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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戒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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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虽然闪避得快,但身上掉出一把扇子,也轻轻发出“咦呀”地一声。
  陆展眉心绪正坏,待要骂他几句不开眼的,突然觉得那把扇子有点眼熟。
  她捡起来张开看,竟是把湘妃竹骨的扇子,绘着幽雅秀润的春山烟树图,落款题字都是当代的大家,在翰林院供职过的翰林待诏文徵明。
  她越看越惊讶,这不是师相先前费尽周折取得,装入锦盒准备送人的那一把么?
  那时候她以为师相对自己也有意,扇子是给自己的,还窃喜了一番,可如今这把扇子必然不是给她的,是谁……是谁得到了这把扇子?
  陆展眉想到这一层,震惊而愤怒地向前望去,借着月色,看到了……
  林一闪一袭青衫,脸庞在月光下泛着玉器般光润的色泽,笑不露齿。
  “这把扇子你从何处得来?”陆展眉沉下了脸,面对林一闪伸过来讨要的手,把扇子缩回怀中,“是不是你偷的,你好大的胆子!”
  林一闪:“四小姐言过了,此乃熟人所赠,请还给我。”
  不可能!陆展眉犹如五雷轰顶,心中的震惊和挫折简直无以复加,愤怒而鄙弃地道:“文衡山向来不事权贵,尤其不为中官题字作画,他怎么可能赠这种东西给你!”
  林一闪,她怎么配?!
  “的确如此,所以这把扇子并非衡山居士所赠。”
  “那是谁?”陆展眉怒不可遏地追问。
  林一闪顿了顿,说:“陆小姐,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陆展眉呆住了,是啊,下方还盖着一枚顾师秀的闲章,这扇子自然是他跟文徵明求得,转送给她的了。
  可是师相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不知不觉心酸至极,手紧紧攥着扇子,又怔然落下泪来。
  林一闪看她发呆,便说:“我以为四小姐大可不必如此伤心,顾师相虽然年轻英才,但毕竟浸淫许久于官场,亦是心思深沉之人,他不娶你,必是别有考量。”
  陆展眉被揭破心事,恼羞成怒起来:“你,你竟敢污言秽语……你不怕我叫人撕烂你的嘴!”
  林一闪:“恕我直言,男人我见得很多,他们的套路虽然千奇百怪,但心思大同小异,无非功名利禄,食色性也。顾师相既然身为男子,自然也不能免俗,他不求食色利禄,对功名却看重的很,小姐不是她心目中的良配,责不在小姐,大抵是这桩联姻在他计算利益的时候,不能为他带来足够的收益吧。”
  林一闪:“所以,完全无需伤感自责。”
  陆展眉目瞪口呆:“你简直,你简直疯了,还敢出言诋毁师相!”
  林一闪反问:“那你觉得这些年他待你好不好,有没有让你产生两心相悦的错觉?却又若即若离,似近似远?平日关怀备至,但只要一向他靠拢,他便退避三舍,坐怀不乱?”
  句句言中,句句扎心,陆展眉又羞又气,愈气愈急。
  林一闪趁着她心思不集中,悄悄从她手里抽出扇子:“这便是了,他要享受女人追逐他带来的利好,又不肯轻易给出承诺。陆小姐,正所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这一点上,你还真该学学他呢。”说罢张开褶扇,笑容满面。
  陆展眉却听得伤感备至,怔然落泪:
  “他待你这般好,千方百计得了这把扇子送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他若知道……该有多伤心。”
  林一闪哈哈大笑,清媚温润的面庞上,充满了不屑和薄情。
  “顾师秀老成谋国,这点道理岂能不明。即便去骡马市上挑牲口,也要货比三家,你贵为重臣千金、天之骄女,理当你挑选别人,而不是等着别人选你,男人这种事,何不也多比较一下再做选择。”
  陆展眉擦了擦泪,脸色满是狐疑:“你会这么关心我?少假惺惺了,我才不会跟着你学坏。”
  “我不是教你学坏。比起男人,我更愿意跟女孩子结交。因为女人才知道女人的难处,看得懂女人的心思,已经落在人间的底层了,弱者之间互相倾轧并没有什么意思。更应该相互帮助才是。”
  陆展眉冷笑:“原来是想讨好我。好啊,那你说,我现在回去该怎么办。”
  她方才在中庭和顾师秀对话,说不定已经让人看见,又哭哭啼啼跑出伯府大门,说不定流言已经传开了。
  林一闪:“流言蜚语要靠正主抵制,只要沈徵肯帮你说话,旁人再传你和顾师秀的闲话也是无济于事。”
  陆展眉一听也对,可是又犹豫:“可我才骂了他……”
  但她转念一想,沈徵之心性,干净似白纸一张,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我若和他重归于好,他断不会拒绝的。突然又想到,顾师相虽然一直对自己关怀,但是的确如林一闪所说,若即若离,像今天这种尴尬的场合,他也撇下自己没有多管,转身便走。
  她越想越乱,突然发现林一闪在看自己,警惕起来:“你和沈徵别是有什么勾结,联起手来拆散我和师相罢?”
