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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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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静女再一次陷入了抉择,丁酉没得到准许,依旧跪在南宫静女的面前,轿辇停在一旁,周围很安静。

  于情:自己和小九虽然年纪差了几岁,但还算亲厚。

  于理:父皇卧病,将朝政的实际掌控权交给了自己,皇嗣有恙自己该去探视。

  南宫静女抬头看了看天色,估么着再过一会儿齐颜也该醒了。自己曾体会过那种一觉醒来身边位置已经凉透的感觉……

  昨日,才刚刚对自己顾全大局的行为感到“后悔”……

  170

  权衡反复女帝路

  南宫静女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起来吧;随本宫出宫一趟。”

  丁酉:“是。”

  南宫静女在秋菊的搀扶下登上了轿辇,丁酉背着药箱与秋菊一左一右跟着朝宫门走去。

  轿夫的脚程快且稳;坐在轿辇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但南宫静女的心却并不平静。

  一个声音果断而坚决地告诉她:自己必须要回到齐颜身边。

  另一个踌躇而犹豫的声音却不时闪出来小声劝谏:自己应该去探望小九。老八老九年少,以父皇现在的身体状态两位皇子的母亲应该明白:自家皇子与注定皇位无缘;虽然女帝之路虽然注定了不会是坦途,但自己也不能连一位皇嗣的支持都拿不到。

  世人皆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小九的母妃张昭仪并不受宠,是所有孕育皇子的妃嫔中位分最低的一位。

  眼下三哥不在京城;五哥腿脚不便又政务缠身,南宫烈更不必说,老七性格孤僻;老八小不成气候,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以张昭仪的身份想求见养病的父皇更是无门,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好机会!

  困境之中的得到的关怀和体恤,才是最能激发感动的。

  秋菊:“殿下,宫门到了,请您换乘马车。”

  南宫静女回过神;居然这么快就到宫门口了。

  她下了轿辇;在秋菊的搀扶下迈上了脚踏的第二级台阶,停住了。

  秋菊:“殿下?”

  南宫静女退了下来,马车车厢近在眼前。她发出一声叹息,转过身重新登上了轿辇。

  南宫静女:“马车就赐予丁御医乘坐吧,将他送至城南驸马私宅。本宫去看看九皇子。”

  丁酉:“是。”

  南宫静女:“摆驾披香殿。”

  秋菊:“起驾!”

  丁酉端起手臂;躬身相送,南宫静女的轿辇沿着笔直的宫道,向内廷移动。

  秋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马车尚未开走,禀道:“殿下……不回驸马爷那儿吗?”在秋菊看来,探望九殿下不用急于一时,毕竟御医已经去了,而且南宫静女是出了嫁的公主,即便不去探望张昭仪那边也说不出什么来。反倒是驸马爷更需要殿下的陪伴,她想不明白为何都走到宫门口了,却还要折回去……

  南宫静女淡淡道:“既然知道了,理应去探望。”说完径自靠到椅背上,闭目养神。

  秋菊见状便知不能再劝,默默地跟在轿辇旁。

  南宫静女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奈将自己包围,她也知道秋菊言之有理,可谁又能体会自己的苦楚和无奈呢?

  女帝之路不成功便成仁,要么登天要么就是万劫不复。

  若自己输了,整座公主府都要被连根拔起,自古在夺嫡一事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亲情和例外。自己不过是一位公主,新帝更可以大大方方地发落了自己,到那天齐颜也难逃一死。

  这条路上所面临的风险和难题南宫静女早就预想了千百遍,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

  齐颜曾在自己迷茫时告诉她:那就不要输。

  那么这次,齐颜会明白自己么?

  高处不胜寒,自己还没走到那个最高处,就已经体会到了。

  南宫静女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她累了。

  ……

  依照渭国律例,未及妃位的妃子只能居住在偏殿,南宫让从纵情声色的殇帝手中夺下皇位,之后一直树立勤俭节约的形象,所以后宫的妃子虽少也没有大肆抬封。

  九皇子生母张昭仪,和二公主南宫姝女的生母孙昭容,都住在丽妃的披香殿里,分居两座偏殿。

  南宫静女到的时候,张昭仪正在偏厅左首位抹眼泪,孙昭容坐在她之下的位置上柔声安慰,而堂上的两个主位除了披香殿正宫丽妃在,良妃马氏居然也来了。

  这倒是让南宫静女有些意外了,在她的记忆中丽妃和良妃并无深交,而且良妃不是深居简出了么?

