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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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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斋门前却看到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撞倒了二姐连道歉的话都不说就想离开。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胆子这么大的人,冲撞了皇亲国戚还想畏罪潜逃?
哼!
我一把拽住了那书生的袖口,怒斥道:“你这人怎地如此无礼?撞到了本,我二哥怎么也不扶一把?”
逞完了凶我又有些心虚:这次出来没带侍卫,也不知能不能打过眼前这人?
他转过来了,我看到了他的脸。
心中的惧意和不安莫名去了大半,或许是这人的轮廓并不像成年男子那般硬朗,亦或是他身上有股书生文弱气,似乎很好拿捏的样子……
我猛然记起父皇昔日的教导,嫡出公主的气势全开,怒视他。
书生怎么好像并不害怕?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目光有些探寻却平静而清澈。
“哎……”虽然声音很轻,我还是听到了!
南宫静女:“你知不知道冲撞皇亲国戚是多大的罪过啊?!居然还敢摆出一副“耽误我好事”的样子?
真是越想越气,抬腿便是一脚,我看着那书生吃瘪的模样,心里畅快极了!
下一刻却从那书生的眼中读到了一丝……嫌弃?
好哇,本公主堂堂天之骄女,你这升斗小民竟敢……
南宫姝女:“静儿,过来扶我一把。”
听到二姐的话那书生也跟了过来,还对二姐伸出了手:“对不住,公子可伤到哪里了?”
我毫不犹豫地拍开了他的手,天家之女岂是你能碰的?
南宫静女:“拿开你的脏手!”
南宫姝女:“静儿,不得无礼。”
南宫静女:“二哥,我扶你。”
南宫静女:“二哥!你的手流血了!”
“在下匆匆行路冲撞了公子,不知是否要到医馆去看一看?”
南宫姝女:“无妨,这点小伤我回府自行处理即可。”
“既如此,就此别过。”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书生如脚底抹油似的逃走了,愤愤道:“二……二哥!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南宫姝女:“人家并非故意,或许是有急事。”
不是故意的?会吗……?
南宫姝女:“听口音那人并非京城人士,再看他衣着朴素又背着箱笼,很有可能是进京赶考的士子。京城的医馆诊金不菲我们又何必为难他呢?”
听完二姐的话,我仔细想了想:那人的衣着确实与自己见过的都不同,入手的触感也极为粗糙。
南宫静女:“这就是父亲说的‘民间疾苦’么?”
南宫姝女:“静儿真聪明。”
得到二姐的夸奖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又转头看了看那书生离去的方向,已不见他的踪影,算啦……不知者无罪,这次就饶过他好了!
以后,也应该不会再见了!我宽宏大量的想着。
虽然这一趟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是京城真好玩儿~。
“二哥,你以后能多带我出来看看吗?”
南宫姝女:“好。”
却怎么也没想到,我与那书生很快便又见面了,虽然那次自己并没有立刻认出他来……
后来……他还成了我的驸马。
……
自我十四岁下嫁于你,夫妻九载,这一路你宠我,纵我、伴我走过最艰难黑暗的岁月,你曾舍命救我,更是在危急关头不顾生死,独自面对御林叛军,力挽狂澜。
若不是你洞察先机,我又怎能坐上女帝之位?
你可知,纵然尘埃落定,可我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阵阵心悸?
你可知:我愿与你共白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等到四十岁便卸下这江山之重,与你畅游山水……
可是,你对我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君”非君,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呢?我们……怎么会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明明……是真心待我。
齐颜……你怎么能?
……
南宫静女并没有昏迷太久,王御医的银针将她唤醒。
众人见陛下痴痴地望着“皇夫”,识趣退下。齐颜双目赤红,坐在床边看着南宫静女。
南宫静女扯了扯嘴角:“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齐颜别开头,轻声道:“陛下……”
南宫静女:“你累了吧?先回去吧,你先回去……”
齐颜:“陛下……”
南宫静女的语气愈发急切:“回去啊,朕让你回去,回承朝宫去!”
齐颜起身:“是。”
齐颜走后,南宫静女动也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思考,仿佛只要不去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这儿,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只是自己的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公羊槐亲自来报:“诸多朝臣已在朝堂外等候,求见陛下。”
南宫静女这才起来,喊了一声“秋菊”,走进来的却是一个新面孔,对着南宫静女怯怯地行了一礼:“奴婢繁星。”
南宫静女本想问:秋菊呢?话到嘴边心也跟着一抽,眼泪又流了出来。
繁星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奴婢该死。”
南宫静女抬手擦去泪水,淡淡道:“无妨,只是朕睡了这许久,眼睛有些干涩。”
繁星:“是,谢陛下。”
除了齐颜,南宫静女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即便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除了那一瞬间的失态,再无端倪。
南宫静女:“沐浴更衣。”
繁星:“是。”
南宫静女乘銮驾来到朝堂,满朝文武已经跪在哪儿等候了。
南宫静女:“诸位卿家免礼平身。”
众人:“谢陛下!”
