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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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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与目色之间的这个小小的弯儿,说不定南宫静女转天就能转过来,亦或许……她一辈子也看不透。
丁酉呢?
无父无母被面具人抚养长大的丁酉,怎么可能会有丧假?他又在哪儿呢?
京畿某僻静地破庙内,聚着一群衣衫篓缕的乞丐,年龄不一。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后的凉意让人猝不及防,这些乞丐终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天气的细微变化都能对他们造成影响。
“吱呀”一声,破庙的门被推开了,一只皂靴跨过破败失修的门槛,出现在格格不入的环境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来人并没有引起破庙中乞丐的反应。
有些半大的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有些人在睡觉,但所有醒着的乞丐皆目光呆滞,空洞。
丁酉抬起袖子掩住了口鼻,内心鄙夷:主人说得没错,渭国果然要亡了。这里距离京城还不到二百里,竟也聚了这么多的乞丐。
丁酉卸下了背上的箩筐,突然离着最近的一名乞丐弹坐起来,双眼冒光,鼻翼翕动。
丁酉退了出去,另一只脚甚至都没有踏入破庙。
破庙中爆发出一阵喧嚷,乞丐们看到箩筐里的东西,须臾的呆滞后便一拥而上,满满一箩筐的包子!白面大包子!
一名略壮实些的乞丐用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筐沿,另一只手抓起一个包子整个塞到嘴里,拼命地咀嚼,不顾隆起的双腮又火速抓了一个叼在嘴上,然后用那脏兮兮的手,大把大把地抓了包子往怀里塞……
乞丐们早就把箩筐围的水泄不通,一些挤不进去的女子在外围绝望地哭喊着。
能挤到箩筐周围的都是男子,他们的动作和行为与第一个乞丐差不多。
终于,不知是谁怀中的包子挤破了早已腐朽的布料,包子散落一地,那名乞丐绝望地叫了一声,不得不手护住胸口,却没办法再抓了。
几个半大的孩子眼尖,从大人们胯下的缝隙中钻了过去,浑然不惧被踩踏的风险,捡起了地上的包子叼在嘴里一个,然后能捡多少是多少,拿不下了才爬回来递给自己的母亲,之后又立刻钻了回去,捡地上的包子。
“是肉馅的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乞丐们更加疯狂了。
一箩筐的包子很快被瓜分,乞丐们或三三两两,或单独缩在角落。
有的背对着众人,有的则是警惕地看着前方,不停地,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包子,直吃得满嘴流油,泥状的包子皮和陷顺着嘴角挤出来,又被脏兮兮的手指抿着塞回了嘴里。
突然,某个乞丐突然发出了哽咽声,双手抓着脖子面露痛苦,但他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不肯吐出口中的包子。
没一会儿,那名乞丐便倒在了地上,太久没吃饭的人是禁不住这种进食方法的。
这名乞丐倒下后,他旁边的人一拥而上,眨眼间便搜刮了从他身上散落的包子。
至于这名乞丐的死活,没人在乎。
这座破庙天天都死人,饿死的,偷东西抢东西被人抓住殴打重伤不愈的,每天都有。
见得多了,也就惯了。
撑死总比饿死强,没有人以此为戒,所有人都在狼吞虎咽。
又过了一会儿,破庙中爆发出了阵阵绝望的呼声……
倚在树旁的丁酉取出怀中的小沙漏记录了一下时间,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再次来到破庙前,顺着破败的门缝往里望了一眼,乞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丁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三日后同一时辰,他带着一个皮水壶再次来到破庙,里面的乞丐们依旧保持着三日前的姿态。
丁酉取了面纱系在脸上,进了破庙后打开水壶,取了一根特制的细竹管,按照计量将水壶里的液体一一灌到了乞丐们的嘴里。
没错,丁酉研制出了几副假死药方,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用乞丐做试验了。
给乞丐们灌完了药,丁酉反身出了破庙,依旧倚在三日前的那颗枯树下,抬眼看了看时辰。
两个时辰后,丁酉回到破庙,一一探过那些乞丐的呼吸脉搏,懊恼地“啧”了一声:“又失败了。”
火把丢到稻草堆上,干燥的木质结构庙宇熊熊燃烧。
丁酉虽然心智不及齐颜,但心肠完全袭成了抚养他长大的面具人。
丁酉本是渭国人,却在面具人的教导下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认同,甚至是憎恶。
为了确保假死药方不泄露,即便是失败的方子,丁酉每次都会放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
丁酉并没有告诉齐颜他的计划,齐颜还以为丁酉听了自己的劝告离开了,也不知齐颜知晓一切后会作何感想?