  堂中的四个女人纷纷起身相迎,即便是这披香殿的主人丽妃也不能免除,这就是南宫静女身为嫡出公主的尊荣。自元后病逝后宫再无继后,说白了在座的女人都是妾室。

  这也是这么多年南宫让力排众议,咬死不肯再立后的原因。

  “静女见过两位娘娘,昭仪,昭容。”

  张昭仪抹着眼泪,哽咽说道:“蓁蓁殿下是来看嗣儿的么?”

  南宫静女走过去执起张昭仪的手:“本宫听说九弟昨夜突然病了,来看看。御医怎么说?”

  张昭仪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孙昭容扶着她坐了下去。

  南宫静女来到右手边的首位坐了,良妃和丽妃对视一眼,由丽妃说道:“昨儿夜里九皇子突然上吐下泻,捂着肚子满床打滚,然后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三位御医已经在里面守了一夜。药也强喂了,针灸也下了,可是这孩子就是没醒。”

  南宫静女立刻觉得九皇子这场病来得有些蹊跷,抿了抿嘴,斟酌着问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

  张昭仪哽咽着回道:“我与皇儿一日三餐用得都是一样的,如果真是吃坏了什么也应该一同病倒才是。”

  南宫静女又坐了一会儿,赶在午饭前起身告辞。

  丽妃挽留道:“殿下既然来了,不如留下用过午膳再走吧。”

  南宫静女扫了良妃一眼:“多谢娘娘美意,不过我们家驸马也病了,早上请了丁御医入府,这会儿估么着他也该醒了,本宫要回去陪他。”

  丽妃掩唇一笑:“公主驸马伉俪深情,如此本宫就不强留了。白露,备一份薄礼给蓁蓁殿下带上,算是本宫对驸马的一点心意吧。”

  南宫静女:“多谢娘娘。”

  良妃的脸色微变,亦说道:“等驸马的身体康复,本宫再设宴款待你们。”

  南宫静女微笑颔首,临行前最后说道:“想必丽妃娘娘宫中定是什么都不缺的,不过万一九弟需要什么偏门的药材,昭仪可随时差人到公主府去随意取用,还望丽妃娘娘莫要见怪,昭仪不要推辞,这是本宫对九弟的一点心意。”

  张昭仪自然忙不迭的答应,眼中充满了感激。

  丽妃笑着说南宫静女多心,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南宫静女这句话说得很谦虚,用“偏门”药材保全了自己这个正宫娘娘的颜面,但是南宫静女能轻描淡写说出这样一句话,证明人家有足够的底气。若不是府库中囊括了这世间的天材地宝,又怎敢说出随意取用?

  酸归酸,纵使眼热得发烫,丽妃也只能灿烂的笑着。

  南宫静女踏出偏殿,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她加快了步伐登上轿辇,归心似箭。

  ……

  钱源:“参见殿下。”

  南宫静女:“缘君醒了么?”

  钱源:“回殿下,老爷已经醒了。一个时辰前柳公子来探望。”

  南宫静女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一个时辰以前?自己都舍不得打扰齐颜休息,这个柳予安怎么敢?!

  齐颜倚在床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柳予安。对方不请自来,在自己的卧房里违背常理的待了这么久,也不知打了什么算盘。

  南宫静女的身影传了进来,齐颜微微坐直了身体,却没错过柳予安为之一振的神情。

  一丝错愕划过心头,齐颜眯了眯眼,琥珀的眼眸有些深沉。

  南宫静女进门,柳予安起身行礼:“参见蓁蓁殿下。”

  南宫静女目不斜视,从柳予安身边略过,走到床边自然地坐在齐颜身边,端详齐颜受伤的脸,看到消肿不少放心了不少。

  南宫静女温柔地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本来应该早些回来的,可是突然听说九弟得了急病,去看了看。”

  齐颜眼底的寒冰瞬间融化成水,柔柔的:“臣感觉好多了,九殿下如何?”

