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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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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咆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吉雅缓缓地收敛了笑容,端起酒杯。
从别人的角度看不过是自饮自酌罢了,但落在南宫望的眼里却成了一种邀约。
他忙不迭地舀了一杯,喝下了杯中酒。
吉雅收回目光,唇边挂着浅浅的弧度,看的南宫望身心一荡。
几杯酒入腹,相思意又起。南宫静女向齐颜的方向望去,却看到对方正在往别处看。
顺着齐颜目光捉过去,南宫静女看到了吉雅,那个容颜近妖的女人,唇边的弧度还来不及隐去。
南宫静女愣住了:与这个异族女子一比,连容貌在自己之上的二姐都黯然失色……
齐颜在看什么?吉雅又在笑什么?
南宫静女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碾子碾过,她垂下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琼浆,像极了齐颜的目色。
从前自己若是喝过三杯,这人定会念叨个没完,哪怕是在宫宴上,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罢休。
可今日,已是第五杯了呢。
齐颜,你……
093
花开堪折直须折
齐颜收回了目光;右手拇指扫过食指、上面有几处刚结痂的伤口。
给南宫静女的生日礼物她足足准备了一个月;公主府府库内金银珠宝堆积成山、奇珍异宝枚不胜举;就想着送些特别的物件儿。
除了骑射她最拿手的就是字了;但一想到已经“送”了将近十本,若生辰再送……
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南宫静女嘟着嘴不满的表情;齐颜记得小蝶三岁生辰那天她送了妹妹一只小狗木雕。小蝶非常喜欢连睡觉也要放在枕头边,为此巴音还吃醋了,嚷嚷着也给他雕一只。
于是齐颜买了几块上好的原木和工具,关在书房里忙活了大半个月,原木雕坏了好几块儿;手上留下了十几个细口、生辰礼物总算成了。
只可惜出了后面的事情;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疏远南宫静女,再送这样的礼物就不合适了。
出府前齐颜坐在书房里把玩木雕良久;还是把它丢到箱子里封存。
南宫静女想要的;自己今生今世都给不起;又何必反反复复的折磨她?
回过神来宴会就快开始;齐颜只好随手抓了一方墨锭出了门。
在快到公主府时下了马车;徒步而来。
……
正巧在府门前遇到了吉雅;通过短暂的接触齐颜彻底确定吉雅已认出了自己,可对方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她苦思不解。
心有疑惑;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被南宫静女抓了个正着。
通过一系列的观察齐颜越发疑惑:若说吉雅入京只是为了和亲,她断然不信。
可是,吉雅若真的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应该只结交南宫姝女……
大殿内众多皇嗣;哪一位不比南宫姝女的地位高?即便是碍着男女大防也应该去结交嫡出的南宫静女才对。
为何吉雅谢绝了南宫静女共坐的邀约,单单坐在南宫姝女身边?
“六哥,我们喝一杯。”
南宫静女的声音打断了齐颜的思绪,她抬眼望去、见南宫静女的脸颊通红,正举着酒杯向南宫烈邀饮。
齐颜收回目光,看着案上的珍馐美食胃口全无,索性朝着主位拱了拱手,起身出了正殿。
南宫静女看着齐颜背影直至消失才收回了目光:“六哥,今日不醉不归。”
南宫烈亦举起酒杯:“小妹爽快,本宫定奉陪到底。”
一名宫婢贴着正殿边缘绕了一圈,对着秋菊行了个礼低声说道:“秋菊姐姐,灼华驸马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秋菊跪在南宫静女案边,低声禀道:“殿下,二殿下驸马到了。”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他来干什么?”
秋菊生恐南宫静女说出惊人之言,劝道:“陛下有旨:同辈皇嗣皆可为殿下祝寿。”
南宫静女想了想说道:“你去问问二姐的意思,不行就打发了。”
“……是。”
自打丫鬟跑进来南宫姝女就猜到了七八分,果然……
她免去了陆仲行日常的请安礼,上次见面还是在中秋宫宴上。
看到秋菊为难的目光,南宫姝女淡淡说道:“来者是客,请他进来吧。”
秋菊如蒙大赦,连忙去了。
一旁的吉雅放下酒杯,问道:“要不要我换个位置?”
