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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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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女睡意全无,蹙眉问道:“你做什么?”
“殿下,做戏做全套,臣下得罪了。”
说完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南宫静女的惊呼被抑在唇边,一只冰凉的手贴在她的唇上。
“啪”的一声,南宫静女打开了齐颜的手。
齐颜低声哀求道:“殿下。”
春桃再次催促:“殿下?该起了。”
南宫静女狠狠的瞪了齐颜一眼:“进来吧。”
进入寝殿春桃的心头一跳,错愕一闪而过:她看到公主殿下青丝披散,红着一张脸捂着被子坐在床上,而身边赫然躺着还在熟睡的驸马!
以春桃对南宫静女的了解,这是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再一看南宫静女红透的脸颊,娇羞的神情、无不宣示着昨夜的旖旎……
春桃转过身朝着心腹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退了出去。
南宫静女感觉自己的头顶都在燃烧,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偏偏这人又横在外面,便推了推齐颜:“起来。”
“唔……”
齐颜眼睛还没睁开便展颜一笑,低低的唤了一声:“殿下~”这声音拿捏的极好,疲惫中透着几许撒娇的意味。
春桃与一众宫婢捧着托盘转过身去,南宫静女俏脸通红,七窍生烟:若不是可怜这人割伤自己,她恨不得抄起玉枕砸到他脸上!
这个比女子还要魅的笑容做个谁看的?!
还有这慵懒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这人明明才刚躺下!
“还不起来?”
齐颜坐直了身体,见一众宫婢都背了过去,便对南宫静女愧疚的笑了笑。
适才退出去的宫婢又领了几名宫婢回来,手中托着驸马的行头。
圆了房,驸马就是半个主子了。
不过这个主人的身份是否长久,还要取决于今后公主对其的态度。
南宫静女换上了华贵的宫装,而齐颜也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了驸马都尉专属的绛紫色朝服。
春桃将血渍已经干涸的白绢帕收到锦盒中,一同带上。
坐在入宫的四乘马车中,二人各坐一边,南宫静女扭头看着窗外。
齐颜唤道:“殿下?”
南宫静女轻哼了一声,并不转头。她还在介意清晨之事呢。
“殿下可是在生刚才的气?”
“枉圣贤,不知羞。”
齐颜抿了抿嘴,坐到了南宫静女身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清晨之事情非得已,臣下保证不会再犯。”
……
“若殿下不弃,臣下愿在事成之前与殿下做朋友。”
南宫静女想了想也觉得这话在理,毕竟很长的一段时间要与这人时常相见,能和睦共处自然是最好。
“一言为定。”齐颜点了点头,目色深沉……
以齐颜的才识可以换无数种说法,可偏偏说出“事成”二字。
这或许是藏匿在她内心深处,即将泯灭的良知,所做的最后一丝挣扎。
只可惜,这份善意太浅,并未起到作用。
原本公主回门由皇后或代掌凤印的妃子招待即可,但南宫让下了朝也赶来了。
近来南宫让十分不快,皆因朝堂上的那帮老臣数次进谏立太子之事。
南宫让年逾五十,膝下九子三女。
按律若无嫡子该立长子,可是长子南宫平是南宫让年少时因醉酒与府中家生贱婢所生,南宫让一直视此子为人生的污点。
南宫平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却尚无封号,其母也只封了个昭容,住在冷宫旁边的宫殿里。
老老九还不足十岁不以考虑,只有五皇子南宫达脾气秉性与他最像,其母贤妃也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只可惜南宫达天生跛足。
剩下的五个儿子无论是心胸还是才学,没有一个能入南宫让的眼。
每次想到五皇子,南宫让便百感交集。
毕竟他是在拥立下坐上的皇位,是以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不敢懈怠。可若储君不堪,百年后岂不是将南宫一族的英明毁于一旦?
