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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错之芙蓉军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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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再仔细一看,原来那图的一角上,拴了极细的一根马尾丝。
这个年代就已经有防盗器了!叶芙蓉暗暗叫了一声大意,她托大了,这次当真阴沟里翻船!明知道巡逻队要过来了,叶芙蓉也顾不得许多,指尖刀片迅速划断马尾丝,尔后将图摊开,用特殊的药水覆在上面,再用另外一层纸轻轻一覆,只见图上所有的内容,渐渐“复印”了过来。
叶芙蓉咋舌,当真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在间谍的道路上,陈月容的配备就是专业啊!叶芙蓉耳旁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快要进来的时候,她将终于印好的图收入怀中!
待到守卫巡逻回来之时,看到营帐前放倒的两人,顿时大惊失色,迅速追查进来。可营帐内已经空无一人,军防图被匆忙扔在地上,幸好没有打开,营帐后方却是已被划开了个大口,可见贼人是从那里逃了!守卫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赶紧兵分两路,一面朝着划口的方向追去,一面收好图纸赶去禀告白王。而此时躲在梁上的叶芙蓉倒勾着梁木,自上面转了下来。她看着手中的图,犹豫了一会,终是从被追兵撕得更大的口子逃之夭夭。
此时离午夜还有半个时辰,按约定,陈月容此时应当已带着叶昭,在南边小树林中等着她。叶芙蓉不由加快脚步,而就在此时,只听到身后咻的一声,夜空之中升腾起一枚闪亮的焰火。那枚焰火如同闪亮的流星一般,划开长空,绽发出华光。
这是她事先规定好的,表示完成任务,瑶光大获全胜的标志。
他们成功了!她不禁停下脚步,出神地望着那个方向。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他们身旁才对,恭喜他们终于成为了独当一面、守家卫国的国之利刃!但是现在,她却只能将那种喜悦默默埋进心里。她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只要这一次将叶昭救出来,她就应该与他们再无瓜葛,准备回到现代,但是所有的一切,同瑶光军同伴的相处、训练的片段、苦中作乐的“欺负”,都像电影片段一般,在她脑中闪回。
最后,一个人的面容分外清晰,他本不是多笑的人,那双浓黑的眼眸,在那一夜的夜色中,却有着像星星一般璀璨的光芒以及温柔的笑意。叶芙蓉微微喘息,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已经能看到陈月容以及叶昭的身影了,但是,一种比刚刚到这个世界还迷茫的失落,将她笼住,仿佛她的灵魂,已经缺失了一部分。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终于来了。”陈月容眼神一亮,原本的花容月貌隐了一半在树影中,莫名地诡异狰狞起来。叶昭就站在她身后,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拉着,看到叶芙蓉十分激动,但却也无法挣脱过来。
叶芙蓉朝叶昭伸出手,话却是对陈月容道:“让叶昭过来。”
陈月容道:“将图先给我。”
“一手交人,一手交图。”叶芙蓉将图从怀中拿出,冷冷道。
“好,不过我劝你不要打其他主意。”
陈月容自然是知道叶芙蓉的本事,但是此次她亦是有备而来,“只要你敢轻举妄动,自然会有人收拾你。”
叶芙蓉根本不答话,锐利的目光几乎将她身上剜出个洞来。陈月容讨了个没趣,微微点头,她身后的黑衣人得了命令,牢牢扣住叶昭脉门,同他一起慢慢走向叶芙蓉,叶昭被其一步一步拖了过来,右臂几乎完全不能动弹,可见捏得是极疼,但是他只是微微皱眉,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此时叶芙蓉的神经已经是高度绷紧,只要叶昭在她手上,何愁抓不住陈月容和那黑衣人?区区两人,她还不放在眼中。但是陈月容既然放了话,便肯定是有隐藏在林中、正向她瞄准的狙击手。
那个狙击手在哪?
