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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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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颜亦起身,琥珀色的眼眸稍显空洞。她迈着机械的步子来到床边,瘫坐下去,脸色很不好。

  齐颜叫住丁酉本想问问他面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到了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

  且不论丁酉是否知情,就算知道他会“出卖”面具人吗,万一再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岂不是更被动?

  有什么好问的,面具人不是早就给了自己答案了吗?

  当年她教导自己的是:唯有渭国皇族死绝,渭国大乱,狼烟四起,才算是报了亡国灭种的仇。

  齐颜一度也将这个目标藏在心底,只是后来她走出无名谷,亲自到渭国的民间游历一番。发现这里的人和草原人没什么诧异,只是目色,身量,风俗和习惯略有不同,渭国百姓也不都是面具人形容的那般可恶。

  迎娶南宫静女后,齐颜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草原的无辜百姓,还是将复仇的范围缩小到了渭国皇族。

  “难道!”齐颜惊觉坐起:难道面具人的目标是整个南宫皇族?!

  面具人知道南宫让朝不保夕,想在新帝登基之前先将南宫皇族全部害死,令南宫皇族后继无人,达到覆灭的目的?

  毒害南宫嗣并无特殊原因,只是哪个杀起来方便,就先杀了哪个?

  齐颜的心脏砰砰直跳,额头上蒙了一层冰凉的薄汗:若是被面具人知晓躲在屏风后面垂帘听政的人是南宫静女……

  ……

  另一边,甘泉宫外出现了一个奇景儿。

  身有残缺的五皇子南宫达,顶着灼灼烈日从中午跪到了傍晚。

  南宫静女已经先一步让陈传嗣将消息递给了四九,南宫达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不顾身体的残缺将拐杖丢到一旁,跪在甘泉宫门口固执的不肯起来。

  这一幕被不少宫人和侍卫看了去,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后宫又溜出了宫墙,飘到了上卿们的府门里。

  太尉府陆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神色,先是冷笑一声而后陷入了沉默,眼中的嘲讽和快意逐渐被感慨和哀伤所替代,重重地叹了一声,放出了自己旧病复发的消息,命令两个儿子最近以侍疾为由,不要去上朝。

  陆伯言和陆仲行一头雾水,还是遵照了父亲的意思。

  忠君派的中书令邢经赋听到这个消息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半天都没有出来。

  宗正寺卿公羊府,公羊忠将次子公羊槐召到了书房:“你想办法入宫一趟,求见五殿下。”

  公羊槐:“可是父亲……殿下这会儿哪有时间见我?父亲有什么要紧事,不如等到明日早朝吧?”

  公羊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靠到了椅背上,面色灰白喃喃道:“天意呀!天意!天要亡我公羊府!”

  说完竟潸然泪下,公羊槐慌忙跪在公羊忠的脚下:“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公羊忠以袖掩面,抬起另一手擦去了眼泪,失望地看着公羊槐:“你不明白?”

  公羊槐:“儿子鲁钝,还请父亲明示。”

  公羊忠又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年轻……本以为三殿下不在,五殿下可大展拳脚,谁知竟做出此等自毁根基之事。”

  公羊槐听得云里雾里,在他看来五殿下为了同宗弟弟所做的一切,堪称兄友弟恭的楷模,该歌颂才是。

  公羊忠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我问你,是君臣重还是父子重?”

  公羊槐:“君臣重。”

  公羊忠:“是手足之情重,还是忠孝德行重?”

  公羊槐:“……自,自然是忠孝德行重。”

  公羊忠:“五殿下这等同逼宫啊!他这一跪要陛下如何自处?若是答应便是违背祖宗法度,若是不答应则让天下人觉得他冷酷无情!五殿下这一跪,成全了他自己的手足之情,却把陛下推到了风口浪尖!这叫什么?为臣不忠,为子不孝!德行全无!完了……全完了。”

  174

  身不由己再别离

  公羊槐心下大骇;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他的脑海里闪过不久前齐颜对他的告诫:若五皇子并非良主又该当如何?不如及早抽身,方能全身而退。

  公羊槐抬眼;见自己的父亲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低声问道:“父亲,公羊府是否还有抽身的可能?”

