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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_玖拾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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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能料到年过半百、二十年没上战场的诚王李源带着世子李豫,两人单骑突围,手握京畿大营数万兵马,又调动了其他州府官兵,要将瑞王兵势夹在中,活活耗死。
  没有胜算的李栾只有弑父一条路。
  这便是帝王家。
  血淋淋的叫杜云萝眉心发痛。
  能弑父的李栾又怎么会顾忌在禁宫中的幼子的生命,他几十年动弹不得,不过是叫朝廷压得死死的罢了。
  回忆了一番往事,那一张张脸孔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杜云萝有些疲惫,低叹了一声,靠着杜云茹吐出一口气来。
  杜云茹不知她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只当是为了穆连潇,笑道:“世子不过是去渡口,来回半个月,你就唉声叹气的。他便是不去,你难道就能见到他的面?”
  杜云萝浅浅笑了笑。
  她知道杜云茹想岔了,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干脆岔开了话题:“二伯娘去了好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提起苗氏,杜云茹奇道:“我刚就记挂着你的事体,都忘了问了,苗家九伯娘怎么突然来了?”
  杜云萝撇了撇嘴,附耳与杜云茹说了一通。
  杜云茹嘴角直抽,喘了好几喘,半晌吐出一句话:“简直混账!”
  这是骂的赵家的与她那小侄儿了。
 
  第83章 肆意(月票80+)
  
  西洋钟走了一圈。
  苗九太太的面上堆不起笑容了。
  碧纱橱那里,起先还能听见杜云萝与杜云茹姐妹两人的笑声,虽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但也算是热闹。
  苗九太太也笑盈盈与夏老太太说这姑娘家一道就是叫人欢心。
  后来,里头就歇了动静。
  苗九太太东拉西扯了几句,也只能静静等着苗氏了。
  茶盏里的水凉了,丫鬟又换了两回,苗氏才面无表情地回来了。
  夏老太太冲行礼的苗氏点了点头。
  苗氏垂首道:“那什么小二当家,就是赵管事的小儿子赵田海,媳妇叫人拿了他来,也是个软骨头,还没怎么吓唬他就都认了。人已经关起来了,老太太,九弟妹,是与那无赖一道送官,还是打死算了?”
  苗九太太的眉心突突直跳。
  送官?
  杜家、苗家,哪个肯丢这个人?
  苗九太太看向夏老太太,老太太端着茶盏吹了吹,不搭理她们。
  再看苗氏,苗氏摆出一副“我不管我全听你的、免得事后娘家又说我主意大”的态度来,把事情都堆到苗九太太跟前。
  这就是苗氏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遇见豁出去一样的苗氏,苗九太太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赵田海既是家生子,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事体,又何必去官府里走一趟呢。”
  夏老太太抿了口茶,这才缓缓应了一声。
  “既如此,等我们老爷回来,叫他将成衣铺子理一理,寻个合适的人顶上去。回事处赵管事的活儿,也一并撤了,老太太您说呢?”苗氏又问。
  “之前说了,你看着安排便好。”夏老太太顿了顿,道,“只一样,赵家是三代老仆了。除了罪大恶极的。旁的能留条性命就留条性命,别逼着人家连活命都不成,要死要活起来。”
  苗九太太胸口一阵发疼。这是在打苗大太太的脸,骂她将方妈妈逼到死路上,苗大太太不在这儿,这耳刮子。苗九太太就生生受了。
  苗氏恭敬应了,转眸去看苗九太太:“九弟妹。这赵田海的婶娘前几日胡言乱语,叫我训斥了一通,赵田海因此恨上了我,那日见是苗家的马车。这才起了贼心。事情就是如此,你替我与大嫂说个清楚,她是受了我的连累。我心里明白,不会赖的。我让人备了些人参阿胶,都是补气血的,大嫂伤了头,补一补吧。”
