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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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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颜自知不是陆仲行的对手、遂不敢拉开阵势,采用了草原摔跤的手法抱住陆仲行的腰身分出一只脚别在陆仲行的脚跟上,用力向前一推!陆仲行便倒在了御道上,齐颜骑在陆仲行的身上不住地挥舞着拳头,这股无明业火已经在她心里积压太久,正愁无处发泄。
打架的原因是:年关将至陆仲行在父亲的要求下到灼华公主府请安,南宫姝女将他请到了书房,牧羊居士的墨宝依旧挂在最醒目的位置上。
陆仲行看到齐颜的奏折时就觉得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来。再看到牧羊居士的墨宝,两份字迹一下子就对上号了。
陆仲行怒不可遏,想到自己已在外宅养小又觉理亏;二人不欢而散。
回去之后陆仲行越想越生气,回忆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南宫姝女似乎早就和齐颜勾搭到一处去了。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男子养小并非大错、但女子不守妇道则是大罪。
他越想越气下朝后暗讽了齐颜几句,不想对方竟一改温吞模样,说出不少“恶语”来,陆仲行嚣张跋扈惯了,怎么会把寒门出身又弱不禁风的齐颜放在眼里?便有了之前抓衣襟的一幕……
这场“决斗”即便齐颜先发制人又扬长避短,依旧不是武官出身的陆仲行的对手,在侍卫赶到将二人格开前,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
陆仲行最开始被齐颜骑着打,看上去更加狼狈些、发髻歪了、眼眶乌青、嘴角渗血被侍卫左右拉扯着,怒骂道:“异目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们走着瞧!”
齐颜擦去嘴角的血渍冷笑一声:“随时恭候陆大人。”
陆仲行:“异目子还敢大言不惭,可敢随我出宫再来过?”
公羊槐半抱着齐颜,劝道:“铁柱,听我一句、算了,算了吧!”
……
得知这个消息时,南宫静女正在批阅奏折,四九推门而入将消息告诉了她。
一滴赤红色的朱砂落在奏章上,南宫静女放下御笔拖着、长长的宫装向门口奔去:“齐颜现在在哪儿?”
四九:“正在南书房……五殿下问话呢。”
南书房不远,南宫静女提起宫装下摆一口气奔了过去,上次这样奔跑还要追溯到几年前……
她在南书房外不远处停下,胸口剧烈起伏,顶着如此凛冽的寒风硬是跑出了一层冷汗,冒着白烟。
放下裙摆,缓缓地走到门前问道:“谁在里面?”
宫婢:“回殿下,五殿下和两位驸马爷都在。”
南宫静女:“二姐那边派人去请了吗?”
“五殿下已经派人去了。”
“嗯。”南宫静女点了点头,走进了南书房。
116
半缘修道半缘君
从踏进南书房到看到齐颜;又走了一十七步、南宫静女数着步子、压抑着心跳和情绪。
在看到齐颜的那一刻;怒意还是喷涌了出来。
五皇子南宫达端坐在御案后;陆仲行坐在他的右手位,但齐颜笔挺的站着;俨然一个犯错的孩子,凭什么?
主位上的南宫达率先看到南宫静女,却由于腿脚不便并未起身:“小妹来了。”
陆仲行则站起了身,端起手臂行了一礼:“参见蓁蓁殿下。”
齐颜这才转过身来,南宫静女得以看到她的正脸:官帽上的翎羽断了一根;还连着一点、耷拉着有些滑稽。
眼眶和嘴角都青了;被打中的那只眼睛有些红,神情中透出一丝倔强。
不等齐颜行礼;南宫静女直接抓起她的手来到御案前;笑着说道:“五哥;本宫的驸马所犯何罪?”