南宫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迈入大殿。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惠贵妃匆忙起身,款款迎来,口中却嗔怪道:“这宫里的奴才们都到哪儿去偷懒了?陛下来了也不见通报。”
南宫让先将南宫静女扶起,摆了摆手:“是朕没让通传。”
026
26。姻缘措四角奇局
惠贵妃瞬间转怒为喜;盈盈一拜后顺势搀住了南宫让的胳膊:“陛下心慈宽厚体乃万民之福;但也该让这些个宫人长些眼色才行。陛下来的正好;两位公主适才还念着您呢。”
齐颜垂首跪在地上;暗道:这惠贵妃倒是个面玲珑的,也难怪命她代掌凤印。
南宫让坐定后才摆了摆手:“你们也起来吧。”
“谢父皇。”
“谢陛下。”
南宫让看向唯一唤自己“陛下”的齐颜:“该改口叫父皇了。”
齐颜惶恐下拜:“臣,儿臣……粗鄙失仪;父皇恕罪。”
“行了,起来吧。”
“谢父皇。”
南宫让看着南宫姝女:“灼华公主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南宫姝女眼眶一红;强行将泪水逼了回去,低声回道:“儿臣偶感风寒;劳父皇担心了。”
惠贵妃伏到南宫让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皱起了眉,看向了陆仲行。
南宫静女牵起姐姐的手,关切的说道:“二姐病了?传过御医了没?”
南宫让摆了摆手:“罢了,朕刚下朝有些乏了。你先和驸马回去看看你母妃。静女也带着驸马四处走走吧,晚上朕为你们姐妹准备了回门宴,正好在宫中小住几日。”
“谢父皇。”
四人起身告退,南宫让问惠贵妃:“此事当真?”
惠贵妃跪到南宫让面前:“此等大事臣妾万不敢妄言?许是……灼华公主身体抱恙,驸马体恤才未行周公之礼。”
今日进宫后,两位公主均奉上锦盒交由惠贵妃验看;但南宫姝女的那块白绢帕却洁白无瑕未见落红!
惠贵妃为难的看着南宫让:“陛下;过一会儿宗正寺便会派人来请两位殿下的绢帕;臣妾该如何是好?”
南宫让沉吟半晌:“你确定没有弄错?”南宫让甚至已经为南宫静女想好对策;做梦都没有想到:回门之日没能交上落红绢帕的竟会是南宫姝女!
“此等大事关系皇室体统;臣妾怎会弄错?这……还请陛下示下。”
南宫让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照实交给宗正寺。”
“……是。”
出了大殿南宫静女屏退宫婢,扯过南宫姝女的手嘘长问短,齐颜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武官出身的陆仲行却落后了一大截。
“二姐,我陪你一起去看昭容娘娘吧?”
南宫姝女摇了摇头:“今日回门,哪有嫡女拜见庶妾的道理?父皇知道了会生气的。”
南宫静女摇了摇南宫姝女的胳膊:“可是我想二姐了嘛~,那二姐晚点可要到未央宫坐坐~”
“静女……”
行到一段僻静的宫道陆仲行突然加快了步子,来到二女身后叫道:“二位殿下请留步。”
南宫静女转过身,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夫。”
陆仲行目色一沉,抱拳说道:“灼华殿下,我有数日不曾见过兄长了,不知可否容我离开半日?”
南宫姝女脸上的血色全失,却优雅的挺直了腰身:“驸马自便。”
“告辞!”陆仲行转身就走,南宫静女秀眉微蹙,娇声喝道:“等等!”
陆仲行足下一顿,却再次迈开了步子。
南宫静女不可置信的看着陆仲行的背影:“三朝回门,他怎么能不陪二姐拜见生母?”
南宫姝女淡淡回道:“随他去。”
南宫静女打量着自己的姐姐,一双黛眉越皱越深,黝黑的眼眸中涌出怒意:“二姐,陆仲行是不是欺负你了?”
南宫姝女摇了摇头:“静女,我们走吧。”
南宫静女坚决的说道:“不行!今日是三朝回门他怎敢如此轻视你?传出去还让人以为我南宫家的女儿任人拿捏!二姐是好性子,我可不是!”
“静女!”
“二姐等等,我定要和他理论个明白!”