叶芙蓉离叶昭还有七八步远,心里默默换算着方向,她身后的其他树干不够承重,那些狙击点不能使用,那么是在哪里?加上大氏所使用的弩弓的射程!就在离他们还有三步之远的距离时,叶芙蓉骤然将图抛开,她使了巧劲,本是极轻的图竟横着朝另一个方向飞开,陈月容一声惊喝,那黑衣人当即欲放开叶昭,前去抢图纸。他只当叶芙蓉会首先带着叶昭逃开,岂料他的手指刚松开,叶芙蓉却是朝他而来,使了个擒拿,将他拦在身前!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弩弓破空而来,正好射中黑衣人心窝,令其当场毙命。
叶昭也知道陈月容其实根本就不想放他们活路,当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开,叶芙蓉利用黑衣人掩住身体,接连几箭都自她身上擦过,虽无大伤,却也止不住鲜血淋漓。叶芙蓉且行且退,眼见靠近大树,当即抛下尸体,一个打滚躲在树后,随后几声闷响,弩箭旋即钉进树中。
陈月容见状,气极大喊:“杀了他们!”
叶芙蓉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去捡起地图,可她只要一从树后冒出头,便会被接踵而至的箭矢压得抬不了头,眼看着陈月容目的达到,即将消失在树林之中,她也顾不上许多,将身后的弦月取下,取箭,拉弦!
银白的箭矢如流星一般划过,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声,银白箭矢同另一枚箭矢在空中对撞,同时落在地上。叶芙蓉更是眼明手快,第二箭电光火石射出,只闻嘶哑的惨叫,有一道黑影自树上掉了下来!
“叶昭!”
叶芙蓉舒了口气,朝着叶昭的藏身之地看了一眼,少年忙探出头,露出灿烂笑意,“姐姐,我没事。”他见陈月容已逃,连忙自藏身地出来,向叶芙蓉跑去,叶芙蓉还来不及阻止,一枚冷箭散发着死亡的光芒袭来,而目的,并不是她!
“不!”她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就差那么一步!
血雾在眼前绽开,哪怕是在夜色中,那红艳的颜色,也像火焰一般灼伤了她的眼睛。叶芙蓉眼睁睁地看着叶昭倒在地上,仿佛是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
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抽箭、瞄准,箭矢破空而出!
随后,只闻几声惨叫,埋伏在树上的黑影纷纷坠地,树林中,弥漫开令人恶心欲吐的血腥味道。
但这样不够!叶芙蓉的双眸通红,树影之中,陈月容慌忙逃跑的身影若隐若现。在觉察到叶芙蓉追了过来后,陈月容大惊失色,慌不择路,但叶芙蓉又哪容得她逃走,不假思索,从身后取出一支箭,瞄准了陈月容的后心!
她必须血债血偿!
叶芙蓉手指一松,箭矢直直朝陈月容射去,可眼见她性命不保的时候,却从旁闪出一道黑影,挥刀将那箭挡开。
难道是陈月容的同伙?!叶芙蓉下意识挽出一支箭,可是当她看清目标之时却大吃一惊,下令阻她的竟然是白王!本是快要射出的箭被生生忍住,她立即调转方向,朝向陈月容的方向,耳旁虽听白王沉声喝令她住手,但是她又哪里听得进去?
住手?不,叶昭的仇她必须报!叶芙蓉沉心静气,同时三箭齐飞,分别朝陈月容的上中下三路袭去,发誓要将她毙于箭下。但旋即,白王的侍卫得令,眼疾手快地将箭矢击飞,同时也将陈月容擒住。而另外两名侍卫也拦在叶芙蓉面前,令她下一箭无法射出。
叶芙蓉红着眼睛,朝白王怒道:“为什么要拦我?”
陈月容此时已被侍卫压住,她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却并未求饶,而是忽然对叶芙蓉道:“叶姑娘,这下子倒省了你杀我灭口的麻烦了。”
叶芙蓉一惊,“你在胡说什么?”
陈月容眼中闪动着毒蛇一般的光芒,她冷冷一笑,“我们的任务现在功亏一篑……你……也……”她声音愈说愈小,叶芙蓉顿时明白过来,“按住她,她在服毒!”可惜却是已经发现得太迟,陈月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尔后软倒在地,气绝身亡。侍卫在陈月容颈侧摸后摇摇头,叶芙蓉浑身冰凉,陈月容真是机关算尽,她自然知道被擒之后可能会比死更惨,索性寻了个干脆,而且还彻底将她变成了主谋。
所有人都看着叶芙蓉,现场像死一般地寂静。没有人敢相信,叶芙蓉会是叛徒?她会是敌国的奸细?!但是此情此景,却又容不得他们不信。
叶芙蓉下意识看了白王一眼,他深幽的双眸直直望着叶芙蓉,像明灭不定的烛火,又像波涛汹涌的海面,却又笼罩着一层冷冽的寒冰,将所有怒意按压下去,临近爆发的边缘。叶芙蓉愣了愣,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他们就这样,一上一下,隔着几个人对视着,仿佛时间已就此停滞。她只看到他的唇张了张,仿佛是准备问为什么?