  公羊忠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宗正寺卿是典型的位不高而权重,位列九卿之一,若赢家不是五皇子……新帝一定会想办法料理了我们;好把这个职位安排给自己的心腹。”

  公羊槐:“那……我们急流勇退呢?”

  公羊忠长叹一声:“为父膝下唯有二子;你大哥浸淫学术不问政事,你如今虽位列礼部尚书,你自己心里也该清楚以你的能力其实是不够的。若不是齐大人慷慨相助;又得中书令大人提携——并不是为父贬低你,以你目前的能力做多做个五品官,再历练个三五年或许还差不多。”

  公羊槐垂下了头,心有不甘:“父亲教训得是。”

  公羊忠怎会不知自己的儿子不服气,但这次他没有再顾忌公羊槐的自尊心,继续说道:“眼下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五皇子并未失势;我们若是轻举妄动他不会放过咱们的;就算转而投靠三皇子寻求庇佑也不过是两姓家奴罢了。”

  公羊槐:“难道就只有坐以待毙这一条路了?”

  公羊忠:“为今之计……只有从长计议了,还好三皇子不在,少了一个落井下石的人;或许没有为父想得这么严重。”

  公羊槐:“儿子这就进宫去,看看能不能把五殿下劝回来。”

  公羊忠:“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静观其变吧。你先回去。”

  公羊槐:“是。”

  公羊槐走后,公羊忠疲惫地向后一靠:心中升起一股无力和绝望。自己已经老了,两个儿子却顶不上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宫中的情况何尝不是如此?陛下雄韬大略,几个儿子却都不成器,不然也不会迟迟不立太子。

  ……

  南宫达为了让少殇的幼弟能入葬皇陵,在甘泉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导致第二天的早朝都停了。

  四九亲自来传旨说:朕之幺子早殇,悲伤难以自持,停朝一日。

  当天下午,在南宫达昏倒后甘泉宫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四九指挥几名内侍将南宫达送回了府邸,紧接着下了第二道圣旨:五皇子南宫达监国不力,在其监国期间失察,令皇子早殇,勒令其在府中闭门思过一个月,誊写经文为九皇子超度。

  另,敕封九皇子景王,葬于京畿的景山之上。晋九皇子之生母张氏为静妃,因景王无子忧其魂魄难安,命工部在景王墓旁修建一座寺庙,着静妃同景王灵柩一同出京,到寺庙中为景王祈福。

  虽然看起来是一封晋封的圣旨,实际上是把静妃打发出宫了。

  也无怪,景王是静妃唯一的儿子,景王少殇,静妃在宫中再无倚仗,待新帝登基会将同宗兄弟分封到各地去做藩王,有子嗣的妃子可以随着到封地去,那些没有子嗣的妃位娘娘大多要到皇陵去守墓。

  而位分再低些的,或许会遵照先帝的遗旨殉葬,南宫静女心疼幼弟,算是给了静妃最好的安排。

  静妃领了圣旨并无半点异议,到甘泉宫外三跪九叩谢了恩,随着灵柩一同出京了。

  南宫达被禁足后,南宫静女寻了一个由头火速将齐颜提升为中书右仆射,官阶犹在左仆射陆伯言之上,三皇子和五皇子均不在,朝中二党犹如群龙无首自然没人有异议。

  至此,齐颜稳坐文官行列的第二把交椅,距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仅隔了一个中书令。

  闲暇之余,南宫静女也会黯然神伤:如齐颜所料,自己成了景王之死的最直接得利者。

  紧接着南宫静女又以南宫让的口吻下旨,称自己身体不适,但朝政一日也不能停,令中书令邢经赋总理朝务,左右两位仆射辅政。

  南宫静女醉为之意不在酒:她兜兜转转这一圈只是为了把齐颜推上去而已。

  景嘉十五年,五月。

  殿试即将开始,此次殿试由南宫让亲自主持。

  南宫静女与齐颜透露:南宫让为了这次殿试将养了好长时间,并且让御医每日为他行针,确保在殿试那日不会发病。

  小蝶已经在灼华公主府待了有些时日,齐颜却一直没有提过把人接回来。

  景王之死让齐颜陷入了新一轮的担忧:原来沉寂了多年的面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对方能在千里之外,不费一兵一卒杀死皇子;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绑走小蝶。

