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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拒吃野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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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龙生:?
  简植:“别忘了提醒我,今年,我得给新认的儿子过生日。”
  陈龙生气急败坏地找词怼简植时,语文老师江燃跟着上课铃走进教室。
  甫一进教室,整个房间里由于陈龙生和简植打赌带来的喧嚣被瞬间敲了终止符。大笑的掩了嘴,走道里的回到座位,瞥着眼睛看戏的只盯着讲台。
  ……
  跟别的老师不一样,他并没有频繁叫简植回答问题,那双眼睛仅仅是看着教室的最后一排,仿佛一直在揣测那女生到底在想什么。
  简植还当真以为他能饶过自己。
  快到下课时,江燃突然把简植叫起来了,问她问题。他语音快速,让简植几乎没空多想,就凭条件反射一样回答着:
  “《狂人日记》谁写的?”
  “鲁迅。”
  “鲁迅原本叫什么?”
  “周樟寿?后来改名周树人。”
  “周树人和周作人什么关系?”
  “周作人是他弟。”
  这都是小意思。
  然而班上的同学目瞪口呆,眼睛在江燃和简植身上来回来去,像是在围观一场精彩的在多年后才会出现的电视竞技类问答游戏。
  终于,江燃眼底掠过一道不被人察觉的暗淡波光,突然把话题从鲁迅身上拆了出来:“最后一道,‘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是纪念谁时提出来的?”
  简植不假思索地说出一个人名。说完后,她便笑盈盈的,准备坐下来了。
  谁知道,预料而来的肯定声还没有抵达,简植发现全班同学都“咦”了一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尤其是前排张素然一脸茫然扭过头来,杏仁眼里挂满了问号:“你说啥子呢?不是白求恩吗?亨什么亨?”
  简植还是不太明白,她小声说:“怎么,有什么问题?”
  江燃用教鞭敲了敲黑板,一双眼直直看着简植:“简植同学回答正确,她说的是亨利诺尔曼白求恩,Henry Norman Bethune,标准的伦敦腔。”
  简植:卧了个大槽。
  *
  下课后,江燃没有提这件事,抱起书本就去办公室了。而简植被一溜儿同学围住,都在问她怎么会说这么地道的英语。
  简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满脑子都是在江燃面前掉了一层致命的马甲。她,简植,以前倒第一,木呆呆的,现在居然会说个伦敦腔了。
  她心里又暗叹江燃果真有水准,这个年代,若是听过普通一两句英文,就已经算得上稀罕物种了,伦敦腔他也能听得出来,估计家底不薄,比之前自己猜测得还要水深。
  然而同学东一句西一句实在是问得不依不饶,她当前必须得找个借口先糊弄过去:“那个,我家有个收音机,昨天听广播,正好提到了白求恩,我就学会了。”
  于是乎,满班都求着简植教他们洋气的Henry Norman Bethune,一字一字的拼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念,完全忽略了马上要下发作业,陈龙生和简植的打赌要公示结局。
  简植纠正着张素然的Bethune时,看着陈龙生在讲台上摊开来两小沓作业本悉心地比较,刚开始,他的眼眸中还有洋洋得意,然而翻着翻着,脸色越来越暗沉,到最后,他甚至拿起本子对光照照……
  简植心里想笑:这作业本子就是我的,难道你还想对着光找到防伪水印吗?
  最终,陈龙生把本子交给发作业的课代表,脸色很不好看得抄起自己书包,率先离开教室。
  ……
  简植慢吞吞地走到山道上,快到家时,才在村头看见一个踢着石子,一下一下望着不远处群山的男生。
  原本不羁、放肆、张扬的校园霸王,曾经没完没了欺负自己的人,此时火焰小了一半,看见自己之后,目光跟被烫着了一样。他说:“叫你爹是不太可能的,我刚才想,简爹简爹,以后我叫你‘间谍’成不成?”
  简植笑得快栽过去了,她走了过去,掐好陈龙生的下巴:“彻底服气了?”