  这又是一个耳刮子了,苗九太太觉得另半边脸都痛了起来。
  苗大太太就是那等连累了人不仅要赖,还倒打一耙的。
  苗九太太张了张嘴,这夹在中间的味道她是尝够了,什么人参阿胶,她才不敢带回去呢,能生生让苗大太太砸出来,心里有千般万般话,这个当口她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胡乱应了两声,起身告辞了。
  苗氏亲自送了苗九太太出去。
  碧纱橱里,杜云萝一直透过缝隙往外看,见两人走了,她回头与杜云茹道:“苗家九伯娘恨不能没人送她呢,你没瞧见,脸都比锅底黑了。”
  “说得你瞧过锅底似的。”杜云茹扑哧笑了,“二伯娘也是,张口就胡说八道。那日那般大的雨,连近前的路都瞧不清楚,哪里能看清远处行来的马车挂着哪家标志?等看清了,马车一溜儿就从面前过去了,能溅得人一脸儿水,还怎么拿石子惊马?那赵田海分明就是瞎猫逮着了死耗子,正巧就遇见苗大太太了。二伯娘明知如此,还非要这般说,可见是豁出去了,什么娘家体面,半点也不顾了。”
  杜云萝撇嘴:“她是想顾,顾不上,给气坏了。”
  这事儿就算苗氏如实说了,苗九太太回去如实禀了,苗大太太一样无理取闹,要怪到苗氏头上来,不如就直接拿人参阿胶堵回去,气死了拉倒。
  “也是,还不如如此呢,”杜云茹坐在桌边,支着下颚,道,“二伯娘做着当家太太,瞧着风光,平日里也没少受气,光一个四婶娘,就够她歪嘴了。婆家妯娌不敢撕破脸,娘家那儿还蹦跶来蹦跶去的,若这都还要忍着,这日子还有什么滋味?不如狠一些,活得痛快。”
  杜云萝盯着杜云茹一阵猛瞧,她真是没想到,自家大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杜云茹叫她瞧得莫名其妙:“我说错了?”
  “说得再对也没有了。”杜云萝笑弯了眼。
  她觉得杜云茹说得对极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前世忍得熬得已经够多了,今生不如肆意些,否则,她重来一遭又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护着想护的人,守着想守的人吗?
  叫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一并去喂了豺狼,这才不枉她青灯古佛五十年换来的这一世。
  外头夏老太太不轻不重咳了一声。
  杜云茹赶忙起身,理了理衣衫,打开碧纱橱门,笑着迈了出去。
  杜云萝将那装了折扇的盒子收在袖中,亦跟了出去。
  对着她们两个,夏老太太有了笑容,拉着杜云萝坐下,问道:“侯府里给你捎什么了?”
  杜云萝还未答,杜云茹就抿唇一阵笑,叫夏老太太越发好奇了。
  “一把折扇而已,还是笙湘阁的扇子,就是告诉我一声,他前些日子往岭东去了。”杜云萝取出扇子给夏老太太瞧了。
  夏老太太接过来一看,果真如杜云萝所说,也就放下心来。
  杜云萝将扇子收好。
  她知道夏老太太的意思,她与穆连潇虽是过了定礼的,可毕竟未行婚礼,送些寻常东西是无妨,若是有些旖旎意思的,未免显得轻佻了。
  杜云萝不希望夏老太太误会穆连潇,因此才将扇子拿了出来。
  院子里叽叽喳喳清脆画眉叫声,杜公甫一手拎着鸟笼,一手拄着拐杖,慢吞吞进来了。
  杜云萝与杜云茹赶紧起来行礼。
  杜公甫好一阵没瞧见杜云萝了,笑道:“脚伤都好了?在屋里关了这么多天,闷坏了吧?”
  “是闷得慌,所以刚能落地,我就往莲福苑里来了。”杜云萝笑嘻嘻道。
  这话惹得杜公甫大笑,道:“既闷着,怎么不让人来接了芽儿过去?还能与你逗趣。”
  杜云萝看向笼子里不停跳上跳下的画眉鸟,扑哧笑出了声:“祖父,清晖园里还有一只梨花小霸王,他对上了芽儿,能将大姐种的那一院子花儿都给糟蹋没了,大姐抓不住芽儿与小霸王,就要收拾我了。”
  梨花是甄氏让赵嬷嬷养的那只花猫,杜云萝唤他小霸王。
  杜公甫和夏老太太听得抚掌大笑,杜云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第84章 喜欢
  
  清柳渡口。
  沿岸一排柳树,若是四月里,柳絮扑面,伴着微风细雨,便是一腔离愁。
  而此刻,是八月初时。
