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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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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百官三呼万岁:“遵旨。”

  四九卷起圣旨,递给旁边的小内侍:“送给诸位大人传阅一番。”

  内侍:“是。”

  主要是让朝臣们校验圣旨落款的玉玺印记,校验无误后,四九一甩手中拂尘:“陛下遗旨:朕之身后事一切从简,后宫孕有子女者,待朕后事毕可出宫与子女同住,无子女者皆送往母家,无需为朕守灵。朕与元后夫妻阔别二十余载,有许多话要说,不想旁人打扰。”

  众人:“遵旨!”

  内殿,右边跪着南宫达为首的三位皇子,左边跪着南宫静女为首的三位公主,驸马和良娣跪在后排,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再后,最外围是未出五福的皇室宗亲,在大殿的最角落跪着穿着麻衣的南宫威和南宫震,也就是从前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南宫让革了二人的金册玉牒,打入宗正寺囚禁,如今先皇驾崩,四九做主将二人暂时放了出来。

  数年的囚禁让南宫威和南宫震彻底失去了皇子的风采,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中年,面容倦怠,神情寞落。

  内侍将圣旨送回四九手中,四九端着圣旨迈着蹒跚的脚步进了内殿:“陛下有旨,三位皇子殿下即刻回府准备,即日出发前往祖陵接回元后棺柩。”

  南宫保和南宫离低声称“是。”南宫达则垂首没有做声,四九盯着南宫达,唤道:“五殿下?”

  齐颜跪在南宫静女的身后,目色深沉。

  果然,殿外突然传来了某位大人的声音:“四九公公,老臣有话要说!”

  四九只好转身,在陈传嗣的搀扶下出了灵堂。

  户部尚书率领几位官员来到了人群之前:“四九公公,老臣有一言。”

  四九:“大人请讲。”

  户部尚书:“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依老臣之间,迎元后回京固然重要,但也不必急于一时,理应先清出先皇遗诏,确定新君人选。请新君主持相关事宜,或做好朝政的安排再行遵遗诏方是万全。”

  另一位大臣站出来附和道:“臣附议,祖陵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月余,皇子们都出京了,这段时间的国政由何人处置?再者,先皇的庙号,谥号、还有不少大事要由新皇来主持。”

  户部尚书:“何大人所言甚是,况且讣告已传喻四海,百姓们都已经知晓国丧之事,可新君人选却迟迟不出,恐怕会令四海猜忌,社稷不稳啊。”

  南宫达跪在地上,默默地往火盆里填纸钱,那些大人的话都落入到他的耳中。

  南宫达并不傻,甚至可以说很谨慎,在兵部侍郎人选上,陆家兄弟跳出来相争尚且情有可原,邢经赋的反常引起了他的警惕。

  回到府中与幕僚一商议,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不过他选择了佯装不知,将计就计。而且南宫达自认为以他如今的威望和能力,皇位一定是自己的,并且……他手中还握有一张底牌,也是他任由事态发展的底气。

  早在他接管朝政以后,就秘密向御林军内安插心腹,逐渐接管了五千御林军的统治权。

  包括甘泉宫锁宫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但甘泉宫内就有冰窖,再加上四九处理得当,南宫达并不知道南宫让早就死了,否则也不会隐忍到今日。

  眼前的这一出是南宫达亲自策划的,他就不信失去父皇这个靠山,凭一个小小的内侍总管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无论如何,自己今日必须要登上皇位,哪怕父皇的遗诏人选不是自己,也要变成自己,五千御林军控制住这些人,易如反掌!

  他倒要看看父皇的遗诏会写谁的名字,是南宫保呢?还是南宫离?

  眼下只剩下三位皇子拥有继承权,只要那两人都死了,有没有遗诏又有什么关系呢?

  222

  世态炎凉人心冷

  四九气得直喘;将圣旨高高举起;厉声喝道:“先皇尸骨未寒;你们这帮朝廷的肱股之臣就敢公然抗旨了?”

  人群安静了片刻;户部尚书似乎铁了心要对抗到底,高呼道:“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我相信陛下会体谅我们这帮老臣的忠心之举的,再说我们也并非抗旨不尊,只不过是换个顺序罢了!”

