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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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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刚刚消停的北漠,会十分愿意南下插上一脚的。
“王大人不过是将悔之的意思重新解读了一番而已,不能做为您方的立意。”
出言的是坐在刚刚那位儒生旁的太学生。此时侃侃而谈道:
“都说往事不可追,历史无假设。世上不可能发生两件相同的事情。可见前朝之乱,我朝会起的几率及低。何况封地亲王们,在限军令下,实力大减。根本难以与前朝诸侯想比。”
“是以,王大人所言,无任何的可能性。”
“至于几朝的帝王皆要进行改革而不得成果,不是说改革不适用实际,而是世家势力庞大之处,限制了皇权。从而使改革不能成功。”
“故此,改革若要进行,皇权必须一统!皇权若要统一时,剩余的世袭制官职必须先行废除,考试选拔人才,不在看重门第家世,给平民当官作宰的机会!”
二八|
那人的一袭话,令守旧派系面面相觑,世家们总不好明面上直言,世家权利的确过大,大的可以限制皇权的地步了。
真的嫌自个家族延续的太久了吗?
抖抖衣袍上的灰尘,程安怡怡然站起,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如此,照着曾学士所言,皇权与改制密不可分的,那么,不改制,难道皇权也无法延续不曾?”
刚刚发言的太学生——曾巩,复又起立,垂拱而言:“学生并无此意,只是,改制可使皇权更为集中。还请前辈分明。”
“好了,我懂了。”程安道:“说来说去,主改革之人,还是认为世家权利过大,为了使皇权集中,不惜令朝堂官员良莠不齐,为满足庶族的一己私欲,令血统低贱的庶民,与天子同台。真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自然,鄙人私以为,世家乃是为天子服务,世家倾力培养家族子弟,更是更好的为皇权服务,为天下百姓服务。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世家人居高位之上,忧庙堂之高,忧天下之远。”
“如此,又何来的,世家限制皇权之说?想来是各位一厢情愿的认为:天子无法容忍有人于身侧,时时谏言。”
“不是这样,各位何苦要坚定的使朝堂本不需的人,使江湖之人立于庙堂之上?”
并没有直接从改制上言,只说庶族坚持改制,都是私心所致。
间指支持改制之人,其心可诛。
一时,支持改革的儒生不知如何应答。
“咳咳……”赵煦握拳咳嗽了两声,提醒青晏该说话了。
刚刚还神思不知在何处的青晏,听到了提醒,迅速反应过来。
悠悠的站起身,稽首道:“先生,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你说。”程安抬手,示意青晏问。
“先生说庶民不适合朝堂,那么,世族又何曾,适合朝堂了?”青晏问。
“世家倾力培养子弟,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报效于朝堂,自是有用的!”程安笑答,倒是没因青晏年纪更轻,而有想让的意思。
“很好。”青晏顺势言问:“那么,小僧也不多说古往今来之事,只问。当初西南告急,军饷被盗的真相如何?”
“这……”程安失言片刻,随即道:“那些不过是个别不成器的所在,世家子弟大多还是如护国公宋衍等,益于大周的。”
“诚然,小僧认为,先生所言皆正确。可时人推崇魏晋名士风范,而不愿入朝,间以先生为首等真正有才能的世家子弟,皆厌恶朝堂之风是与不是?”青晏扬起一个纯善的笑容,不染杂质,仿佛问出诛心之语的并不是他。
此问,若程安答是,那么自然认为朝堂陋习频频,才使真正有才学的避在江湖之远。若不是,那么他多年来所拒绝为官而带来的好名声,将一朝散尽,给人的映像将会是,为博声名的小人而已。
而以上两问程安的回答,这问,他或许只能回答不是。否则,坚持守旧的右边群臣,所有之言,都将成为对方攻击的漏洞。
到时,必输。
程安没有开口。默认了答案为不是。他成名太久,未曾想今日掉入一个未及弱冠的小二的,言语陷阱里。
本来不过是过来走个过场的太皇太后,听到此处,皮笑肉不笑的问了赵煦一句:“官家到找了个好帮手。”
“不过是不知事的小儿罢了,言语不敬处,还请祖母见谅。”赵煦答。
太皇太后不再回答,只看着堂下如火如荼的辩论局势。
脸上,神色莫明。
程安不语,青晏开始正题的辩论,只听他说:
“世族中,能者十之八九,适合朝政者减半,愿出仕者再半。因此,出仕者不够朝堂所需,庶族进入朝堂,补上空缺。”
“今,同样是因为,两族可出仕人数不够朝堂所需之数。改革官制使庶民进入朝堂。有何不可?小僧年幼,不懂朝堂的弯弯绕绕,但是,前辈先生们为何一再妖魔化新制,小僧真的不能理解。”
“庶民或许未接触过教育,可这点上已经有解决方法了,官家各处设立崇文馆,便是为庶民入学准备。何况田野间,有识之士真的不少。”
“佛语本云:众生平等。可是,礼法制度深入社会根部,将众生分了个三六九等。其实,谁不是一样的,只不过来世间走上一遭罢,荣华富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故此,为何要禁止新制,令大周陷入无人可用的困境,只因礼法等级的歧视?礼法中可有言明:庶人不得为官?”