  两个月前,诚王世子李豫奉皇命迎普陀山礼佛三年的皇太妃启程回京,一路行舟北上,本想赶在中秋前抵京,谁知路上皇太妃身子不适,耽搁了十来天,这便拖到了现在。
  礼部奉命相迎的人手在渡口候到今日,总算是见到了那精美气派的皇家大船出现在水平线的尽头。
  顶着太阳立了一上午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又立刻打起万般精神来一一安排,只有把皇太妃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送入了京城,他们才能捧着乌纱帽安稳过个中秋。
  穆连潇策马赶到时,渡口已经洋洋洒洒跪了一片人了。
  他在兵部挂着的是个闲职,得了圣上几分器重,平素里倒是替圣上跑腿的时候多些。
  月前去了一趟岭东,才刚进宫复命,又被指到了清柳渡口。
  毕竟,与皇太妃一起回京的嘉柔乡君是他的姐姐。
  定远侯府里,吴老太君盼这位独孙女盼得脖子都长了。
  穆连潇出发得比礼部迎接的人手晚了十来天,这一路只得快马加鞭,半点儿不敢耽搁,杜云萝估算的马车单程八九天的工夫,他策马两日便赶到了,只不过,回程时,以皇太妃的仪仗,大抵是要走上十多天的。
  打头的皇家大船已经靠岸。
  行李箱笼一抬接着一抬运了下来,岸边围起了围幔,只等着贵人们下船了。
  穆连潇见缝插针,匆忙换了身干净衣服,快步到他的位子上跪下了。
  候了一刻钟。穿着身圆领衮龙袍的李豫扶着笑容和蔼的皇太妃缓缓下船,身后不远处随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正是穆连慧。
  众人俯头问安行礼。
  礼部做事,历来繁琐。
  皇太妃坐船有些乏了,在围幔内略坐更衣休息。
  李豫告罪出来,叫官员们围着奉承了一番。
  目光瞥见站在岸边柳树下的穆连潇,李豫赶忙抬声唤了一句:“阿潇!”
  穆连潇闻声。转过去躬身行礼。
  李豫径直往岸边走去。
  官员们没有围上来。李豫如释重负,待走到树下,吐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没有再围着了。”
  诚王骑射功夫了得,李豫随了父亲,亦是一身好本事,穆连潇与他常常切磋较量。颇为了解他的性格。
  状似无意地扫过那边三三两两聚着说话的官员们,穆连潇靠着柳树。笑了:“若这么点儿眼识也没有,怎么能在礼部那狐狸窝里转悠?”
  狐狸窝礼部,是兵部尚书说出来的,穆连潇也算是兵部的人。没少听那位老尚书说起。
  李豫忍俊不禁,细长凤眼染了笑意,想到穆连潇如今的身份。他打趣道:“你莫要忘了,你的岳丈也是在狐狸窝里转悠的一只狐狸。”
  穆连潇没料到李豫会提起这一茬。一时窘迫。
  李豫笑得更开心了。
  “诚小王爷与二弟在说什么?”
  姑娘家婉转清丽的声音传来,穆连潇循声望去,就见穆连慧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薄软清凉的浅水绿杭绸裁了身窄袖对襟褙子,头上戴着两支剔透青翠的玉簪,穆连慧的装扮很素净,仿若佛前清莲,可只要是懂些料子首饰的,都能看出她这一身行头绝不简单。
  三年不见的穆连慧长高了些,但在两个身形挺拔的少年人跟前,就只够到他们胸口了。
  穆连潇唤了一声“大姐”。
  穆连慧笑着又问了一遍:“远远瞧着你们笑得开心,到底在笑什么呀?”
  穆连潇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
  李豫笑意更浓,道:“正好说到阿潇的岳丈。”
  笑容微微一僵,愣了片刻,穆连慧才又笑了起来:“是了,阿潇已经定亲了。与大姐说说,那杜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穆连潇斟酌着起了个头,见李豫亦是饶有兴致地竖着耳朵听,他突然就不想答了。
  不管他如何说,等回了京城,不仅是瑞王世子李栾,太子李恪,以及其他年级相仿的宗亲子弟,只怕连慈宁宫里都要知道了。
  单单是他自己也就罢了,顶多是叫这些人笑话一通,往后多的是机会回敬,可杜云萝……
  想起那个摔坐在她跟前,一双清亮眸子瞬间涌出泪水的杜云萝,穆连潇的心不由的就是一痒,似是叫猫儿挠了一爪子一般。
  前回因为安冉县主的事情,已经连累她添了不少风言风语了,这一回……
  这一回若再添些,那娇俏的人儿怕是又要哭了。
  他不想叫她哭。
  她笑起来才好看。
  见穆连潇不答,李豫眨了眨凤眼:“阿潇,你不会还未见过她吧?”
