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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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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长乐郡主。”沈崇淡声问候,谦和之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
  平阳王颔首致意的功夫,便看见之前宛若乌龟爬似的姜淮一下就到了跟前,端着娇矜模样。“”
  “爹,这位是”姜淮正好与沈崇对视上,竟是生了一丝莫名的磕巴紧张,心跳声如雷鼓噪耳膜,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带着新奇的,悸动的,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是大理寺卿沈大人家的公子沈崇,上届春闱的状元才子,因容貌出众被圣上点了探花。”平阳王对有才学之人一向是欣赏敬重,笑呵呵的还不忘数落了一句,“你只晓得玩乐,当是没见过的。”
  姜淮不由回想起幼时曾见探花郎游历洛阳,花枝花飞的情景,替换沈崇,竟是不由呆怔。这是四哥口中那个低调寡言,容貌略逊于他的沈崇!
  她四哥是疯了么!
  “王爷谬赞。”沈崇谦和,与气场十足的平阳王站在一道亦是未输稳重。“总是听平昭说起长乐郡主,聪慧伶俐,幼时便能出口成章。”
  平昭是姜四哥的字,姜淮听着沈崇的话飞起一抹小雀跃,暗忖着回去再给四哥送两壶秋露白!
  平阳王却是不给留面儿地戳穿道:“嗐,什么出口成章啊,都是些歪调子的打油诗,打小就皮得很”
  “”
  一个是谈女儿便能说上三天三夜的女儿奴,一个则是谦虚有礼会说话的后辈,两人霎时聊得火热,被挤到后面只能瞧个背影的姜淮,“”
  “我记得有一回,那还是阿妧很小的时候,身上出了疹子,虞家那小子骗她说是不治之症,你猜后来”
  眼见她爹要把最后那点老底都揭了,姜淮往前一横拦在了她爹面前盈盈一笑,“爹,雨天路滑,慢、走、不、送。”
  平阳王:“”
  这种淡淡的被女儿嫌弃的感觉


第3章 四哥
  不管平阳王情愿不情愿,宫里一个急召他也不得不离开,临了正想张口嘱托沈崇照顾,就瞟见了旁边压根没管他去留的宝贝疙瘩那小眼神直勾勾的,最后颇不是滋味地叮嘱她早些回府。
  姜淮手里接了沈崇递过来的伞,伞柄上上面还留有他手掌心的余温,她傻傻握着含糊应了两声,可心思完全不在了。
  反倒是沈崇恭敬辞别,得了平阳王一记复杂叹息与飞快离开的背影。“”同样在见识了传闻中人物的沈崇心中微起波澜,他原本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平阳王那个你猜一直回荡耳畔,吊了几分难受。
  绵绵的针雨斜飞;沾湿墨发。年轻的男子望着少女的方向微有失神,离得近了,那五官更显得清晰而无可挑剔,水汽沾染,于是那眉,那眼,那鼻,那唇,似是都模糊了轮廓,只余下平静眸中的纯粹颜色透过肌肤珠玉般散落的微光,一分一分,纤毫毕现。
  姜淮被这般注视着,心跳愈快,“沈、沈公子把伞给我,那你——”姜淮说到底还是那个爽快性子,想也未想就踮起脚替他也遮挡上。
  几乎是同时,沈崇就退后了一步,眸中划过一瞬防备,“不必,这伞就留予郡主。”
  “五娘”玉竹急忙往四下巡视一圈,轻轻唤了一声意在提醒仪态。
  姜淮后知后觉自己逾矩,脸上那一抹受伤很快消逝于无,重新扬起笑脸,看着他清瘦身姿将伞递还,“我打小身子好,这点雨不碍事,还是公子用,别着凉了。”
  那殷勤模样看得沈崇一阵头皮发麻。
  “沈公子?”
  “既是入学,便跟学子一样,唤我夫子即可。”
  姜淮懵懂,顺从唤了一声,一副孺子可教的乖顺模样。
  身边有苏闵儿这样一个受世家子弟喜爱的可人儿,姜淮还是晓得差别的,拿捏起来也不差。她原本就生得好颜色;此刻秀眉明眸之上染了绒薄的粉黛色;明丽张扬;一点红唇不染而朱,水汽氤氲下愈发地显得丰润诱人。
  “呱——”一声蛙鸣打破了突兀寂静,一墨绿色的丑陋身影从旁边的草丛堆里跳了出来,几乎近在姜淮脚畔。
  玉竹啊的一声受惊不已地跳到了姜淮身后,姜淮淡定的目光与沈崇的不期然一遇,忽而福至心灵地一跳,“啊——!”