南宫静女每天下了早朝,都会来陪伴齐颜,可是齐颜的气色却不见好转。
心病难医,对于此时的齐颜来说:南宫静女无疑是鸩酒一般的存在。
齐颜每日都等着南宫静女来,珍惜与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刻。
可是,等到夜深人静,齐颜就会去想自己和南宫静女的未来,心结更深。
御医院的王御医诊断说:齐颜的病情已经大好,但是再齐颜的五脏内纠结着一股郁气,才会让齐颜的气色这么差。
南宫静女听后大怒,愈发觉得所谓的院长不中用了,想着要不要张贴皇榜广寻名医。
不过在这之前,南宫静女遵照齐颜的计划以南宫让的口吻下了道圣旨:着琼华公主南宫素女携其长子上官福回京团聚。
朝中,齐颜私通番将,调动地方部队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兵部和刑部弹劾齐颜的折子几乎是一日一封,措辞也愈发恳切:驻军关系社稷安定,若陛下不予惩处,今后人人可法。恐国将不国矣……
199
惟愿君心似我心
思来想去;南宫静女做了一个决定。
她先是以南宫让的口吻写了一道手谕,请内侍总管四九亲自给监国皇子送去;手谕里将兵部刑部这阵子弹劾齐颜的事情说了一下,想听听南宫达的处理意见。
下午,南宫静女换上一袭正式的宫装,由仪仗开路大张旗鼓地去了南宫达宫外的府邸。
南宫达听到下人禀报蓁蓁殿下来访的消息还有些疑惑,转而看了看书案上的手谕;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莫非是小妹得到了什么消息,找我来求情的么?可是……父皇的手谕刚到不过两个时辰,小妹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
还是说……对方有什么连自己这个监国皇子都比不上的消息途径么?
带着这个心思,南宫达拄着拐杖亲自迎接;南宫静女拖着长长的宫装后摆;莲步轻移来到南宫达面前打了一个万福,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冒然来打搅五哥;五哥别生我的气才好~?”
南宫达跟着笑了起来,单手撑着拐杖半转过身,抬起另一只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妹可是稀客,今日怎么想起来探望哥哥?”
南宫静女撅了噘嘴;撒娇道:“想念五哥自然就来看看。怎么五哥不欢迎么?”
南宫达:“怎么会,快到里面去。”说完又对身边的随从说道:“去小厨房,端几样新鲜可口的糕点来。”
随从:“是。”
兄妹二人各怀心思,有说有笑地进了正厅,南宫达让南宫静女做首位,南宫静女也不客气;南宫达微笑着坐到了南宫静女对面的位置上。
以南宫达如今的身份,怕是没有几个人敢抢他的首位了,但南宫静女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自己是与皇位无缘的公主,并不会让南宫达太敏感,另一方面如果自己太过“懂事儿”,反倒不美了。
就依着从前的样子演上一出,也方便接下来的事情。
兄妹二人闲谈了一阵,茶点上来南宫静女不客气地捻起一块塞到口中,赞道:“嗯~软糯香甜。没想到五哥的府上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南宫达:“好吃就多用些,一会儿我让下人给你包些送到你府上。”
南宫静女:“那小妹就不客气了啊!”
南宫达:“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是。”
待下人退下,南宫达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妹可有什么事需要五哥帮忙?”
