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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给我打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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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懊恼自己学法的竟然辩论不过做鸭的,愧对学校的培养,一方面又情不自禁感到有点骄傲。
不愧是她选中的鸭鸭,鸭中龙凤,厉害厉害。
她兀自点点头,也不知在肯定什么。
江一行略略反思了一下,这么欺负小孩儿,是不是有点过分。
沈棉想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对他说:“那就九千吧,刚好抵消你扣掉的工资。”
有长进了。
江一行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一弯。
“我没记错的话,五分钟之前,你说过‘这次先不扣了’,所以不需要抵消。”
后悔了。
沈棉抛弃了自己的诚实守信品德,一脸严肃地装不记得:“我有说过吗?”
江一行挑眉。
耍赖?
“有。”他道。
“你没有证据。”沈棉一脸“我超聪明”的小得意。
这个神态像极了隔壁邻居家那只聪明听话的大金毛,每次表现好也是一脸机灵样儿,被人挠下巴会享受地眯起眼。
江一行压下那一瞬的手痒。
“确实没有证据。”他一副认栽的口吻,“既然这样,这次算你免费。”
沈棉跃跃欲试道:“那我开始了?”
江一行一派绅士风度:“自便。”
…
沈棉两只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喉结,再次慢慢将手伸了过去。
江一行站立在原地,沉稳自若。
指腹碰到一个小凸起,是软骨,但有着骨头的坚硬。
不过这个看起来让人垂涎的地方,摸起来怎么好像跟摸石头没分别?
沈棉胡乱摸索,先是顺着摸了两下,没找到趣味,又按着那块软骨动了动。
这一下按得有点用力,让江一行的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
沈棉眼睛里簇然燃起一道小亮光,小鹿亢奋起来。
好性感!
她玩得专注,不知道自己在投怀送抱,江一行却是看着她越凑越近,快把脸凑到他身上了。
双眼发亮,虔诚着迷的劲儿,仿佛接下来的动作就是要闻闻他的气味,然后扑上来啃上一口。
江一行原本松弛的状态,发生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微小变化。
那番话不算诡辩,这件事的危险性确实不低。
他忽然有了动作,像上次一样,捏住沈棉的手腕,拿开。
突然被阻止的沈棉茫然:“一分钟还没到。”
才刚摸一下下,绝对没有一分钟。
江一行睨着她的眼神深邃:“不是一分钟,是一下。”
???
按分钟计费就算了,怎么还有按“一下”算的?
沈棉再次惊呆了:“之前不都是按分钟计费吗?”
“之前是,这次不是。”江一行从容不迫,动作温柔地将她的手放下,大有最终解释权归本鸭所有的无赖。
“‘摸一下’,是你自己提出的。”
她说的好像确实是: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喉结吗?
沈棉:“……”
“一下只是一个助词,没有实际意义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并不合法权益,她发出抗议的声音。
不幸的是,她的眼光太好了,选中的鸭鸭不仅会背罪名定义,语文也学得非常优秀。
江一行道貌岸然:“一下用在动词后面,是数量词。我以为这是你的计数单位。”
…
沈棉好一阵没说话。
过了会儿,突然转身闷头冲进书房,并关上了门。
小朋友似乎被惹毛了。
江一行缓步走过去,房门并未反锁,他拧下门把手,慢慢推开。
沈棉趴在电脑屏幕后面,因为太投入,没注意到房门无声打开的缝隙。
她盯着百度汉语页面的词语释义,念念有词:“数量词,用在动词后面,表示做一次或试着做,看一下,打听一下……”
看完,她“啊”了一声,懊恼地猛拍额头:“真的是量词。”
江一行莞尔。
重新把房门带上。
沈棉叉掉页面,趴在桌子上,忧伤地叹气。
只摸了一下,没摸够。
他的喉结好性感,想咬……
正忧郁的时候,微信提醒声响了。
她忧郁地拿起手机,忧郁地点开,忧郁地看到孟星河的消息。
【下午讨论了什么】
下午他提前走了,没参加讨论,沈棉很贴心,直接把自己记录的超详细笔记发过去。
【里面都有】
孟星河没回复,连声谢谢都没说。
应该是拿到笔记马上去“补课”了,学神就是学神。
沈棉忧郁地继续趴下,过了几分钟,手机又响了。
孟星河:【明天上午讨论课题,有时间吗】
沈棉:【有的】
孟星河发来一个咖啡馆的地址:【十点见】
沈棉回完“好”字,鼻子忽然耸了耸,闻到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味,肚子马上配合地咕噜咕噜呐喊起来。
等鸭鸭等了好久,她早就饿了。
沈棉忍不住嗅了好几下,被香味勾着鼻子走出去。
…
江一行的汤煮到一半,秘书来了电话。
“江律师,刚才钟太给我打电话,想约您明天会面。她明天就要出国,坚持要求走之前见您一面,再谈谈财产分割的细节。”
江一行搅了搅汤,问:“时间。”
“钟太下午的飞机,时间想定在上午十点,我们楼下的waiting咖啡馆。可以吗?”