就此,支持新制的左方,绕着青晏给出的新点开始辩论。
右方未能找的新的切入点,倒是频频,重复论述起来。
终于,时长三个时辰的堂前辩论,由太皇太后亲自结束了。
“够了,改革新官制之事,推行科举,设立文院。官家去做吧!今日,却是你们赢了。”太皇太后立在梯处,背对着赵煦,俯视堂下众人,悠悠开口。
突的,语气一转:“此事所带来所有的负面影响,希望官家都可以承受住。”
回身凝视着赵煦,道:“不管朝堂形势如何,帝王,始终都是帝王。这点,希望官家可以谨记。”
赵煦跪首,真心诚意的行礼道:“皇祖母可以支持煦,自小到大,祖母教诲,一天不敢忘。”
太皇太后不语,只抬手示意赵煦起身。由苏嬷嬷搀扶出了宣室殿门。
繁厚的太后袍服正装,银白的发丝在日光下微微反光,简单的玉簪点缀期间。
许是衣饰太重,她的脚步虚浮。落脚,几乎不沾地面。
出了殿门后,她抬头看了眼天色。
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禁宫。度上了金色的辉煌。
在这本该孤寂的时刻,到令其有了生机勃勃的错觉。
尚带暖意的落日余晖,暖上她苍白的脸颊,显得别样红润了几分。
寂静空旷的宫道上,回响着数声,轻重不齐的咳嗽声。
越远,越加无力。
后妃们总是有些办法知道前朝之事的。当然,事不关己的也是有的。
正如已怀了五个月大的皇嗣的朱妃。三月过后的肚子已如吹气球一般的鼓了起来,在一众从未怀孕生子过的后妃眼里,十分的神奇。
朱妃,也只管在蕙草居中安心养胎,除必要的请安外,几乎足不出户。
同样有孕的王淑妃倒是对朝政十分关心的,她可是一直以前朝的端肃太后为榜样的!
端肃太后出身世族,却不得明帝看重,不过是后宫中普普通通的妃子。可是其子争气,夺嫡之争力挫其兄。由此,端肃才成了有懿号的端肃太后。
在承帝早夭后,扶持其孙少帝,开始了长达三十年之久的掌朝时期,直到八王之乱,前朝覆灭。
是以,在知晓前朝辩论的结果后,王淑妃一下一下轻轻摸着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轻声细语的嘱托:
“皇儿可一定要替母妃争气,这宫中,母妃唯有靠你了。你父皇留下的万世基业,必然会到你手里的。”
“纵使不择手段,母妃也在所不惜!”