南宫静女:“朕……不在的这几日让诸位卿家受惊了。”
众人附和了些漂亮话,再次陷入沉默,几个呼吸后中书省左仆射打破了僵局。
陆伯言:“启奏陛下,臣弹劾太尉公羊槐,其罪有三:无旨无诏夜留禁宫乃一罪也,私调军队封锁京城乃二罪也,以家丁府兵充替宫门侍卫,此乃三罪也。太尉公羊槐有谋逆之嫌,滥用职权,扰乱京城内廷之实,数罪并罚依例应革职贬为庶民,交由三司会审,若谋逆之罪属实,罪可诛灭九族!”
公羊槐出列跪到堂前:“陛下,事出有因,还望陛下明鉴。”
堂上二人一位是昔日太尉府的嫡子,一位是当朝太尉,武官集团不好站队纷纷保持了沉默。文官集团也都持观望态度,陆府虽然式微但根基仍不可撼动,公羊一族根基稍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羊槐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这趟浑水还是不蹚为妙,且看陛下如何定夺。
南宫静女沉默良久,她记着齐颜说过的每一个字,知道公羊槐是奉了齐颜的命令。
南宫静女抬手按了按胸口,里面传出了真实的痛感,可她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
南宫静女:“此事乃朕之授意,缘由不便细说。陆卿家忠心一片,但弹劾的罪名并不属实,公羊槐,你起来吧。”
公羊槐:“谢陛下!”
公羊槐回了队伍里,后背却直冒冷汗……如此看来陛下与缘君并无嫌隙,自己的人头和全族的身家性命也保住了。
陆伯言脸色变了几变,不待开口就被中书令邢经赋打断:“既然陛下康泰臣等就放心了,只是京城封锁了数日,诸位大人耽搁了行程事小,京城百姓民心不稳事大,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南宫静女:“朕……今日疲累的很,一切等到明日朝堂上再议,若无要本,便退朝吧。”
下朝后,公羊槐请示南宫静女丁仪父子如何安置,南宫静女:“他们说的事朕知道了,先让他们回府,来日再议。”
公羊槐带着口谕过去,借机敲打了丁家父子一番:“丁大人,齐缘君可是当朝皇夫,陛下不比男子,皇夫亦是国本,你们父子……还是谨言慎行为好,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丁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带着丁奉山离开了。
齐颜回到承朝宫便进了书房,《论旧政十弊》剩下的不多了,坦白了身份的同时也失去了目标和退路,齐颜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等待总是难熬的,不如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南宫静女回到甘泉宫,命人锁了宫门,下令任何人不准打扰,独自回了寝殿,一头扎到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塌地陷,冲击接二连三,南宫静女已经不知道该先面对哪一桩。
是该悲伤秋菊,陈传嗣和夏荷的死,还是该震惊渭国境内竟有如此庞大的前朝势力?亦或是去面对齐颜……阿古拉异族人和女子的身份?
南宫静女不敢去面对齐颜或是阿古拉,她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该怎么面对……她。
自己爱了多年的人,怎么会是女子呢?
她说她是来复仇的,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究竟完成了多少?南宫静女不敢深想。
仅仅是这两件事……已是罪无可恕。
治她的罪吗?
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宫静女完全封闭了自己,没有听到宫婢的禀报:灼华公主手持御赐令牌进了甘泉宫,宫婢和内侍都是新官上任,不敢拦驾,一路跟到了寝宫。
南宫姝女见殿内无答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繁星:“灼华殿下!”
南宫姝女:“你们都退下吧,陛下这边由本宫来解释,不会怪罪你们的。”
繁星:“是……。”
245
秋后账伯仁之死
南宫姝女看到自家小妹的状态;便知道自己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几日南宫姝女反复思考;坐实了一个猜测:齐颜要和自家小妹坦白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嘱咐自己城门一开就带小蝶离开,自从知道齐颜和小蝶是兄妹关系后;南宫姝女对齐颜仅存的一些敌意也随之消弭;转化成了敬意和同情。
南宫姝女思来想去觉得齐颜此举并不明智,曾试图说服齐颜不要坦白,可惜齐颜没有见她。
南宫姝女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多少有些对不起自家小妹;但她更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有些伤口难以愈合;也并不是所有的坦诚都能获得谅解。
齐颜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渭国自己种下的因果。
南宫姝女私心想着:只要齐颜痛改前非,保证今后不再行伤害静女,危害朝廷的事情;自己是愿意替他保守秘密的。
齐颜的身份一旦坦白,将没有任何一方会是赢家。
一份无奈的真相;会压垮齐颜与自家小妹的感情,会令玉萧和小蝶陷入危机,甚至有可能会危机到江山社稷……实在得不偿失。
南宫姝女能理解齐颜的心情;可是从实际上看;齐颜的决定并非明智之举……
以南宫姝女对齐颜的了解,对方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南宫姝女坐到床边,抚上了南宫静女的背:“二妹?”
