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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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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南宫静女只有等到至死的那一刻才能明白,齐颜的这句“臣绝不独活”究竟有多重。

  齐颜也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泾国,渭国。

  农耕,游牧。

  亡国的遗孤,未来的女帝。

  莫想了罢。

  莫想了。

  这一刻,将你拥在怀中。

  南宫静女在齐颜的私宅住下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民间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驸马和公主伉俪深情,羡煞旁人的。

  也有暗自腹诽嫡出公主不重视礼乐,庭律的。

  还有偷偷调侃蓁蓁公主“如狼似虎”的,也不知这位驸马爷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公主殿下屈尊住到对方豢养小妾的宅子里的。

  这世道就是如此,几乎所有人嘲笑的都是南宫静女,而非齐颜。

  只因齐颜在外人看来是男子,她若与公主疏远,那便是品性高洁,不慕女色。她若与公主亲密,那便是御妻有术,闺中真丈夫。

  而对于女子来说,无数层看不见的枷锁自出生起就套在了她们的身上,贯穿一生。

  尊贵如当朝皇帝唯一的嫡出公主,也不能幸免。

  齐颜看出了秋菊的担忧,虽然没听到什么消息,也知道南宫静女住到这里的事情传开了,主动提出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想到公主府住一段时间。

  于是二人收整行囊,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不过有一件事一直压在南宫静女的心上,她几次找机会想和齐颜谈一谈,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小蝶。

  之前齐颜也说过要把小蝶送走……可是让对方接受自己曾经的小妾与另一个女子在一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南宫静女怕伤到齐颜的自尊,更怕他接受不了这件事与二姐发生冲突,只能保持沉默,等到哪一日齐颜再提起小蝶再说。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齐颜的伤势基本痊愈后,二人接到了良妃娘娘的请帖,次日一早双双换了宫装准备入宫赴宴,却接到了一个噩耗。

  九皇子南宫嗣,久治不愈,殁了。

  172

  无可奈何运筹谋

  齐颜和南宫静女原本已经双双换上了一套专门赴宴穿的宫装;准备携手登上马车。

  却看见五皇子身边的一名内侍飞马而来,齐颜便立在马车前没有上去,果然对方跑到蓁蓁公主府门前;翻下马背飞跑到齐颜面前跪定:“殿下,驸马爷,奴才有急事禀报!”

  南宫静女听到声音站了起来;齐颜抬手将其扶下了马车。

  南宫静女:“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儿了。”

  这一刻南宫静女和齐颜的心里都有些紧张,她们还以为是南宫让出了问题,不过二人的出发点却截然不同。

  内侍倒了两口气;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稳得体些;才回道:“今儿晨起,九殿下突然不好了,几名御医合力救治依然回天乏术。九殿下他……殁了。”

  南宫静女:“你说什么?!”

  内侍一个头磕在地上;悲怆地回道:“殿下节哀,我们家主子请您和驸马爷即刻入宫。”

  齐颜扶住了南宫静女,后者沉默良久低声回道:“你且去吧,本宫知道了。”

  内侍:“是。”

  九皇子南宫嗣的死,有些蹊跷。

  齐颜搂着南宫静女,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南宫嗣今年十三岁;一般孩子长到这么大就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一般的小病已经不会轻易致死了。

  过了十三岁;就连民间的孩子大都能平安长大,更何况是一个事事金贵,养尊处优的皇子呢?

  南宫静女:“齐颜……”

  齐颜:“臣在。”

  南宫静女:“扶本宫回府换身衣服。”

  齐颜:“是。”

  ……

  半个时辰后;二人再次出了公主府,不过均换上了一件素色的衣服。

  登上入宫的马车,南宫静女吩咐车夫驾得快一些,便沉默了。

  直到路程过半,她才幽幽开口道:“我觉得小九死得有些蹊跷。”

  齐颜沉吟片刻,低声回道:“殿下慎言吧,还要看看御医怎么说。”

  南宫静女:“小九这孩子虽然人前有些胆小,但私下里还是很活泼好动的,自打他出生起就没听说他生过什么病,十三年都健健康康的过来了,怎么会突然就……?”