  四九:“你……”

  户部尚书:“依照本朝例律宦官不得干政,本官念你侍奉陛下多年;这次就不追究了。速速带我们去请出先皇遗诏;确定新皇人选!”

  四九气得浑身发抖,他服侍了南宫让近五十年,还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他看着场中的人;见不少大臣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四九的心底升起一股悲哀。

  原来,这些年自己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这些人有多少平日里见了自己“公公长;公公短”的寒暄,先皇前脚刚走,自己就镇不住场了。

  四九并不是怕丢脸,只是觉得辜负了自家主子临终的重托,他一把推开了陈传嗣,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了台阶之上;正中央的位置,张开双臂:“你们这是在逼宫!先皇遗旨是何等分量,你们居然也敢置若罔闻!你们这群满口忠君的伪君子!竟敢在先皇的灵柩前公然抗旨,我告诉你们!遗诏放在只有杂家一个人知道的地方,逼死了杂家……你们谁也别想找到它!”四九的声音颤抖,夹杂着几分非男非女的尖锐,很是渗人。

  南宫达一党的人被四九的行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进退两难,站在最前面的户部尚书更是首当其冲。

  四九的双臂无力地垂下,陈传嗣再次上前搀住了他:“义父,保重身体啊。”

  四九拍着胸口倒了几口气,抬起颤抖的手指,点着前排的几位大臣:“你们……你们妄图逼宫,动摇社稷。言官,言官御史何在啊!快,快,把这些人一一给杂家记下来,命内廷司做成铁牌子立在陛下的帝陵里,挂在城门上!请先皇看看这些千古罪人,是如何猪油蒙了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四九越说越激动,猛地吸了一口气,喉咙里传出“嘶嘶”声,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干呕。

  陈传嗣急忙为四九顺气,大殿内所有皇子皇孙都听到了。

  年纪小一些的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转头向外看。

  而六位直系皇族,跪在最前排的三位皇子和三位公主,却如同没听见一般,仍旧笔直地跪在南宫让的灵柩前,沉默着烧着纸钱。

  大殿外,四九与陈传嗣挡在门口,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四九的身材佝偻,头发也全白了。

  脸上的老皮布满褶皱,面色枯黄,嘴唇发紫,一副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模样,配上殿外的黑纱挽联,显得格外悲壮。

  是英雄迟暮,是风光不复,也是……世态炎凉。

  四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着户部尚书,说道:“杂家跟了陛下大半辈子,还不知道宦官不得干政么?哈哈!不就是诛九族的罪吗?杂家十几岁的时候就自断孽根,老孤独棒子一根,等到完成了先皇的嘱托,杂家不用你们动手,自己再切自己一刀就是了!九泉之下老奴还要服侍陛下!至于你们……你,你!还有你!老奴就在地宫之下等你们,再过个几年十几年,咱们当着陛下的面再来论一论!”

  四九的话有没有说服南宫达一党,不得而知。不过场中不少朝臣都被四九的忠臣震撼到了。

  不少人站在人群中出言相劝:“何大人,四九公公是陛下身边的老人儿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既然陛下留了遗旨,吾等遵从便是了,不过就是一两个月的光景,朝廷里的事儿有邢大人统筹,六部尚书协理,难道还乱了不成?”

  户部尚书:“这……”

  公羊槐适时出声:“诸位,且听本官一言。”

  人群齐刷刷地转过头,见到是礼部尚书公羊槐,便安静了下来。

  公羊槐:“何大人也是一番苦心,但这件事礼部必须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依照礼法:无论何时何地,怎样的情况,违抗圣旨者,罪同谋反,当诛九族。本官知道几位大人出于忠心,但请诸位同僚试想一下,若开了这个先河,那是不是其他的遗旨也不用遵从了?吾等皆为朝廷肱骨,若从我们这里就出了乱子,今后朝廷又如何治理地方?若今日依了何大人的,那些地方的官吏,将军们,是不是也可以以此为标榜?那天下……还是咱们大渭的天下么?”

