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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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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十几人一直与最前方的方戚远保持着一马的距离,是以即使方戚远很快的察觉出不对时,拉紧马头要跨下的老朋友一跃而起蹦跳过去,并大喊叫身后的将士快快停下时。

    惯性的原因已是来不及了,临时有奔驰改为蹦跳的汗血马,还是厚力不继,前蹄还是踩在实地上,可是后脚却踩上了淤泥。

    这样的淤泥往往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会不断的陷落下去,若有活物掉在淤泥中,越挣扎,淤泥就吞噬的越快,活似话本中的妖怪。

    这样的淤泥在草原其实有很多,草原的牧民且都熟知这些淤泥的位置,他们叫它为——“泥沼”。

    而白马哪里知道哪些,它只知自己无法踩稳,且不断有一股吸力在把它往后扯着,惊吓住的马儿不断的吐气喷气,前蹄乱蹬的想要抓住一个东西能够止住自己下落的速度。

    可是除了草还是草的地方哪里有马儿的蹄子可以抓住的,不断的动作只会让他陷的越快。

    方戚远第一时间就从马背上翻身落地,手中的缰绳一刻也没有放,不断的尝试着要和老伙计沟通,使其平静。

    一边又看见来不及扯住缰绳停住的同僚,直直的就冲进了泥沼中,好在骑在后面的将士看前面的形势不对及时停住了,翻身下马开始解开自己马上的缰绳绑成长绳去拉回掉在泥沼里的同伴。

    也就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清楚的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踏踏作响,原先只有十几人的北漠骑兵,此时跟在耶律齐身后的起码有数百之人,一排站在一处,马嘶长空,宣布着,漠北草原,是蒙古马的地盘,是北漠人民的地盘。

    而最初一直引着方戚远的十几人,此时一排的骑在马上就站在方戚远的身后,如今是数出来了,刚好十三人,十三匹蒙古马一汽的对着已经陷落半截身子的汗血马吐出不屑的气息。

    方戚远总算是明白了,一环扣着一环,使他们轻敌之后达到反包围的目的,当初只会用拙劣的拙劣的调虎离山的计谋的耶律齐的手段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异曲同工的拙劣手法他竟也栽倒两次。。。。。。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按照耶律齐那个大老粗,恐怕这几年的确是没少看崇华长公主陪嫁去北漠的兵书十二卷啊!

    说到底,还是他方戚远一直轻敌了。

    默默的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再不做徒劳的无用功,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银枪,枪尖熠熠生辉,一人迎战十三骑兵,亦毫无惧色。

    热血洒战场,含笑赴九泉,刀光剑影不惧色。

    男儿,本该,如此。

    他也相信着,沼泽那边被反包围着的大周男儿,亦是如此。数千身经百战的战士,不会就那么容易的被几百人包围的动弹不得。

    没有了战马的战士们,拿着武器依旧奋勇杀着敌,以血肉之躯在马蹄下奔走,挥刀砍下马掌。

    碧绿的草叶上染上鲜红,一点一滴,积累汇聚着,变成一片,鲜红的草原。

    已分不清是死去的人的血液,还是受伤的战马的鲜血。

    半截身子还陷在泥沼里的那些人们,安静的看着案上的战况,知道没有人再腾的出手来救自己,干脆不再挣扎,等待着淤泥淹没头顶的时候。

    没有任何的埋怨与不平,最后也只希望兄弟们真的能够脱身出包围圈,有的,只是这样一个想法:好歹,把自己身死无骨的带回去故乡。

    难得的,漠北下起了雨,由点点的毛毛细雨,忽而化作倾盆的大雨,冲刷着到处的血红,却发现草,本身也就成了红色。

    那泥沼上的假草皮已经没了,不知是被淤泥吞了进去还是被大雨冲刷走了,大雨软化了淤泥,陷在里面的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被雨水冲洗的生疼,方戚远依旧一声未吭的以一对十三,且还未落在下风。

    且看那十三名将军的坐下马全都断了前蹄再也无法直立,就知方戚远下了多大的狠心了。

    此时的方戚远不是平时的那个儒将,倒是地狱爬上的恶魔,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恶魔。

    耶律齐并没有出手,而是一直看着,一直等到十三人中有一人偷袭成功在方戚远的背上横砍下一刀时,方戚远回马枪直接贯穿了偷袭者的心脏。

    银枪断了,大雨乱了鬓发,冲刷着流血的伤口,血水不断的留着,连草地下的泥土也变得的鲜红起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周的援兵迟早会找到这个地方,耶律齐驾着红棕烈马飞驰到方戚远的身边,一把捞起将要昏迷的人,大喝:“退!”

