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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亲一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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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就是刚才在楼下的那个“偷听狂”?
  视线上移,米松这才看清他的脸。
  男生这副皮囊倒是生得极为好看,浓眉之下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双眼皮褶皱很深,内勾外翘。
  米松向来视力极好,恰好看见他眼尾那一颗深棕色的泪痣。一副银边圆框的眼镜架在他鼻梁上,神色慵懒又疏淡。
  再往下是薄厚适中的双唇。
  她忽而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在图书馆借阅的少女漫,单就这张脸,也就只有动漫里的男主才有的。
  最先开口的扬棉:“请新同学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
  他微微颔首,从讲台上拿了半截粉笔,龙飞凤舞的在黑板上几个字。
  ——许清让。
  许清让嘴角勾起一个浅而淡的弧度,显出几分轻佻,而这股子笑意不达眼底:“我叫许清让,北京人,”他顿了半秒,有些散漫道:“请大家多多关照。”
  瞧着斯斯文文,谦谦有礼,实则是将那股倨傲劲揉进骨子里。
  表里不一,米松在心里无情的打上了此标签。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许清让似乎是察觉到她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
  两人短暂的对视一眼,他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平滑而过。
  就像在楼底下发笑的另有其人。
  不过这样也挺好。
  彼此都装作没见过。
  扬棉对他此番自我介绍和态度都很满意,笑说:“你就先坐在第二例第五个吧,晚点去李老师那拿两款校服,一款各两套。”
  他低低“嗯”了声,跨步下台。
  米松忙垂下头,眼睑跟着敛下来,长睫覆盖。
  她盯着白净的书页,写下自己名字的后一个字。
  许清让从她身旁经过,以她所在的这个角度正巧能看清他手里拿着半厘米厚的画本,木质铅笔贴着画本的封面,他微微卷曲的尾指上不知怎么蹭到了点铅灰。
  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皮肤和晕开黑灰色形成鲜明对比。
  球鞋后跟彻底消失在她眼前,余留空气中清淡的雪松木味儿。
  前后不过短短半秒。
  待她回过神来,才察觉书上的“松”字,最后一笔点歪了。
  …
  虽然耽搁点时间,但第一节 课照常上。
  米松翻开必修一,蓦然想起常敬给的那封情书。
  上楼的时候,她为了方便,随手夹进了一本书里。结果一忙起来把这茬事儿给忘了个精光。
  她抱上来的那些书也早已经分发下去。
  她前后看了看,一阵扶额。
  这破记性。。。。。。
  若是别的东西对了也就算了,可是情书这种东西涉及隐私。何况万一被人看了去,一传十十传百,以后常敬面子往哪搁?
  那一堆书,一共就分给了三个人。
  一个女生,两个男生,许清让是其中之一。
  米松半偏着头,悄悄睨了眼后座。
  那一沓小丘高的书被堆放在桌角。
  她犹豫了下,却见一只白皙好看的手已经搭在书侧,最上面的那一本书被人抽走。
  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就在这本书里呢?
  米松一咬牙,旋过上半身,刻意压着音量:“那个,同学。”
  许请让手里依旧是一支铅笔,笔尖用美术刀削得细长,露出一截不短的铅笔芯。
  他没骨头似的靠着椅背,一只脚踩在桌下的横杠上,没什么表情的扬了扬眉际,示意她有话直说。
  米松有点儿紧张,生怕让老师抓了个正着。
  她忙伸出食指在空中划了个“一”字,一句一顿:“你有没有看到一张信纸?”
