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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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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齐颜是何等的天纵奇才,渭国开朝第一位二元一花,小蝶却看到书本就犯困。
正好……
百合退下后,南宫姝女将信给了小蝶:“读给我听。”
齐玉萧书信的内容都比较简单,用词也浅……用它来激发小蝶对求知欲最好不过了。
小蝶兴奋地接过信,展开先是看到了信上的“×”忍不住笑了一阵才读到:“敬启者……二姨母,我听说母皇把父亲关起来了,还要……休夫。”
南宫姝女:“什么?”说着凑到了小蝶身旁,略扫了一眼就读完了全部内容,脸色亦变了。
小蝶这边刚看完,转过头焦急地看着南宫姝女,求救道:“怎么办?”
南宫姝女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担忧安慰道:“小孩子的话也不能全信,或许是两口子吵架了……之前齐颜也被禁足过,你不要太担心了。”
小蝶却不依,一手攥着信,一手抓着南宫姝女的袖子:“你去打听打听好不好?玉萧不会说谎的……这么大的事情。”
南宫姝女温柔地回道:“女帝休夫是何等大事?若真有其事,无需你我打听,圣旨不日就到了。外面既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别急,我再去问问。”
小蝶:“嗯。”
……
京城。
冷宫的条件比大理寺天牢不知好了多少,但谷若兰察觉到:齐颜却比在天牢里的时候,更加消沉了。
一转眼入冷宫又是十天,她胸口的鞭痕终于结痂,但这人却几乎没有出过屋子,每日最多到窗口站站,每次只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回去。
谷若兰一直以为齐颜是在看风景,直到昨日午时谷若兰在院中煎药的时候,齐颜又在同一时间推开了寝殿的窗。
听到“嘎吱”声,谷若兰回头看了一眼,对上齐颜眼睛的那一刻,谷若兰终于懂了。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在等人。
只是无论她等的是谁,那个人都一直没有出现过……
263
沉寂多年的木雕
承朝宫;大批的侍卫和宫人进进出出。
有的抬着箱子往外走;有的则拿着封条准备封宫。
宫殿的主人已经沦为阶下囚,这座内廷最华贵的宫殿也即将失去它的风采。
明明已是春意盎然,眼前这幅景象却让人倍感萧索,内侍拿着账册一样一样清点承朝宫内的物品,之前驸马府失火后内廷已经将府库账册重做;御赐之物每一样都记录在案;需要逐一清点封箱后存到内廷珍宝阁,等待他日帝王再降恩泽;用来赏赐给其他人。
对封宫查账的事情南宫静女并无特别指示,所以内廷就按照规矩办了。
似乎……在下旨罢黜皇夫以后,齐颜的任何事就真的和女帝再无一点儿关系似的。
起初还有不少朝臣担心南宫静女会“秋后算账”毕竟这件事上他们的确逼迫的紧了些;但大势所趋朝臣们也没有办法……
尘埃落定后两个牵头人:邢经赋和陆伯言,一个回家继续丁忧。
另外一个称镇国公陆权旧疾复发;病势深沉……不得不到镇国公封地去侍疾。
毕竟镇国公府如今只剩下这一位公子,另外一位又是护国功臣,为国捐躯;陆伯言顺理成章地避开了锋芒。
可苦了其他人;连续几日都小心翼翼;光是入朝前的仪表都要整理个两三次;生恐被陛下捉到一点儿错处……。
不过这些人都想错了,南宫静女并没有“报复”的意思,圣旨下过,这件事好似没发生过一般;一切如常。
但不乏有细心者会发现,陛下清瘦了些许,而且气质也比从前更加沉稳了。
特别是她端坐在御案后不置一词,只静静地看着上奏的朝臣时,像极了先帝春秋鼎盛的岁月。
只要坐在那儿就像一根定海神针,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朝臣们也不敢起一丝别心。
三日的时间,上百人分工清点,承朝宫的御赐之物一样不少。
而属于齐颜的私人物品,仅仅只有一箱……