    受伤的没受伤的,都退走,雨幕还在,血腥未散,眨眼就只剩大周的人了。

 
六十|
    这样的轻敌打败,一直等在墨城内的白岐也没有想到——方戚远被俘,齐哈尔不知所踪,数千骑兵损失过半。

    真是不知道怎么向上京交代才好,这回是真的不能装作淡定的拿出什么锦囊,没有舌头的嘴巴呼呼喝喝,完全无法辨别声音,也知道军师是在大骂着,令人快去找齐将军。

    齐哈尔那个军令状,第一回合就自打脸了的啪啪作响。

    等禀报的人慌忙的离开去找齐哈尔时,白岐兀自拿着羽扇摇着思索着:以北漠往常的做法完全是不会理会战场上将死的敌人的,更何况北漠从没有俘虏俘虏的先例,他们生性带着嗜血的残暴,一般都是就地斩杀,若是对方戚远有着恻隐之心,当初墨城之悲就不会存在。

    一定还有着什么阴谋,一定是的。而主谋划的也不会是耶律齐,而是那位,耶律齐的心性白岐心中实在是熟悉的很,这样环环相扣着的计谋不会是他能够想出的。

    也只有他可以,北漠的雄鹰,反了自己的父王夺取王位,且镇压住另外觊觎王位之人,雷霆手段实在是不输任何一位大周天子,谋略心性也不输大周天子半分,也算是能文能武的一代枭雄。

    这样一个上好的夫君人选,也不知道崇华公主是怎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的。难不曾真的是在北漠受到了百般折辱不曾?如果是这般拎不清的人,他白岐可要重新评定传言的可信度了。

    战败的消息传回上京的速度可谓是极快的。

    给崇华的接风宴还未过多久,就传回这样的消息,一时人心混乱起来,崇华带回行军布阵图的消息是赵煦传出的,所谓的图纸也只有赵煦知道,若是真的,为何大周还会输的这样的惨烈?

    实在让人很难不去怀疑消息的可靠性,特别是那些恐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们,无能见孩子一面,日日在家忧心却听到五千骑兵落入北漠的圈套惨败,那真是夙夜难寐了。

    本行军大战都不干他们的事,老百姓只在乎家国安宁便可,这下,只因皇室公主被辱就要奉献出自己孩子的生命,如何忍得?口中虽未表现,只是这番心里被有心之人利用之后就大不一样了。

    封国的人也不是傻子,召诏王明面上是去山阴关支持王启守城,可是途经几个封国,这样的表现还能有几个意思?

    要知道,赵煦登基以来,有一个传言就从未停止过,那就是——“削藩”。

    被动接受倒不如主动出击,这就是封地几个王爷的想法,不是每一个都和召诏王一样,甘愿放弃封地留在京师为君效命的。

    效命,那都是下臣所为,大家同是先皇之子,为何只有嫡长子才有承继天下的资格呢?

    已经占了最大的一个便宜的人还是容不得他们这些尝着边角碎末的人,那么还有什么好谈的?相互防范着罢了。

    封王们在上京的动作都没有逃过禁宫的耳目,赵煦听着那些在百姓中的煽动言论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

    总有一天,这些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封王此举明显就是在防范着官家削藩也是在敲打着官家削藩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还在攻打北漠就妄想着一石二鸟,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呢?

    逆行道施,不符天道之规律,最后也只能自食恶果,想到多年前的那桩秘事,谁说了现在的那位就是最好的官家人选了?