  李豫离京两个多月,法音寺的事情,他还未耳闻。
  穆连慧掩唇直笑:“不会的,你看他,分明是见过又不想叫我们知道。”
  李豫朗声大笑。
  穆连潇叫这两人笑得耳根子都烫了,亏得不是白面书生,蜜色皮肤在日头下晒久了,脸红了也不明显。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荷包。
  指腹一捻,就是小巧圆润的珠子轮廓。
  法音寺里捡到的珍珠,穆连潇起先想还回去,错过了机会之后,倒是舍不得还了,收在了荷包里,伸手一抚,它就在那儿。
  那日遣人送去的折扇,也不晓得她是否中意。
  跑腿的人竟然没见到杜云萝的面就回来了,这叫穆连潇有些不满,分明是叮嘱了亲手送到,偏偏却要由杜云茹转交。
  当时那人哭丧着脸说,那杜家大姐笑得高深莫测,实在挨不住,这才问了姑娘好,送上扇子便回来了。
  穆连潇彼时不能体会这高深莫测四个字,眼下对着李豫和穆连慧,他深深懂了。
  也不怪那人扭头就跑了。
  不过,听说杜云萝的脚已经好了,能走路了,这就让人放心多了。
  法音寺摔的那一下,应当是挺疼的。
  早知道,当时说什么也不松手了。
  穆连潇自顾自想着,穆连慧见他出神,唇角扬了扬,笑意越发深了。
  看来,他们府上这位世子,相当喜欢那位杜家五娘,比她之前以为的,要喜欢得多。
  那便好。
  他喜欢就好。
  
  第85章 糟心
  
  杜府莲福苑。
  沈长根家的站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一面与许嬷嬷说着客套话,一面指挥着一众丫鬟婆子们,叫她们随着兰芝把一盆盆的菊花摆放好。
  许嬷嬷笑容盈面,杜云萝的脚好了,杜云瑛的手指也没了大碍,拆了绷带一看,依旧是细细嫩嫩的,老太太高兴,在屋里头与姑娘们斗叶子牌,笑语不断,也不用她在跟前伺候,许嬷嬷便出来与沈长根家的说话打发工夫。
  沈长根家的指着回廊下那盆金色满开的菊花道:“昨夜里才开的,正娇艳呢,太太早上瞧见了,就说给老太太送来。今年实在太热了,往年这个当口,都该吹些秋风了,今年倒好,还和七月里一样呢。”
  “可不是嘛!”许嬷嬷笑着赞了几句话,又道,“五姑娘刚刚还说,中秋就是赏菊吃螃蟹,今年没起过秋风,菊花开得少,螃蟹也不肥,生生少了趣味。”
  “可不就是这个理嘛!”沈长根家的哈哈笑了,眸子一转,道,“这是大姑娘在娘家的最后一个中秋了,再转个年头,二姑娘出阁、二爷迎馨姑娘进门,其实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许嬷嬷精明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沈长根家的是替苗氏来问杜云瑛的婚事的。
  前回阮家那儿模棱两可的,这都快两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苗氏心里没底,怕阮家因为中元节时的事体就不了了之的,眼瞅着又到月圆,便叫沈长根家的来旁敲侧击一番。
  许嬷嬷压着声道:“老太太也为了三姑娘的事体操心呢,阮家那一位,我前几日听老太爷与老太太说。给定了和阮老太太娘家那里沾亲带故的一位姑娘了。”
  沈长根家的脑袋嗡得一响,惨了!
  阮三爷已经说了亲,杜云瑛没戏了。
  苗氏知道了,又要糟心了。
  这还不是苗氏最糟心的事体。
  杜怀恩的上峰、太仆寺少卿姜大人颇为中意杜云澜,要他做东床快婿。
  上峰亲自开了口,杜怀恩回来与杜公甫、夏老太太及廖氏商议之后,基本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若仅仅是个四品少卿家的女儿。苗氏还能勉强安慰自己。夏安馨是夏家的明珠,夏家又不是没有四品、五品的官员,她和廖氏抬个媳妇。也是平起平坐嘛。
  偏偏姜大人有个好丈人,那一位是圣上还未登基前在潜府里主事的,真正的左辅右弼,如今是卸了官身。但也经常被圣上请进宫中说话,满朝文武。哪个不与他行个方便?
  姜大人能谋个四品官、往后指不定更进一步,全靠着丈人的提携。
  如此一比,夏安馨就比那姜家女落了一层了。
  苗氏气了半日,只能以夏安馨是夏老太太的外甥孙女来开解自己了。
  知根知底的。总比那不知性格喜好的姜家女要好。
  至于那阮家,既然看不上杜云瑛,苗氏也自然看不上他们了。
  相较于苗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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