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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_玖拾陆-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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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云萝甚至不敢细细去想,彼时那外室和相好的内心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身心都苦不堪言。
  被逼到了那个地步,难怪要挥着剪子伤人了。
  皇太后捏着手中的瓷杯,面如冰霜:“此话当真?嘉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穆连慧一字一字道,“晋环与我闹,我就想弄明白她到底在闹什么,才使人去打听了。
  晋环当时在侯夫人跟前大骂姚八,屋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听见了,我这才有了这样的消息。
  原本,兴安伯府不说,平阳侯夫人也不说,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更加不会说出来。
  只是……
  我如今撇不开了。
  我成了那个在背地里使坏,害了姚八的人了。
  晋环与我不睦,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话来编排我,他们闹起来了,一定要把我拖在里头,那我只好把话说说明白。
  姚八是行事不端,被那外室刺死的。”
  “好一个兴安伯府!”皇太后重重拍了拍几子,“竟然养出这么一个、一个……”
  皇太后骂不出口了,那些话,实在难听。
  她摆了摆手,叹道:“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公候伯府,全朝不少,靠得都是祖上的功绩,哀家和圣上不求户户都成器,能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祖宗,能读些圣贤书,知道如何做人做事,就这么点要求,还……
  还养得这么纨绔!
  今儿个说到这里了,哀家也就再说几句。
  不单单是兴安伯府,景国公府出身的,也就叶毓之一个能上台面的,安冉这几年稍稍有点儿样子,可余下的那两个,嫡女是叫瑾之吧?就中元那一日,出城去放河灯,险些把孙家的七娘给推下水了。
  这事儿孙家是不与景国公府追究,可这像话吗?
  七娘是定了亲的,真落了水,出点事儿,以后怎么办?
  还有前刑部尚书的外孙儿,为了个烟花女子和人在东大街上打架,这事儿都传到哀家这儿来了,哀家真不知道,这儿到底是慈宁宫呢,还是街口的茶楼,整日里都听些混账事!”
  皇太后越说越不满意,一句“子孙无德”挂在嘴边。
  杜云萝听着听着,突然察觉出一丝味道来。
  慈宁宫对勋贵们的意见似乎有些大……
  杜云萝虽然有前世的记忆,但寡居之后,她对外头的事情并不关心,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安冉的婆家、原本就只传五代的恩荣伯府在十几年后就被削爵抄家。
  那其他勋贵们呢?
  皇太后的不满意,一定也是圣上的不满意。
  圣上在位时,皇太子登基后,京中的公候伯府,到底起了多少风浪?
  皇太后说得有些乏了,叹道:“嘉柔,就因为你们姑嫂不合,她就怪上你了?”
  “总比怪她自己,她心里能舒坦些。”穆连慧浅浅笑了笑,“人都是如此的。”
  皇太后微微颔首:“这倒是句实在话。”
  穆连慧又道:“不说旁的事儿,晋尚就是死在外室手中的,晋环与我又没有深仇大恨,就为了姑嫂不睦,我怎么会这么害她。”
  皇太后若有所思。
  杜云萝快速瞟了穆连慧一眼,说谎的穆连慧面不改色。
  她和晋环的确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几句谩骂和当时的一个巴掌而已,与穆连慧曾经受到过的屈辱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是,晋环是穆连慧计策里一颗重要的棋子,她需要把晋环放在棋盘的那个位子上。
  与恨无关。
  仅仅是开路而已。
  
  第640章 留痕
  
  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云层压低,似是很快就要下雨的样子。
  杜云萝和穆连慧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主动说话,气氛算不上和睦,但也不至于剑拔弩张。
  直到了宫门外,穆连慧唤了杜云萝一声,原本想说些什么,终是叫倾盆而下的大雨阻了。
  她摇了摇头,浅浅笑道:“不说了,回去了。”
  夏日的雷雨来得及,去得也及,等杜云萝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天已然晴了。
  杜云萝去了柏节堂里。
  吴老太君今日的精神比前阵子好些,坐在窗边的榻子上,让秋叶摇着蒲扇。
  “下雨好,总算没那么闷了。”吴老太君眯着眼道。
  秋叶抿唇,手上不停,嘴上道:“可惜停得太快了,要是再下久一些,夜里都能凉快些。”
  吴老太君沉默着,望着从屋檐落下的水珠,见杜云萝从外头进来,她低声喃喃道:“是啊,要下得久,才能彻底去了闷气。”
  杜云萝挑帘进去,笑盈盈问了安。
  秋叶起身行礼,又请了杜云萝坐下,让人去小厨房里端一碗梅子汤来。
  杜云萝柔声与吴老太君道:“刚从慈宁宫里回来,乡君看起来还不错,皇太后问了几句。”
  “无端端添出这些是非了,”吴老太君皱眉,“还不把自己摘干净。”
  杜云萝一怔,只听前半句,她以为老太君是在说姚八和晋环添事,后半句一出,老太君是在说穆连慧无疑。
  吴老太君的心中认定了穆连慧牵扯其中。
  为什么?