南宫静女动作一僵,放下了手中的茶点,叹了一声:“是呢,还真有一件事非五哥不可。”
南宫达揣着明白装糊涂:“哦?是什么事儿把小妹也难住了?”
南宫静女犹豫片刻,回道:“我听说我家驸马犯了错?朝廷里有人告状了?”南宫静女把话说得很直白,一副不谙政事的模样。
南宫达却板起脸来,训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小妹可知‘后宫不得干政’?”若换做从前,南宫达这个身体有缺的庶出皇子怎么敢教训南宫静女?不过是觉得太子之位十拿九稳,不再把这个“小小”的嫡出公主放在眼里罢了。
南宫静女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若是从前的五哥至少会关心一下,即便没什么办法也会帮自己想想主意,现在说得这些不过是转移话题罢了,先把自己镇住,然后再合理地做出推辞。
五哥变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从前的自己,明知道会是场麻烦事儿,自己大概会直接去找父皇,而不是麻烦别人。
南宫静女表现出一副不安地神情,低声道:“五哥也知道……四九公公一直很疼我。这几年父皇的身体不好,我也有好多天没见到他老人家了,刚才……嗯。”
这下南宫达听明白了,心中的警惕去了大半。四九跟了南宫皇族四十多年,不是他这个皇子能够撼动的。
南宫达叹了一声,没接话。
南宫静女又继续说道:“四九公公和我说,五哥以后可能会……让我来求五哥网开一面,四九公公担心我年纪轻轻就没了驸马。”
南宫静女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可这句半截话却在南宫达的心头炸开了。
谁人不知这世上最了解自家父皇心思的人就是这位四九公公?他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父皇的决定,自己可能会是……是什么?
南宫达:“什么?”
南宫静女面露难色:“五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你什么,我也是支持你的。”
南宫达的喉头动了动,南宫静女无意中透露出的这个消息令他欣喜非常,又听到南宫静女“投诚”,南宫达权衡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齐颜的确是个人才,保住他的性命日后再行启用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南宫望已死,自己用再担心齐颜会倒向对方,自然也就不用非要了齐颜的命了。
南宫达:“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也不能给你什么保证,只能答应你在折子上美言几句,不过妹夫的官职恐怕是保不住了,不被法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南宫静女心中冷笑:果然是齐颜占了要位,耽误南宫达安插心腹了。
南宫静女:“没关系,只要能让驸马平安就好,做官有什么好的?有驸马尊贵吗?”
南宫达笑道:“小妹说得不错。驸马贵为皇亲,官居极品也是人臣,自然是驸马好些。”
南宫静女:“五哥这算是答应了?”
南宫达:“我会尽力的,结果还是要看父皇的旨意。”
南宫静女兴奋地说道:“四九公公说只要五哥肯帮忙,这件事就不用愁了!”
南宫达:“小妹可要留下来用饭?”
南宫静女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家驸马,饭就不吃了,五哥把这几样茶点都给我包上几盒,我带回去和驸马一起吃!”
南宫达:“好。”
南宫静女欢喜地说道:“五哥不用送啦,我回去了。”
南宫达:“好。”
装上点心,马车开动,南宫静女独坐在车厢内,脸上的欣喜之色荡然无存。
只要能让齐颜少受些苦,她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只是撒了个投其所好的小谎言呢?
南宫达在朝中的声势如日中天,兵部和刑部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嫡出公主的颜面,日日上书紧逼,想必这里面有不少南宫达的“功劳”。
虽然南宫静女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心爱之人,但就像齐颜说的:要学会借力打力。
南宫达独自欣喜了一阵,若不是腿脚不便怕是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他将南宫让的手谕放到一旁,拿过一份新折子写了起来。
三日后,处置齐颜的旨意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侍郎齐颜,私自私通番将,擅自调动幽州守军,本应严惩。但念其并未酿成恶果,且回京后主动禀报,从轻发落。革去其朝中的一切职务,罚俸三年,禁足一年。
钦此。
可是当天下午,圣上似乎“变卦”了,又下了一道圣旨,将齐颜打入了大理寺的天牢,期限为定……
一些朝臣之前还在嘀咕这次判得太轻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第二封圣旨就堵住了他们的嘴。
事因还要从未明宫寝殿说起,传旨的内侍举着圣旨来得时候,南宫静女正在寝殿中陪着齐颜。
二人接了圣旨,南宫静女搀着齐颜重新坐到床上,如释重负地说道:“这下你可以安心养病了。”
谁知齐颜却锁着眉头,发起了火,严肃地问道:“殿下为何不与臣商量?”
