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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相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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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梨哑着嗓子道谢,“多谢太太,我们刚办完丧事,还是坐在外头车辕上吧。”
  前后只打过两次照面,但赵瑀已然看出来这位姑娘脾气倔强,遂也不再劝,由着她去了。
  蔓儿悄悄附耳说道:“太太,这木梨不穿一身白,也不坐进车里,倒也知道规矩。就是不知道她今后有什么打算,不如过会儿奴婢出去套套她的话。”
  “她们正是最伤心的时候,略等等再说吧。”赵瑀向外看了看,低声叮嘱道,“最迟后天就能到兖州,到时候再问不迟。”
  “太太,您心里得有个章程。”
  “嗯,我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木梨做饭的手艺不错,我想帮她开个小馆子什么的,也算是一条出路。”
  蔓儿点头叹道:“她们遇上老爷太太,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马车壁响了两下,李诫在外头说:“瑀儿,要不要和我一起骑马?”
  赵瑀有些怔楞,随口答道:“你知道我不会骑马的。”
  李诫弯下身子凑到车窗前,笑嘻嘻说:“我搂着你,现在日头快下去了,外面也不大热,咱们一面吹吹凉风,一面看看沿途的风景,不比你坐在马车里闷着好?”
  他一力相邀,赵瑀自不会拂了他的心意。
  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赵瑀看见小花的脸被晒得通红,神色恹恹的,无力地靠在木梨怀里。
  而木梨,正满怀感激地看着李诫。
  赵瑀笑了,微睨了李诫一眼。
  李诫赶紧从马背上下来,搬来马凳,殷勤地扶着媳妇儿上马,随即一跃而上,又吩咐蔓儿一声,“在前头驿站汇合。”双腿轻踢,那马儿便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直跑出去二里地,李诫才勒住缰绳,让马儿踢踢踏踏地慢慢走。
  此时已是黄昏,一轮红日遥遥西坠,天边落霞缤纷,路旁风摇树动,远处蔼蔼炊烟中,一群一群的倦鸟翩翩起落,十分静谧祥和。
  赵瑀侧身坐在马背上,从李诫怀中仰起头笑道:“不是要看风景吗?跑这么快什么也没看到。”
  “那么多人跟着,想和你说几句话都不成,只好把他们甩得远远的。”李诫笑得有些无赖,“你就不想和我单独待一会儿吗?”
  赵瑀莞尔一笑,“不想!”
  李诫一愣,随即小心翼翼觑着她的脸色道:“瑀儿,没和你商量就把那姐俩带上了,你可不准生我的气。”
  “若是我生气呢?”
  李诫没想到赵瑀会这样回答,有点犯傻,好一会儿才似是明白过来,咧嘴一笑,“是我莽撞了!咱打发她们走,兖州府肯定有善堂,我介绍木梨去那里做工,起码养活她们自己不成问题。若是她们有亲戚可以投靠,我派人护送她们去寻亲。”
  投靠亲戚?护送……赵瑀略带酸意的笑容渐渐僵住了,消失了,莫名的,她想起了妙真。
  濠州那位小小的比丘尼,也是蒙李诫所救,好容易从狼窝里逃出来,满怀希望刚要开始新生活时,却横遭枉死。
  一朵稚嫩的娇花,还没来得及绽放便凋零了。
  人是李诫送走的,他虽然没说过,但赵瑀知道,他对那小女孩是有心存愧疚的。
  自从揽玉庵的案子了结后,李诫口中再没出现过这个名字,赵瑀本以为他忘了,然而现在看来,他还记在心里,从未释然。
  也许是因为那份愧疚在,所以遇到同样陷入困境的木梨姐妹,他无法一走了之,直接带走不说,大有一管就要管到底的姿态。
  不知怎的,赵瑀没有之前的酸意了,心中反而涌上一股暖流:这个男人大大咧咧的,看似对周遭的一切都漫不经心似的,其实他有一颗最细腻、最温柔的心。
  因这颗心,他对当初的自己也是无法一走了之。
  这便是她和他的缘起。
  她双手环住李诫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静静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
  赵瑀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隔着衣衫,她轻轻在他心口的位置吻了下,巧笑嫣然,“一股子汗味,臭臭的……但是我喜欢!”