  南宫静女:“御医还在救治。”

  齐颜扫了柳予安一眼:“殿下,这位是苏州学子柳予安,臣同殿下提过的。”

  柳予安重新端起手臂,行了一礼:“参见蓁蓁殿下。”

  齐颜虽然还在温和的笑着,心头却滑过一丝愠怒,虽然尊称封号并无不妥,但对方两次均唤“蓁蓁”让齐颜有些窝火。

  南宫静女这才坐正了身子,淡淡道:“本宫听驸马说,柳公子得了举人的身份?”

  柳予安:“是,会考六十八名。”

  南宫静女:“不错,年少有为。按照律例举人见三品以下官员可不行跪拜之礼。公主的阶品虽记在内廷,不过本宫坐拥万户食邑,等同亲王品。柳公子为何只行拱手礼?”

  即便是善于伪装的齐颜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南宫静女从来都不是抬身份压人的主儿,齐颜多少能摸到些对方的心思,心中受用,微笑自然流露。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以为齐颜是要替柳予安说情,不为所动,下一秒却感觉到对方悄悄地握上了自己的手,捏了捏。

  南宫静女有些羞,心却明媚了。

  南宫静女:“既然柳公子是本宫驸马的客人,这跪拜礼就免了吧。你先下去吧。”

  171

  留连光景惜朱颜

  柳予安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继而展现出了一股难以自抑的扭曲神情。南宫静女已经没有再留意过他了,可是这一幕却没有逃过齐颜的眼睛。

  二人对视一眼,柳予安被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展现出的锐利惊到;讪讪离开了。

  出了厢房又走出好长一段时间,柳予安仍有些心有余悸,那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战栗感;仿佛适才与自己对视的人并不是一位温润的文官,而是一位杀伐果断的武将,谈笑间就能取了自己的性命一样。

  柳予安想得没错:齐颜是真的动了怒。

  卧房内只剩下二人;南宫静女抬手轻柔地抚上齐颜的脸庞;滑动拇指摩挲着仍有些红肿的地方:“还疼么?”

  齐颜:“嗯,疼。”

  南宫静女连忙将手拿开,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本宫没有立刻回来陪着你。”

  齐颜却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眸中的光彩怎么都掩不住。

  南宫静女的脸一红:“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齐颜执起南宫静女的手捧在手心:“殿下吃醋了。”明明是一个询问的句式,齐颜却说成了陈述句。

  南宫静女的目光闪了闪,支吾道:“本宫为何要吃一个男子的醋?”

  齐颜笑得更灿烂了,低声回道:“可是我吃醋了。”

  南宫静女朱唇微张,瞪大了双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颜。后者读出了对方眼中那惊喜和意外交织的神色;心口亦是温暖地涨了起来。

  一抹绯红爬上南宫静女白皙的脸颊;她微微垂下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南宫静女:“你有什么可吃醋的……?”

  齐颜:“自然是和殿下的原因一样了。”

  贝齿划过下唇:“无赖。”

  一阵沉默过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音;或许为的是这份“心有灵犀”,亦或者在笑自己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看得那么重,竟失了方寸。

  南宫静女在齐颜的熏陶下,也长成了淡泊的性子,近几年已经很少会明确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和好恶,而齐颜更是一向如此,却没想到二人在面对柳予安的时候,均失了态。

  齐颜淡淡道:“日子也不短了,明日差人赠柳公子一些盘缠,请他另择他处吧。”

  南宫静女:“嗯,那人的身上流露出来的一些……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总之不是很喜欢。”

  齐颜解释道:“这世上有一部分人其实很奇怪,比如某些世家子弟吧。整日嚷嚷着自己被家族所累,自己的才华被身世抢了锋芒,犹如明珠蒙尘。可是奇怪的是,往往只是叫嚷得凶,每每自报家门都要有意无意地提一提自己的身世,更有甚者恨不得把自家家谱挂在胸前,好让不知情的人了解他的家族是多么鼎盛。”

  南宫静女莞尔一笑,嗔了齐颜一眼:“真是宁开罪武将莫得罪文臣,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巴这么刁?”