“卑不动尊,雅妃娘娘尽管坐。”
雅妃轻笑:“我们草原没这条规矩,他是你的驸马我可以坐到别处去。”
南宫姝女略挺起腰身,抿了抿嘴:“凡事还要将求个先来后到的,请雅妃娘娘就坐在这儿吧。”
吉雅突然笑了起来,往南宫姝女的方向凑了凑,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那个驸马莫不是比我还惹人厌?”
南宫姝女惊闻转头,却对上了吉雅饱含笑意的眸子,异目流彩。
或许是这样的眼神能让人松懈警惕,南宫姝女的心里话竟溜了出来:“嗯。”
南宫姝女张了张嘴,斟酌着要解释却听到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吉雅笑的花枝招展,引来一众注视。
南宫姝女红着脸小声解释道:“雅妃娘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吉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拍了拍南宫姝女的手臂,依旧是只有二人能听清楚的声音:“那我可要见识一下了,究竟是什么人能比我还讨厌。”
“娘娘……”
正说着,陆仲行到了。
南宫姝女立刻将头转了回来,目不斜视、一派冷清。
陆仲行拎着一个用黑绸罩着的鸟笼子步入大殿,率先搜寻南宫姝女的身影,看到她身旁坐着的雅妃不由一怔。
吉雅单手捂着笑痛的肚子,靠到南宫姝女的肩膀上、笑盈盈地与陆仲行对视,后者老脸一红收回了目光。
“蓁蓁殿下恕罪,我来迟了。”
南宫静女捏着酒杯扫了笼子一眼:“陆大人既然知道错过了开宴的时辰,还锲而不舍的赶来,真是令本宫感动。”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句话看似玩笑实则是在告诉陆仲行他并不受欢迎,后者怎会不知?他硬着头皮跟着笑了一阵,将鸟笼子递给秋菊:“这份寿礼殿下定会喜欢的。”
黑绸被拉开,笼子里是一只黑毛橙嘴的八哥鸟,在笼子里扑棱了一阵,竟开口说道:“殿下吉祥,殿下吉祥。”
南宫静女果然感兴趣,逗了八哥一会儿吩咐秋菊将它养到寝殿。
陆仲行立于正殿中央,南宫静女却并没有给他安排位置。
吉雅悄悄捅了捅南宫姝女,示意她一起看笑话。
南宫望呆呆的看着吉雅,魂儿早都被她妖媚的笑容给吸走了。
二皇子南宫威见陆仲行面露尴尬,主动说道:“妹夫若不嫌弃,就与本宫共坐一案吧。”
陆仲行安有不允之礼?
他刚一落座,就轮到另一个人尴尬了。
陆仲行的位置正好在南宫姝女的对面,二人四目相对、看到陆仲行眼中闪出的期待南宫姝女如坐针毡。
她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分毫,好不容易过了些平静日子,突然看到这张脸那些不堪的记忆又涌了出来。
南宫姝女勉强坐了一会儿,终是挨不住这样场面,起身说道:“小妹,本宫出去透透气。”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百合,芍药、你们俩跟着服侍。”
“不必了,雅妃娘娘没带侍女就让她们留下来伺候吧,本宫想单独走走。”
陆仲行本想追出去,趁着这个机会和南宫姝女好好谈一谈,可他姗姗来迟又刚入座,就这样走了于理不合。
他目送南宫姝女离开,端起酒杯:“我来晚了,自罚一杯。”
南宫静女轻哼一声:“一杯怎么够?秋菊,给陆大人换海碗来。”
在接到齐颜礼物的那一刻,南宫静女这些日子里积压的种种忧思化成了无边的怒火。
此时她只感觉五内俱焚,喝再多的酒也浇不灭心中的火焰。
她舍不得苛责齐颜,陆仲行算什么东西?即便儿时有些情分也早都在他强迫自家二姐后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秋菊不敢违命,斟酌着选了一个尺寸适中,既不让主子不悦又不让客人难堪的碗。
南宫静女命人给陆仲行倒满:“就请陆大人自罚三杯吧……”
南宫姝女出了正殿,直奔后花园却在湖心亭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齐颜。
依礼她是该回避的,但一想到南宫静女消瘦失神的模样还是走了过去。
穿过一直延伸到湖心的小桥,南宫姝女来到了齐颜身后。
湖心亭立水中央,曾经盛开的荷花都已凋零、剩下一朵朵肥厚的莲蓬,景致稍减不过依旧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南宫姝女朱唇轻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一池子的荷花早都败了,妹夫又在空赏什么?”