此时,白王身后一人轻声提醒道:“王爷……”
白王这才像骤然惊醒一般,艰涩地开口,“把她抓起来。”
侍卫谨慎地去接叶芙蓉手中的弦月,可刚一碰弦月,却被刺骨寒意伤得退回手来,低温引发的白雾萦绕在她身旁,除了叶芙蓉之外,所有人都几乎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不仅是她惊讶,连白王也诧异非常,没想到弦月会这么护着她,一副谁要抓她,便要冻僵对方的架势。旁人何曾见过如此异象,顿时都心生畏惧,不敢轻举妄动。
白王脸色终究阴鸷,眸色暗沉,喝道:“没听到命令吗!”
众人迟疑片刻,但白王积威森重,军令如山,他们面面相觑,就在他们矛盾至极的时候,叶芙蓉却是缓缓开口,“我不逃的,你们不用麻烦了。”她侧身而立,双眸却是直直望着白王,她知道以他的立场,断不可能就此放她离开,而且她也的确是……但是她再怎么宽慰自己,却仍旧忍不住心酸。
所以说,她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她应该回自己的时代才是。
至少那样,不会有一个人,只需要用最冷漠的表情,就能伤害到她。
叶芙蓉缓缓走向白王,侍卫正要去拦,却被他挥手阻住,他就那么看着她走近,然后接过她手中的弦月,她却没有顺势松开手,而是仰头对白王道:“王爷……我只有一个请求,能将叶昭也一起带走吗?”她没有能代替真正的“叶芙蓉”守好叶昭,她只能希望,给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无辜的孩子一个体面的葬礼。
白王点点头,叶芙蓉这才松开手,在那一瞬间,他们两人都仿佛听到弦月的一声凄鸣。
没想到,这一趟来元狩朝还真是值得了,什么都经历过了。她也算尝到下监狱的滋味了。
叶芙蓉坐在允州的地牢中,日子已经快近中秋了,从顶端的天窗上,能看到皎洁银月。她的双腕双足套着钢锁,锁链的另一端直接钉死在墙上,让囚犯无法逃跑。叶芙蓉将头靠在墙上,微微合上双眸,这重量,挪动都困难,更别谈逃跑了,她还是不费那个劲了。这一次,不知道白王会怎么处理她?是死呢,死呢,还是死呢?也许她这次死了之后,就又重新回去了?
回到那个拥有队友与任务,从不畏惧,也从没有迷茫与心痛的时候。如果是这样,就真是太好了……她忍不住抿抿嘴唇,自嘲地笑了笑,尽量让头往后仰去。
地牢阴暗幽冷,火把摇曳,更为这里平添了几分寒意。她的身影就蜷坐在阴影之中,本就瘦削的身子,现在看起来更清减了。按理来说,涉及到叛国重罪,此时早就应当严刑审问,让她交代出幕后指使之人,但是命令在他唇旁转了几转,也未能吐出来。花擎苍一直以为,在经历了过去的岁月之后,他应当是这世上最冷情不过的人,平日杀伐决断,从未有半分犹豫,可现在,所有的心弦却为一人而动,连那般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白王感到一阵寒意,更有一种惶恐,他原以为他能把持得住,可何时起,她已经影响他至此?他难道应该放任着,这么一个影响他心绪的人存在,成为他的弱点?
白王不禁紧紧攥住拳头,呼吸重了几许,她却轻易觉察出,厉若锋刃的目光顷刻袭来,却在发现是他时,波动几时,尔后又归于平静,仿佛古井无波。
他没有带任何一个人过来,就连狱卒,也在开了牢门之后被远远遣开,只余下他们两人。
两人都没有开口,空气中,只有烛火噼啪,让人心都随之颤动。
许久之后,白王才放弃一般,缓缓问道:“你就什么都不想说吗?”