  听了这话,齐颜面不红心不跳,泰然回道:“多谢殿下夸奖。”

  南宫静女:“之前你和我说,这柳予安一直困扰于他出挑的容貌,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公待遇都是被容貌所累,可他又何尝不是颇为倚仗自己的容貌?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一股‘优人一等’的姿态。”

  齐颜:“嗯,世间千百态,这次或许是臣眼拙了。”

  南宫静女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自古人心最难测,你与那人又没深交,能这么快看透他的本质已属不易,也不知我到了你这年岁能不能有这份识人的本事。”

  齐颜忍不住嗔了南宫静女一眼:“怎么感觉殿下在说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子?”

  在此之前齐颜还从未在南宫静女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南宫静女的心跳乱了节奏:怎么感觉这人比女子还会勾人呢?

  不过这话她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她是知道的:别看齐颜平时一副温吞模样很是好相与,那闷声牛脾气一上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极为不好哄。

  或许是齐颜今日所展现出的亲昵,让南宫静女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她主动解释了自己为何没能及时回来,也说了九皇子的病情,更把她的想法说了,末了再一次向齐颜道歉:“对不起,没能立刻回来陪你。”

  这已经是南宫静女第三次解释和第二次道歉了,齐颜稍加思索就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想法,说不心疼愧疚是假的。

  南宫静女的这种感觉,齐颜可以感同身受,她已经饱尝多年的身不由己,更是心疼南宫静女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

  齐颜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由衷地说道:“殿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臣很欣慰。”

  南宫静女:“你不怪我?”

  齐颜捧着南宫静女的纤纤玉手,轻声道:“我都懂。”

  ……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轻到唯有二人能听清楚,却让南宫静女红了眼眶。

  齐颜默默地抬起手,捧着南宫静女的脸,用拇指拭去了对方眼眶的湿润:“别哭。”

  南宫静女钻到齐颜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眼泪无声地流。

  齐颜轻叹一声,反手环住了南宫静女,为南宫静女顺背,像小蝶安慰自己时那样。

  千百万文字中,总有那么一两句,可以触碰到人们心中隐藏最深的柔软。

  情之一字却是那千百万文字也诠释不尽的东西。

  二人默默相拥,一位是披着伪装的草原遗孤,一位是被莫名推到女帝之路的嫡出公主。在亲密无间下,是草原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只是一个开始,自南宫静女决定走上女帝之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将有更多的身不由己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就像齐颜踏上渭国朝堂后一样。

  所以就算南宫静女不说,齐颜也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承受的是什么,她是心疼她的,即便南宫静女是仇人之女。

  齐颜在挣扎了一阵子以后,决定尊重南宫静女的选择,这条路自己能陪着南宫静女走多远,就是多远。

  即便齐颜已经设定了结局,即便齐颜知道她们之间隔着的是什么,可当南宫静女需要安慰的时候,齐颜还是温柔地为她敞开了胸膛。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份温情还能维持多久……

  南宫静女在齐颜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双秀拳攥住了齐颜的衣襟:“我不会输的。”

  齐颜沉默良久,温柔地回道:“臣绝不独活。”

  南宫静女:“我们不会输的。”

  齐颜的眼中凝着化不开的悲伤,却也轻轻地“嗯”了一声。

  ……

  这些年,齐颜的心思从最初的亲手杀死南宫静女,逐渐演变到和她同归于尽,可是这个想法总是一闪而过,齐颜从不敢深想。

  特别是寻回小蝶以后,齐颜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肩头又有了担子:妹妹需要她的照顾。

  要是自己也死了,小蝶怎么办呢?

  即便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亡痛苦得多。

  齐颜:殿下啊,殿下……你可知你我所谓的“赢”注定在了两个对立面上?

  或许南宫静女只有等到至死的那一刻才能明白,齐颜的这句“臣绝不独活”究竟有多重。

  齐颜也从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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