  下意识伸手却没想到抱个满怀的沈崇瞬时抽回了手,背于身后紧紧攥住:“”
  姜淮也愣了,她其实就是想像玉竹一样扮个柔弱,没想到会绊了一脚直接投怀送抱,可送都送了,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虚弱道,“这癞皮东西吓煞人了。”
  一抬眼,却见沈崇像是一言难尽的神情,只一眼的功夫就悉数敛尽,恍若错觉。
  其实姜淮的眼睛生得极好看;灵动多情;半垂着眼睛看人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只得一个你。沈崇绷着一张宛若高山白雪的脸,再启口时语调透出稍许疏离:“从这里直走便是辟雍殿,那里有接应监生入学的登记官员,自会妥当安排。”
  他顿了顿,复又道:“国子监乃学府,所有学子的向往之地;绝非玩乐之所,望长乐郡主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四字咬得算是重了,连姜淮这等没心没肺的都听出暗藏的意思来,想解释却只被甩了一道修长背影,离开的步调似乎有些快。
  姜淮望着那道背影呐呐,“玉竹,我、我心跳好快,是不是病了!”却又忍不住不看,这种感觉当真是又玄又妙,无法细致描绘,却是从未体会过的入骨酥麻。
  玉竹从那人神情中只读出了漠然,再看此时面颊绯红的五娘,显了踌躇,思忖再三还是泼了冷水,“那位沈公子瞧着可不好相处的样子”
  姜淮闻言,不甚在意地咧了笑,“你家主子我好相处就行了!”
  “”
  姜淮并不是不懂玉竹的言下之意,沈崇是傲,但她向来都不畏挑战,想要的要靠自己争,而这人,她争定了!
  从辟雍殿出来的姜淮分到了冬暮堂,国子监学子三百名,设春梧、夏栖、秋韶、冬暮四个学堂,依次而列,而冬暮堂多是如姜淮这等靠背景或关系,已经捐钱买的监生一类,简而言之那就不是来好好读书的。
  在辟雍殿时姜淮还悄摸打听了下,那沈崇是给春梧堂授业,冬暮堂只偶尔拂及,少之又少,她入国子监本来就是少数例外,对于春梧堂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此时不免有些颓丧。
  在她踏入冬暮堂之际,一众久仰长乐郡主大名的学子只瞧见了大大的不好惹三字,原是热闹的一伙人以她坐下的书桌为圆心,周遭突然一片安静。
  只是很快又起了细碎的交耳声,学堂里惯是男子,只是这半年的功夫就多了两例外,议论纷纷。
  而此时例外之一正伏在书桌上小憩,似乎是被这番动静吵醒,惺忪睁了眼看了一会儿并未瞧见夫子的身影,反而发现旁边多了一人,唔,还有点眼熟。
  “你不是、在琉璃牌坊前和沈夫子搂搂抱抱的那个?”萧令仪的声音犹带着似醒非醒的慵懒腔调,说出来的话却宛若将四下炸得一片发蒙,偌大的堂子针落可闻。
  姜淮侧头看了过了过去,众人随着她的动作俱是屏息,还携了几分看好戏的兴奋之情。
  这一个是满京城里无人敢惹被送进来改造的小霸王,一个则是宛若高岭之花惊才绝艳却不知为何也被送来的摇光公主。前者仗了家世和皇后欢喜,后者却是靠了贤王的大树,一介臣女以公主之名,寄养在贤王府上,二者对比堪是旗鼓相当。
  那一句搂搂抱抱诋毁清誉可谓是挑事端了。
  姜淮诧异凝着她,“公主怎么知道的?”她是认得这位摇光公主的,照过几次面。这位对什么都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可要犯着了脾气怼起人来绝对是冷酷无情的,姜淮有幸见识过一回,自此拜倒裙下。
  遣词高雅得将人怼得体无完肤,甚至听不懂的,大概仅此一人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她向来不睡到巳时不起,迟到已成常态。萧令仪掩唇小小打了个呵欠,中肯评价,“嗯,戏不错。”
  姜淮挪着凳子凑了过去,“你不是应该去春梧堂么,怎的会在这?”
  “春梧堂一帮无趣书呆子有什么好待的,不如在这——热闹。”萧令仪轻飘飘扫了一眼过去,匿了一丝笑意。
  姜淮巡视一圈,点了点头。
  怀疑自己唱了猴戏的众人默默坐好,身体却诚实地支棱起耳朵听。
  “不对,你不是京都第一的大才女,四书五经自是通的,还要来这儿作甚?”姜淮这一问问出了众人心声,毕竟这一阵子他们若是吵着这位祖宗睡觉都没落了好。
  “哦,我喜欢皇叔,皇叔说我有病,就把我送这儿了。”
  “”姜淮噎住。
  “”众人含泪默,这种辛密这样子说出来真的好么!
