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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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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南宫静女长叹一声,迈着疲惫的步子继续前行。

  过继这条路,似乎行不通啊,难道……自己真的要与其他男子生下一个男孩才行么?

  南宫静女的嘴角抖了抖,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若是自己能早点知道阿古拉乃是女子……自己当初还会答应父皇继承大统么?

  这一路,自己失去了这么多,手足凋零殆尽,自己也是数次置身险境,好不容易才登上帝位,做了这旷古烁今的第一位女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

  这夜,南宫静女又拎了一坛酒到了齐颜哪儿,谷若兰习惯早睡,齐颜正在夜明珠前看书。

  南宫静女直径进了寝殿,齐颜起身相迎:“参见陛下。”

  南宫静女淡淡道:“陪我喝一杯吧。”

  此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桌上也只有两碟糕点可以勉强用作下酒,齐颜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南宫静女,努力地想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些信息,可惜后者隐藏得很好,端着一副淡然的表情佯装不知,任凭齐颜打量。

  齐颜没看出什么,只好问道:“陛下……怎么又饮?”

  南宫静女:“想饮就饮了,好不容易当了皇帝,享受几分自在有什么不可以?”

  齐颜:“自然可以,臣为陛下斟酒。”

  ……

  齐颜并未做任何劝阻,南宫静女没喊停,她便不住地斟酒,南宫静女的酒量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很快一坛酒便见了底,南宫静女才略微显出些醉意。

  齐颜将最后一点儿酒倒入杯中:“陛下,这是最后一杯了。”

  南宫静女“嗯”了一声,捏起半满的酒杯摇了摇,突然笑了起来。

  不等齐颜说话,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一阵眩晕之感袭来,南宫静女用一只手撑着桌面,扶额闭目。

  齐颜:“陛下醉了,臣去给陛下熬一碗醒酒汤吧。”

  南宫静女:“不必了,拿东西费功夫,别麻烦了。”

  齐颜:“这酒后劲绵柔,明日晨起该头痛了。”

  南宫静女抓住齐颜的手:“我说不用就不用!”

  齐颜:“……是。”

  南宫静女叹了一声,松开齐颜的手,喃喃道:“对不起,不该对你发脾气。”

  齐颜:“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南宫静女张了张嘴,这一次,纵然有一肚子的委屈和苦闷却也不能和眼前之人诉说了。她的身体不好,心思又窄,若是自己说出来,说不定会加重她的病情,那是自己万万不想看到的。

  南宫静女:“今夜,我留在你这儿可好?”

  齐颜:“好。”

  齐颜翻身去将床铺铺好,回来扶南宫静女就寝。

  酒的后劲儿上来,南宫静女站立不稳,齐颜只好半抱半扶,揽住南宫静女的腰身慢慢往床的方向挪。

  齐颜看着南宫静女,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和迷离的眸子,闻着淡淡的酒气,心情沉重起来。

  即便南宫静女不说,即便自己没能瞧出什么端倪,猜也能猜到怀中之人又遇到了烦心事,而且是那种一时间难以消化,难以处置的烦心事。

  齐颜只恨自己不能像当初一样为南宫静女分忧,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这天下操劳,唯一排解之法便是一坛酒,齐颜便愈发痛恨自己的无能。

  南宫静女:“你在看什么?”

  齐颜:“……自然是在看陛下。”

  南宫静女顶着心中的阵阵酸痛,露出灿烂的笑容,可是……这笑容落在齐颜的眼中,愈发让人心疼。

  南宫静女反手抱住了齐颜,将额头抵在了齐颜的肩膀上,隐去了脸上的表情,看似调笑般问道:“若是……朕一不小心成了亡国之君,该当如何?”