  户部尚书的脸涨成猪肝色,一个内侍总管已经很不好对付了,更何况公羊槐是和他同级的礼部尚书,背后还有古老的宗正寺府支撑着,而且……最重要的是:公羊槐明明是五殿下的人啊,他为什么突然跳出来唱这一出?难道是殿下有其他的打算?

  这下,户部尚书犹豫了。

  邢经赋倒是一直都没出声,不过陆仲行品出里面的猫腻,也站出来说道:“谁敢抗旨?本官第一个不答应!”

  太尉出马,一直持观望态度的武官阵营纷纷响应。

  南宫达一党这几个人,独木难支,即将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身影顺着宫墙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此人乃是南宫达的贴身随从,南宫达一早就将调动御林军的信物交给了他,并嘱咐他一旦事态不妙,立刻去调人来。

  不管场中局势如何,南宫达势必要把事情做到底。

  而且,公羊槐的公然“叛变”让南宫达愈发不安,他暗想: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今日人来得齐,干脆把他们全部控制起来!

  前来吊唁的武官全部都解了佩剑,即便以一当十,也不可能敌得过手持器械的五千御林军!

  南宫达又往火盆里撒了一把纸钱,拿过放在身边的拐杖吃力地站了起来。

  齐颜亦悄然起身,来到了南宫达的身边,扶了一把。

  南宫达:“多谢。”

  齐颜:“殿下要去哪儿?”

  南宫家的三姐妹抬起头看向这边,南宫静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颜。

  南宫达:“出恭。”

  齐颜:“正好,我也要一起去,不如同路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齐颜。

  在渭国出恭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哪怕是同性也要避及一二,更何况每位殿下都有专属的五谷轮回桶,还有专门的内侍或丫鬟伺候。

  南宫达:“妹夫这是什么话?本宫虽然腿脚不便,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还不需要旁人搀扶。”

  齐颜:“殿下何须如此敏感,只是同路而已。”

  南宫达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就妹夫先请吧。”

  齐颜松开了南宫达的胳膊:“那我也不去了。”

  南宫达:“你……”

  齐颜抬了抬手,笑容可掬:“殿下先请?”

  南宫让的棺材就在齐颜身后,白幡悬在半空中,齐颜的笑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南宫静女看向南宫素女,只见南宫素女皱着眉,她们姐妹通过齐颜的反常都推测出了一个可能性,但是谁都不敢肯定。

  在二人看来:表面上看南宫达胜券在握,他实在没有谋反的必要。而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和所有皇亲国戚的面儿,一旦失败,后果无法挽回。即便是成功,也会落下千古骂名。

  南宫静女觉得五哥虽然变了,但还不至于丝毫不顾手足亲情,今日在场的人,可是他全部的亲人了。

  但齐颜是小题大做的人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南宫达算着时间,御林军的大队就快来了。

  于是看向南宫静女,怒道:“小妹,管好你家驸马!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读到哪儿去了?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南宫达当众斥责齐颜令她心里很不舒服,跪在后排的上官福一把拽住了齐玉萧,小声说道:“你干嘛?”

  齐玉萧气鼓鼓地看着身边的上官福:“你撒手!”

  上官福拽着齐玉萧的胳膊不撒手,低声劝道:“大人的事儿,咱们少插手!”

  齐玉萧:“你不撒手信不信我敲得你满头包?”

  上官福:“打就打,反正我不松!”

  ……

  南宫静女站了起来,对上了齐颜的眼睛,她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满满的信赖,这目光让南宫静女愧疚不已。

  她相信齐颜,更胜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

  南宫静女抿了抿嘴:“五哥,齐颜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和他一起去吧。”

  南宫达怒极反笑,连声说了三个“好”字,他本来还想着只除掉这两个碍事的弟弟,三个姐妹只要配合就不会为难他们,毕竟自己也不想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但见南宫静女如此不识相,南宫达改变主意了。

  齐颜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就算让他跟着,也不过多一个刀下亡魂罢了。

  南宫达:“好,那就请妹夫随我来吧。”