  齐颜抿着嘴没有答话,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她亦觉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而且怀疑这件事和沉寂多年的面具人有关。

  听丁酉说,自从自己离开无名谷混入皇宫以后,面具人也就此销声匿迹,中间有一段时间,齐颜觉得面具人似乎就潜伏在京畿地带,再后来也彻底失去了对方的音讯。

  但齐颜是知道的,以面具人的个性来说,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渭国的,只是对方比自己更有耐心,更沉得住气,也更可怕。

  前朝虽然已经覆灭十八年,但前朝公主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三年前齐颜着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实力,很快她的产业就像树根一样渗透了整个渭国。她曾派人秘密调查过,可却杳无音信。

  越是这样齐颜就越不安,她知道面具人并没有消失,依旧潜伏在宫中的丁酉就是面具人还没有放弃的证明。

  如此,查不到的原因便只有一个:对方的力量远在自己之上。

  难道是面具人等不及了?是自己的动作太慢对方已经不抱希望?还是说面具人已经部署万全,准备亲自收网了?

  齐颜的心“突突”地跳,荼毒皇嗣的基本目的就是让渭国后继无人……

  如果让对方知晓如今垂帘听政的人是南宫静女,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静女:“你怎么不说话?”

  齐颜:“臣在思考,九皇子不过才十三岁,可以说基本与皇位无缘,也应该不会与人结怨,究竟是谁这么恶毒?”

  南宫静女轻叹一声:“本宫其实也不能确定九弟是被人害死的,等见了御医再说吧。”

  齐颜:“也好,陛下那边呢?殿下决定怎么办?”

  南宫静女:“……虽然这么做于礼不合,但是我不想让父皇知道。我怕父皇承受不了。”

  齐颜:“依臣之见,这件事还是全权交于五殿下处理吧。毕竟他才是监国皇子,这事儿又涉及皇嗣,殿下不便多言。”

  南宫静女:“我知道了,本宫稍后派人给四九公公送消息,让他把消息拦下来。”

  齐颜点了点头,对南宫静女的答案很满意。

  ……

  灵堂安置在披香殿的偏殿,九皇子已经换上皇子朝服,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柩中。

  这套衣服还是今年刚做好的,在渭国年满十三岁的皇子便有资格参政议政,才做了没几个月。

  由于南宫静女和齐颜半路耽误了些时间,她们二人到的时候所有的皇室成员都来了。

  这样的场面南宫静女曾经历过一次,在大皇子去世那年。

  不过张昭仪这里要比大皇子母亲的宫殿宽敞些,规格自然也高些,只是这灵堂里的人,比那时少了很多。

  二四两位皇子被圈禁,三皇子护送雅妃回洛北省亲不在,大皇子已经殁了,如今棺材里又躺了一位。

  放眼整个灵堂,只有五皇子南宫达,六皇子南宫烈,七皇子南宫离,八皇子南宫保。

  以及灼华公主南宫姝女及驸马陆仲行,齐颜略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南宫皇族已经凋零至此。

  五皇子南宫达身着一袭玄色宫装,拄着拐杖立在棺材旁。看到南宫静女和齐颜进来,朝二人招了招手:“小妹,妹夫。”

  九皇子的母妃张昭仪已经哭成了泪人,八皇子也哭得很伤心。

  八皇子的母妃是丽妃,披香殿的正宫娘娘,兄弟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年龄相仿,感情甚笃。

  相比于大皇子南宫平的离世,至少这一次有几位兄弟姊妹感到了悲伤,真心地为九皇子落泪。

  南宫姝女擦着眼泪走到南宫静女身边,啜泣道:“怎么好好的人……你去看看九弟吧。”

  南宫静女和齐颜来到棺材旁,南宫嗣脸上毫无血色,安静地躺在棺柩中。

  齐颜也好些年没见过这位皇子了,记忆中对方是一位喜欢躲在八皇子身后的小豆丁,如今也长成了少年的模样,不过这具棺木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大,脚底空出了一大块。

  南宫静女按住棺材沿,身体略前倾,眼泪流了出来。

  “九弟……”