南宫达被问得一怔……御前失仪的罪责的确不小;不过好在是下朝时没有让父皇看见;而且涉事二人又都是皇亲;象征性地惩罚一下也就过去了。
见南宫达不言,南宫静女敛了笑容;扫了陆仲行一眼:“如果本宫没记错;是陆大人先动的手?为何你们都坐着,单单本宫的驸马站着?五哥也就罢了……”
南宫达和陆仲行面面相觑,明明是齐颜自己不坐……可眼下又说不清,后者只好赔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南宫静女又说道:“陆大人请安坐,本宫陪驸马一起站着就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谁还能“安坐”呢?即便南宫让卧病在床,但唯一嫡出公主多年的积攒的余威犹在。
不止陆仲行,就连腿脚不便的南宫达也拿过了靠在椅背上的拐杖,跟着站了起来。
齐颜刚想解释,却感受到南宫静女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便缄口不言。
南宫静女怎会不知?她就是气不过!就算齐颜自己不想坐,陆仲行也必须陪着站,她不想让齐颜解释,一副揪着这件事闹到底的架势。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侧过身子背对着二人:“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眼中透出一丝紧张和心疼。
上次的不欢而散在南宫静女的心中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迹,但她自认为是了解齐颜的。这个人如此又不是一日两日,而且她也是真的忙,父皇又严正告诫她不许和任何人说起。
她便想着等忙完了这一段,父皇的身体好转、自己卸下担子再和齐颜好好相处,他们还年轻日子还有很长很长。
齐颜这么一说也好,至少不会陷入因为自己太忙又说不出理由的窘境。
不知从何时起,在这段感情中南宫静女宁愿自己多承受些,把快乐和安逸多留给齐颜。
南宫姝女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完全摸不清楚眼前是怎样一个场面:南宫达拄着拐杖苦笑着望着自己,自家小妹和妹夫则手牵着手立在一旁、而令她厌恶的男人顶着一张狼狈的脸杵在哪儿。
南宫姝女有些意外,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陆仲行毕竟是武官出身,她最担心的是齐颜受伤。
结果陆仲行看上去倒是比文弱的齐颜狼狈几分,南宫姝女暗自称奇将目光从陆仲行的脸上收回,打量起齐颜来。
后者倒是没让她失望,顶着一张同样狼狈的脸,腰身笔挺、眉宇间透出一股倔强。
二者相较高下立现。
南宫达:“既然人来齐了……”
南宫静女打断道:“既然二姐来了,本宫就处理问题了。”
话音落,在所有人的住视下、南宫静女拉着齐颜的手走到陆仲行的面前,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南宫静女已经抬腿踹到了陆仲行的膝盖上……
她一连踢了几脚才停,扬了扬下巴:“不如陆大人也打回来好了。”
陆仲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臣不敢。”
南宫静女冷哼一声:“还有陆大人不敢的事儿?二姐也在这儿,本宫可不是以多欺少。不防告诉你,本宫这么多年早就刁名在外,也不差这一桩了!今天的事情本宫不想听缘由,本宫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如果今后陆大人再和我家驸马不睦,本宫定会亲自到太尉府与令尊理论个清楚!别说是你……哼。”
南宫达和南宫姝女呆呆的看着南宫静女,她依旧牵着齐颜的手,神态自若。
来到御案前:“五哥,这件事罚俸还是禁足我们都认。”
南宫达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宫静女牵着齐颜的手走到南宫姝女面前,这才松开齐颜的手对南宫姝女行了个万福礼:“二姐,等得了闲、咱们姐妹私下聚一聚,妹妹凭二姐处置,今日就不说了。”
南宫姝女拍了拍南宫静女的胳膊,柔声道:“回去吧,叫御医来给妹夫看看。”
自草原覆灭至今已有十三年,齐颜还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失态过……
南宫静女给她带来的震撼,撕开了她镇定自持。
齐颜任凭南宫静女牵着,脚下机械地迈着跟随的步子,脑海中不禁闪过自己与南宫静女的初相逢。
彼时的她穿着一袭男装,目光充满好奇和大胆的探寻着周围的一切,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南宫姝女,她抓着自己的袖子不依不饶,还抬起脚来重重的踢了一脚。
小腿上的痛感早就消失了,但当时的那种钻心的疼还依稀记得……
齐颜忍不住勾起嘴角,陆大人怕是要疼上几日了。
出了南书房,南宫静女却松开了齐颜的手。
一声轻叹传来,齐颜转过头、听见南宫静女低声道:“回府再说吧,本宫正好得闲。”
齐颜:“是。”
回到公主府,南宫静女亲自为齐颜处理了脸上的伤口。拿着熟鸡蛋为齐颜揉脸的时候,眼中溢出的心疼怎么也藏不住。
南宫静女:“除了脸上,还有其他的地方有伤吗?我看看?”