江一行听到书房门开的动静,应了声“嗯”,挂断电话。
他没回头,不大一会儿,便察觉到身边窸窸窣窣的,沈棉从他侧面勾着一颗头,往锅里瞧。
是鸡汤,鲜黄的色泽十分诱人,飘着干香菇和莲藕块。
沈棉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煮出鸡汤来的,但闻起来非常香浓,她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好想喝一口。
她悄悄把手摸向勺子,江一行一转头,她立刻缩了回来,一脸正直地站好。
江一行当做没看到。
沈棉盯着锅里,吞了吞口水问:“我们今天喝鸡汤吗?”
江一行用“你是不是误会了”的目光看她一眼:“这是我给自己做的。”
这次沈棉非常上道,马上说:“我可以付钱。”
毕竟今天鸭鸭都没赚到钱,还没开张呢。
江一行动作娴熟地将面下入鸡汤里:“是吗。你出多少?”
沈棉瞄他一眼,学会了勾心斗角:“你要多少?”
“你出多少,我要多少。”江一行要给甜枣,这个时候自然很好说话。
沈棉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吗?”
“我骗过你吗?”江一行说。
认真算的话,虽然价格很高,但他确实从没有说过谎,骗过她。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沈棉瞅着江一行的侧脸,伸出一只试探的巴掌:“五……”
她的音拉得很长,密切关注着江一行的反应。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云淡风轻地继续手上的工作。
“块。”沈棉大胆地说。
江一行蓦地笑出声。
“你倒是敢开。”
这笑声太过低沉悦耳,叫沈棉耳朵一热,刚刚还想着要与他斗智斗勇呢,立刻生出点心虚来。
五块太过分了,简直是周扒皮。
她良心发现正想改口,江一行却爽快地答应了。
“好。”他噙着笑垂眸看她,“你说了算。”
他的笑好看得要命,总是精准地戳中沈棉的心脏,又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她满眼桃花开,想着自己刚才还为了摸喉结和他斤斤计较,十分愧疚。
自己的鸭鸭,这么好看的鸭鸭,怎么能对他抠门呢?
沈棉暗暗自我反思了一通,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宠爱鸭鸭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江·心机·鸭
第9章 九行
鸡汤面在沈棉的守望下,很快就好了,江一行将面盛入碗中,刚刚好的两人份。
金黄色的汤上撒了一层小葱花,漂亮极了,袅袅热气带着香味扑鼻而来。
沈棉的唾液腺高度活跃,这才明白,他一开始做的就有自己的份,流着口水感动万分。
江一行要将面端出去,她马上自告奋勇:“我来!”
等江一行一出门,她马上弯腰趴在碗边吸溜了一口。
沈棉龇牙咧嘴吐了吐被烫到的舌头。
超!香!
面碗有些烫手,她小心翼翼把面端出去,迫不及待而满怀虔诚地拿起筷子。
太好吃了!这碗五块钱的面简直是人间美味,超值!