南宫静女拎起宫装裙摆飞奔而去,南宫姝女张了张嘴,只能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
齐颜垂下眸子向后退了几步,南宫姝女也背过身去,仰望宫墙外灰蒙蒙的天空。
寒风凛冽,万物萧索,南宫姝女的心却比这冬天还要冷。
刚才在殿上,南宫姝女一眼便认出了齐颜是当日冲撞了自己的那位生,惊愕之余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当初静女踢了这人一脚,还抓着人家的衣袖不放,一番兜转竟成了姻缘。
也不知这人可知道:昔日“当街行凶”的小小少年,成了他的妻子?
薄薄的白烟从南宫姝女的口中飘出,随着寒风飞远,消散。
“好生待我妹妹。”
“是。”
南宫姝女始终背对着齐颜,二人相隔五步开外。
过了一会儿南宫姝女又轻声说道:“静女虽得万千宠爱却并不骄横,如你所见:只是性子欢脱了些。”
“是。”
南宫姝女勾了勾嘴角,悠悠说道:“这偌大的京城,大家闺秀比比皆是,静女那般的妙佳人万中无一。”
“是。”
南宫姝女虽然说的都是南宫静女的事情,齐颜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哀伤之感,怕是婚后生活并不如意。
“静女虽不喜却极为聪慧,一点就通。平日里她可有央你带她出门么?”
“殿下之聪慧臣已领略过,不过并未提及出门之事。”
“也对,才成亲三日呢。若得空不妨带她出去走走,她很喜欢市井民间的新奇事儿,你该知道的。”
齐颜不禁回忆起自己与南宫静女的初相逢,南宫姝女又几不可闻的补了一句:“你放心,即便父皇知道也绝不会怪罪的……”
南宫静女追了一路,奈何小小年纪的她又怎能追上一位武官?只能愤愤的回了。
远远的便瞧见齐颜与自己的姐姐站在那里,虽然一位背身,一位垂首,可是从那不时飘出的白烟便可知:两人相谈甚欢。
再看二人的站姿便有些“欲盖弥彰”之嫌了,南宫静女停下脚步下意识的躲到假山后,回过神自己都觉得莫名。
可是,她为什么会不自在,不舒服?
是不是因为自己抢了姐姐心上人?
如果没有这场无妄的指婚,此刻的他们是否正在并肩赏雪,谈笑自若?
而不是现在这样,故作疏离?
一位是琴棋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一位是“二元一花”的人杰翘楚,真的很相配呢……
南宫静女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掬起手心哈了一口气,向二人走去。
“风凛刺骨,殿下还病着,不如先行回宫由臣在这里等吧。”
南宫静女唯一听到的便是这句,黯然一闪而过,快步跑了过去:“二姐~”
南宫姝女措手不及,慌忙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回来了?”
“二姐?你怎么哭了?!”
南宫静女问完便后悔了,拉过南宫姝女冰凉的手,回头瞪了一眼:“不许跟来!”
齐颜缓缓落下刚抬起的脚,拱起手:“是。”
走出好远,南宫静女才怯怯的追问道:“二姐为何哭?可是,可是那人让你伤心了?”
南宫静女说的“那人”指的自然是齐颜,而南宫姝女理解的“那人”则是陆仲行。
南宫姝女摇了摇头,见四周无人低声问道:“静女……你,可交了落红?”
南宫静女秀脸红透,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和他没什么!”
南宫姝女惊愕的问道:“落红你没交?”
南宫静女支吾道:“交了……是,是齐颜割破了手臂,滴的血。”
南宫姝女的脸上涌现出苦楚,凄然一笑:“他竟如此爱惜你,成亲后陆仲行从未回过房。”
“那姐姐是如何交的锦盒?”
“自然是交的白绢。”
“那怎么行?要被宗正寺收走的!”
