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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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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吩咐道:“既然姐姐身体不适了,今日早点散了。各位身子尊贵,在椒房殿出了什么差错,本宫可担待不起。”

    说罢,甩袖起身,径自离开了外殿。留下王淑妃,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也大挥了袍袖,怒气冲冲的离开。

    两个位分最高的都走了,剩下的也识趣的散了。

    这可算是攸宁入宫以来,第一次明白告诉众妃——

    “你们把我惹毛了!”

    也算给妃嫔们提了个醒,乐安郡主的骄傲自矜还在,任性妄为也在,最主要的后台也还在。

    你们想要篡位的,都悠着点儿!

    萧宸妃刚回到曲台。侍书就递了一张字条过来。

    她入宫以来,一直与萧家保持着联系。曲台里有一条暗渠,沟通了旁边的太夜池与外边的护城河。

    她若有事,便将字条置于空心的竹筒中,顺流漂出宫外,自会有人取走。

    萧家回信便简单了,随意送些东西进宫,将要说的内容夹在东西中间便可。

    字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

    “形势有变,提醒官家早做准备。”

    萧清瑜将纸条撕碎,丢于暗渠中。亲自去小厨房做一道甜品,准备送至清凉殿,供官家消暑。

    科举制的推行比想象的要艰难,世家可以接受世袭到察举,察举至九品的演变,但接受不了,世家要与庶族同台竞技,甚至与贱民相较。

    这对世家来说,是根深蒂固的,对世家的侮辱。

    也难怪高宗失败,仁宗退而求其次,恭帝更不需多说了……

    为着要宣传科举思想,赵煦特地选取了一批儒生,入江南等经济发达地区,开办崇文馆,邀四方名士答辩。

    一边还要避过太皇太后于上京世家耳目。可见艰难之处。

    而江南的最新线报,那批儒生居然又辩输了!

    对方只抓住一条血统大义,批贱民无知,居然就令他选的儒生哑口不能言!

    徒然令赵煦等人生出养了一群吃干饭发闲人的感受。

    萧清瑜端着做好的沙冰造访清凉殿时,刚好白岐等赵煦心腹都在。

    好在她做的够多,一人尚够分上一碗。

    西瓜榨汁,淋在捣成沙状的冰上。里面还加了新鲜的奶酪,拌上一拌,着实的鲜甜可口。

    几人就势准备歇息一会。更别说这里面多了一个资深的吃货。

    一袭素衣僧袍,年纪该是里面最小的。样貌生的实在清俊极了,吃冰样子,就差没有将小瓷碗给啃了进去。

    赵煦将自己的那碗也给了那小僧人,因着那条命令,他为了安抚攸宁,可答应了陪着她一道不多用冰。

    趁这机会,萧清瑜将今日纸条的内容提了出来:

    “线人发现崇文馆事情暴露,希望官家能够早做准备。”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事情已经无法继续瞒着了,不如直接提出,官家占着大理,百官便是都反对,也耐不了官家分毫。”白岐率先进言。

    若宫中没一个曾经手握重权的太皇太后,赵煦不在意硬着来。

    但是,偏偏太皇太后立在后面时刻制肘着,很多事情根本无法放开手脚。

    赵煦摇头表示不可。

    何知省(xig第三声)算是政事堂里年纪最大的一位,出身祁阳何家旁支,算起来也算是世家子弟,奈何家道中落。

    出身高好办事,他被赵煦安插在鸿胪寺在谢潜手下任职。

    “臣赞同白贤弟的提议,事情已然瞒不住了,还不如早点宣布,握住主动权。”

    萧清瑜想了想亦道:“臣妾想法相同,与其事情暴露被太皇太后问罪,不如官家全盘托出,官家在理,太皇太后自然无话可说。”况且还有宋攸宁在,太皇太后为了心爱的孙女也不会为难你这个孙子的。

    后一句萧清瑜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男人的面子要顾好,尤其那人还是九五至尊的时候。

    “不如派人去将江南那位无辩不胜的名士招来上京,于朝堂上公开令两派辩论。赢了万事如意,便是输了,官家也可以言说是为了推广儒学思想。再从长计议。”

    范原谏言。

    未有表示的其他几人皆颔首赞同范原所言。

    说来说去,都是将暗线归置于明处,赵煦看了眼连碗底一点甜份也不放过,舔碗舔的正酣的小僧人一眼,颔首同意了范原的谏言。

    同时令他快马加鞭去江南将那位名唤程安的名士请回上京。

    程安与宋珺同时成名,一北一南,被时人誉为北宋南程。

    如此,那批儒士辩不过人家,也算情有可原。

    又说那王淑妃离开椒房殿后,径直回了兰林殿,太医令恰好候着了。

    俯首请安。

    王淑妃伸出玉手搁在手枕上,好奇问了句:“昨日与本宫把脉的那位姓李的太医令呢?”