  吴老太君知道的明明只是穆元谋和练氏谋害穆连康、又要谋害她的子嗣一事,为什么老太君连穆连慧都质疑上了?
  当年穆连慧年幼,按说吴老太君不会把那些错事算在穆连慧的头上。
  仅仅只凭着穆连慧今生“阴阳怪气”、说话不中听,就认为她会对晋环用此招数吗?
  这是老人的智慧,还是吴老太君知道了一些什么?
  杜云萝不敢笃定,又不能直截了当问吴老太君,只能暂且按在心头,道:“晋环就是胡乱说话,没有实证,她和乡君姑嫂不睦,这是人人知道的,只听她几句话,慈宁宫里不会信的。”
  吴老太君苦笑,她想说,但凡做过的事情,只要有心去搜寻,总会有踪迹的。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
  可最终,这句话她没有出口。
  穆连潇回到韶熙园里时,杜云萝正坐在罗汉床上出神。
  “云萝,”穆连潇叫了她一声,见她怔怔抬头,不由笑了起来,“延哥儿和允哥儿呢?”
  杜云萝笑着答道:“延哥儿说要看显哥儿,去了兰语院了,允哥儿在母亲那里。”
  穆连潇颔首,进去简单梳洗了一番,又出来陪杜云萝说话。
  杜云萝说了慈宁宫里的事情:“皇太后不太高兴,似是这些日子乌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了。”
  “中元节里出些差池,说出去不好听。”
  这回中元节也是够折腾的了。
  姚八死在了胭脂胡同里,孙七娘又险些被叶瑾之推下了水,这些事情一样接一样传到慈宁宫里,皇太后如何高兴得起来?
  偏偏又是中元,中元出事,极其不详。
  杜云萝是有亲身体会的,那年中元,杜云诺烧了头发,杜云瑛为了救她上了手,若是在平日里还好些,顶多就是不看四周状况,被牵连了,但到底是姐妹连心,做姐姐的仁厚,还能得几句好话。
  只可惜,那是中元。
  杜云瑛议了一半的亲,再也没有下文了。
  孙七娘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外甥女,出身显贵,但也逃脱不了流言,况且,能与孙家做姻亲的人家,肯定也是门当户对。
  人言可畏。
  “我只是觉得,皇太后的不满没有那么简单。”杜云萝斟酌着说了心里的想法,“今儿个当着面挑剔了两家,之前对镇国公府上也颇为不满,或者说,对于很多公候伯府、簪缨世家,皇太后都不大满意。”
  皇太后的意思,恐怕正是圣上的意思。
  穆连潇领会的杜云萝的话,眉宇紧皱:“我只当圣上要对蜀地动手,莫非圣上连京中的勋贵,都要一并拖下水去?”
  “已经对蜀地动手了?”杜云萝睁大了眼睛。
  穆连潇也不瞒着杜云萝,细细与他道:“就前两日的事儿。
  国子监祭酒宋大人的一篇文章,被圣上批成狗屁不通,礼部尚书王大人的文章,圣上说他年纪大了,糊涂了,写出来的东西前言不对后语,没有年轻时的三成水准。
  宋大人掌着国子监,礼部又主管科举,圣上骂他们会耽误人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最后定了让国子监和礼部的官员每人交一篇文章,圣上亲自断一断,哪些是人才,哪些是庸才。”
  杜云萝诧异极了。
  别看国子监祭酒的官位不高,却是极其受尊重的官职,国子监更是天下学子的向往,眼下圣上这么一批,不说宋大人的乌纱帽,国子监上上下下都要饱受质疑。
  再加上主管科举的礼部尚书被说成是老糊涂,这些年落榜的考生,岂不是就要热闹了?