    暗地里筹谋着的人是不知道赵煦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走的,他们也只能这样准备着,狗急尚会跳墙,他们不介意合力废皇以立新君的。

    此时的赵煦处在焦头烂额中,一堆的事情好像就凑到了一块,第一次的科举迫在眉睫,各地已经紧锣密鼓的展开了,可是当初吩咐寻找的那位还是未有任何的头绪。

    好像就那么人间蒸发了一般。

    至于北漠那边的事,赵煦表示鞭长莫及,那边不论是要人还是要粮的,上京可以满足,可是军事策略之类的为君者还是默默的看着那边行事为好,有时候就是指手画脚多了,那边也不见得的会听,还不如就且令其放手一搏,上京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到底,削藩之事不得已被暂且搁置下来了,最主要的还是封国里的细作传回了消息,每个封国进来来往都异常的紧密,加上上京里的那一番动作,赵煦不得不谨慎的再谨慎几分。

    就在赵煦和青宴等人商议着是先就直接沿用“推恩令”,还是等着封王的风声淡去之后再另行安排之时,被委托去寻那位模仿前朝白丞相手稿之人的谢大公子总算是带着消息来面见官家了。

    “几个月的查访之下,臣才在离买画不远处找到了那一位笔迹可以以假乱真之人。现已安排其就近准备科考,也使人在旁伺候着。”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看住其人,那人是前朝白丞相的五世孙,还不到三十,家境虽是十分窘迫了,可一身铮铮傲骨未减半分。谨记着先人遗训,那是宁可饿死也不愿再入朝为官了。

    也是,名满天下的白桥石白丞相,就是那样一个人都最后落得死后都要被鞭尸的下场,白家有不再出仕的誓言是一定的。

    如今被强居着入仕,也不知道日后到底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赵煦可是十分的清楚的。

    但除此之外,可就再无别的人选了。说到这个,赵煦也是要苦闷一番的,长期的世贵庶民的制度思想下,偌大的大周朝,找一个合适的状元人选都要这般的费力。

    读书习字,真的不能再是要求身份与地位了。

    谢擎也不是第一回面圣了,倒是今日官家议事的阵容吓了他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又说不上来,还是乖乖的继续回道:“当初那白砜也是迫于生计才想出卖先人手稿的想法来的,但又不敢直接冒犯先人,才自行模仿的。”

    “要说这白家的确是书香世家了,就是那样落魄的情况之下也没有放松一点对后代子弟的教养,谁不知笔墨纸砚最是耗银子,白家竟然也供着。”这句话好似在称赞着白家传家有道,可是细究之下都是对白砜才学的不信任之意。

    谢擎一板一眼的回答刘之义的话,毕竟人家是官家钦定的主考官之一:“才学之上,刘大人尽可放心,臣回京之前已然考较过白砜了,政治见识远略之处,臣完全甘拜下风。”

    刘之义还想再言其他,宋景辰先开口叹了句:“连敬之兄都甘拜下风之人,愚们真该自我反省反省了。可见白家这家学渊源若不是遭了难,着京中才子都该给他让个道。”

    本来就是不服官家有将一届庶民内定为一甲第一名之意,还以为这些自恃甚高的贵公子们都会出来反驳,可是看起来倒是都很赞成自己被一个庶民压在脚下的样子。

    刘之义觉得眼前的这群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气鼓鼓的就憋屈在一旁,再不开口。

    见此情况,赵煦还是高兴总算是找到了那人,既然找到了那人他也就不怕他真的不出仕。鱼游浅滩之时不就是蓄力等到一跃龙门的那天,现在路已经给白砜铺好了,就不怕他不上。

    “既然爱卿都十分看好白砜的才干,那么朕也在这拜托刘大人看在前朝白丞相的贤名上,对白砜那个小辈多加看顾几分了。”赵煦主动给刘之义递了一个台阶。

    “官家都这样说了,那白砜若是真有几分真才实干,臣定刁难不了他。”

    这下,赵煦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想法,当初选刘之义为主考官就是看重了他的古板不知变通,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木讷”,不管对方是谁,不论求的是何事,都是两字——“免谈”。

    有刘之义在,考场舞弊之事基本就可以杜绝了。可现在就算是他这个官家在这吩咐,刘之义还是一样的口气,就是不松口。

    深知其性格的赵煦,也不再多做计较了,最后吩咐了句:“一定要劝动白砜心甘情愿的出仕入相,还是由谢擎负责,需要擅长口舌之辨的人就往崇文馆借。”

    “诺。”谢擎应,跟在一众参与科举讨论的人退下。余光瞥了一眼尚安坐着的宋景辰,没有退走的意思,必然还是有别的事情相商。

    可前护国公丧期,明面上宋家所有的子嗣,除在外参军的五少爷宋景鄞外可都被召回守孝三年。没道理,宋家的大少爷宋景辰还有政务在身?