叶芙蓉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意从他那里散发出来,但是更多的,却是杀伐的冷峻,不带一丝温度的寒意,“是你不想解释,还是觉得,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那天晚上,自你进营帐开始,我就将一切看在眼里,从你进,到你出去……就那么,一丝不漏地看着。”他轻轻地说着,透着疲意,“我一直在等着,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在等你同我说些什么,反驳些什么,但是等到现在,你也什么都不想对我说?”
闻言,叶芙蓉不禁疑惑,他是预先知道,埋伏在营帐外的?“王爷早就知道了?”
“在我府里发生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难道白王府真得能由得人来去自如吗?”白王波澜不惊道。
“你是指……!”
他心机果然深沉,听他的意思,从黑衣人第一次行刺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布局掌控了。他给了她一个陷阱,而她还了一个背叛。那么,还要她说什么呢?不论本心如何,她终究是盗了图,犯了错,但他却又是冷眼以对地看着她步步深陷,考验着她。叶芙蓉身上一阵一阵发冷,她终究是这盘棋局中的棋子,被人随意摆布。
她不由冷笑,“王爷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又为何拖到现在?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吧。”
那么,那一天,他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对着她说出那句话的?
白王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笑笑道:“你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明白,我为什么由着你,随你的性子,都将瑶光军放在你的手上,从来都不禁止你出入军营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到最后,你要把陈月容放进来……但是这些,都换不来你最终对我说一句真心的话,管彤,不是我不信任你,不信任任何人的,其实就是你自己。你甚至没有尝试过向我透露一星半点,你只想将所有的事情,都一力解决。我对于你而言,就是那么不可信?不对,是你人在这儿,可是心在哪?”
几个字让叶芙蓉浑身一震,她睁大眼睛看着白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丝毫的归属感,甚至可以说,她的态度一直都是端得很高,处于一种旁观与指导的态度上,她也一直以为她会很超脱,但是事实却是证明,这一次,她错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由陈月容那边,我也终将埋在府中以及军营中多年的钉子拔了出来。”既然陈月容能自由出入王府以及军营,自然是有人帮她才能做到这一点,他顺藤摸瓜,也将那几人拎了出来。虽然那几人并非身居高位,但是到底也是隐患。
“但是他们的供词,对你十分不利,你让我怎么去堵这悠悠众口?”
白王疲倦至极,缓缓说道:“但凡你有一丝一毫地相信我,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我!……”
叶芙蓉下意识想反驳他,但是张嘴之时,却又生生忍了下去,“那么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白王的脸色闪过苍白,却只是沉默不语。
叶芙蓉也不再追问下去了,反倒是微微一笑,倒像是释然了许多,白王瞳孔一缩,猛地拉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直视着他,看着他矛盾却决然发狠的眼神,“叶芙蓉,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的。从陈月容身上什么也没有搜出来,既然没有拿到贼赃,你最好给我把嘴闭紧!”
比起白王一意力保她的态度,更令叶芙蓉惊讶的却是,“你说什么?陈月容身上什么也没有?”
“你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带走任何东西,又能有什么‘交给’陈月容!”
叶芙蓉猛地一僵,脑中突然闪动了什么,她忙问道:“那我弟弟呢?”
“你什么弟弟?你父母年近四旬才有了你,是家中独女,视为掌上明珠,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弟弟?”
白王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难道你那日说的‘叶昭’就是你以为的弟弟?但是那一日,你所指的位置根本什么也没有。”
“什么?!”叶芙蓉吃了一惊。
白王不至于骗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不成?不,叶昭是真实存在的,她能分辨得出来,无论是陈月容还是叶昭,都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说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月容在最后关头,将图给了谁?又是谁带走了叶昭?带走叶昭的尸体又为了什么呢?在她的脑海里,隐约的答案呼之欲出,但又混乱得如同乱麻一般,让叶芙蓉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时,只听门口有侍卫急报,“王爷!八百里军情急报!”
白王眸色一厉,旋即松开手,快步离开了地牢。
叶芙蓉脑中飞转,将所有的一切串了起来,只有陈月容将图最后交了出去,一切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能慷慨赴死,为什么叶昭不在那里。而适才的军情,就必定会是同大氏有关了。雨季已过,南疆的天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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