  因着刻意压低音量,她声线轻缓,嗓音软绵绵的,话尾还染了点柔软的气音。
  许清让大致猜到了她说的东西,刚想说“没看到”,讲台上略有些严肃的女声毫无征兆的诈响。
  “米松!”扬棉站在投影布旁,伸缩教鞭点在投影在荧幕上的黑色字母,一脸不悦:“请你来读一下PPT上的单词。”
  米松身形一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泄了口气,认命的站起来。
  好在她本身英语底子不错,现又是刚开学,学第一单元的类容,上面几个单词她认了个全,才得以顺利逃过一劫。
  扬棉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好声提醒道:“就算都会也要跟着老师的步伐走,再好好温习一遍,”她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是上课时间,有什么想和新同学说的,就请下课再谈。”
  米松还是头一次在课堂上被这样点名,老师话虽然说得不算重,但她还是有些脸热,只得讷讷的应了声“是”。
  许清让则毫无罪恶感的继续转着手里的笔,一手翻开教辅书,夹在第一页书页之间的粉色信纸露了出来。
  他眉头拧了下,嘴角溢出一声轻“啧”。
  还真在他这。
  未免太巧了点。
  他转眸觑了眼前坐。
  小姑娘到底脸皮薄些,他堪堪看清她纤细的后颈泛着淡淡的粉,束成马尾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发尾带着点天然卷,抚过窗边的微风吹散了她耳后的碎发,在阳光下泛着点浅棕色。
  让老师点个名,脸就红成这样。
  许清让单手撑着下颚,没点自觉性的将纸抽出来,大拇指挑着边缘,掀开来看。
  纸上的字体还算好看,密密麻麻写了一整张。
  一瞧就用了点心思准备。
  上面不过是写了几句酸诗,还有几句喜欢来喜欢去的肉麻话。
  他大致扫了两眼就没了兴趣。
  随手放在桌角。
  下课再还回去好了。
  …
  满堂学生听了几十分钟天书,昏昏欲睡时,下课铃冷不丁打响。众人才像是打了一针鸡血,满血复活。
  扬棉刚夹着书走出教室,有些个女生就已经跃跃欲试,要过来跟新同学“搭个话”。
  毕竟许清让这张脸生得实在好看,身上穿的衣服看不出牌子,单看料子都知道不便宜,加之他是北京人,而冬青镇是个小地方,毫不夸张的说,市里最大的“咖啡厅”是街尾的那一台咖啡售卖机,一提到首都,让人联想到的总是有名的故宫和长城。
  米松迅速整理了下笔记,刚要回头继续刚才没聊完的“话题”。
  身后陡然响起略刺耳的椅子拖拽声,许清让神色懒倦的揉了揉眼梢,只手拿起桌上的东西,踱步经过米松位置,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一封情书放在她桌上。


第3章 三份
  米松眨眨眼,有些无言。
  许清让走得太快了,她都没来及说话。
  她看了看许清让削瘦的背影,抢在别人上来八卦之前,把东西收进抽屉里。
  几个女生表情怪异,但也没好意思过来问什么。
  …
  米松单手撑着下颚,看着头顶“吱呀吱呀”转的吊扇发呆,自动脑补出吊扇脱落,高速的旋转风扇叶削掉半颗脑袋的血腥场面。
  课间时间不长,
  许清让消失了十来分钟,一直到快上课才回来,手里多了几套用透明塑料袋包好的校服,随即径直回到坐位上,紧接是一阵剥塑料袋的声响。
  撤掉牌子,
  校服上衣往身上一套,刚好合身。
  恰好上课铃打响。
  米松趁着老师还没进教室,有些好奇常敬到底写了些什么,无声无息的把信纸拿出来,展开来看。用黑色水性笔写的文字字迹清晰——
  瞥见类似两行从百度上誊抄下来的土味情话。
  “。。。。。。”
  米松闭了闭眼,再次扶额。
  她没敢细看,手里轻飘飘的纸像是成了一块烫手山芋,急忙折了两道塞进口袋里。
  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看到。
  她思绪一顿,拎了本草稿纸出来。
  掀开其中一页,随手撕了一个角下来,执笔写下几个字。
  片刻后放下笔,转身小纸条递给后桌。
  许清让正把折好的校服垫在桌上准备趴下,桌上忽而多出一张纸条。
  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压在纸张边缘,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微微敛着眼睑,目光聚焦她修剪成平弧的指尖上。
  许清让第一次知道指甲盖上淡粉色与白色可以衔接得这么好看。
  纸条只有巴掌大小,边沿撕裂的边边角角像是被狗啃过的一般良莠不齐,左上角还残留着一半未演算完的数学题,中间写着一行小字,字体娟秀带着点笔锋——“信里的内容,你没看吧?”