  杜怀礼就任礼部右侍郎,杜云萝自然不担心自家父亲的才学和文章,只是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就……
  “这事情为何会与蜀地相关?”杜云萝不解。
  穆连潇解释道:“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涂大人,出身姜城涂家。”
  姜城涂家,正是南妍县主点名道姓,确定与瑞王相勾结的蜀地世家。
  “仅仅只为了一个郎中?”杜云萝抿唇,“未免兴师动众。”
  “不止,国子监里还有,”穆连潇的手指勾着杜云萝的手,道,“圣上想动的是太保高大人,宋大人正是高大人的门生,高大人主考的几届春闱,圣上都会重新断一断,其中有不少蜀地进士。”
  杜云萝的面色一白,身子微微一僵。
  太保高渊高大人。
  这个名字,是深深刻在杜云萝的心中的。
  前世,施仕人正是以文章打动了高渊,成了高渊的孙女婿,从此平步青云,一路高升。
  今生,施仕人自然是没有了这样的机缘,而高渊,也成了圣上想要铲除的钉子。
  
  第641章 文章
  
  国子监和礼部的日子不太舒坦,人人都提心吊胆,即便是对自己的才学颇有信心的官员,也不敢说文章一定能入得了圣上的眼。
  都是在官场上打滚了多年的老人了,又有哪个会看不出,圣上这是在借题发挥。
  圣上要寻的不完全是才学上的不足。
  官员清楚,学子们未必想得通其中关节,加上有心人鼓动,就闹着说前几次的春闱有舞弊、打压人才的事情。
  这几日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京城衙门都出动了几回,抓了几个领头的,偏偏就有许多一根筋的书生,自诩高洁,一定要继续闹下去。
  云栖坐在茶楼上,底下大堂里书生们义愤填膺的声音过大,连楼上雅间里都一清二楚。
  九溪听了几句,扑哧就笑了起来:“就他们那点儿水平,别说是进士了,我都没闹懂,他们是怎么成了举人的。”
  云栖也听见了,摇头道:“你该说,揣摩不了圣上的意思,他们即便是中了进士,也没法步步高升。”
  疏影低头喝茶,闻言才抬起头,淡淡道:“要是没有爷的指点,你们能明白圣上此番到底是为何?”
  九溪摸了摸鼻子,当然是不懂的。
  云栖机灵,笑道:“所以我们不是进士也不是举人,我们只是爷身边的小厮,只要弄明白爷在想什么就行了。”
  这话说得再有道理不过,疏影无言以对。
  九溪在一旁笑得快要趴在了桌上。
  三人闹归闹,等听见外头脚步声,便赶紧都闭了嘴。
  鸣柳推开了雅间的门,穆连潇快步进来。
  桌上摆着一壶放凉的水,穆连潇对着壶口一饮而尽,而后才在椅子上坐下,目光从几个亲随身上略过。
  云栖上前一步,低声道:“果真如爷所料,那位涂大人真的是去寻人了,最后寻到了施仕人头上,那个施仕人,爷不知还有没有印象?那年望梅园里乡君设宴,施仕人的妹妹来赴过宴。”
  穆连潇原本对施仕人这个名字没有多少记忆了,提起望梅园的事情,才稍稍回忆起一些来。
  姜城涂家出身的礼部郎中涂大人,是永安二十一年开恩科时中榜的,没等缺就进了礼部,可他并不是一个文采出众之人。
  当时春闱时写的文章,穆连潇听杜怀礼说,水准相当一般。
  可偏偏,这个人中榜了。
  圣上要考察官员文章,涂大人着急了。
  穆连潇猜他会病急乱投医,没想到真的叫他猜中了。
  这几天,云栖一直使人盯着涂大人,总算是寻到了根据。
  涂大人找了施仕人。
  施仕人两榜不中,这些年一面在书院里给先生帮忙,一面抄些书籍换些银钱,他写的一手好字,在京中文房铺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
  虽不是进士,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举人,能得举人老爷抄写的书籍给幼童开蒙,对不少有些闲钱的人家来说,也算是好兆头。
  毕竟,进士老爷们几乎不可能做这种营生。
  对施仕人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
  施莲儿入了恩荣伯府,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别说是给施仕人添助力,很多从前的同窗,为了这一桩事儿,反倒是疏远了施仕人。