  陈龙生想别过头,但是发现脑袋动弹不得,嘴巴里“哼”了一声。
  简植用舌头舔了一下腮帮处的肉,含笑道:“打我也打不过,学习也比不过,这回彻底老实了。”
  陈龙生又是吭哧一声。
  “你别忙着下定论,我当了六年的全班第一,就你这个脑子,一时全对又不是永远全对,你等着月考再说吧,简植。”
  简植捏住男生下巴的手指发力,让他吃痛:“你叫错了,叫‘简爹’。”
  陈龙生:……“间谍。”
  作者有话要说:  七零年代校园对打赌特别认真。
  我母亲有个同学被人叫了四十多年的米老鼠,因为曾经他说打赌输了就是米老鼠。(对,那个年代就有米老鼠了。)
  她还有个同学,说打赌输了就把自己的头送给另一个同学,后来每次同学聚会,另一个同学都要过来看看他的头好不好。
  *
  谢谢所有点进来阅读+收藏+营养液的你们,谢谢支持:)每一个收藏和评论都是我努力的动力。
  谢谢“守江今天喝水了吗”,好几次营养液啦,感激得不得了!!


第15章 
  接下来的日子,简植为了让自己的人设不要离之前太远,制定了一个“逐渐进步”计划,每天作业故意多错一些题,等到第二周再少错一些题,数量呈等差数列递减。
  她见到老师对自己的关注度显然下跌,尤其是课堂上又不怎么叫自己回答问题了。
  只是,仍然不太好瞒住江燃的样子,但凡有语文课,江燃总是讲着讲着,目光便如羽毛一般轻落到简植身上,让她感受到被看穿般的骇然。
  别装了,你都会。
  江燃的眼神一直都说着这六个字。
  我其实,不太懂。
  她用手背撑着脸颊,刻意模仿原主那一脸懵的感觉。
  ……
  打赌过后,陈龙生很久都没有闹过简植了,一整个冬天终于淡然过去。不过简植也不认为他这个校霸会就此收手。她之前的富二代朋友也有无法无天的校霸,如果在一个同学身上碰了壁,他们要么联合其他校霸一起欺负回去,要么再换个同学欺负。他们欺负别人是会上瘾的。
  有些恶,不分时代。
  ……
  也不分老幼。
  *
  等春天含了一口仙气,吹到狼窝生产大队,背后的狼窝山被渐渐染了绿色,冰冻时节终于过去。猪草终于从半山腰的位置开始冒了芽,村里的人们先后去集上买小猪仔。
  简大梁想起简植曾经看过《大力发展生猪事业的经验》和《土草药方治猪病》,特意选择了一个不上学的周六,一大早的叫了闺女起了床。
  等到了集上,简大梁先不忙着买猪仔,带着女儿找到了卖炸油果的地方,一口气买了三个。新炸的油果热乎乎,一口咬到焦糖外皮,舌尖上触到了爆炸的烫与甜,咀嚼起来,软嫩的面团混合着油脂在口腔里酝酿成幸福的香气。
  简植自从来到七零年代以后就没有吃过白面,这会儿吃到了松软的炸油果,有种久远的感动。
  简大梁搓着手,瞅着一脸满足的女儿道:“是不是很好吃?我第一次吃的时候,还是你过世的爷爷带着我。我老天爷呀,我想着,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简植方才吃了一个,听着他爹讲这话,就把剩下的油果塞给他:“你吃你吃,我饱了。”
  简大梁把油果推给她:“爹不吃,你自己吃,也不用给他们留,凉了就不好吃了。”简植知道他爹说的“他们”指的是姐姐和弟弟。
  她被简大梁这种淳朴的爱女心情感动了。尽管油果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难得的美味,但此刻吃起来,一口一口都溢着幸福。
  吃完了油果,简植跟着他爹去买猪。看着一团挤在一起哼哼唧唧的小猪,简植不由地想起来之前读过的知识,很熟练地回忆着:“首先要挑光泽度好的,然后嘴巴不要太长太尖;猪脚也不能太长……再有就是活泼的。”
  简大梁稀奇道:“挑个猪还有这么大讲究,不都是笨猪吗?”
  简植连忙否认:“不是的,猪很聪明。乌克兰军队还拿猪当军犬的……”
  简大梁极其诧异,他不晓得《大力发展生猪事业的经验》还能提到乌克兰。
  事实上,这些都不是七零年代的知识,是简植在21世纪所学过的玩意儿。她上次提起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在山洞里跟阿黄讲课时说的呢。想起这段往事,她面前忽然浮现一个小小的火焰一样的身影,浮现出它哗啦哗啦翻书的样子。
  简大梁看着走神的闺女,说:“想什么?”