  他忍不住牵动嘴角,原来是担心这个。
  许清让面不红心不跳的拿起铅笔,字迹潦草的写下“没有”两个字。
  米松捏着手里的小纸片,悄悄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还没等她提起的心落回原处,后背倏地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力道不大,中间隔着一层衣料,有点痒。
  米松立马直起上半身,背脊僵直。
  碍于老师已经进来,她没敢回头。
  那人顿了数秒,大概是见她没什么反应,旋即又戳了一下。
  米松忙不迭把桌上的书展开,再竖起来,做贼似的,整颗脑袋埋在书后,半偏着头,细声细气问:“干嘛呀?”
  许清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差点被她的动作逗笑。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但这样是不是太乖了点?
  他一手握成拳,指节抵着下唇轻咳两声,及时收住笑意,一脸正色:“我没带笔,能借支笔么?”
  “。。。。。。”
  瞧瞧,这是一个读书人该说的话吗?
  开学第一天,水性笔都不带一支。
  米松慢吞吞“哦”了声,才从桌洞里摸出一个淡粉色的文具盒,拉开拉链,掏啊掏,挑出仅剩下的一支黑笔,有些迟疑的拿给他,小声解释:“你别介意啊,我只剩下这支黑笔了。”
  许清让盯着那支白色外壳,笔头上还粘了颗兔头的笔。
  他缄默几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并且相当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不知是因为这支笔实在是过于少女,还是因为自己多虑了,米松明明从这位新同学眼里读出了“相当介意”的嫌弃意思。
  不过她没有这份探究的心思,抱着文具盒回过身去,开始抄笔记。
  …
  一天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
  天际染上了一层薄暮,红色与金色交织融汇,汇聚成艺术家笔下一副完美的油画。
  分外绚丽。
  米松家离学校近,也就不像其他人一般去食堂解决晚餐或是自带便当,而是可以直接带着校牌出校门,回家吃饭,只要在七点之前返校就行
  她整理完桌上的教辅,起身出门。
  穿过两条满是人间烟火味的青石街,路两旁满是小摊小铺,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叫卖。
  拐过街尾的米粉店,一栋二层小楼立在一颗青葱的海棠树后。
  米稚放学得早,又不用上晚自习,这会儿正搬着竹制的椅子,屁股下放着一矮脚凳,坐在屋前的平地上写作业,一旁还放着一破旧的老式风扇,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电线,连接着屋里的插线板。
  见米松推开铁门进来,她眼睛不由一亮。
  米稚动作利落的扔下手里的笔,冲屋里喊:“妈,我姐回来了!可以开饭啦!”
  关梦筠放下手里的一碟小菜,双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都进来,准备吃饭了。”
  米稚登时喜上眉梢,拉着米松进屋。
  方方正正的八仙桌上摆着几盘家常菜,皆是两姐妹爱吃的。
  米稚单手撑着桌子边缘,一手前伸,捻起碗里的一块红烧排骨。
  关梦筠板着脸,一筷子敲在她手背上,轻轻脆脆“啪——”的一声,那块肉应声落回碗里。
  “妈——”她一脸委屈的蹭了蹭通红的手背。
  “洗了手再吃饭。”
  “妈,我都馋半天了。”
  “去洗手。”
  米松哭笑不得:“米稚正长身体,嘴馋也正常。”
  米爸爸,米鸿畴夹了两颗冰块放进酒杯里,附和说:“米松说得是,米稚这孩子才多大。”
  关梦筠瞪了他一眼:“还说,都是让你给惯的,”她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接着话锋一转:“还有米松,也跟着米稚洗手去。”
  米松摸了摸鼻子,乖乖答了声“是”。
  米稚许是真饿坏了,窜进厨房洗了个手,又像阵风般跑出去。
  等米松甩着手上的水渍出来,米鸿畴拿着酒提从酒缸里舀了半勺酒出来,透红的酒液如丝滑的绸缎顺着杯壁淌下,最后两颗杨梅砸进杯子里,沉入杯底。
  杨梅是后山树上摘的,酒也是自己家酿的,与外头买的不同。
  果味更甘甜,酒味也更醇香。
  米鸿畴晃了晃杯子:“米松,你要不要也盛一杯。”
  米松想也没想,摇了摇头:“不了,待会还要上晚课。”
  关梦筠细眉皱了皱,不太赞同:“你喝你的,小心带坏孩子,”她替米松盛了碗饭,又朝米稚道:“吱吱,我刚煮了一锅银耳枸杞汤,你送两碗给隔壁老太太尝尝。”
  “吱吱”是米稚的小名,同“稚”字是谐音。
  而隔壁的老太太则是米家的邻居。