  姜淮瞅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以己度人想了想沈崇要觉得自己的喜欢有病,当下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你还好罢?”
  萧令仪被她宽慰的一愣,忽而笑开,“他说如何就如何罢。”那言语间反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宠溺在,明明是与她相仿的年纪,一下却好像遥不可及。
  姜淮一下不知该说什么,说来摇光公主非是皇帝亲生,而是已故元葑皇后侄女之女,虽差了一辈儿,可跟贤王并无血缘关系,后养在贤王身边挂了个公主名号,可
  “可这种被传出去不大好罢?”姜淮是切实为她担忧。
  萧令仪莞尔,“这等言论怎会有人敢传,又不是不要命了。”即便她有心,只怕那人早已防范妥当。
  姜淮托住了诧异的下巴,于此,对萧令仪的崇拜更进了一层。
  “不过你这样的倒可行。”萧令仪又道,“明个传出响儿,那些想打主意的也得掂量掂量,沈夫子有主了。”
  姜淮眼睛一亮,十分受教。
  冬暮堂的一应学子:“”
  国子监是未时末下学,姜淮一下学便往王府赶,这一整天她就没听夫子讲什么,尽是打听了沈崇。除了年少成名,才冠京都,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沈家那位主事的艳闻,大理寺卿沈平风流成性,说是混乱都不为过了,原先爱慕沈崇的富千金后成了沈平第六房妾侍,可见一斑。
  而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姜淮还听闻沈崇有婚约,还有说他是个孤煞命的,克亲,沈老夫人与他夜宿江流寺猝死,沈夫人亦在带他回乡省亲的路途遇流民意外身死,然沈崇却安然无恙回了京都,传闻叫嚣尘上,还有更荒唐的简直没法听。
  只一点姜淮却是上了心的,直奔四哥姜少飏的苑子想求证。
  “四哥!”姜淮直接闯的房门,只觉得眼前花花册子一闪,被床上之人飞快塞入枕头底下。“”
  姜少飏头疼扶额,“说了多少回得敲门”
  姜淮亦是一脸嫌弃,“天都没黑呢四哥
  姜少飏老脸一红,“瞎说什么呢,就是一些,一些雅俗共赏的东西,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大师新作,只是一些,咳咳美人图罢了。
  “十六岁说带我上楚馆见识,结果一见识上就把我撇给鸨娘的是谁!”那时候她才十岁!
  “”被戳穿的某人丝毫不以为耻,只是屈膝坐起,瞬时变为一本正经转移话题,“说罢,这么急吼吼地来找我何事?”
  姜淮一愣,随即就被牵走了注意,“四哥,那沈崇已有婚配了?”
  “有过,不过后来被退了,你问这个作何?”姜少飏打量她,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眸中神情略是难以捉摸。
  “被退?!”姜淮先是暗暗一喜,又追问,“为何退的?”
  要说之前最难受这传闻,可一想沈崇要是因为传闻里头的那些被退又不免有些替他抱屈。孤煞命怎么了,还有茅山道士说姜家几代将军煞气重,冤魂聚,说她的生辰八字正好相克制,专门镇煞呢!
  “不对,平常都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就沈崇那一副死人脸,又不近女色,不懂风花雪月被退不是很寻常?”
  “四哥”姜淮腻去了他身旁,软软唤了一声,倒是长大后少见的撒娇了。
  姜少飏很是受用,眯着眼笑得十足的狐狸相。“可惜,我不能说。”
  “”
  “事关沈崇家事,不该由我碎嘴,阿妧想知道不妨自己问。”姜少飏正经不到一刻,便道,“怎的,沈崇他得罪你了,是不是碰面后让你自个儿去找接引的官员就没再管你?”
  姜淮一脸被说中的愕然。
  姜四哥哈哈大笑,“他就那德行,你不用往心里去,嘘寒问暖大概是不用想了,也关照不到哪儿去。不过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他一定不会袖手不管的。”他熟知好友性子才嘱托,小小一个国子监应该还不至于让五娘翻了天去。
  “我还跟他说要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就让他把你当成是我弟弟,你跟少羡是错换性了,你说说能剥了青蛙皮拿肉钓虾子,这哪是一个闺女能干得出来的?”
  “你跟他把这都说了”姜淮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问。
  “这有啥不好说的,还有你小时在我床上尿了还捂着咳咳姜阿妧你谋杀亲兄啊!”