  李诫只觉得一颗心飞起来了,人也跟着飞了,好似喝了琼浆玉液一般,飘飘然,熏熏然,一时忘了自己也是个五品大员,朗声笑着,肆无忌惮唱起小调儿来。
  “纽扣儿,凑就的姻缘好……两下搂得坚牢,生成一对相依靠。系定同心结……”
  分明是婉转悠扬的小调儿,他却唱得飞扬激昂,歌声带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快活,叫人一听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赵瑀也跟着他浅浅哼唱,脸上的笑容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绚烂。
  歌声隐隐传到后面的马车上,木梨看了看熟睡的妹妹,若有所思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人影,压低声音问道:“蔓儿姐姐,恩公那么大的官儿,怎么也会唱乡野间的小调儿?”
  蔓儿解释道:“老爷不是科考上来的官员,他和你我一样都是穷苦人出身,又曾在当今潜邸里当差,后来放籍才当了官儿,会这些并不奇怪。”
  木梨讶然道:“这么说恩公先前竟是个奴仆?”
  一听这话,蔓儿不高兴地瞅她一眼,“是又如何?老爷年纪轻轻就是五品的官,多少人一辈子都坐不到这个位置!”
  木梨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佩服。恩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再白眼狼,也不能看不起恩人。”
  蔓儿目光一闪,笑嘻嘻地拍了她一下,“看把你吓得!说起来老爷的经历都能编成鼓词说,特别是他和太太之间的情意,一个王府小厮,一个大家闺秀,比话本子都精彩,”
  说着,她也不管木梨有没有兴趣,自顾自开始讲述老爷太太的故事,且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混着以往看戏听书的经验,将二人描绘成冲破重重艰难险阻,始终忠贞不屈,情意感天动地的神仙眷侣,声情并茂之下,连她自己都差点感动得哭了。
  木梨听完久久不语,半晌才说:“太太当真好命,若不是遇见恩公,只怕现今尸骨都寒了。”
  前半句还算像话,后半句蔓儿听了一阵腻歪,但也不能说她错,便冷声道:“用不着艳羡别人,你的命也不错,若不是遇见老爷太太,只怕现今你已在花楼接客了!”
  蔓儿的嘴皮子厉害,一语中的,木梨脑子嗡地一响,脸色先是涨得通红,又慢慢变得苍白,最后铁青了脸。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手指不停捻着衣襟。
  蔓儿对她的那点子同情也没了,扭脸也不看她。
  良久,才听木梨缓缓说道:“蔓儿姐姐,您别恼,我是乡下丫头,没什么见识,也不大会说话,更不懂达官贵人面前的规矩。我性子直又没脑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我说错了话,给您赔不是,冒犯太太,过会儿也和她赔不是。”
  “您说得一点儿没错,若不是遇见恩公,我的清白就没了。”她长长的睫毛一抖,泪水便滚珠似地落下来,“在我心里,恩公和太太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万万不敢有丁点儿的不敬。”
  她一个劲儿地认错道歉,蔓儿心里的不舒服也下去不少,便说道:“相见就是有缘,老爷太太都是豁达良善的人,会给你安排好去处的。哦,方才太太和我说,你的厨艺不错,要资助你开个馆子什么的。你看,太太都替你考虑得这么远了!”