  当地人都要尊称一声许老太,定居在冬青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听人说老太太年轻时在大城市闯荡,嫁了户好人家,只可惜老伴走得早,她又是个念旧的人,便回了故地。
  米稚嘴里叼着一根尚未啃完的排骨,闻言不太乐意:“就知道使唤我,我饭还没吃完呢。”
  关梦筠一扬眉,作势要发怒:“臭丫头,使唤你怎么了,现在翅膀硬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我这不饿着嘛。”
  “送去了回来再吃,等会天都黑了。”
  米稚小声哼哼:“我想吃了再去。”
  米松眨了眨眼,搁下筷子出来当和事佬:“妈,我去送吧。”
  话罢,她起身去碗柜里拿两只瓷碗盛上银耳汤,转而放进食盒里。
  关梦筠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伸出食指戳了戳米稚的额头:“你就不能学学你姐,让我省省心啊。”
  米稚抱着怀里的碗不散手,噘着嘴“哼”了声。
  …
  米松提着手里深棕色带雕花的食盒出门,户外的天色已经灰下来,圆日完全沉下山头,只剩下天际留存着一点浅浅的灰蓝色。
  她一手兜在外套口袋里,加快脚下的步伐。
  老太太家的大门只是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一束光来。
  米松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一道略显苍老沙哑的声音道:“谁啊?”
  “奶奶,是我。”
  她边答着,推门而入。
  客厅里,一身形佝偻的老太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一根实木拐杖。
  对面的挂式液晶电视播着《樱桃小丸子》。
  许老太瞧见米松,笑吟吟的:“是米家的大闺女来啦。”
  她说着就要起身相迎。
  米松把盒子放在玄关柜上,出声止住她的动作:“您坐着,别麻烦了。”
  许老太太摆了摆手,扬声朝屋里喊:“阿让啊,阿让——”
  里屋的房门被人从里朝外推开,一只白色球鞋趿出来。
  许清让扶着门框,出现在门口。
  “阿让啊,有客人来了,你去沏杯茶来。”许老太太眼睛都不眨一下吩咐。
  米松扭头,拒绝的临到嘴边又变了调,略有诧异的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许清让淡着表情:“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他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牵动眼角那颗浅棕色泪痣:“你怎么在我家?”
  米松语塞。
  不到24小时,许清让就从“偷听狂”转变为插班生,现在又成了邻居家的小主人。
  这个蜕变属实有点快啊。
  老太太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再看看自己的大孙子,腔调缓慢:“你们认识啊?”
  两人异口同声——
  “不认识。”
  “认识。”
  而前者是许清让,后者是米松。
  二人缄默,视线无声的在空中交汇。
  静了那么零点五秒后,再度异口同声——
  “认识。”
  “不认识。”
  许清让:“。。。。。。”
  米松:“。。。。。。”
  真是毫无默契可言。


第4章 四份
  老太太搓了搓斑白的鬓发,语气像是求知的孩童:“怎么还开始打起哑谜来了,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许清让无奈:“奶奶,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说着,从柜台上拿了一罐茶叶,用茶匙舀出一勺洒进茶杯里。
  “我就想知道。”
  老太太年岁以高,现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年纪越大心性越发简单。
  此时少了些稳重,更像是耍赖的小孩儿。
  米松适时选择闭嘴,眼神茫然的瞧向站在茶几前的许清让。
  他提壶往茶杯里注了些水,刚好七分满。紧接着,动作漫不经心的将杯子递至她面前。
  米松目光微顿,停滞在杯前。
  那只削瘦的手托着杯底,根根分明的五指稳稳圈住外壁,内里是黄橙橙的茶汤,被泡开的茶叶在水中翻腾。
  “我们认识。”她听到他淡声说。
  米松下意识抬头,堪堪对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缀着点微光。
  米松接过。
  接着软绵绵的“啊”了声,后知后觉的颔首答是,温声附和:“我们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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