沈棉边吹边吃,吸溜吸溜吃完面,将汤汁也喝得干干净净。
不需要江一行问好不好吃,几乎每吃一口,她就要发自内心地赞叹一句:“太好吃了!”
说了好多遍,不厌其烦,中间夹杂着一些其他词句:“唔,这个鸡肉好嫩!”、“藕片脆脆的!”、“汤好好喝!”。
这种诚恳朴素式彩虹屁,确实让厨师本人心情不错。
江一行本来不饿,工作需要,常常和各种法医鉴定报告打交道,他的胃口一向不太高。
但和沈棉坐在一起吃东西,食欲似乎比平时好些。
她的吃相,能让人感受到食物的幸福感。
沈棉是真的很幸福,摸了摸肚皮,脸上溢满满足。
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鸭鸭,长得让人垂涎欲滴,厨艺也让人五体投地?
江一行放下筷子,优雅地轻拭唇角,感受到来自对面亮晶晶、充满爱意的目光。
怎么连擦嘴巴都这么好看!
他的唇形好漂亮,嘴唇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沈棉的眼神里写满了色眯眯。
江一行仿佛看不出她色眯眯的含义,服务周到地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
“亲你”两个字刚滚到嘴边,忽然被堵,沈棉闷哼一声捂住嘴,疼得眉头都拧成一团。
为什么说句话会咬到舌头?
这句话烫嘴吗?
沈棉痛苦又懵逼,难道这就是耍流氓的代价?
江一行挑眉:“想什么?”
沈棉缓过那阵剧痛,松开手,口齿不大清楚地说:“倾你。”
疼成这样还如此执着。
江一行表情管理得很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仿佛siri上身不解风情:“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倾我是?”
“七音倾——不是……七音亲——”沈棉忍着疼把音发对,“倾你。”
“……”
舌头也叛逆了!
沈棉放弃了中文,改用拟声词:“啵啵。”
江一行忍住笑意,施施然道:“啵啵,当然可以。”
同样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莫名变得撩人了呢。
沈棉热血沸腾,当机立断毫不犹豫马上就要站起来。
“不过,”江一行却在这时说,“你的舌头咬伤了,体验感想必会打折扣。毕竟是收费服务,出于职业操守,我需要保证你的服务体验,建议你舌头好了再亲,效果会更好。”
好像蛮有道理。
摸喉结都要九千的话,啵啵肯定更贵,花了这么多钱,还是要亲得舒服一点才值。
沈棉深以为然地点头。
“那明天早上亲。”沈棉坚定道。
明天肯定不疼了,早起亲一口,愉快一整天。
江一行笑了笑没说话,拿起杯子优雅喝水。
…
沈棉的“早安吻”计划还是失败了。
晚上搞课题搞得太晚,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
她打着小呵欠走出卧室,刚好看到江一行人在玄关,衣着整齐,正要出门。
“你去哪儿啊?”沈棉没醒透,懵懵地问。
“见个朋友。”沈棉刚要说什么,江一行勾唇道,“厨房给你留了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煮了白粥,有配餐的小菜和厚蛋烧。”
沈棉眼睛一亮。
江一行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衣冠楚楚地问:“请三个小时的假,可以批准吗?”
有爱心早餐在,当然批!
不得不说,江一行把沈棉的心思拿捏得刚刚好。
沈棉连连点头,爽快极了:“你去叭。”
反正她待会儿也有事要出去。
江一行一走,沈棉马上跑进厨房,锅里真的有粥,还是用砂锅煮的。她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温温的,入口刚好。
厚道烧的形状很漂亮,看起来很美味,可以与外面餐厅卖的媲美了;还有蚝油生菜和水果沙拉,搭配白粥完美极了。
江一行给她留的粥有大半个砂锅,沈棉一口没剩。
早餐吃得好,整个人都很有精神,她挺着幸福的小饱肚一瞥手机……
糟糕,快十点了!
…
把电脑和一沓资料往书包里一塞,她飞快地换好衣服出门打车,赶到waiting咖啡馆时,果然迟到了十分钟。
孟星河就站在咖啡馆的门口,沈棉跑过去时,他正皱眉低头看表。
抬头看到她,脸色竟然好看了些许。
“起晚了?”