  是想阿黄了。
  很久不见。
  *
  回到家里,把小猪仔放到圈内,它立刻哼唧着大口大口吃起猪草来。
  简大梁和简植相视一笑,很满意地进了院子推开屋门。
  甫一进屋,父女俩首先看到炕上面坐着个人。
  面前的胡圆正抿着唇烧水,而炕沿上那位正拿着炕帚随意地扑拉着,实际上这炕已经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
  是简植的奶奶王简氏正在给自己没活儿找活儿,看到父女俩进来了,跳下了炕:“正好你俩来了,有个好事儿要和你们商量。”
  简大梁面露喜色:“好事儿?”
  而简植眉心跳了一下,他爹之前愚孝,后来出了鸟蛋的事儿以后已经清醒了很多,但即便这样子,水准也远远在奶奶之下。她坚决不相信奶奶今天能带来什么“好事儿”。
  王简氏喜气洋洋:“简三峰前两天买了一头小猪仔,跟你们说,这挑猪仔就得趁早,否则就是挑剩下的了。那猪仔别提多欢实了,又能吃,又能睡,这两天,使劲儿的长膘呢!”
  简大梁起了兴趣:“是吗,早知道,我们也早点买了。”
  王简氏看儿子感兴趣,心里更有了谱。他顺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干净的搪瓷杯,自己把胡圆刚烧开的开水倒了进去,放到窗沿上晾着,很愉悦地说:“晚买也没关系,买糟了就买糟了。我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个好事儿的……”
  简植已经等了半天了:“奶奶,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王简氏眼睛扫了眼简植,最终看着简大梁说:“简三峰身体虚,早上起不来,买了这小猪仔也不大能养动。我寻思着,这小猪仔就弄到你家猪圈,让简植丫头养着去,反正多添一口猪草多添一口猪食……我家猪仔长膘快又欢实,这不就能带着你家的猪也长膘快吗。这不就是个大好事吗!”
  简植趁爹娘还没答话,就问:“行啊,奶奶,那到年底的时候,这猪卖了钱也都归我家呗?”
  她奶奶嘴角一撇,用显而易见的嫌弃语调说:“简二妮子你想啥呢。这小猪仔是你三叔买的,那这猪卖了的钱肯定得归你三叔啊。你只不过是从山上多扯了些猪草,多弄了些猪食,那值个啥钱……”
  简植脑袋上一道将落未落的雷劈了下来,把自己雷得个外焦里嫩。她是彻底明白了,奶奶这又是宠着他那好吃懒做的小叔,从自己家这里贪便宜。
  不等着她开口,这回简大梁下了决断:“成吧,这小猪就明天抱过来给简植养,反正这孩子最近擅长养猪,培训培训不是坏事。”
  天雷从身体内部又来一道,把简植劈得里嫩外焦了。
  王简氏匆匆离开了家门,简植跺着脚跟爹娘说:“怎么能答应她呢!简三……哎不我叔咋就身体虚了!他就是一个懒!还有,多弄点儿猪草,我奶奶说得是简单,但咋就这么容易了!”
  简瑛方才在卧房里给弟弟补裤子,这会儿也走了出来:“对啊,弄猪草多麻烦啊,喂一头猪的话,简植早晨五点钟就得起床上山,披星戴月的弄猪草。弄完就要吃饭上学。这要多一头猪……二妮子四点半就得起床了。”
  曾经的赖床选手简植一听她姐这么帮她回忆,整个心脏都停跳了。
  “不行,不行!我这就找我奶奶去,我不喂!”简植走出门去,声音响彻院子。
  简大梁厉声道:“你给我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那声音里有无奈又有苍凉,透着成年男人顾家庭的两难全的尴尬:“简植,这猪你必须喂。你小叔是什么货色,你也懂。如果你不管,那猪仔真有可能饿死了。你奶奶也年纪大了,根本不可能上山弄猪草。”
  简植往外迈着的步子顿时收回,看着父亲的表情,长长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
  夜晚,简植坐在门口台阶上,对着院子看星星,想起昨天在学堂上悟了的那句话:
  有些恶,不分时代,也不分老幼。
  就好像她不相信陈龙生的校霸行径会止步一样,她也不大相信奶奶在未来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恶就是恶,不需要用什么年老年幼粉饰。有人曾把她的书扔到粪坑里,有人曾把她在寒冬撵上深山;有人曾在21世纪因一己之欢吃野蝙蝠,还有人在帽状病毒肆意华夏时仍在朋友圈继续做着野味交易。
  这些人,这些恶,全然与时代和年龄无关,他们除非遇到了惩罚,又甚至是足够频繁的、足够严重的惩罚,才能止住自己的恶。
  然而,他们很有可能并不会从内心深处悔改,仅仅是知道作恶会受惩罚,趋利避害地不敢再作恶而已。
  简植对着夜空深深叹气,道了句:“啊呀,要是一早起来,简三峰养的那头猪消失掉就好了!!!!让他们急死。叫他们偷懒!”