齐颜自然听出了南宫姝女的弦外之音,她依旧负手而立淡淡回道:“花败了方显出秋水潋滟,世人皆爱花依臣看水也是极美的。”
南宫姝女来到齐颜身边,顺着齐颜的视线望过去:“若无荷花要这一池子死水又有何用?”
齐颜抬了抬下巴:“还可以养鱼。”
南宫姝女为之气结:“你……”
齐颜适时转过来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沉如水:“子非鱼,焉知鱼?”
南宫姝女怒极反笑:“你这是在说本宫多管闲事了?”
齐颜收回目光,依旧看着亭下的池水:“臣下不敢。”
“你还知道‘君臣有别?’静女她……”
齐颜打断了南宫姝女的话:“正是知道,所以才不敢逾越半步。”
南宫姝女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温厚知礼的人竟使起了诡辩,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强压下斥责之言。
“齐颜,本宫是看着静女长大的,从未见过她像今日这般憔悴!你扪心自问自打她下嫁与你待你如何?你立府出去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府库都掏空了给你!十几辆马车没装下又派府兵挑着扁担给你送过去,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你呢?她的生辰你送了什么?一锭旧墨,亏你想的出!众目睽睽之下,她可曾责怪你半句?她是收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几位皇兄回府会说她什么?你还说你不敢逾越半步,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094
十一年后的重逢
齐颜隐藏在广袖之下的拳头紧了又紧;她何尝不知南宫姝女所言?只是个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哉。
身边这个厉声指责她的人;是仇人之女亦是最关心疼爱南宫静女的人之一。
齐颜没有再出言辩驳亦没有离开;如果留下来能让彼此的心里好受点,她不在意再多承受一些。
而此举落在南宫姝女的眼中却变成了无声的抗拒……
陆仲行猛灌了三大碗;总算是让南宫静女饶过了他。
“二皇兄,臣出去透透气。”
二皇子南宫威知道他想去寻找娇妻,略点了点头。
南宫静女本想叫住陆仲行,一阵眩晕传来、她扶着额头缓了片刻,再回过神哪里还有陆仲行的身影?
不仅如此;连吉雅也不见了。
陆仲行倒是聪明;出门直接抓了个丫鬟询问南宫姝女的去向,便径直往后花园去了。
陆家兄弟自幼与两位公主交好;特别是陆仲行在大婚前更是蓁蓁公主府的常客。
无需引领;找到御花园易如反掌。
而吉雅步子轻快地跟在陆仲行身后;二人来到先后来到湖边;看到湖心亭里南宫姝女和齐颜并立在一处。
这一幕刺痛了陆仲行的敏感的神经;齐颜一直是梗在他心间的一根刺。即便他已经对南宫静女不抱幻想;可仍固执的认为若无齐颜也不会有这样一出荒诞的婚事。
只是齐颜素来低调,“驸马圈”的宴会从不参加;再加上高层盛传蓁蓁殿下十分宠信驸马;使得她的身份水涨船高、陆仲行纵使有心也没有机会去报“夺妻之恨”。
陆仲行攥紧了拳头,太阳穴上青筋若隐若现,他突然回忆起中秋宫宴上的一幕。
自己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下,横穿会场来到齐颜案前说了些什么……
吉雅的来到让陆仲行稍稍分神;他拱了拱手:“雅妃娘娘怎么也来了?”却一直盯着二人的背影没有挪开。
吉雅没有回答陆仲行的问题,反而悠悠说道:“真是一双璧人。”
作为后宫妃嫔,就算年龄相仿到底也是半个长辈、于情于理吉雅是不应该说这种话的。
可她就是仗着“草原人不懂渭国礼”,将一句险恶的推测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明明片刻前还处处呵护南宫姝女,转眼间就她推到了另一个深渊。
新晋的雅妃常常召灼华公主入宫陪伴的事,陆仲行也有所耳闻。
再加上他亲眼看到吉雅不计身份与南宫姝女共坐一案,更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便认为她们私交甚好。
有了这一层关系,吉雅那句看似感叹的话,倒像是“知情人”证词。
湖心亭中的二人不知谈了什么,齐颜转身欲走南宫姝女竟激动地拽住了对方的袖子。