    新来的太医令将素帕搁在淑妃手上,伸出三指切脉。恭敬的回答:

    “李太医令昨日是替下官值班,下官姓刘,这七天都是下官当值。”

    王淑妃闭目养神,微微颔首以示明白,完全没注意到太医令愈发凝重的神色。

    良久,刘太医令才松开三指,道:“娘娘的喜脉时而沉重有力,时而寂静无声。怕是落胎尚不稳,娘娘近来可要多注意休整,三个月胎落稳后再行动不迟。”

    “母体的心情会影响胎儿的健康,娘娘要保持心情的舒畅,切莫动怒。”

    听到胎儿恐有碍,王淑妃立刻紧张问道:“本宫刚刚饮了一杯浓茶,可有关系?”

    “偶尔一二次并不打紧,可娘娘还是要注意些才好。”太医令回道:“下官给娘娘开几幅安神保胎的方子,娘娘按时喝着便是。应无大碍。”

    王淑妃的心这才放下,又想到朱妃肚子里那个健健康康的皇子,不免气闷。又记得太医嘱咐,要保持愉悦的心情,不断的深呼吸起来。

    “采菊,刘太医令写好方子后,你自开闸子给太医令赏点金豆子银豆子之类的。”

    采菊应是。

 
二五|
    当晚,赵煦入后宫后还是直接去了椒房殿。

    说实话,对于即将到来的两个孩子,他的确提不起很深的期待之情。

    换一种说法,也可算是他,还未做好一个为人父的准备吧。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恰好撞见了一幅美人出浴图。

    一方室内温泉池,撒满各式花瓣,温温的冒着热气。

    朱红薄纱照张雪白的肌肤,杏黄的肚兜斜斜挂在胸前,将露未露,惹人垂涎。

    什么时候,小女孩已长成大姑娘的样子了?

    “咳咳……”赵煦假作咳嗽几声。

    听到声响,攸宁迅速穿好朱红的纱裙,虽然透明的丝绸将该露的都露了,也总比什么也没穿的好。

    “官家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浪荡子弟的纨绔作风?”攸宁半是尴尬半是嘲讽。

    她能够对着赵煦肆无忌惮的撒娇,但不代表她能够半裸着面对他。

    平常即使躺在一张床上,她都是捂的严严实实的好不好?

    赵煦也有些尴尬,但他不得不承认,映像里那个干瘪的小女娃,近来发展的还不错,起码该有的都有了。

    对于攸宁的反应,也生出一点反思来,是不是两人平常太客气了点?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是吗?

    没有任何提示,横抱起攸宁,大步流星的走向寝殿的凤床。

    以往也不是没被这样抱过,现在总有种奇异的怪感,持续不去。

    “阿宁,咱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从背后环抱住攸宁,赵煦埋首在攸宁颈间,悠悠开口。

    “我们,难道不是吗?”

    攸宁抬手扶住抱着自己的手臂,蹭蹭颈边痒痒的发丝,反问。

    “我承诺过你,阿宁。”赵煦说,“你是朕的皇后,永远都是。”

    “阿宁知晓,也相信官家的话。凭着官家与阿宁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阿宁就相信官家不会食言的。”

    枕边人呼吸轻轻,弄得脖颈痒痒,透着点点酥麻,攸宁很不习惯的想离得远些,可身后人环的更紧了些。

    “阿宁,我希望你是朕永远的皇后,也是唯一的,百年之后,同入地底的人。”将怀中人整个扯入怀中,铁臂固定住拼命动弹的攸宁,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深情处,真难令人怀疑。

    若不是有着前车之鉴,攸宁许是真的就应了。

    “官家可是有事需妾身与太皇太后周旋?官家尽管吩咐便是,不用说这些好听的话。”

    听此言,赵煦想,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小瓜娃子,还挺记仇的。

    放开捆紧对方的双臂:“我需要一个嫡子,嫡长子。”

    将攸宁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诚意加情意满满的注视着。

    关键时刻,子嗣的借口总是最好用的。

    谁知攸宁根本不接套:“不拘是淑妃还朱妃的,谁生了长子,都记在妾身名下就是。哪需官家如此拐弯抹角的提醒一遍?”