  齐颜欣然应允,搀扶着南宫达往殿外走去,穿过院子,来到院门口。

  隐约可以听到“哗啦啦”的撞击声从远处传来,这是器械碰撞盔甲发出的脆响。

  只是那声音极轻,被院内哭丧的声音掩盖住了,如果不是特意分辨,怕是很难注意到。

  南宫达听到了,齐颜同样也听到了,她佯装不觉,搀扶着南宫达向外走去。

  五千御林军,已经将甘泉宫围得水泄不通,五百弓箭手和五百步兵,在南宫达心腹的带领下穿过甘泉宫的三道宫墙,朝灵堂赶来,距离齐颜和南宫达,不足五百步……

  223

  十生九死何惧之

  突然!南宫静女发疯似地冲出了院子;齐玉萧大喊了一声“娘亲”紧随其后;南宫素女;南宫姝女,陆仲行等一干人等,也跟着南宫静女往外跑。

  此时的齐颜和南宫达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了,大殿那边还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是南宫静女仔细想过齐颜往日的行事作风和性格,她知道齐颜绝对不是小题大做的人;对方一定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来不及和自己商量便自己做了决定!

  这边,南宫达和齐颜已经走过拐角,看到一千名手持佩刀和弓箭的御林军在南宫达心腹的引领下沿着宫墙向灵堂的方向进军。

  甘泉宫,帝王之寝殿。

  南宫让停灵的宫殿是甘泉宫的核心也是最深处,欲达此处需要穿过三道宫墙;三道宫门。每一道宫墙外都有不同职能的偏殿,宫道上有御林军巡逻;每道宫门都有御林军把守;巡逻甘泉宫的侍卫分成四组;三组固定;一组流动。且每组分为七班,每班的巡逻时间为两个时辰,一天才不过十二个时辰,换言之:甘泉宫的防卫没有死角,侍卫换班的时间也没有间隙;铁桶一般的存在。

  可是,眼前这些侍卫却越过层层封锁,手持器械冲到了甘泉宫的最深处,答案只有一个:甘泉宫已经被包围了。

  南宫达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抡圆了拐杖砸在了齐颜的身上,后者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扛了这一下,并找准时机抬起胳膊夹住了南宫达的拐杖,瞄准南宫达的那一只好腿,重重地踹了过去。

  南宫达重心偏移,再被这么一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在南宫达倒下的同时,他大喊了一声:“放箭!”

  早有弓箭手搭弓瞄准了齐颜,得到南宫达一声令下:伴随“嗖嗖”地声音,数支箭矢破空而出。

  南宫静女感觉到心口一阵绞痛,踉跄着步子奔跑着。

  御林军用的都是十字箭头,一旦被射中自己是拔不出来的,鲜血会随着放血槽一直流,直到箭头被取出为止。

  在南宫达喊出放箭的同时,齐颜也向一旁扑了过去,“嗖嗖嗖”数声,箭矢略过齐颜刚才立足的地方。

  南宫静女突然看到前面拐角处有数支箭矢飞过,脚下一软,抬起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齐玉萧:“娘亲!”南宫静女转身,一把将齐玉萧拦在怀中,捂住了她的嘴:“快回去,告诉他们关闭宫门,你五舅舅……不,南宫达谋反。”

  齐玉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点了点头,南宫静女缓缓地松开齐玉萧,小家伙深深地看了南宫静女一眼,撒腿就跑!

  陆仲行是第二个到的,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跑不过南宫静女:“出什么事儿了?”陆仲行问。

  南宫静女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才看到数支箭头从这儿飞过去了,我估计是五哥谋反,你快把大姐二姐还有跟来的人带回去,从里面关死宫门,然后你想办法去城外调巡防营,无论是什么人,总之是勤王之师!”

  甘泉宫的最后一道宫门,相传是用千年金刚木所制,号称刀斧难劈,水火不惧,重达上万斤,平时洞开一次要三十多名内侍借用工具一同发力,而甘泉宫的最后一道宫墙,内部是由三寸厚的铁板围成的,铁板入地三尺有余,在外面砌了两面砖,粉饰成了宫墙的样子。这也是为何当年南宫让联合陆权在这里害死了前朝殇帝和万贵妃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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