  林一闪叹气道:“要是他肯跟我勾结就好了。”口气很是幽怨。
  陆展眉心思一动,问:“你该不会喜欢他罢?”
  林一闪楚楚可怜的沉默,大为出乎不谙世事的陆展眉意料:
  “原来你真的喜欢沈徵,那他知道吗?”
  女人能够共情的点往往类似,求而不得的懊恼和单相思的忧愁,使得这一瞬间,陆展眉对林一闪充满了同情。
  林一闪还是沉默。
  陆展眉一想,对了,像沈徵这样的家世和性格,就算她说了又有甚么用,沈老太爷肯定不同意。
  难怪她庆功宴都不敢进门。
  自己喜欢师相,师相喜欢她,她却喜欢沈徵,那自己如果嫁给沈徵,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胜了她一筹?
  陆展眉胡思乱想着,忽然听林一闪道:“回去的时候擦干眼泪,若无其事,还要给沈徵敬酒,就算有什么流言也要装得浑不在意,如此这般方能搪塞过去。”
  陆展眉不以为意:“这些还用得着你教。”她做了这么多年大家闺秀,这点门面架势还是有的。
  目送陆展眉折返伯府后,林一闪也离开。
  在她转身前一刻,林一闪脸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愁容,转身后的瞬间,她便泛起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月色朦胧,在暗巷缝隙里观察她的顾师秀面沉如水。
  林一闪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懂得与如何抓取他人的注意和信任了,她对每个人想要什么,几乎了如指掌。
  这就是她钳制每个人的手法,利用他们心中的欲望。
  警惕,提防,佩服,欣赏。
  虽然顾师秀见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但此刻也忍不住要忌惮一下林一闪。
  对他来说,娶了恩师的女儿亲上加亲固然好,但是以皇帝一贯的态度来看,党派联结太过紧密不是好事,以他目前的情况,年轻入阁,太子亲信,将来日子还长,首辅和恩师都老了,未来他大有可能冲击首辅之位。
  在这样的形势下,完全可以待价而沽,获得一个更有长远价值的姻亲,而不是陆三小姐。
  所以倒不如找一个借口拒绝掉,托辞旧人难忘,正是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可惜这个情深不渝的人设已经被林一闪破坏掉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林一闪已经离开钱堂胡同,顾师秀估算着陆三小姐也该回到厅里了,这才慢慢从暗巷中走出。
  谁知道他刚一露面,周遭便有一股异样感觉升起,身前身后静得出奇。
  这条路离伯府等还有一段距离,刚巧路上挂的灯笼坏了两盏,晚风吹着破灯笼呼啦呼啦,连水沟里的蛙声也突然消失了。
  顾师秀感觉不妙。


第16章 互相坑
  顾师秀感觉不妙。
  然而就在他加快脚步的瞬间,暗处四个杀手突然冒头,飞身急袭。
  同一时间,沿着胡同的一带粉墙上,两发暗弩瞄准他,齐齐射来。
  明袭宋例,以文抑武,兵部基本被文官集团把持,顾师秀虽是承袭家族的官学生出身入主兵部,但一直以来有调兵之权而无领兵之权,故虽练就武功,临阵经验甚少。
  此时对上强敌,招招皆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他瞬间力有不逮。
  团身滚地躲开两支暗弩,站起来后,肩膀受了一剑。
  幸好他自幼文武兼修,还算有一点底子,躲得很快。
  不然这一剑穿透背心,就要立时毙命了。
  顾师秀拔出佩刀,和对方战成一团,趁间隙观察四周:
  这条路黑黢黢没有别人,想要回到伯府调兵,还有百步路加两个拐弯。
  而杀手死士共六个,地上四个,墙头蹲着两个放冷箭的,全部锁定了他。
  这百步路,真似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他心头一凛,小时候传授武功的西城兵马司指挥师父曾说他“虽然天资聪明,但轻而无备”,如今不幸言中,真是悔不当初!