齐颜呼吸一滞,接过鸡蛋主动拉开了距离:“臣无事。”
南宫静女的目色一黯,转移了话题:“身体如何了?”
“或许有些水土不服,养了些许时日已经好多了。”
“御医看过了?怎么说?”
“看过了,已经无妨。”
南宫静女:“那就好。”
又沉默了片刻,南宫静女问道:“你和陆仲行所为何事?”
齐颜抿了抿嘴:“臣也没太听清楚,只是听到他污蔑我与二姐的清白,口出污言秽语……旁边还有那么多大人,臣怕被旁人听去徒生误会,不得已才出了手。”
南宫静女怔了怔,很快边想通了其中关节,惊道:“坏了!一定是你是牧羊居士的事情被陆仲行知道了,我要去趟二姐那儿!”
……
南宫静女回来的时候,秋菊告诉她齐颜已经走了。
她来到书房,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仍有些唏嘘。
她将卷轴放在书架上,那个架子稍显空旷,上面都是齐颜送给她的东西,大部分是书稿,如今又多了一幅牧羊居士的墨宝。
南宫姝女曾对牧羊居士有过一段单方面情愫的事情,不应该说是南宫姝女将公羊槐误认为牧羊居士的事儿,不仅南宫静女快忘了,就连当事人都有些模糊了,那不过是少女时期的一段美好的小插曲而已,当南宫姝女听说牧羊居士其实是齐颜的时候,她的表情颇恍惚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反过来安慰了南宫静女几句,然后拉着她的手到书房,亲自摘下了墙上的字交给她。
后面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她身体不适,南宫静女便回来了。
“哎……”
南宫静女轻叹一声,看了看墨色的浓度正好,执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六个字:无陵、瑶华、缘君。
齐颜已经二十一岁了,表字一直没取,她得知公羊槐劝架时高呼铁柱,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成为百官的笑谈。
其实起字的念头南宫静女早就有,却在这三个之间颇踌躇了些时日。
无陵取自: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美则美矣,南宫静女觉得它有些露骨,齐颜未必会喜欢,而且无陵两个字透出一股石头般的冰冷,若给齐颜取了这个表字真怕要人如其名了。
想到这里,南宫静女勾掉了这两个字。
瑶华取自:故事闲台阁,仙门蔼已深。旧章窥复道,云幌肃重阴。玄律葭灰变,青阳斗柄临。年光摇树色,春气绕兰心。风响高窗度,流痕曲岸侵。天门总枢辖,人镜辨衣簪。日暮南宫静,瑶华振雅音……
这是南宫静女最喜欢的,因为诗的上一句藏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瑶华两个字略显女气,而且又撞了两位姐姐的公主封号……
南宫静女轻叹一声,目露惋惜、将瑶华两个字也勾了去。
纸上只剩下缘君二字,南宫静女轻声吟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南宫静女到书架上取了一张红纸,将“缘君”二字工工整整地誊写了三份。
“秋菊。”
“是,殿下。”
“把这些分别送到内廷司,礼部和宗正寺。”
117
失控的心渐渐远
景嘉十一年新春来临之际;由内廷司颁布了一道旨意。
蓁蓁公主驸马;景嘉八年探花郎齐颜;正式赐字:缘君。
由于齐颜是晋州学子,高堂早逝、是以未曾领过表字。今已官拜正三品工部侍郎;御赐表字:缘君。
圣旨落了玉玺,看上去是由卧病在床的皇上赐的,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表字定是出自何人之手。
能劳动陛下代其下旨,是谁也并不难猜。
南宫静女为了让齐颜少受些非议,又特别跑了一趟皇宫。
毕竟从古至今表字都是由长辈赐给晚辈;她虽身为嫡出公主、但为自己的驸马起表字多少有些贬低的意味。
父皇当初或许是想让自己少受些委屈;用表字的事情来惊醒齐颜。但在南宫静女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南宫让听到她的提议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欣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四九代为起草圣旨;并取来玉玺落下。
南宫让看着日渐成长起来的爱女;生出一股感慨:当年他钦点了这桩“荒唐”的姻缘;只是为了避免爱女嫁入太尉府的手段;却不想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他是过来人;看着女儿的神态、品味着表字的含义;便知道女儿是幸福的。