  木梨垂下眼眸,笑了笑,“是啊,太太是个好人,都替我打算好了。”
  “所以人要知道感恩。”蔓儿反复道,“虽然都说施恩不求回报,但是受恩的人不能当成理所当然,必须知恩图报。”
  木梨一直笑着称是。
  夜色已完全暗下来了,没有月亮,也没什么星星,只偶尔一点两点星芒从云层破处闪烁着,仿佛极力向大地彰显自己的存在。
  蔓儿等人到了驿站,一下马车,就看到老爷太太二人仰头看着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他们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赵瑀看见他们来了,一拉李诫的手,“进去吧,别让他们看笑话。”
  李诫也是一笑,“等晚上咱们再出来。”
  蔓儿纳闷道:“这两位主子又打什么哑谜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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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天已黑定,浓云遮着星月不见,方才的一两点星芒也完全看不到了,只有驿站外的田间闪烁着点点萤光。
  连日的赶路,谁都有些疲倦,是以用过晚饭后,赵瑀没让蔓儿近身伺候,打发她回房歇息去了。
  她和李诫还惦记着木梨姐妹,想找她们问问今后的打算。
  但他们来的十分不凑巧。
  小花应是中了暑气,一直在吐,连晚饭也没有吃。
  木梨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照顾着小妹,蔓儿也没法歇息,在旁边端茶递水,收拾地面秽物。
  赵瑀忙让李诫去找郎中,好在这间驿站专门配有懂医的驿卒,虽不如正经的郎中,寻常的头疼脑热也能看得了。
  熬了一副药灌下去,小花止了吐,不多会儿昏睡过去。
  约莫白日间受到了惊吓,她睡着也不安稳,眼角挂着泪珠,时不时唤几声娘。
  木梨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妹妹的背,给她抹去眼泪,自己却是一声接一声低低抽泣。。
  赵瑀的问话就说不出口了,她安慰木梨几句,便拽了下李诫,示意该回去了。
  李诫站着没动,直白问道:“木姑娘,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木梨的手微微一顿,凄然说道:“没有了,因爹爹好赌,输光了家产,还欠了许多外债,族亲怕被牵连,早和我家断绝了往来。”
  李诫又问:“那你们今后可有何打算?”
  “打算……我也没个头绪,现在只想把妹妹拉扯大,给她寻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娘亲了。”
  赵瑀心底暗叹一声,柔声道:“若你们暂时没去处,就跟着我们到兖州去,你有做饭的手艺,租个铺面开个小饭店,也能安稳度日。若是开馆子缺钱,只管说话,我和老爷一定会帮你。”
  木梨怔怔看着她,少倾,略带艰难地起身,挪步过来,却是“扑通”一声跪在赵瑀面前。
  赵瑀吓了一跳,忙命蔓儿扶她起来。
  木梨只是摇头,死死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太太的好意,我万万不敢当。”
  她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两张银票,“太太,恩公帮我们消了赌债,整整五百两银子,相当于是我欠了恩公的。这是姓钱的给的两百两,还有三百两,我恨不得当牛做马立时还上。怎敢还要太太的银子?”
  赵瑀没料到她竟会有这番论调,有些不知所措,不由看向一旁的李诫。
  李诫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便道:“木姑娘,赌债按律不追索,况且我也没掏银子,你实在用不着把这债务揽自己身上。”
  “不,若不是恩公出手相救,别管什么律法规定,这笔债我家都逃不掉的!而且蔓儿姐姐也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受了您这么大的恩情,断没有继续伸手要钱的道理。”木梨抬头直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语气异常坚定,“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认定我欠了你们的债。”
  “而我一早就说过,我木梨从不欠债。恩公,太太,我给你家当长工,做厨娘,为奴为婢,总要还上这笔债才算!”她倔强地昂着头,嘴角紧绷着,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无一不显示了这个女孩子的固执。
  蔓儿忍不住插嘴道,“就算你做厨娘,月银顶天儿了一吊钱,还要负担你们姐俩的日常花销,一个月能省下几文钱?就算你们不吃不喝,一年攒下十二两银子,三百两银子呢,你要还到猴年马月去?”
  木梨说:“就算我做到死,也要把这钱还上!”
  赵瑀觉得她钻了牛角尖儿,李诫救了她们不假,可她硬是拿银子来衡量这份恩情,好像给了钱,她和李诫之间就两不相欠。
  这让赵瑀说不出的别扭。
  她便说:“我们慢慢商量,你先起来说话。”
  木梨反而伸手去摇晃妹妹,“小花起来,跪下求恩公和太太给我们报恩还债的机会。”
  李诫喝道:“你这姑娘也忒死心眼,报恩的方法很多,我用不着你拿银子还!你和你妹子好好过日子也算是报恩了。”
  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木梨的心,方才一直忍着没哭的她顿时泪如雨下,抽泣了好几声才哀恳道:“恩公,若不是您,我这一辈子就全毁了,我岂能不知多少银子也报不了您的恩情?我只是想让我心里多少好受点,以后在人面前不会矮三分,也能挺起胸膛做个人。”
  赵瑀和李诫互相看了一眼,他俩似乎明白了,这姑娘的自尊心超乎寻常的强,不愿意欠别人什么,更不愿意低人一等。
  李诫还想开导她,“你自己开饭馆子也一样能赚钱,或是去善堂、酒楼茶肆做工,不都可以吗?”