  小蝶绝对不能再出意外了,把她放在戒备森严的公主府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即便齐颜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感情难免会加深,可自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殿试的前两日,南宫静女收到一封封了红的八百里急报,从洛北来的。

  南宫静女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竹筒,看到里面的内容后长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洛北出了什么事,原来是三皇子南宫望到了洛北以后便一直水土不服,又惊闻幼弟早殇病倒了。北九州节度使上旨,请朝廷派人将三皇子接回京城。

  下朝后,齐颜找来了齐颜,将急报递给她:“你看看。”

  齐颜看着绢报上的字,目色一沉:面具人召唤自己出发洛北的信号来了!

  落款是:纳古斯·阿努金。

  这令齐颜万般沉重:是面具人先一步捕获消息,利用这个引自己到洛北呢?还是面具人已经和阿努金勾结?

  南宫静女:“你怎么看?”

  齐颜压下心中的情绪,沉吟道:“殿下就快掌控朝局了,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南宫静女:“你的意思是……先不接三哥回来?”

  齐颜:“既然是八百里急报,人是必须要接回来的,不过可以想办法在路上耽搁些时日,寻一个适当的时候回来。”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为难地说道:“那派谁去呢?”

  齐颜:“……不如由臣亲自为殿下走一遭吧。”

  南宫静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齐颜的提议:“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托到了这个位置上,两日后就是殿试,这届学子马上就要派官了……你不能走。”

  齐颜沉默片刻,看着南宫静女低声反问到:“可是除了臣,殿下还有放心托付的人吗?”

  南宫静女语塞,呢喃道:“可以派陈传嗣……”

  齐颜:“殿下,三殿下贵为皇子,‘陛下’派一位您身边的内侍去接人难道不奇怪吗?而且一起回来的还有雅贵妃娘娘呢。”

  南宫静女:“可是……”

  齐颜上前一步,几乎是贴身南宫静女站着,执起她的柔荑温柔说道:“臣知殿下担忧,稍后臣会写一份名单给殿下,将一些值得提拔的人才,以及他们的性格都交代清楚,应付殿试应该是足够了。”

  南宫静女垂下头,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低声回道:“洛北路途遥远,我舍不得你去。”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齐颜的心脏,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哀伤:“臣会照顾好自己的,殿下放心。”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雅贵妃省亲历时已久,任命中书右仆射齐颜为钦差大臣,亲赴洛北迎接雅贵妃回宫,两日后出发,钦此。

  还有两天的时间,齐颜的心里乱糟糟的,感觉自己好像有好多事情要做,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端坐在书案后逐一理顺思路。

  小蝶安置在灼华公主府,自己可以放心,暂且不去看她了。

  五皇子被禁足,正是拉拢公羊府倒戈的最好时机,这件事要办。

  再过一阵子就又到了一年的农田收割季,钱源和谷枫那边应该再部署一下。

  金榜的学子推荐要写,还有……

  想到此处,齐颜有些不安。

  还有……南宫静女的安全问题。南宫静女并不知道面具人的存在,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会有危险?

  齐颜有些失神,一只手按在宣纸上,另一只手拿着裁纸刀机械般地裁纸。

  “啧……!”左手拇指被裁纸刀割出了一个口子,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下面的宣纸也不能用了。

  齐颜的心中生出一股烦躁之意,索性在自己的衣襟下摆裁下一截布条,胡乱将手指包了,重新裁了几张纸奋笔疾书。

  齐颜一夜未眠,将所有进入殿试的,曾经拜访过她的学子一一写了出来,写写停停,一点一滴地回顾,不错放一点细节,最后还要再后面附上任职意见。

  天一亮又去早朝,回来以后草草用了午膳,再次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

  齐颜命钱通沏了一杯浓茶,饮下后精神稍振,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写给南宫姝女的,另外一封是写给南宫静女的。