    “你……”赵煦无言以对,“好,睡吧。”说罢,低头啄了口攸宁光洁的额头。枕着她身上特有的清淡香味,缓缓入睡。

    没注意到攸宁眼中万千复杂思绪。

    这个夜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俗话说的好,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没等到程安被请入北上。

    崇文馆已先暴露了。

    昭和二年七月末,久不现身朝堂的太皇太后,持仁宗先帝遗诏,党朝质问当今圣上昭和帝。

    太皇太后立于上首,持遗诏,巍巍然于众臣。

    昭和帝领百官俯首叩拜于下。

    “皇帝居帝位三年,可成达臣先帝遗愿一条?”

    “儿臣愚钝,未曾。”

    “如此,皇帝何故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办崇文馆,预废中正制,行科举?”

    “九品中正的选官制度,已无法适应大周急缺的官职空位。”

    “那令贱民与世家子弟相较,何能赢尔?不过徒增开支,浪费我大周百姓的碎银!”

    “齐哈尔同是贱民出身,但其于山城一战,力挫龟兹楼兰大军,乃我大周表率。”

    一问一答,说完。赵煦立起身,直视太皇太后,一字一句,明明白白的说道:

    “当年陈胜吴广不满暴秦统治,雨中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历史上有名的大泽乡起义。”

    “大周不是暴秦,但孙儿依旧不想有一日,皇祖母口中的贱民,因着不公的观念,在家乡高呼出一样的口号!”

    “你给哀家跪下!”太皇太后怒喝,顾不得在百官面前保存皇帝面子,“我大周繁华盛世,人人安居乐业,如何能够与暴秦放在一处较量?”

    赵煦依言重新跪下。

    太皇太后兀自批判着:“秦末动荡不安,兵役繁重,方才有此一说。哀家对皇帝这么多年的教导,皇帝脸这点最基本之事都没弄清吗?”

    显而易见的失望语气,说的太急,不住的咳嗽着。

    狠狠将那日沾有点点血迹的密报,砸向跪着的赵煦。

    丞相不忍的解围:“太皇太后息怒,官家也是为大周江山着想。”

    世家里面,也只有他出口求情了。

    “哼……咳咳咳……”太皇太后不过冷哼一声,刚刚消下去的咳嗽,又提了上来。要咳岔气过去的直视感。

    殿外的苏嬷嬷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忙令宣室殿的小太监去椒房殿寻圣人去。

    “咳咳……若他真为大周江山考虑,就不会做那么不切实际的事情!”透着满满的虚弱,刚刚中气十足的大喝,仿佛是两个人了。

    无人再敢相劝,何况科举制是世家共同反对之事。

    庶族若出言支持昭和帝,恐怕太皇太后要持虎符,当庭做出废皇的事情来。

    攸宁赶到的时候,只见太皇太后强撑的立在上首,不住咳嗽,摇摇欲坠。

    官家垂首跪在百官之前,毫无认错之心。

    主要事件,传话的小太监,照着苏嬷嬷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再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法,攸宁吩咐人去宣太医令长,候在宣室殿外,直直的就冲到太皇太后身边,搀扶着虚弱的太后。

    “任它再重要的大事,也不值得外祖母发这样大的火作践自己的身子啊!”微微发红的眼圈,泄露了攸宁内心深处的担忧。

    “圣人真是胡闹,朝堂重地,您如何能够踏足?”宋衍头一个出声指责,满朝堂上,除了太后与官家,也只他有立场说上一二了。

    “本宫是先帝亲指的皇后,如何不能立于朝堂?”攸宁一点也没给自家祖父面子,直接喝言。

    说实话,本朝并不前朝“后宫不得干政”的特律,后宫刑律上虽有这条也不过摆设。

    否则武懿太后也不可能一直手握着象征帝国最高权利的虎符了。

    缓下去一点的太皇太后:“阿宁,你先去内殿,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仍旧虚弱,但已没了刚刚的凌厉。

    “外祖母……”攸宁唤了声。迟疑了会,到底还是走到赵煦身边,跪下——

    “外祖母,阿宁赶来之时已了解了前因后果。这事,阿宁,觉得官家无错!”