  *
  第二天五点左右,王简氏提着灯推了院门,喊简家人起来。
  “快赶紧起来,出事儿了!”
  简植正穿衣服准备出门挽猪草。胡圆也刚下了炕。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简大梁说:“娘,怎么了?”
  王简氏着急地喊着:“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们那头猪,不见了!!!!”
  简植:????
  胡圆:“娘你说啥,那猪怎么就不见了?”
  王简氏:“昨晚我还给喂过潲水哩。猪圈门也关得严严的。今天一大早,我带着简三峰要抱着猪仔给你们送过来,结果一推猪圈门,就发现那猪仔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突然讲起大道理了,是因为看了果壳一篇关于野味交易的文,文说在野味的法制管理上,我华夏还需要完善很多东西,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
  简二妮子说:走快点!!!
  *
  谢谢“韶衣”的营养液!!!我认为这杯是奶茶味的!


第16章 
  清早的晨光涂抹在王简氏家院,空荡的猪圈被提灯仔细照了又照,然而只有猪槽里为剩不多的潲水反着光,像是大写的讽刺。
  王简氏和简三峰四目相对,又看向简大梁:“你说这到底咋回事儿?人偷的?”
  简大梁摇摇头:“这猪圈门又没被破坏,里面的泥浆也没啥脚印。奇了……这猪像是凭空消失的。”
  王简氏声音抬高,不可置信:“这笨猪,还能成精跑了?”
  简大梁颇为烦躁地点燃一颗烟,也不知为啥想起一个知识点:“猪可不笨,猪很聪明。乌克兰军队还拿猪当军犬。”
  王简氏:……
  找猪要紧。简家三个孩子被打发着全村各地儿奔来跑去。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但挨不过亲奶奶和亲爹的使唤,他们各家各户敲门问着,大道小道盯着,见到一个人就问一句:“你看到一只挺欢实的小猪仔吗?”每个人刚开始还会关切地问问这猪是跑了还是被偷了,但一听说是无缘无故地没了,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简植跟在简瑛背后踢着石子,完全对找猪这件事不上心。等走到陈龙生家门口,她突然皱了下眉头,对姐姐说:“这户,我就不进去了。”简瑛大抵知道这俩孩子之间曾经有过节,尤其在养猪这事儿上有矛盾,就让妹妹先回去。
  简植并没有回家,她要上山。
  微茫的晨光里,简植踏着坠了露水的草木,轻轻喘气攀登着。借助着天边那点儿鱼肚白,她看到野鸟打着圈从树顶上的窝离开,梯田上的小麦也抽了芽。大队人们专心耕作,俨然忘记了落陷阱捉野鸡的事儿。
  过去的那个冬天,其实也没听到谁家真正捉到什么野鸡。得了好运的,只有简家一户。
  等走到后山深处时,稀薄的氧气带来了些许耳鸣,又携了点儿加速的心跳。简植把手拢到嘴边,终于喊出那句久违的:“阿黄,我饿。”
  ……
  空山静悄悄,落叶有声响,这一句话问了出去,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她料是阿黄没听到,又大喊两句:“我饿,我饿!”
  然而,还是没有动静。
  阿黄有可能是出去了。
  意识到难得的一次相聚,就被这么不巧地错开,简植心里很是失落。
  她走进洞穴内,看到几本她之前拿过来的图书被整整齐齐地摞着,摆在一个以前没见过的小石台上。凑过去,突然看到这石台上还有自己之前拿过来的草纸和铅笔。拿起草纸,看到上面的字幼稚得不像话,但依稀可以辨别出来,那写的分明是:瞧咱大队的小孩儿学拼音。
  简植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么些时日不见,这只成了精的黄鼠狼还一直孜孜不倦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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