  齐颜立刻想到或许是朝廷遇到了什么问题,轻抚南宫静女的三千青丝,柔声宽慰道:“不会的,陛下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一定不会是亡国之君。”

  南宫静女在齐颜的怀中蹭了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这夜,南宫静女拉着齐颜,要了自己。

  一连数日,南宫静女夜夜宿在齐颜这边,不过每日晨起都穿好朝服,孤身离去……

  只是离开后的南宫静女却并未去朝堂,而是独自回到了甘泉宫,闭门不出。

  齐颜以为南宫静女每日都早早去上朝了,真实情况是:女帝陛下已经停朝十日了。

  朝臣们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却没有人打算就此退步,他们每日都来,然后在侯政厅接到内侍宣布停朝的圣旨,将写了恳请女帝以国本为重,早日册立皇夫的折子递上去,再三五成群地离开。

  所以,南宫静女虽然逃开了朝堂,却并没有逃开朝臣们的逼迫,自她登基以来,事必躬亲批阅奏折之事从不下放三省,如今这件事却成了套在她心头最沉重的枷锁。

  每日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南宫静女心里是抵触的,但她担心会错漏其他内容的奏折,耐着性子一篇一篇翻开,然后便一次次受伤。

  在女帝停朝的第十五日,中书省左右仆射连同六部尚书出现在了甘泉宫,以左右仆射为首,跪了一地。

  恭请女帝临朝,国事为重。

  南宫静女只好重新回到了朝堂上,可是朝臣们根本没有“吸取教训”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继续劝谏女帝早日册立皇夫……

  这一个月,是南宫静女人生最漫长的一个月……可是,她和齐颜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若是让她舍弃齐颜再嫁他人,南宫静女死也不愿。

  终于,这份无处言说的压力爆发了……南宫静女当庭训斥了中书省左仆射陆伯言,还罚了他三年的俸禄,勒令闭门思过一个月。

  朝臣们见女帝陛下动了真怒,消停了。

  承启三年·金秋十月。

  今年对朝廷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自天下大赦,减免赋税以来,这是朝廷恢复税收的第一年,是否能充盈国库就看这个秋了。

  户部,大司农的人手早早就派到了各地,与各地府衙一起监督税收,好消息也总算传来,各地呈报到户部的税收陆续汇总,国库充盈了不少。

  就在南宫静女觉得终于有一件好事儿让自己松口气的时候,另一份奏报落到了南宫静女的御案上……

  臣洛南节度使卢兴万死叩报陛下,承启三年九月初三,于洛川南岸临时驻扎军中爆发瘟疫,起初只是一个营的士兵四肢乏力,上吐下泻、军医看过后诊断为水土不服,然又过三日,病症全面爆发。

  至提笔时,军中将士因瘟疫死伤过半,八成丧失一战之力,请陛下定夺。

  ……

  南宫静女看完奏折震惊不已,这洛南节度使是南宫静女新设立的一支地方军队,说是洛南节度使但主要管辖的只有一支部队,驻扎在洛川之南,共计八万人。

  是当初吉雅回到洛北之后,南宫静女派到洛南边上策应吉雅的一支铁骑,吉雅成功当上北九州节度使以后,南宫静女听取了齐颜的建议将这支部队变成了常驻军,主要是为了抵御齐颜的那位结义兄弟杀过洛川……

  这支部队出事,南宫静女只感觉到背后冒出丝丝凉意,她立刻命人拿来了临近几日所有的奏折,发现洛南地区毗邻这支部队的所有郡县呈上的折子几乎都是丰收,没有任何一个州府提到过有疫情。

  若是……地方州府隐瞒不报也不是不可能,但今年特殊,朝廷早早就派了人手到各地,所以呈上来的奏折都是两份,一份是当地府衙的,另一份是朝廷派过去的官员的。

  南宫静女带着满心的狐疑和惊愕再次翻看奏折,确认自己并没有错漏,洛川以南所有的郡县皆是丰收,没有任何疫情的消息。

  难道说……这场疫情只是在军中?这怎么可能呢?军队虽然人口相对集中,但是卫生条件相对较好,又临近水源,怎么会有瘟疫?

  南宫静女的心中警铃大作,要知道如今已是十月,虽然秋老虎还盘踞在京城,但洛川河畔已经能算是深秋了,毕竟按照往常的惯例,洛北十一月就会下雪,洛川以南的几个郡县也晚不了几日,如此时令根本不可能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啊!

  难道说……?