  木梨惨然笑道,“恩公,现今除了您和太太,我是哪个人都不敢相信了。您放心,我一准儿本分当差,绝不给您和太太添麻烦。”
  “大人,不如给她个机会吧。”门外传来曹无离的声音,“我看太太身边就蔓儿一个丫鬟,确实不够用,如今有木梨姐妹帮衬,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诫笑骂道:“你属兔子的?耳朵够长!去去去,大人我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曹无离嘟囔了一句什么,却依旧站在门外不走。
  赵瑀看看外头,不知怎的心头一动,遂试探问道:“但是我这里有个规矩,凡进李家伺候的,都须签卖身契,你可愿意?你看就是蔓儿,她的卖身契也在我手里,还是死契。”
  木梨低下头,偷偷瞥了蔓儿一眼,思索片刻后,喃喃道:“太太,我签死契,我妹妹可不可以签活契?”
  赵瑀先是愣了下,然后慢慢立起身,“可以,身契等到了兖州府再签。这一两天的你再仔细想想,如果有别的打算改主意也没关系。”
  木梨重重磕了头,已是泣不成声,“多谢太太,多谢恩公,木梨必会尽心竭力伺候您二位。”
  这次赵瑀没有扶她起来,只是柔声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躺在床上的小花被吵醒了,她没有出声,呆呆看着姐姐磕头,呆呆看着赵瑀等人离去。
  屋里重新剩下她们姐俩,小花虚弱地喊了声,“姐……”
  木梨忙奔过来查看妹妹的情况,看她精神尚可方松了口气,搂着妹妹含泪道:“花儿,一切都好了,姐姐找了个大靠山,往后再也不用害怕爹爹卖了我们抵债!”
  说着说着,她哭起来,却不敢放声大哭,只死死捂住嘴,把所有的悲伤、委屈、不甘,全都闷在嗓子里。
  仲夏的夜风吹进窗子,虽不似白日那般炎热灼人,然也带着夏季特有的闷热感。
  赵瑀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身上疲乏地很,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李诫拿着大蒲扇呼呼给她摇着,察觉到她心中不痛快,便说道:“瑀儿,你是介意那姐俩?如果你不放心,我马上打发她们走。”
  “不干她们的事,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你等两刻钟再出去,就去门口那株梧桐树找我。”
  李诫说完,直接翻窗跳了出去。
  赵瑀不禁想起成亲前,他总喜欢翻窗子找自己,很少好好地走门。
  一阵暗笑,她披上外衣,慢慢走出了房门,拾阶而下,来到那颗梧桐树下。
  晚风中充满清新淡雅的梧桐花香,月亮略带迟疑地从云层中露出半个脸,将梧桐树笼罩在纱幔一样的银辉下。
  一朵淡紫色的梧桐花从赵瑀面前飘然而下,她仰头,树上的李诫正看着她笑。
  他说:“上来!”
  “讨厌!”赵瑀嗔笑道,“你下来。”
  李诫便真的一跃而下,赵瑀这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莹莹发光。
  赵瑀怔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流萤?”
  李诫故作失望地叹道:“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的,哪知你太聪慧,竟然一眼识破了!”
  “你让我晚两刻钟再来,原来是做这个去了,能给媳妇儿捉流萤的朝廷命官,只怕你是唯一的一个……真好,一定会很美。”
  李诫得意地笑了笑,手向上一扬。
  无数只流萤快活地飞舞着,如璀璨的星河洒落在身边,驱散了无边的暗夜。
  “抓牢。”李诫低低喝道。
  赵瑀只觉身子一轻,叶子簌簌作响,反应过来时,她已坐在梧桐树上。
  流萤停在枝叶间,暖暖的黄晕闪烁着,映在赵瑀的眼中,焕发出柔和的光晕。
  “瑀儿,”李诫将一只梧桐花别在她的鬓发间,双眸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因为你,我爱上了梧桐花。”
  赵瑀温温柔柔地笑了,“因为你,我喜欢上了这个世间。”
  月光淡淡地照下来,朦胧而美丽。
  而最美的,自然是身旁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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