  齐颜则收回了目光,代替南宫静女一一与场中之人打过了招呼,南宫烈目光阴沉,死死地盯着齐颜。

  南宫姝女的表情则有些不自然,红着眼眶答应了一声。

  见人都到齐,身为监国皇子的南宫达开口说道:“九弟少殇,我悲痛难当。叹,天妒英才,恨,苍天不公。想我这个半废之人都能平安长大,九弟却没能成年……”

  说到这里,南宫达以袖掩面哭了几声,继续说道:“九弟少殇又无子,依礼是不能葬入皇陵的……”

  张昭仪嚎啕大哭,抡起拳头一下一下打在棺材上,敲出声声脆响:“你这个不孝子,要我这个为娘的怎么办呐?儿啊……”

  南宫静女想要上前安慰张昭仪,齐颜却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先一步揽住了她的肩膀,掏出绢帕递给了南宫静女。

  南宫静女不动了,半靠在齐颜身上,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悲伤过度,站立不稳的模样。

  齐颜暗中捏了捏南宫静女的肩膀,只见南宫达拄着拐杖艰难地来到了张昭仪面前,悲伤地说道:“娘娘节哀顺变,我自会禀明父皇,恳求他打破旧制,让九弟能魂安皇陵。”

  ……

  南宫静女先前还些不明白齐颜为何拦住自己,听完南宫达的这句话,便彻底释然了。

  她暗自惊叹齐颜的心智和谋略,同时很庆幸能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五皇子和九皇子年龄相差很远,并不亲厚。对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趁着政敌南宫望不在,笼络人心。

  场中之人都是皇嗣,但要么对皇位没兴趣,要么没有资格同南宫达争夺,他越是表现得善待手足便越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毕竟谁愿意新帝一登基就被打压,迫害呢?

  不过,按照古礼未成年的皇子没有资格入皇陵,况且张昭仪的身份并不尊贵。

  五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夸下海口,注定要失信于人了。

  ……

  傍晚,南宫达把成年皇子悉数留下,让两位公主和八皇子南宫保先行离开。

  南宫静女顾及齐颜的眼睛想就近回未明宫,齐颜却担心宫中不安全,坚持要回公主府。

  二人登上回府的马车,南宫静女靠着齐颜的肩膀哭得很伤心。

  南宫静女:“本宫也想让九弟安葬在皇陵里,他还有三年也就成年了,去年刚刚定了亲。”其实这件事南宫静女是可以做主的。

  齐颜轻叹一声,冷静地分析道:“五皇子不容小觑,眼下三皇子不在京中,若让他趁机赢得皇室内部的支持,对殿下的未来并无益处。”

  南宫静女:“我知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难过!齐颜……小时候九弟很粘我的,只是后来我搬到公主府才略淡了些。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还要把他的身后事利用起来。”

  齐颜:“……在殿下成功之前,类似的事情或许还会发生。殿下不如化悲愤为力量,待他日事成再弥补今日的愧疚吧。”

  173

  赔了夫人又折兵

  九皇子南宫嗣的死;让整座内廷蒙上了一层乌云。

  这份沉重甚至蔓延到了朝堂,这几年南宫让虽然垂帘听政,但由于他许久不曾露面;许多朝臣都在私下里做了打算,从三皇子和五皇子能各成一派就可以看出苗头。

  两位皇子的崛起,从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帝王的权力。

  许多朝臣都认为朝廷的新旧交替即将来临;却可没想到继大皇子南宫平的,竟会是年仅十三岁的九皇子。

  南宫皇族人丁本就不兴旺,再加上这几年动荡不断;天灾泛滥。九皇子的死似乎印证了某些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弄得整座朝堂人心惶惶。

  说是无稽,其实也是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即便这些士大夫出入皆乘坐车轿,也脱离不开和民间的接触。

  不知从何时起;整个渭国大地似乎都笼罩着一团死气,感觉就像回到了前朝末年,在压抑和沉默之下酝酿着某种惊涛骇浪的力量。

  面对这种无损遁形的压抑感,这些朝廷柱石甚至都不知道百姓为何会一夜之间变成这幅样子。

  他们听说不少州府灾民遍地,正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逃荒,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亲眼看到灾民进京;轻易也不会相信。