三件出宫游走的民间常服,还有一口放在书房椅子旁边的木箱子。
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曾经的嫡出驸马,后又位极人臣、荣登皇夫之位的人,属于她的私人物件竟然还装不满一个普通尺寸的木箱……
说的难听一点儿,内廷随手抓过来一个稍稍得宠些的宫人,突击他的家底恐怕都要比这位皇夫阔绰。
内侍收起账册将御赐之物送往珍宝阁,侍卫们则挨个宫殿贴封条,承朝宫从前的宫人被发配到了浣衣局做粗活。
内廷司理事太监命人抬着这口箱子来到了甘泉宫,正值午后南宫静女下了朝便回宫休息。
理事太监:“奴才内廷司理事黄有才参见陛下。”
南宫静女:“起来吧。”
理事太监:“谢陛下。启禀陛下……这是从承朝宫查封出来的私物,特来请陛下过目,定夺。”
南宫静女略蹙了蹙眉,苛责的话到了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她有些恼怒这帮宫人不经准许就擅自封了承朝宫,但转念一想内廷的规矩向来如是,自己既然没有特别吩咐,他们的做法也并无不妥。
而且,有关于齐颜的事情啊……就像是心头的一道暗伤,南宫静女不敢碰,更不敢想。
她看着面前这口平淡无奇的箱子,本想让内廷司的人抬走,可最终只是摆了摆手。
理事太监:“是。”
这里面装的,是齐颜在内廷这么多年的全部家当了。
南宫静女知道齐颜的私产绝对不止这些,她的名下还有一间富可敌国的四方钱庄,不过先后两次支援朝廷,恐怕也所剩无多了吧?
南宫静女独坐良久才起身来到箱子前面,掀开,最上面放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不过三套常服,再下面则是两副字画三本书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角落里的一个相对精美的木匣吸引了南宫静女的视线,她拿出木匣,分量有些沉,捧到面前单手掀匣盖,短暂的惊愕过后南宫静女的眼眶湿了。
木匣放的都是木雕,每一只都是憨态可掬的小猪形象,圆滚滚喜庆又憨厚。
这不正是自己的属相吗?
南宫静女将手探入木匣中,手指微颤却怎么也摸不到木雕上,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阻碍拦住了她。
南宫静女就这样捧着木匣缓缓地蹲了下去,在木匣的一边放着一把雕刀,刀柄被白布条细细缠住,从布条的磨损程度上来看,定是有一只手握着刀柄摩擦过无数次,才能让布料变得这么旧。
眼泪溢出眼眶,泪滴滑落,氤氲的水汽却折射出齐颜被自己鞭打后倔强的模样,南宫静女的胸膛里传出了心碎的声音。
太迟了……
许多事情,自己都知道的太迟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若齐颜真的如自己痛斥她那般残忍凶戾的话……她又何必回来?
她大可以趁着去淮南的机会远走高飞,背靠四方钱庄,天大地大,足够她逍遥一生了!
而且她还是草原皇族的遗孤,也可以趁着洛川冰封直接潜回洛北去,用四方钱庄的银子购买军械和朝廷分庭抗礼……
可是她都没有,而是拿出苦心经营的家底来救朝廷于水火,甚至不想让自己知道四方钱庄的东家是谁。
若无她的良策,渭国半壁江山危矣,根本不可能这样轻松地收回淮南。
即便是自己给了她一车的黄金放她离开,她也没有走……
根本就不是自己说的:想看到仇人之女痛苦的样子。
而是……回来还债的,齐缘君与南宫蓁蓁之间的债!
齐颜把她的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换来的……却是折磨和羞辱。
自己不该打她的,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怎能再承受这样的羞辱和折磨?
南宫静女将木匣紧紧地抱在怀中,眼前闪过与齐颜的点点往昔,她们的初见,她掀开自己盖头的那一瞬……每当自己无理取闹时,她那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还有,那次与她冷战后自己的生辰她送出旧墨时,那被自己忽略掉的欲言又止。
南宫静女一手扣住木匣压在胸口,另外一只手抓着箱沿,指尖泛白,压抑的哭声也随之响起。
……
摆驾冷宫!
