玉箫还算尽心,年纪也是宫婢中最小的一批,或许和齐玉箫相处得来就没做处理,出了今日这档子事儿……就留不得了。
南宫静女:“今年是小选年吧?”
所谓的小选年,是内廷司从民间或官员家中招收内侍宫婢的年份,每五年放出宫一批称为“大放”,三年选进来一批,为“小选”。
秋菊:“是,上个月刚选进宫一批,正在内廷司受教。”
南宫静女:“下午你亲自到内廷司走一趟,挑四个好的带到暖阁去。两个年级大些懂事儿的,再挑两个年纪小的,性子活泼的。”
秋菊:“是,那暖阁原来的那两个如何处置?”
南宫静女再次拿起毛笔,淡淡道:“打发到浣衣坊做粗使,找人盯着点儿。”
秋菊:“是。”
待午膳得了,秋菊就奉命去办这件事了。
南宫静女端坐在主位却并不动筷,又过了一刻钟齐颜姗姗来迟。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坐吧。”
齐颜:“谢殿下。”
南宫静女看了看齐颜,见对方脸色苍白,神色疲惫,问道:“御医开的方子有没有按时服用?气色怎么还这么差?”
齐颜勾了勾嘴角,回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纵然有良药也没这么快的。”
南宫静女:“还是你底子太差,本宫改日宣御医问问有没有调理的办法……对了,听说汤泉山的温泉对这种沉疴旧疾有极好的功效,听说当年陆太尉旧伤发作已经不省人事,后来去汤泉山调养了半年就逐渐好转了过来,这几年更是在汤泉山安家,不问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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