  姜淮掐着姜四哥的脖子,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是沈崇当时的神情,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咳咳,好了好了,别闹。”姜少飏躲过姜淮的攻击,拢着眉头正经开口,“今个四娘从清凉观回来了。”
  “”


第4章 好戏鸣锣
  “回来就回来呗,反正是迟早。”姜淮松开手,作是无所谓道。
  姜少飏斜挑着桃花眼,起身一手揽住了她肩头,“那就一道去会会呗。”
  平阳王府世代从戎阳气重,子孙后辈俱是男儿居多。到了少字辈儿的拢共五个姑娘,嫁就嫁出去了仨,余下庶出的四娘姜娆和老幺姜淮自然颇受关注,尤其后者那个缺心眼的更让人担心。
  姜淮被揽着往外走,仰头看见姜少飏绷着嘴角的清隽侧颜,显然还记着开春三娘出嫁的那桩不由心里一暖,猛地伸手环住了她四哥的腰抱了抱一头扎了他怀里。
  姜少飏先是一愣,后无声咧了嘴角伸手覆在了她柔软发顶摸了摸,驱散些许阴翳。
  底下传出一道闷闷声响:“四哥,你腰好像又粗了。”
  “滚。”
  这厢姜淮跟着四哥去了老夫人的延宁苑,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清甜的桂花香。
  金九银十,苑儿里栽着的金桂树挂满金黄色小花儿,底下站着两名着青布裙的丫鬟正拿盆儿接掸下来的桂花,待瞧见人纷纷停下行礼。
  “五娘下学了,今个可还好,老太太念想了一天,特意让奴婢们掸些桂花给您做酒酿桂花圆子吃。”说话的是个圆圆脸的丫鬟,一瞧就是个活泼性子。
  只是话刚说完,屋子里头传出阵阵欢声笑语,甚是热闹。
  小丫鬟随之面上划过一丝复杂,又有些无奈道,“老太太又把四娘认成您了”
  姜淮扬起笑,眸中盛了点点狡黠,“我爱食甜,多放糖,越多越好!”
  姜少飏闻言点了下她脑袋,随后一道往里面走去。
  坐在炕上的姜老夫人今日一身丁香色仙鹤纹的杭绸锦衫;头戴抹额镶着一个拇指大的猫眼绿宝石;质地通透,满面笑开了褶子,掩不住的高兴。
  而在老夫人身边打眼坐了个娇柔少女,一身月白缠枝忍冬纹挑线裙,配了同色镂空耳坠与镯子,仿佛将清凉观那远离红尘纷扰,跳脱世俗的气息一并带入府中,成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但也只是像而已,大抵是年纪尚轻,眼底那抹不甘掩饰得并不高明。
  姜淮往那瞧了一眼,就在一众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过来之际,跟着姜四哥老实请了安便随了他的座。
  这还是两人自那桩事后的头一回碰面,众人还以为会有味,结果就这么平淡揭过,倒显得有些无趣。里头不乏被姜淮祸祸过此刻看好戏的,偏正主还不记事儿,叫人恨得牙痒痒。
  姜老夫人握着姜娆的手,对姜淮的请安视若无睹,仿佛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姜娆一个,笑眯眯询问,“阿妧啊,今个上学如何,你打小就坐不住,我让杨妈妈编了个羊绒的垫子,回头你给带着去。你爹是铁了心的,可苦了你咯。”
  “祖母,我不是”姜娆作是无奈解释,已成习惯。
  “老夫人可问错人了,您那宝贝心肝儿在那儿呢。”说话的是个着了玫瑰紫撒花绣牡丹半臂褙子的妇人,保养得宜,正是姜淮方才唤了二婶婶的姜姚氏。
  底下悉索附了议论,老夫人前些年中风后就不大利索了,能清醒认出人来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都叫不准人。五娘是她从小带大偏疼得厉害,不管谁到了跟前,老夫人第一口唤的必是阿妧,可遇着正主却认不出了,反而叫四娘占了不少好处。
  “祖母前阵子好了许多,怎么又可是又不肯吃药?”姜淮没理会旁人目光,而是询了老夫人的贴身婆子杨妈妈道。
  “叫五娘猜准了,昨儿小翠发现老夫人把药倒了珐琅雕翠大花瓶里头,拿了一瞧里头咣咣的,谁能想到呢!”杨妈妈甚是无奈道。
  姜老夫人带着一丝被戳破的恼羞成怒,“老婆子好好的吃什么药,老一个个的说我是老糊涂,那也不可能糊涂认错阿妧!”
  老夫人固执己见,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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