  284

  诉衷肠泾渭之约

  南宫静女的直觉非常不好;这支军队不仅敏感,而且目前这个阶段非常特殊,再过两个月洛川就要冰封,原本的天堑会因季节的原因变成一马平川,再失去这道八万人的部队做震慑;洛北若是真有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朝廷才刚刚缓息过来;好不容易稳住了幽州大将军王;洛北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南宫静女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声,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德行不够么?自从自己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似乎一刻也没有停过;自己是得到了皇位;可是却一直在失去……

  失去自由,失去快乐,失去亲人……真不知道今后的自己还能留下什么。

  朝臣们见女帝面色阴郁坐在高位;便知这份奏报并非吉报,纷纷禁声等待。

  南宫静女想了想,说道:“诸位卿家可还有本?”

  ……

  南宫静女:“若无本便退朝吧,户部;兵部;工部;太尉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众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待众人陆续离开,南宫静女命人关上了朝堂的大门;十六名内侍合力才能将一双门板合上,随着“砰”的一声,朝堂内的光线暗了不少,南宫静女将奏折交给身旁内侍:“你把这份奏折交给几位卿家传阅,你也退下吧,守在门口,没有朕的吩咐大殿三十步之内不留人伺候。”

  内侍躬身称是,双手接过奏折先交给官阶最高的太尉公羊槐,然后退到小门从侯政厅绕出了朝堂。

  公羊槐看完了奏章以后心下大骇,将奏折传给了另外几人,南宫静女等了一会儿,见奏折已经传阅了一遍,低声道:“奏报所言,几位怎么看?”

  户部尚书最先想到的是民生问题,率先出列回道:“启奏陛下,臣主张应封锁军队,就近派遣郎中到军队内医治,且要做好预防瘟疫扩散。”

  南宫静女“嗯”了一声,又将目光投向了兵部尚书秦德的身上,她想听一听这位齐颜昔日的门生是否能说出不同的见解。

  秦德感受到女帝的目光,垂首顺肩思索了一阵后,出列答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反常必有妖’这个月份洛北已是深秋,气候已经很冷了,并非瘟疫应该爆发的月份。况且按照从前的类似事件来看……军队的驻扎地很少会发生瘟疫,纵然是真的发生,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泛滥肆虐成如此程度。是以,臣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工部侍郎:“臣以为,兹事体大,料洛南节度使也不敢欺君,奏报所言该当属实。”

  秦德:“我的意思并非洛南节度使言中掺假,而是……或许这并不是瘟疫。”

  公羊槐:“启奏陛下,臣以为几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且不论瘟疫是否属实,做好防范手段都是重中之重,至于知否属实……臣建议陛下应即可指派钦差,率领御医团队赶赴洛南,一探究竟,再做定夺。”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心中甚慰,虽然从自己登基以来天灾人祸不断,好在上天并未做绝,还有这么一帮忠心耿耿,才智超群的朝臣辅佐自己:“户部这次秋收收上来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启奏陛下,若老臣没有记错,截止到昨日户部一共收到各地税银合计三百一十五万两,粮食一百八十五万石,绢布三千五百匹;实际金额照比这个数字只多不少,还有一些偏远郡县的税银在进京的路上,陛下登基这三年虽有天灾作祟,好在陛下圣明,减免了全国各地的赋税,令百姓休养生息,历时三年终见成效,今年的税收非常可观,随着淮南陆续恢复,明年的税收会更上一层楼!”

  南宫静女:“目前民间的米价是多少?”

  户部尚书不假思索地回道:“回陛下,京城京畿地带的米价要八百文每石,淮阳,浙广,闽南等鱼米之乡的米价要便宜些,大概四百文每石,其余郡县在六百文左右。”

  南宫静女对这位户部尚书非常满意,想了想回道:“国库内可有余粮?”