南宫静女靠坐在轿辇上,腿上放着木匣:“摆驾冷宫!”
内侍为难地看着南宫静女,迟迟没有传旨。
南宫静女:“摆驾冷宫!”
内侍:“陛下……那是一处晦气地儿,即便您要去,也容奴才们先去清扫,净一净屋子啊。万一有什么冲撞了陛下,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南宫静女:“摆驾冷宫!”
内侍:“……遵旨。起驾……冷宫。”
……
下了轿辇,南宫静女吩咐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朕自己进去就行了。”
南宫静女并不知道齐颜被关在哪间宫殿,好在前几日下过一场雨,寻着泥巴上的脚印来到了一处角落里的宫殿。
华贵的帝王朝服下摆被泥巴弄脏,南宫静女却毫不在意一路疾行,临近齐颜所在的宫殿时,步子反而慢了下来。
到了临门一脚,之前的那种冲动被羞愧和害怕所取代,南宫静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颜……
谷若兰:“吃药啦!”
这边厢,谷若兰从被她改成煎药厅的偏殿端着药碗走了出来,看到南宫静女后,愣住了。
南宫静女也目露意外,没想到这冷宫里居然还会有别人,不过她很快认出了谷若兰,瞬间收起了脆弱冷着脸抬了抬下巴。
谷若兰惊呼一声,跪到地上:“民女参见陛下。”
在屋内小憩的齐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直直地看着窗子的方向。
南宫静女:“她怎么样?”
谷若兰:“回陛下,皇……齐缘君已经好多了,我……草民正准备送药进去。”
听着陌生女子唤她名字,南宫静女有些不习惯,冷冷道:“一起吧。”
谷若兰:“是。”
“吱嘎”一声,殿门被推开了,扑面而来的一股子霉味,即便谷若兰每日都会焚烧些艾草熏熏屋子,但年久失修又缺少人气的冷宫,每一个物件儿都从骨子里透出发霉的味道,并不是短期内可以驱散的。
好在谷若兰勤快,将这座寝殿打扫的一尘不染,反倒显出一份古旧的雅致。
南宫静女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最怕来到这里之后看到齐颜带着一身伤缩在脏兮兮的角落,那她会更恨自己的。
谷若兰将药放到齐颜床边的小几上:“喝……药了。”
……谷若兰的笑意凝固,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齐颜这副模样。
虽然带着几分病容,但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眸中却有了光彩,不再像之前那般死寂。
谷若兰的心里涌动着说不出的滋味,似苦,似酸……
谷若兰:她若是……能如此看我一眼,该有多好?
齐颜没注意到谷若兰,南宫静女却一点儿不漏地看去了,看着谷若兰像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齐颜,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事并不简单。
虽然内心的羞愧半点儿没少,但南宫静女的目光也变了……
264
咫尺天涯顾无言
见南宫静女的目光似在别处;齐颜这才恍然察觉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位医女。
齐颜:“若兰,你先出去吧。”
谷若兰悉心照料了齐颜这么些天,每天都在她面前自说自话“陪她聊天”结果她们的沟通依旧停留在齐颜的那句:“你是谁?”