    难道说,官家对宋家,并不是明面上的那样猜忌,相反还信任的紧?

    拐出宣室殿之后,谢擎没有跟着大臣们直接就往南侧门出宫归府,而是趁兵卫不注意之时,快速的闪身进一处破旧荒废的殿内。

    当初恭帝宠妃陈贵妃的住所漪澜殿,比之曲台离宣室殿更加的近,只不过是靠在宣室殿的北面,少了一个活着的宠妃,等闲是再没有人注意此处的。

    谢卉儿在这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见兄长来了,立刻起身相迎,问:“妹妹拜托哥哥所查之事可有眉目了?”

    谢擎皱着眉头打量着杂草重生的四周,还有一个自顾玩着一根皮筋的疯婆子,语气中透着一股担忧:“母亲不希望你继续牵扯进去,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半点。”

    停顿了一下,说到底谢擎也不希望小妹妹继续的泥足深陷下去,也相劝道:“圣人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也是有着血缘牵绊的亲人,用那种药你要干什么?趁什么也没有发生,卉儿,收手吧。”

    “呵,呵呵。。。。。。”谢卉儿冷笑的近乎疯癫了的样子,“哥哥你好好看看她的样子啊,呵呵。。。。。。”

    纤手指着废妃陈氏,手中拿着一个馒头当做宝一样的喂着怀中的一件破玩偶,本来还好好的哄着,突然就发了疯的破玩偶扔到地上,癫狂的踩着,践踏着,口中嚎叫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看见了吗?”谢卉儿的声音显的幽深,“这是家族欠我的,叫本宫替长姐入宫的那日起,谢家就欠了本宫了!”

    也没等还受到眼前景象震撼住的谢擎回话,谢卉儿擦身与谢擎并立,道:“哥哥,要是真的为我好,你真的疼我。就把我要的东西送进宫来。”

    “本宫只想要一个孩子。”

    丢下这样一句话,她知道素来疼爱自己的长兄心疼她就不会再顾及母亲的话会替她办到的。她很安心的站着,只等谢擎一句同意的话语。

    眼前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尤其当谢擎想到妹妹以后可能真的重复了这个婆子的结局,又想到宋景辰出现在宣室殿议政的身影,母亲日日夜夜担忧两个妹子的话,一幕一幕的,心绪纷乱的,只想叫人直接原地就炸了。

    一步一步的慢慢转过身,慢慢的朝殿门走去。

    “官家与宋家的关系应该没有传言中的那样,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你在宫中,也多多注意这点,除非必要千万不要在圣人面前摊牌。也要记得,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不管怎样,你和圣人都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好姐妹。”

    “你要的东西,明日子时会在假山石缝之中。”

    走出去的时候,骄阳刺眼,天上的白云云卷云舒,突然就羡慕起白砜日日闲云野鹤的逍遥自在了,难怪要死抓着祖训说话不愿入仕了呢!

 
六一|
    天上乌云密布的,昏暗的紧,梧桐枝干落下的影子,被风吹动着,阳光的的阴影不断在变换。

    塘里的鱼争先恐后的冒出脑袋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哎,娘娘,这都快下雨了,你怎么还坐在这梧桐底下下棋啊?”半夏疾步走到攸宁的身侧,俯身提醒。

    攸宁抬头看看日头,兀自将黑子下落棋盘中,之后又执起一枚白子思考着,嘴上应道:“太阳还高挂着,着雨下不来的。”

    半夏是拿攸宁没办法了,正巧着碧柔和沛香一个抱着账本一个端着药汁儿,缓缓走过来,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立刻两人推到攸宁的面前道:“您看,有正事了,怎么着也要进殿里去处理不是?”

    “这就是不找事,事找人。”攸宁笑着自沛香手里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留下棋上残局,道,“走吧,在不走,咱们的半夏可就不答应了。”

    沛香接过空药碗,说:“奴婢给圣人调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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