院里梧桐落叶,又是一年深秋。
堂前辩论的一天,萧氏约出攸宁,也在御花园中坐了一天。
百花凋零的季节,御花园中倒是色彩分明都很。
倒是可应那句“我言秋日盛春朝”了。
一簇簇的月季,红黄白相见,盛放的错落有致;木槿丛丛,点点小花,隐隐能见白紫红三色,躲在丛中,羞见世人;帝皇菊单单立成一片,大朵大朵的开着,比之牡丹,不输盛气凌人之势。
还有别的花,红的热烈的天人菊与木芙蓉,秋葵、□□葵、蛇目菊、百日草不等,躲在草丛之间,不得照料,一样活的精彩极了。
许是心情好的缘故,面对萧氏这个老对手了,攸宁依旧不显耐烦。
何况,秋日的御花园,倒有一番美景。
不说那些花,便是假山、怪石的摆放,也为着这秋,重新修饰过。
“园匠们竟有这等精巧的心思,圣人可得好好赏上一赏才是。”
见攸宁明显喜爱景色的神情,萧清瑜转了原先论诗的话题,言说了一句。
攸宁拈起一个槐花冻奶糕,咬下一角,吞下,才答:“宸妃姐姐说的不错。”
令身边的寒露去了,并没有召见的意思。
“看着这些花,妾身倒想起小时候家旁边的桂花林,十月份的时候,白色的小花都开在树上,闻其味,浓烈如陈年的老酒,起坛后能飘香十里。”
萧清瑜仿佛陷入回忆中,“只要桂花一开,妾身与几个哥哥,是闲不住的,定偷偷的瞒着母亲,拿着长长的杆子,跑到林中去,嗅着桂花香,打着桂花。妾身就捡起地上的桂花,回去交给嬷嬷她做的桂花糕,是最好吃的。”
“没想到原来仙子一样优雅娴静的宸妃姐姐,还有那般顽劣的童年。”攸宁吃完了整个糕点,用帕子擦净手指。
没来由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儿时,也是捣蛋的,上树淘蛋下河抓鱼,只要昭阳一不注意,她就能将公主府与护国公府个底朝天。
可是,再顽劣,也被局限在小小的院子中。出门,不是进宫便是上香,无趣的很。
幼时的她,多羡慕那些庶族的女子,那些平民的贵女。没有太多的规矩礼法压身,反而轻松自在许多。
二九|
“说来惭愧,谁没有淘气的时候呢?”萧清瑜脸上第一次,浮起不好意思的红晕。
自她成为萧清瑜始,她确没有那般淘气的时候,每日里就想着夺得家人重视,经营名声,不至于自己轻易变成封建社会家族的工具。
那个回忆,是上辈子的她的。
“其实妾今日约圣人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与圣人达成协议。”快速调整好心态,萧清瑜道。
“哦,什么协议?”
她立在槐树下,摘下一朵帝皇菊,执在手中,细细观赏。攸宁问的,委实有些漫不经心。
萧清瑜掐下一枝粉红的月季,与攸宁手中的月季并齐而放,开口:“帝皇菊的旁边需要群花环肆,可是土壤养料有限,群花们必须争抢。妾身却不想与圣人抢!”
嗤笑了声,攸宁直接将帝皇菊弃掷于草地上,道:“宸妃姐姐,攸宁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很好摆弄的存在吗?”
今日过来说声井水不犯河水,他日不知下手多狠!
“圣人误会了,清瑜所言,皆为真心实意。”萧清瑜俯身一礼,以示诚意。
“只要世庶的等级存在一天,只要你的母族萧家还在世一天,只要本宫父母还在。你与本宫之间的斗争,出生起就将一直存在,直到分出胜负,不是吗?”攸宁直直的看着萧清瑜,目光带着些许玩味。
毫不在意的一笑,萧清瑜道:“世庶的等级终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圣人应该知晓,改制即将来临,不论是世庶还是贵贱,慢慢的都不会再成为重要的考量。所以,妾身与圣人之间,并不是非得分出胜负的。”
“可是,本宫,一定要分出,怎么办呢?”
攸宁靠在萧清瑜的耳边,低语一句。顺手夺过那株开的热烈的月季,折断了花枝,重新塞回了萧清瑜手中。
轩然一笑,原就明色艳丽的五官,更添风彩。
目送攸宁远去的身影,萧清瑜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
将手里残破的月季递给侍书,看不出任何被拒绝、被宣战的不适。
目睹了两人谈话结尾的谢卉儿,怆然。
她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水火不容的两人,私底下会这么亲近。
或许真的,在人心最易变的后宫,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她自嘲一笑,扭身往回走去。
朝霞几乎跟不上谢卉儿的脚步,她捧着一个长长的紫檀木匣子,喘着气问:“娘娘,这个不送去椒房殿了吗?”