“堂堂陆府二公子都不怕,我又怕什么?”端是柔弱的语气,却透出一股子皇室的傲骨。
可她还是哭了,迎着寒风泪水涓涓的流。
南宫静女心疼不已,拉着姐姐到了未央宫。
三朝回门的大喜事陆仲行没有同来本就不妥,若是自己的姐姐再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去拜见生母,定会让昭容娘娘担心的。
入了未央宫南宫静女宣了御医,结果南宫姝女竟发起了热症。御医开了方子,药煎好南宫静女又亲自喂姐姐服药,安顿她睡了便守在床边。
暮色四合,内侍传令回门宴已准备妥帖,请两位公主赴宴。
南宫静女本不想去,耐不住南宫姝女苦劝。只好嘱咐宫婢好生伺候,才坐上辇轿。
未央宫离得近她来的早,坐定后便寻找起齐颜的身影,看到陆仲行不悦的冷哼一声。
陆仲行虽在南宫姝女面前硬气十足,这会儿不见人来又有些紧张。生怕南宫让追问,硬着头皮来到南宫静女案前:“蓁蓁殿下,灼华殿下怎么没有同来?”
南宫静女本无意理会陆仲行,想了想回道:“二姐病了。怎么?姐夫不知么?”
陆仲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一声:“怎么也不见妹夫?”
见南宫静女蹙眉,陆仲行识趣儿的退了回去。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皇子也陆续到场,却始终不见齐颜。
“真是小气,不过是说了一句……”
南宫静女愣住了:想到最后对齐颜说的话,又记起大婚夜齐颜恭敬的跪在自己面前,说:“臣下,唯殿下之命侍从。”
027
27。温柔软刀最诛心
一个“荒谬”的猜测闪过;南宫静女本能的否决;可那个念头却像长了脚一样自己爬回她的心头。
殿门洞开;南宫望迈入大殿;带进一阵寒风。
南宫静女霍然起身,向殿门口走去。
“回门宴就要开始了,皇妹哪里去?”南宫望问。
“三皇兄。”南宫静女匆匆出了大殿。
门口的内侍迎上:“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两个提盏灯随本宫来。”
“是。”
南宫静女一路疾行;否定一次又一次的涌出,步子却越来越快。
回忆闪现:“你这双眼睛……”
“臣年幼时曾患恶疾;侥幸康复后双目却生出变异,见不得强光夜间不能视物;且终身不得饮酒。”
……
寒风打到脸上;刀割似的疼!
两名提着宫灯的内侍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宫静女身后,孤月高悬,烛火摇曳、晃动的影。
南宫静女再次来到白日藏身的假山处,心如擂鼓。
可惜夜色太浓,这段宫道又偏僻无灯,无法像白天时看的那样远。
“灯给本宫。”
“是。”
南宫静女接过宫灯,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等在这里。”
“奴才不敢,殿下要找什么?让奴才们去吧。”
“本宫说了,等在这儿。”
“……是。”
南宫静女数着步子;听着心跳;一步步的走近了。
心中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后涌出的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惊愕;不解、酸涩、懊悔、以及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你怎么还在这儿!”
齐颜转过头;瞪着空洞的眼端详了好一会儿,试探性的低唤一声:“殿下?”
南宫静女向前迈了一大步,将宫灯提起看到齐颜煞白的脸和泛青的嘴唇,心情复杂极了:“本宫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臣下无处可去。”
“你!”南宫静女为之气结,抬起腿踢向了齐颜的小腿。
后者闷哼一声,竟委屈的说道:“殿下又踢我。”
早已被遗忘的一件小事突然涌了出来,南宫静女呆呆的看着齐颜:竟然是他!
记忆的们被打开,可那双妖冶的琥珀色眼眸中,却是没有焦距的空洞。
南宫静女咬了咬嘴唇,微微垂下了高傲的头:“宫宴要开始了,我们回去。”
“好。”
“我牵着你。”
“多谢殿下。”
南宫静女一手提着宫灯,另一只手牵过齐颜,入手冰凉僵硬。
这人,难道就不怕冻死么?!
“以后,天黑不许出门。”
“是。”
“慢点,台阶!”
“好。”
“还有,什么叫你无处可去?本宫的未央宫任你来去自如。”
“臣下不认得路。”
“不知道就去问啊,那么多圣贤白了?”
“臣下担心殿下回来寻不到人。”
……
南宫静女好想问问齐颜:本宫若是不回来该当如何?
可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回来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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