    “胡闹!”太皇太后第一次如此对着攸宁怒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衍恨不得上去捂住攸宁的嘴:“圣人慎言。”

    亲女儿怀中龙胎,王太常倒是盼望着攸宁出错:“没想到圣人深居内宫,对前朝之事如此熟悉。臣等愿意听圣人见解。”

    太皇太后是典型的自己可以说攸宁,但是别人休想说一句,搭边都不行!

    “圣人年幼,王爱卿难道也年幼吗?王爱卿出口时,也得细斟三遍才是!”冰冷的凤眸盯着王太常,就差没吞了了。

    攸宁知道太皇太后是想引开众人都注意力,提高嗓音开口:“外祖……”

    还没唤完,袖子就被旁边之人狠拉了下,示意其莫要掺和。

    也是起了脾气,攸宁偏要说出口:“外祖母不能认同官家做法,官家亦不肯作半分退让。不如令时事说话,否则平白伤了祖孙感情。”

    “太皇太后的身体亦吃不消!”

    “怎么一个令时事说话法?”太皇太后揉着额角,只觉心累,没办法,攸宁就是她的死穴。

    “官家已令人下江南请程安入京。江南崇文馆三千儒士皆输于程安诡辩下。”

    “不如令程安与众位反对新制的世家,在这宣室殿上,和支持新政的改革派。公正辩论,谁说的在理,谁赢了,那么那人所支持的观点便肯定是顺应时势的,是适合大周的。”

    “那一方,自然有理由坚持自己的制度!”

    一早准备好的说辞,一口气说出来也觉吃力。她可是向来都是能坐不站、能躺不坐的懒人啊……

    太皇太后点头,有着攸宁在里面掺和,也就只能暂时这样了。

    反正白岐、方知省已被拔舌,赵煦身边有口才的谋士已无。

    此辩,必胜。

    “此提议倒能服众,不知皇帝以为何?”太皇太后问。

    “孙儿无异议。”赵煦复又行了叩首礼,算是恭送准备离开的太皇太后。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太皇太后多说了句:“你身边的白岐和方知省,哀家以挑唆的罪名,已令人施了刑。皇帝还是在物色些儒士罢!”

    又令攸宁与她一齐走。

    攸宁起身之时,对着沉默不语的赵煦亲声呢喃一句:“不用谢我,刚刚那些都是你的红颜知己说服我的,要谢,边谢她去!”

    说罢,不理赵煦反应,追了上去。

 
二六|
    天空灰蒙蒙的,风吹树摆,摇曳晃动,卷起地上落叶,在地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圈,扬起一地沙尘。

    “起风了。”

    到长乐宫外时,太皇太后驻足停步,回身看着,沙土与落叶,使无形的风化作了有形,在半空中打滚,再打滚……

    “入夏已来,宫中还是第一次刮起这样大的风。”搀扶在太皇太后右边的苏嬷嬷道,“想来,该是要下雨了。”

    连续的烈日火烤,也该降些雨露了。

    拉过扶在自己左边的手,放在手心中拍了拍,太皇太后悠悠开口:“在这个禁宫中,无论哪一次的刮风还是下雨,都不会简单。阿宁,你要记住。”

    攸宁点头,无言的重新扶住外祖母的左臂,静静的步入长乐宫门。

    长乐、长乐,长乐未央。

    如此美好的寓意,却都不属于,这个宫殿的几任主人。

    大风呼呼作响,步履寂静无声。

    赵煦终究因为攸宁的那句话,往曲台去见了萧清瑜。

    美人立于风口,湖蓝的绸缎咧咧,上下翻飞。

    如瀑的青丝垂下,随风飞舞,不做任何点饰。

    好似早已料到赵煦会来。

    随着落叶,迎着清风起舞,柔美的身段,如池里的莲花,慵懒的舒展腰肢。

    飘飘,欲乘风而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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