没想到辛辛苦苦等来的第二句话,居然是让她走开……
谷若兰放下药碗;默然离去。
听到“若兰”两个字;南宫静女眯了眯眼;目光平静地扫过谷若兰的表情;自然看到了对方脸上那一抹毫无掩饰的失落,心头涌出一阵异样。
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谷若兰离开后南宫静女和齐颜之间的气氛则有些微妙了。
南宫静女捧着木匣立在原地动也未动,齐颜也留意到了那个木匣,心底轻叹,掀开被子缓慢地下了床;未等南宫静女开口便跪了下去:“草民齐颜;参见陛下。”
南宫静女指尖泛白,用力地抓着木匣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某种支撑自己不会落荒而逃的力量,她羞于面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颜。
淮南的赈灾款令她感动,小猪木雕也使南宫静女动容,但这一切都是她们之间的私情,国仇家恨依旧横在二人中间,愈发的不可逾越……
齐颜对她所做的这些,都无法抹去齐颜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宫静女才会备受煎熬。
南宫静女依旧沉默着,明明来的时候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可真正看到齐颜的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齐颜也没像从前那般教条,非要跪到南宫静女开口才起来。
齐颜重新坐回到床上,骨节和血管分明的双手按在膝盖上,眼中的惊喜和炙热已经隐去,目光游离。
见到这样的齐颜,南宫静女内心复杂极了:她们……终于也变成了这幅样子。
南宫静女动了动嘴,只挤出一个字:“你……”
齐颜抢白道:“我好多了!……好多了,全好了。”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说完了这句话,齐颜扯了扯嘴角,没了下文。
又是长长的一段沉默,齐颜垂着头,南宫静女也有机会好好端详这人了。
恍惚间:她竟觉得眼前的齐颜有些陌生,难以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重合起来,若细说究竟哪里不同,南宫静女也说不好……除了清瘦落魄了几分外,五官和轮廓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南宫静女轻叹一声,搬了一张圆凳坐到了齐颜的床前,将木匣放在膝盖上冲着齐颜的方向打开:“宫人们在承朝宫找到了这个……”
齐颜:“哦……闲来无事的时候雕的,打发时间的……”
南宫静女:“……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齐颜:“想着以后……”
接下来的回答梗在了喉咙,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布料又松开,齐颜抿着嘴别过头,复又极力平静地说道:“忘记了。”
南宫静女伸手摸了摸木匣中的木雕,这还是她第一次触碰它们。入手光滑没有感受到一丝毛刺感,这绝不是雕工精湛就能做到的,一定是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把玩……
南宫静女:“谢谢。”
齐颜:“嗯。”
……
二人再次陷入词穷,明明在不久之前,她们之前还有说不完的话呢。
……
南宫静女又坐了一会儿,合上木匣想了想依旧捧在怀中:“你该喝药了,我……先回去了。”
齐颜张了张嘴又点了点头,直到南宫静女转身,齐颜才将目光大大方方地落到她的背影上,不出十步南宫静女便来到了门边,驻足回眸,四目相对。
齐颜:“陛下……”
南宫静女:“嗯。”
齐颜:“几时再来?”
直到此时,南宫静女才恍然感觉出究竟是哪里不同,齐颜身上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傲气……消失了。
她不应该这个样子的,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静女:“你……”不该回来的。“好好养病。”
至于再来的日子,没有定下。
……
南宫静女出了寝殿,齐颜又坐到床上望着窗口,透过薄薄的窗纸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南宫静女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齐颜将床头的药碗端起一饮而尽,然后躺下扯过被子盖到身上,转过了身。
“吱呀”一声,谷若兰回到了寝殿,看到小几上的空碗和齐颜的背影,收了碗默默离开。
十七八岁的女儿家正是内心敏感脆弱的年岁,谷若兰行医多年还从未受过病人的如此“冷落”,所以晚上她只是把药和饭菜端给了齐颜,并没有督促。
谁知,第二天清晨过来一看,药碗和饭碗都没被动过,齐颜也是背对着她蜷缩着身体,仿佛一直没动过似的。
谷若兰皱了皱眉,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唤道:“喂,吃药了。”
连叫了几次齐颜都没有回答,但意料之外的是齐颜连都没动,医者的直觉让谷若兰心中警铃大作,她推了推齐颜:“喂!”
齐颜的双眼紧闭,谷若兰探了探鼻息,呼吸正常。又抬手摸了摸齐颜的额头,入手滚烫……
谷若兰:“糟了!”
说完快速跑了出去,背着药箱又冲了回来……
拧了湿布贴在齐颜的额头上又倒了一点儿药酒在手心里,掀起齐颜的胳膊开始揉搓降温。
……
灼华公主封地。
南宫姝女也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了,昨日灼华公主府也收到了罢黜皇夫的圣旨,小蝶听完后哭了一个下午,夜里就发烧了。
南宫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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