  墙倒众人推,原本还能以同窗之谊与京中的公子们往来的施仕人,慢慢就不再受欢迎了。
  涂大人寻施仕人的时候,说了不少好话。
  他出银子,请施仕人帮着做一篇文章。
  涂大人告诉施仕人,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他和施仕人同在永安二十一年参加春闱,他看过施仕人的文章,在他的心中,施仕人就算不能殿试上获圣上青睐,中个进士应当是不在话下的。
  可施仕人连续两年都未中。
  现今看来,的确是有主考的问题。
  涂大人说得好听,称此事神不知鬼不觉,施仕人出文章,他出银子,正好彼此得利。
  再说来年开春又是春闱了,圣上今年狠狠抓了一把科举,来年说不定会亲自参阅考生的卷子,不如施仕人趁着这次机会,提前试一试他的水平能不能受到圣上喜爱。
  “他们两个谈妥了?”穆连潇问云栖。
  云栖点头:“谈妥了。”
  穆连潇勾了勾唇角,涂大人既然自己挖坑往里头跳,那他也就不拦着了。
  “去找施仕人,让他掂量掂量。”穆连潇吩咐道。
  云栖应了。
  施仕人哪里还需要掂量,事情已然败露,他没有靠山,白的都能说成黑的,何况他的确与涂大人勾结了。
  云栖没把施仕人送到衙门里,让他继续替涂大人写文章,只是要写的是他在历山书院里写过、并和其他学子的文章一起被山长整理成册的文章,然后一字不差地交给涂大人。
  低人一头,又无脱身之法,施仕人也就照办了。
  涂大人拿了文章回去,亲手抄写了一份,交到了圣上口中老迈的尚书王大人手中,与其他礼部官员的文章一起,一并送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圣上正与穆连潇下棋。
  黑白棋子交错,粗看旗鼓相当,圣上翻着手中棋子,叹道:“这一两年也不见你研究棋艺,却进步不少,再过两三年,朕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穆连潇浅浅笑了:“去岳家拜访的时候,经常与祖父、岳父大人下棋。”
  “与杜公甫下棋?难怪了。”圣上哈哈大笑起来,“那只老狐狸的棋,不好应付,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占了大片河山。”
  见内侍捧了文章进来,圣上便把棋子丢回棋篓里,起身走到大案边:“来看看文章,就从你岳父大人的看起吧。”
  圣上说完,抽出了杜怀礼的折子。
  篇幅不长,一展开就到了头,仔细品读,就觉得其中意味颇妙。
  圣上速速看了一遍,赞了一声“好”,舍不得放下,又来回品读了两遍,道:“不愧是杜公甫教出来的,不说杜怀礼,杜怀让的文章也极好,还有你的舅爷,年纪轻轻,水平不差。
  得一个好的先生,就是不一样。
  要不是杜公甫伤了腿,年纪又大了,朕可不会让他歇在家里,去给朕管国子监也好。
  看看现在这个祭酒,写出来的文章,朕才十岁的皇太孙都比他强多了!”
  穆连潇垂眸站在一旁,唇角不自觉露了笑容。
  夸的是他的岳家,就像是在夸他一样。
  等回去之后告诉杜云萝,她一定也会高兴的。
  
  第642章 兄弟
  
  圣上不舍地放下了杜怀礼的文章:“可惜,杜公甫年纪大了,打理国子监,只怕他身子骨吃不消。不过,能替朕把皇太孙教教好,就是大功劳一件了,皇太孙小时候实在太过淘气,这两年倒是好些了。”
  内侍赶忙笑着道:“皇太孙以前是还小,等年纪再长些,一定能不负圣上所望。”
  这话听得在理。
  圣上点了点头,半是打趣半是羡慕地与穆连潇道:“阿潇,朕跟你说,你家那两个小子,以后跟着杜公甫读书可以,不许让他们下场科举,都成了文官了,还怎么给朕守江山?”
  穆连潇连声道着“不敢”,换来圣上哈哈大笑。
  圣上笑够了,有把心思放回了那些文章上。
  他一连看了几篇,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看得十分认真。
  穆连潇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圣上放下一篇,目光落在下一本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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