如今他的身体情况虽然稳定了,但也深刻地体会到了天意的无常。亦不知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看着爱女便愈发唏嘘;生恐有些事儿来不及。
恢复了大半年南宫让依旧只能说些简单的字,半边身子也是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可以在四九的搀扶下四处走走、坏起来连知觉都没有。卸下了繁重的朝务,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在五十多年的生命中;他追求过太多东西。
从最开始想在朝堂上拼得一隅之地,后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便想着用自己的力量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误打误撞的坐上了皇位,烦恼反而多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南宫让最后的心愿……
他瞪着浑浊的老目看着南宫静女,原本朦胧的念头坚定而清晰。
……
齐颜和陆仲行在御道上大打出手,还被群臣目睹、就算南宫达想大事化小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于是二人分别被罚了三年俸禄,停职反省三个月。
除夕的前一天,驸马府的门前门可罗雀,但还是有一人送年礼来了。
礼部侍郎公羊槐带着两名提着年礼的下人停在驸马府门外,数九寒天门房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早就猫到耳房中取暖去了。
公羊槐叩响了门环,片刻后方有人答应,门房从小门探出头来,他是认得公羊槐的,这位大人可是驸马府的常客。
连忙跪到公羊槐面前:“小人参见侍郎大人!”
公羊槐笑了笑将人扶起:“你家主子在么?”
“在里面呢,小人这就去通传。”
公羊槐:“不必了,这大寒的天儿,缘君身体不好,你随我一同进去通报一声就是,不要劳动他了。”
门房忙不迭的答应了,三步并作两步绕回宅内将大门洞开,对着公羊槐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人里面请。”
公羊槐从怀中拿出礼单交给门房,自有家丁上前从公羊府下人手中接过年礼,公羊槐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今儿留在缘君府上用膳。”
家丁答了,行了礼离开了驸马府。
公羊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路上还和门房交谈了几句,驸马府他熟悉得很,无需引路。
来到书房外,门房请公羊槐稍候自己来到门前,弯下腰恭敬地说道:“驸马爷,公羊大人来了。”
书房里立刻传出了齐颜的声音:“快请他进来。”齐颜从书案后面绕出来:“这大冷的天儿,白石怎么来了。”
公羊槐回身关上了书房的门,转过身来突然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还没恭喜缘君喜得表字,日后可要做东啊。”
齐颜灿然一笑,答道:“你打趣我也就摆了,怎么敢拿御赐的表字开玩笑?”
公羊槐大乐:“你少来啊,真当我没读过书么?可别忘了你我同年登科,我还是榜眼呢!‘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如此表字怎会是陛下亲赐?我看八成是蓁蓁殿下对你满心的情意又羞于启齿,才特别绕了这个弯子。”
齐颜笑而不语,她知道公羊槐所言不虚。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祝福和欣慰,齐颜的心愈发沉重。
公羊槐:“蓁蓁殿下与你锦瑟和谐,做朋友的也替你开心,你们成婚也三年了,怎么还不见子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关切又戳中了齐颜的伤心事……
小蝶的事儿自是一桩,更令她担心的是:渭国信奉儒家,朝廷上下皆奉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官员一般很少刮胡须,最多简单修剪一番,让自己看上去整洁即可,齐颜之前是驸马年纪又轻,无人在意这个。
过了这个年,她在旁人眼中就是已过弱冠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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