南宫静女的身子一抖,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是二姐来了;南宫静女转过头去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坐直身体叫了一声:“二姐。”
南宫姝女见自家小妹满面悲伤,双眼红肿,可看到自己之后却努力地把眼泪逼了回去,晶莹饱满的泪花在眼眶中不住打转,没等溢出,就被袖口抹去。
南宫姝女心疼极了:若是换作从前的小妹,怕是立刻会扑到自己的怀中就安慰吧。
她们姐妹二人一同长大,南宫姝女是最了解南宫静女的,也最能体会到这一路走来,自家小妹究竟失去了多少。
南宫静女抽搭了两声,哽咽道:“二,二姐……你,怎么来了。”
南宫姝女内心感慨无限: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伤心成这幅样子,自家小妹也没有把齐颜之事公开的意思,齐缘君啊齐缘君……若你看到这一幕,是否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南宫姝女沉吟道:“小蝶……其实是齐缘君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南宫静女打了一个哭嗝,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呢。
是啊……既然她是女子,与小蝶就不可能会有孩子,她又不惜涉险也要保下小蝶母女,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南宫静女:“二姐,我该怎么办?”
又是好长的一段沉默,南宫姝女不答反问:“小妹,你问问你自己。若失了齐颜,你这一生可否还能寻到另一为让你倾心相待,共度一生的人?”
南宫静女吸了吸鼻子,忍着胸口的绞痛,摇了摇头。
南宫姝女又是一叹:“齐颜是做错了事,可是他的国家蒙难之时,他才几岁?说到底不还是渭国给了他国破家亡的惨痛在先,他行复仇之事在后。他本可以一直瞒着你的,这么多年都瞒过来了,他不主动坦白你会知道?之所以冒着被治罪的风险和也要你坦白这一切,你可否想过是为什么?”
南宫静女沉默了,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思考。
南宫姝女语重心长地说道:“答案是:他放弃了复仇,这可是亡国灭种的仇啊!这些年他承受的未必比你少,你这才知道多久呢?就伤心成这样,那齐缘君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就连我这个局外人呀……抛开身份立场,都替他感到心疼。”
南宫静女顺着自家二姐的话想了想,心中百转千结。
南宫静女现在还不知道齐颜做过的“恶事”所以对齐颜并没有恨意。只是觉得她们居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齐颜又是女子的身份,不知道该面对,如何处置。
毕竟南宫静女一直把齐颜当做男子看待,当做男子来爱……一朝得知自己的枕边人其实是女子,这份冲击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而且,南宫静女再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的公主,她是一国之君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她不敢忘记南宫让对她的教诲和叮嘱……
若齐颜是女子,渭国的江山社稷要如何延续?
朝臣和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两个女子做夫妻呢?
南宫静女还是哭了出来:“可是……这件事若传出去,朝臣们不会允许我和她继续在一起的,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保住她,我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二姐,我……”
南宫姝女:“齐缘君虽然是异族人可他从未伤害过你,想想五哥吧……骨肉兄弟又如何了?若是没有齐缘君五哥谋逆之后会留下你?我觉得换成任何一位皇子登基,知晓了你的事情都不会顾念骨肉亲情的。齐颜的身份他自己也无法选择,可他是草原王子又如何?你们这么多年不也走过来了?虽然做起来会有些难,可连被加害的一方都放下了,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南宫静女:“可她是女子呀!”
南宫姝女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南宫静女:“她亲口告诉我的。”
南宫姝女:“他……他不是草原王子吗?他,她是女子的事情,小蝶怎么没和我说?”
南宫静女:“或许小蝶也不知道吧……”
随后,南宫静女将齐颜告诉她的版本给南宫姝女大致讲了一遍,南宫姝女听完彻底震惊了。
之前齐颜为了让小蝶放下仇恨追求幸福,给小蝶讲了一个精简的版本,而小蝶为了保护自家哥哥又给南宫姝女说了一个更简略的版本。
所以南宫姝女只猜到齐颜就是草原王子,来到渭国的目的是复仇,甚至推测出:几位皇子的死多少都和齐颜有些关系,不过天家的亲情本来就很特殊,所以才会用这番说辞开解小妹。
至于南宫让……姐妹二人都没往这方面想,如果齐颜真的弑君,那除非她疯了才敢主动坦白身份。
通过南宫静女的叙述,南宫姝女才算了解了这段往事的全貌:想不到还有如此庞大的一股前朝力量,伺机推翻朝廷。
南宫姝女彻底沉默了,饶是准备充分,她也不知该如何开解自家小妹了。
阴阳调和,此乃天道。
自己能接受与女子相守,并不代表旁人也一样。
更何况自家小妹的身上肩负着国脉的传承……
南宫姝女:“你……怎么想?”
南宫静女:“我不知道……她下药迷晕了我三日,秋菊,陈传嗣和夏荷都被她发落了……”想到秋菊,南宫静女的眼泪愈发汹涌,那是从自己记事起就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比嫡亲的兄长还要亲近几分。
南宫姝女:“她有没有告诉你原因?”
南宫静女再摇头,想了想回道:“也许……是他们之中有人勾结前朝吧,可是她们……”
南宫姝女长叹一声:“找她谈谈吧,问出你心中的困惑,也听听她的想法。”
南宫静女:“再给我些时间,我……”
南宫姝女:“也不急于一时。”
南宫姝女在甘泉宫留宿,有了二姐的开导和陪伴,南宫静女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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