  南宫姝女的信很快就写好了,齐颜将它交给钱通,命他务必亲自交到南宫姝女的手上。

  第二封信,齐颜却足足写了大半日,废纸团堆了满地,总算是写好了。

  放下笔,齐颜按着腰部揉了揉,端来水盆将废纸团尽数丢到盆中,看着清水变得浑浊。

  齐颜累极了,索性席地而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扶着书案缓缓爬起来,看着书案上的足足写满三张纸的信,久久不语。

  书房里响起一声叹息,齐颜拿起信又读了一遍,最后将这封不知写了多少遍方成的信,也丢到了乌黑的水里。

  175

  未别离相思已起

  水盆里的水已经黑透了;间或可以看到犹带一丝白色的宣纸不甘地冒出尖儿来。齐颜静静地看着;直到这封信也彻底消失在水盆中。

  信上的内容皆是自己对南宫静女的叮嘱,沉寂了多年的面具人突然现身让齐颜感到不安的同时;更担心毫不知情的南宫静女陷入危险。

  齐颜攥紧了拳头;脑海里传出阵阵刺痛。

  这半日虽短;她却几乎榨干了自己的精神力,字字斟酌、殚精竭虑地给南宫静女写了这样一封信。

  信中委婉且小心地嘱咐南宫静女;在齐颜离开的日子里要怎么过;齐颜算了算日程;这一来一回大概要用上三个月的时间。

  齐颜“啧”了一声,抬拳头抵住额头;咬紧牙关抵抗着阵阵眩晕和不适,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提笔写下这封信并非一时冲动;最后将它丢在水盆里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齐颜提起脚尖点了点脚下的铜盆;墨黑色的水荡起层层涟漪。

  明日自己就要离开京城;回到那个十几年没有再踏足过的故里……

  当天夜里,齐颜来到了未明宫的寝殿。

  此时齐颜已经快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虽然景王新丧二人不易同眠;但南宫静女一想到明日一早齐颜就要离开;心中亦是万般不舍;亲自将齐颜接进来并嘱咐秋菊莫要掌灯。主仆二人心有灵犀,秋菊遣退了服侍的宫婢亲自守在了门口。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未明宫这边自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静女拉着齐颜的手走进内殿;嗔道:“怎么又一个人出来?这天都黑了,有什么事叫身边的人过来禀一声,我过去你那边也是一样的。”

  齐颜勾了勾嘴角,柔声道:“臣明日就要动身前往洛北,临行前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

  南宫静女端详着齐颜,见对方眼底青黑,面色苍白,直接将齐颜拖到了床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不然明日换个人去吧,小七也成年了不如放他出去历练历练。”

  齐颜轻叹一声,倦色更浓:“圣旨已下又如何朝令夕改?殿下放心,臣自己的身体如何,臣心里清楚。”

  南宫静女坐到齐颜对面,一双美目心疼得要滴出水来,她捧住齐颜骨感的脸颊,拇指摩挲齐颜的黑眼圈,柔声道:“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了?”

  齐颜抬手按住了南宫静女的脸,用脸颊蹭了蹭南宫静女的手心:“嗯”了一声。

  南宫静女强压下将齐颜拥入怀中的冲动,望着齐颜久久无言。

  这条女帝之路,齐颜似乎比自己还要辛苦。自从对方决定站在自己这边以后,不曾有过一日懈怠,做了他能做得一切默默地支持自己。

  南宫静女皆看在眼中,感激在心。

  她多么想为齐颜做些什么,可是自从他们认识开始,眼前这个人便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景王的死南宫静女既难过又愧疚,原本是应该等齐颜说完话就把他送回去的……

  南宫静女:“躺下说吧?”商量的语气。

  齐颜摇了摇头:“臣说完就回去了。”

  南宫静女:“我没让秋菊掌灯,清者自清,你又何必教条?”

  齐颜想了想,遵循了内心的渴望没再推辞。

  南宫静女心中一喜,自然地蹲到齐颜面前:“抬腿。”

  齐颜:“万万不可,臣自己来就好……”

  南宫静女抬起头:“你就不能让我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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