“扔了。”
带着冷意的语气,令朝霞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家娘娘三月前就托大少爷寻的白桥石真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就这么扔了?
“你是没听到本宫的话吗?叫你扔了去!”
谢卉儿突的止下了脚步,怒喝。
一直埋头追赶主子脚步的朝霞,差点撞了上去。
“娘娘,大少爷可费了好些功夫呢?”
拿过朝霞手里的匣子,谢卉儿似是自语了句:“主人都不要了,还分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直接丢掷于地,不让人去捡。
回了椒房殿的攸宁,脱了外面的罩衣,问了句:“卉儿可来过了?”
昨天她可说有好东西要给自己看的。
接过衣服,白露回道:“昭仪娘娘未曾过来。这个点了,想来不会来了吧。”
摇了摇头,攸宁笑言:“卉儿何时要在意这些了。”
“娘娘这话就不对了。”韩嬷嬷抱着一叠衣服进来,“现在已经快戌时了,天都黑了,万一官家过来了呢?岂不尴尬?要老奴看啊,昭仪娘娘总算是知道点分寸了!”
“嬷嬷怎么这么说?”攸宁张开双臂,由着她们伺候换衣,“和卉儿一同入宫的淑妃还有朱妃都有孕了,就卉儿还未有宠。若真碰到官家了,也是一桩好事。”
“娘娘心大。”韩嬷嬷抖齐大红色的大袖,“要是真在椒房殿里让昭仪娘娘得了宠,那么圣人您的面子可往哪放?”
腰部被勒的生疼,攸宁叫了句:“白露,轻点儿。”
白露依言放松了力度,也说了句:“这衣服腰身一定要束好,娘娘且忍着点。”
感觉可以吸气了,攸宁才道:“我何曾在意这些了,我不想卉儿和我生分了。”
“娘娘这般想着是好,但是,也不能背着失去圣人该有是威信的后果。”韩嬷嬷将抖齐的大袖套上攸宁的身子,叹了句:“虽是连夜赶制的,但绣工还是不错的。很衬娘娘的肤色。”
上好的蜀锦,大红色打底,以白蓝金三色绣着锦鲤鱼纹江涛图案。下摆衬着素白色的裙据。
配着攸宁的雪肤,当真合衬。
打开手饰匣子,霜降挑出一枝五凤朝阳挂珠钗一枝八宝翡翠翠菊钗,问:“娘娘想配那种?”
攸宁未回答霜降的话,只言:“嬷嬷是外祖母身边出来的人,最是明白宫中可以有一个相扶之人的难得,卉儿是本宫永远不会防备的存在。再说,只要本宫在这位置上一天,谁敢真的不敬呢?”
“可是娘娘,宫中无姐妹。”韩嬷嬷正色言道:“禁宫内的女子,都是与娘娘争抢丈夫的人;她们的孩子还会与娘娘的孩子争抢帝位;也许,她们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后位!”
“娘娘入宫之前,老奴已经无数次提醒过娘娘了——利益不等,人心易变!”
“可是,卉儿是不同的。”攸宁心中还有一分坚持,不仅仅是她们表姐妹的血缘关系,也因为她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韩嬷嬷见状只能摇了摇头,只道攸宁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还不知人心的险恶之处。
寻思着什么时候该和太皇太后好好说一说才是,方对的起一场主仆情分。
见韩嬷嬷不再劝谏,原本脸上不知何时聚起的紧张散去,攸宁回了霜降的问题:“上次外祖母给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正配这套衣服,还是那个吧。”
“诺。”霜降重新将两只钗子放回匣子。
待试穿戴好,攸宁满意的点了头。
年纪最小的谷雨端着茶水进来,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响,呆呆的说了句:“娘娘可真美……”
“胡说,”白露垂了下谷雨,“娘娘什么时候不美了?”
回过神的谷雨自是不肯,还手去挠白露的痒痒,霜降见了,也加了进去。
韩嬷嬷无语的看着一众小姑娘笑闹作一团,替攸宁脱下繁厚的衣物。
攸宁看着几个姑娘一起嬉闹,只觉羡慕。
原本,她也应该在这样的年纪,比她们还要多了年少轻狂所需的本钱。
却因着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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