  户部尚书:“不算今年的进项,国库囤积粮在三百五十万石左右,足够朝廷的开销。”

  南宫静女:“如此,将这今年的新米充盈国库用作储备,再从粮仓中调拨二百万石发放到京城京畿地带的皇字号米庄,价格按照每石六百文售卖,朕再拨给你四十万两白银,你到淮南去给朕买上一百万石粮食回来。”

  户部尚书沉吟片刻,回道:“陛下……陛下这一手低买高卖虽然是生钱的法子,但是以京城的位置来看,此去粮食产地路途较远,这一路上算上人员口粮,牲口的嚼头,一来一返基本上就没有收益了。”

  南宫静女轻笑道:“朕省得,若是这个法子能发家,想必天下早就没有穷人了。只是国库中的粮食储备都是三年以上的陈米了,再存放下去怕是要发霉生虫,不如放出去一部分让百姓们也享受一些实惠,虽然是陈米,但价格相对便宜也不算与民争利,而淮南刚刚遭灾,百姓们置办家当需要的不是大米而是银子,朝廷拿出一部分银子来收米,即解决了国库的储备,也能让淮南的百姓减轻压力。”

  户部尚书听完,恍然大悟,目露敬佩:“陛下高瞻远瞩,为国为民,老臣钦佩不已。”

  南宫静女:“工部。”

  工部尚书:“臣在。”

  南宫静女:“朕且问你,若朕要在洛川之南修建一道绵延百里甚至是千里的防御工事,需要多少银子?”

  工部尚书愣了愣,谨慎地答道:“启奏陛下……具体数字臣也不好估量,需要回到工部后让人具体算算,不过即便是有银子……此事也绝非朝夕可成,至少今年是不行了。现下已是十月,臣带人赶去洛南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届时洛南入冬降雪,大地结冰,一旦有了冻土任何工事也难以修建,而且工事不仅要考虑天时,更要结合地利。这洛川这几年虽然尚算太平,但几乎每隔几年就要泛滥一次,臣担心没等工事修好……洛川一旦泛滥就会让之前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依臣遇见……陛下还是不要浪费银子为妙。”

  南宫静女听了以后心口有些堵,又对公羊槐说道:“朕……点拨给你五万大军并一队御医给你,你是否有信心守住洛南至少一个冬天?”

  公羊槐:“陛下的意思是?”

  南宫静女:“我担心洛川一旦冰封,草原人会借助天时挥军南下,防范一手总是好的。”

  公羊槐一撩官袍下摆,跪到地上:“臣定当拼尽全力,誓死捍卫洛南之安!”

  南宫静女:“朕不要你身先士卒,更不要你出兵作战,只要你借助地利守护好洛南直到洛川解冻,草原人凶猛,军营内又有瘟疫作祟,不易开战。朝廷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支撑一场持久战,你要做的就是死守,万一有战事,不能让草原人踏过洛川一步,做得到么?”

  公羊槐:“臣愿一试!”

  南宫静女:“好。”

  ……

  离了朝,正是晌午,南宫静女命人到御膳房端了几样齐颜喜欢的菜式,南宫静女拎着食盒来到了半边禁地。

  来的也是巧,禁宫这边谷若兰正好蒸好了米饭,正准备炒几道小菜就能开饭了。

  南宫静女将食盒放到桌上:“若兰妹子不用忙了,朕正好带了菜过来,可以开饭了。”

  谷若兰的脸色微变,她虽然做了齐颜的义妹,但自知身份,不敢和南宫静女同桌共食。

  谷若兰:“多谢陛下,民女这就去把米饭端来,只是……我早上多吃了几碗粥,现在还不饿,陛下和大哥先吃吧。”

  未等南宫静女开口,齐颜便说道:“也好,留菜给你。”

  谷若兰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齐颜一眼,退了出去。

  南宫静女:“若兰妹子很怕我?”

  齐颜笑道:“帝王之威何人不惧?随她去吧,让她自在些也好。”

  南宫静女看着齐颜,心中暗自庆幸:自从登基以来,自己尚且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己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用实际的行动告诉自己“一切已经不同了”,南宫静女是几乎没有架子的,从前当公主的时候也曾和秋菊春桃她们同桌吃饭,人多热闹些自己的胃口也会好一些。

  可是自从登基之后,能大大方方陪着自己吃饭的人,就只有齐颜了。

  南宫静女很感激齐颜,这人虽然一直在称呼上拘泥着,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份自然之感让南宫静女倍感珍贵。

  齐颜将菜从食盒中端出来,先取了空盘子,干净竹箸一样分出一些,正好凑成一盘,又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对南宫静女笑了笑:“陛下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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