吉雅笑了,笑容依旧是那样妖娆妩媚,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淡漠、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收回目光转而去看陆仲行,后者察觉到吉雅的眼神更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一股怒气直冲百会、迈开步子向湖心亭走去。
吉雅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齐颜的余光瞥见了二人的身影。于是她止住了身形,佯装不知二人的到来,与南宫姝女对视。
“你今日必须和本宫说清楚!”南宫姝女浑然不觉,誓要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
“你们在干什么!”陆仲行的一声爆喝传来。
南宫姝女身子一颤,松开了拽着齐颜袖口的手、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下更是刺痛了陆仲行:这个对自己避如蛇蝎的女人,却不知廉耻的拉着妹夫的袖子!
齐颜转过身,看似无心地侧了侧步子,正好半挡在南宫姝女面前,俨然一副保护着的姿态。
“二姐夫。”
南宫姝女咬了咬嘴唇,眼前这个局面她百口莫辩、看到同来的吉雅更是觉得难堪。
便只是咬了咬嘴唇,没做声。
“让开!”陆仲行粗鲁地推开了齐颜,逼近南宫姝女。
单薄瘦弱的齐颜被武官出身的陆仲行推了一个趔趄,跌坐在湖心亭围栏前的石板上。
“你在干什么?”
南宫姝女的脸色微变,一方面是恼怒陆仲行的质问,一方面是暗暗自责与齐颜共处。
虽然她和齐颜清清白白,但仍没有解释半句。
若只是陆仲行还好说,偏偏还有位父皇的枕边人……
陆仲行喘着粗气,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一把抓住了南宫姝女纤细的手腕:“你跟我过来!”
南宫姝女强忍着痛,虽尚能端住仪态没有痛呼出声,眼眸中流露出的惧意昭示了她内心的慌乱。
这个男人她是怕的,忌惮到骨子里。
一旨赐婚给了他介入自己生活的理由,也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齐颜,投向吉雅……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人站出来仗义执言,至少、至少先让陆仲行松开禁锢。
可是……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齐颜似乎“撞”的不轻,捂着腰、眉头紧锁。
而吉雅好像被吓傻了,不解地看着南宫姝女。
南宫姝女被陆仲行粗暴地拉走了,湖心亭里只剩下吉雅和齐颜二人。
这里,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四面都是水,距离岸边少说也有三丈、即便是再怎么耳聪目明也不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吉雅坐到齐颜的正对面,这是个六边形的亭子,二人都坐在围栏前的石板上。
中间隔着石桌石凳、已经是湖心亭里最远的距离。
“乞颜阿古拉。”吉雅说的是草原语言。
齐颜因痛而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属于渭国书生的那份温润谦逊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眯了眯眼,琥珀色的眼眸里迸发出一股精光,富有侵略又透着危险。
十余年的蛰伏并没有磨灭流淌在骨子里的野性,面对吉雅她仍是草原上高傲的王子,身体里流淌着属于乞颜王族热血。
“你想干什么?”一言出,吉雅和齐颜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齐颜已经十余年没说过草原话了,语气很生硬。
吉雅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换成渭国话继续说道:“没想到会在渭国皇庭再见到你。”
齐颜冷冷地说道:“我若折了,定拉你陪葬。”
吉雅盯着齐颜看了好一会儿,怅然道:“你如今说话的口吻,像极了渭国虚伪的小人。”
她是有些失望的,她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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