  京城地属天子脚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市集似乎比从前清冷了些,吆喝声也没有从前那么洪亮有力了。

  这些细微的变化有些人能捕捉到;却寻不到源头,有些大人则根本没有察觉。

  索性将这些想不通的,看不清的“缥缈”感觉,归结于当朝皇帝的龙气已尽,唯有新君即位才能让这天下重新焕发生机。

  以上这些,南宫静女是不知道的,而齐颜虽然也没有亲眼去印证,却是促成这件事的推手之一。

  ……

  九皇子的死让南宫静女很是伤感,她回到未明宫便闭门不出,为自己这位年纪最小的幼弟写了一篇悼文。

  齐颜独自回了偏殿,借身体不适为请来了她的负责御医:丁酉。

  齐颜知道南宫嗣的死绝非寻常,这是一种绝对的直觉。

  眼下她迫切地想知道南宫嗣的死到底是宫廷内斗,还是和面具人有关。

  殿内仅剩下二人,齐颜单刀直入:“九殿下的死因是什么?”

  丁酉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并没有回答齐颜的问题,而是说道:“传主人口谕,让你去一趟洛北。”

  齐颜的眼皮一跳,心中涌出一股不安。丁酉的回答算是坐实了她的猜测,南宫嗣的死果然与面具人有关。

  一股寒意席卷齐颜的身体,隐藏在广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卷曲。

  面具人并非冲动之辈,从她当年不时陷入疯癫的行径上来看,对方复仇的执念绝不在自己之下。

  可面具人还是隐忍了多年,甚至能压下仇恨去悉心培育自己这个年仅九岁的少年,其心性可见一斑。

  这样一个人,远在千里之外就不着痕迹地杀死一名皇室成员,想必是万事俱备了。

  而且据齐颜了解到的:南宫嗣的专属医官并不是丁酉,也就是说面具人在内廷中不止安插了丁酉一枚棋子。

  真正令齐颜心慌的是:自己对面具人的部署一无所知。越是顺着想,越感觉周身寒意肆虐,背后阴风阵阵,头皮发麻。

  整座宫廷的天空似乎都随着扭曲了起来,内廷到底还有多少前朝的人?

  他们或许就服侍在自己和南宫静女的身边,或许是某位朝中大臣,也有可能是后宫的哪位妃嫔。

  还有一点令齐颜很不解:面具人既然具备了这个实力,为什么冒着暴露的危险去杀一个无关轻重的九皇子,而不是直接杀死罪魁祸首:南宫让呢?

  齐颜的一双太阳却突突地跳,眉头紧锁,心中闪过一丝恼怒和屈辱。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自己依旧对面具人颇为忌惮。对方好似齐颜童年的一抹阴影,明知道自己只是对方的棋子却还是不得不依附于她。

  齐颜原本觉得自己和面具人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自己成长到这种地步,却还是无法和面具人正面抗衡。

  丁酉:“齐颜?”

  齐颜回了神,依旧心乱如麻。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理清面具人的意图,目的和下一步的动作,但丁酉并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

  齐颜:“我不过是一阶内臣,如今又身兼吏部尚书,如何能到洛北去?”

  丁酉笑了,目光有些高深:“我也不知道,主人只是让我把这句话带给你,或许机会很快就来了吧。”

  齐颜:“我知道了。”

  丁酉深深地看了齐颜一眼,问道:“你的心,是否如故?”

  齐颜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哽,回道:“从未变过。”

  丁酉轻叹一声:“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倔强,这么多年了……我也懒得劝了,而且走到今天这一步,劝也是徒劳。”

  齐颜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沉默了。

  丁酉:“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一会儿给你开服安神清火的方子。”

  齐颜:“丁酉。”

  丁酉背着药箱驻足回头:“怎么了?”

  齐颜:“没什么……你自己小心。”

  丁酉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一个小小的医官有什么要紧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颜亦起身,琥珀色的眼眸稍显空洞。她迈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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