“嗯。”沈棉道歉,“不好意思,大家是不是都在等我。”
“没有。”孟星河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因为她迟到而不快,甚至比在学校时还更温和。
沈棉松了口气,听到他说:“只有我们两个。”
“他们还没来吗?”沈棉问。
孟星河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她,没回答,转身推开店门,见她没跟上,撑着门回头催促:“进来。”
沈棉跟着他走到窗边的位置,桌子上放着一台深灰色的笔记本。她打开书包拿自己的电脑,就在这时店员推着小推车过来,哐哐哐上了六盘东西放在桌子上。
鸡肉芝香帕尼尼、菌菇虾仁卷、牛肉夹饼、黑森林、草莓甜心蛋糕、金沙流心酥。
一下子占据了半张桌子。
沈棉惊呆地看着一堆食物,又看看孟星河:“你没吃早饭吗?”
孟星河把一杯香草星冰乐放到她面前,正把所有的食物都往她这边挪,闻言动作凝滞了一下。
“你吃了?”
沈棉点头:“吃过了。”
孟星河沉默了两秒:“你不是爱吃吗,再吃点。”
沈棉面露难色:“我今天吃得很饱。”
撑到肚皮现在都鼓鼓的,这些东西她都很喜欢,但真的吃不下。
孟星河不说话了,收回手,面无表情地开始敲电脑。
沈棉以为他点这么多是四个人的量,心想夏唯跟“左耳”怎么迟到这么久,回头张望了一下,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到?”
“他们不来。”孟星河说。
不来?
沈棉茫然:“不是要讨论课题吗?”
“是。”孟星河只答了一个字,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他们没时间吗?”
孟星河:“不知道。”
沈棉一头雾水。
“资料查得怎么样?”孟星河问她。
沈棉忙把自己的电脑打开,将昨晚熬夜整理的文档发给他。
因为桌子剩余空间太小,她只能放下一半电脑,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一个小时之后。
孟星河几乎没动那些吃的,六盘食物如同展览一般霸占着桌子。
还是沈棉肚子里的早餐消化了一部分,有了空余,吃掉草莓慕斯和虾仁卷,才腾出一点空间来。
…
说是讨论,其实他们交流的时间并不多,孟星河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
沈棉平时学习很认真,跟着他一块做作业确实效率高多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沈棉起身,顺着店员的指引去二楼上洗手间。
二楼和一楼的格局不大相同,许多等人高的绿植装饰,环境更显清幽,卡座之间有隔断,私密性也更高。
沈棉从洗手间出来,经过走廊时听到一个女人在说:“我女儿的话你不用在意,她还是希望我和她爸爸和好,太天真了。她已经成年了,我的事和她无关,她如果冒犯到你,你别放在心上。”
这声音听起来蛮有气质,感觉是一位知性优雅的女士,这句话也似乎很有故事。
沈棉已经走到转角,正要下楼,忽然听到另一道清朗的男声:
“没事。”
简短得不行的两个字,好像她的鸭鸭,但出现得突然,结束得太快,无法确认。
沈棉想起江一行出门时请假,说“见个朋友”。
难道真的是他?
见的朋友是一位离婚女士——
对方的女儿还在言语上“冒犯”过他——
这两个信息结合起来,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个女人也是他的客户!
说好的包月,他怎么还背着自己偷偷见其他客人呢?
不可以。
沈棉当即撤回脚,转身循着声音摸过去。
声音是从走廊另一头传来的,她刚走到一半就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没多想,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飞快躲到了一盆巨大的龟背竹后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身影从转角走了出来。
一男一女。女的和她想象得一样,穿黑色连衣裙,戴着珍珠项链和耳环,看起来四十左右,从头到脚散发着养尊处优的贵妇气息。
男的一身端正合身的灰色西装,迈步时姿态优雅,长腿诱人。
沈棉没来得及品出这个场景的诡异之处,先控制不住地在心中赞叹:
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
没等她赞叹完,背后一道声音乍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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