南宫静女被问得愣住了,有些委屈地问道:“这样不好么?不少大臣都上了求情的折子,我完全是……”
齐颜的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苗,转过头不看南宫静女:“把我关到牢里去,大理寺还是天牢都好。”
南宫静女:“为什么……?”这个结果,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从政敌那里求来的呀!
齐颜:“殿下若不允,臣从即日起就绝食断水。”
南宫静女的心酸胀发痛,难道自己忙了这么一场,还是不能让对方满意吗?
这场谈话以南宫静女的拂袖而去为告终,齐颜坐在床上注视着南宫静女的背影,满眼的愧疚不舍。
齐颜:殿下啊殿下……我被禁足在宫中,外人如何来探望呢?
若是我还留在你身边,是不是过了守制期,我们……
下午,秋菊禀报说:驸马爷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午膳没用,药也没喝。
无奈之下南宫静女又亲自来哄,齐颜虽然让她进了门,应付她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说辞:“殿下知道臣想要的是什么。”
于是,就有了第二道圣旨。
大理寺官差带着锁链和刑枷来到了未明宫,南宫静女看着齐颜喝下药,沉默无言。
齐颜起身,抖了抖袖子来到两名官差面前伸出了手。
两名官差面面相觑:“驸马爷,这……这些劳什子不过是过场罢了,您不必如此。”
蓁蓁殿下面色不善地端坐在后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齐颜上刑具。
200
运筹帷幄囹圄中
齐颜走后;南宫静女独自坐在拔步床上,陷入了沉思。
虽然依旧对齐颜不能领会自己苦心而感到失落;但南宫静女冷静下来想想:齐颜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之前对方也的确说过进入天牢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至于计划的内容是什么,或许是这阵子齐颜精神不济的原因,没有透露。
事已至此,南宫静女自知多争无益;只能耐心等待。
大理寺关押的大多是犯错的朝臣和皇亲,牢房的条件自然也比刑部大牢好很多。
齐颜住得是单独的套间,外间三面墙壁,一面栏杆;内有:一张桌案;文房四宝齐全,一盏油灯半壶灯油;桌案后面放了一个蒲团,地上零星散落一些稻草。
里面还有个小间,大小只有外间的一半,左边是一张木板床;中间放了一块粗木板作为屏风,另一侧放着一座五谷轮回桶,脸盆。
狱卒笑脸相迎,一路哈着腰行在前头,将齐颜带到了最里面的这间牢房,打开了大锁:“驸马爷;委屈您里面请。”
齐颜:“多谢。”
进了牢房,狱卒重新落了锁,隔着栏杆笑道:“就委屈您在这儿少住些时日了,您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清净。有什么吩咐您就拉一拉那边儿的绳子,连着铃铛到大堂,我们听到铃声立刻过来。”
齐颜:“知道了。”
狱卒:“那小的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齐颜:“请便。”
牢房的环境比齐颜想象得还要好,她打量一番盘膝坐到了蒲团上,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几本书让自己打发时间……
又过了一个时辰,牢房外传来了谈话声,狱卒:“姑姑怎么亲自来了?您派人言语一声,我们去取就好。”
秋菊:“你我各司其职,哪来的麻烦,驸马爷在哪间?二位要不要检查检查?”
狱卒:“那哪儿敢,姑姑亲自送来的东西我们放心,姑姑这边请。”
齐颜站了起来,狱卒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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