  他只想拖延时间,清啸一声道:“死也要死个明白,烦请问诸位什么来头,官家还是强人?”
  其中蒙面死士接口道:“少废话,亮刀子吧!也好教哥几个领教领教鬼刀的厉害。”
  说罢各自摆好阵势,就要发出致命一击。
  这时候,墙头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鬼刀在这里,各位兄弟你们认错人了。”
  这声音温柔绵厚,余韵十分悠长,这些人一起抬头往上看。
  只见两具尸体从天而降,竟是方才持弩的两名死士,摔在地上,脖颈各具一片乌紫色的指印。
  显是被人一手一个从后面扼住咽喉,活活捏断了颈骨,手法凌厉干脆。
  林一闪如振臂的鹰从天而降。
  旋身落地的同时,一道风将她的青色衣摆吹开:“琴书生,春秋笔,搜魂手,真佩服你们四个夜奔百里来送人头的勇气。”
  说罢,她抽出一把漆黑的短刀,四人眼神都变了。
  这四人被一下子道破了出身,知道今天任务无论完不完成,从今以后即便到天涯海角,也决逃不过东厂的海捕,顿时面色惊惧。
  “她才是真的鬼刀!”
  这四个人,因为受了雇佣,被从岭南请来对付林一闪,然而却从没见过真正的林一闪,只知道她喜欢女扮男装,又认准了她手上那把“逍遥”二字的草圣褶扇,这才错将顾师秀当成林一闪对付。
  顾师秀在一旁看到自己也一身青绿色便服,加上和林一闪换过扇子,这才明白过来。
  ——那天在酒楼,林一闪笑容款款,对他提了个要求:“厂督一直喜欢文衡山此人的字画,可惜此人实在又迂腐得很,不肯为中官内宦写字,所以我想和师相换把扇子,作为结盟之祝。”
  原来竟是这样被死女人坑了。
  方才自己暗中偷窥她,她又假装离开反过来偷窥自己,故意在黑暗中不出手,等到看清楚这六个死士的来历才冒头……好吧,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师相,请帮我掠阵,三十招内我未能胜出,请你出手相助。”
  林一闪这么大声说,那四位死士更加失惊——刚才几乎错杀的竟然是内阁阁臣!倘若真的杀死了他,岂不是一桩轰天动地的大案,到时候更加死无葬身之地!
  顾师秀心中冷笑,她自己怕打不过,就先说些废话搞心理战术?放心吧,慢说三十招,就是三百招过去,他也不会出手帮忙的。
  谁叫她陷害自己在前。
  他说:“你去吧!我给你掠阵。”做梦。
  林一闪冲他回眸莞尔,真是红颜祸水般的可恨笑容,便扭身纵去,跃向人丛瞬间,右手的黑刃陡然疾挥,只见刀光人影,叮叮当当的交击之声此起彼伏。
  顾师秀冷眼旁观了几招,见林一闪在围攻中上挑下削,行走如飞,真有片叶不沾身之灵巧敏捷,他本心很想再多看几招,然而为免引火烧身,于是转头先行离开。
  所谓什么掠阵……他才不会愚蠢到为一个女人赌上性命。
  顾师秀匆匆赶回,便去喊自己长随去调最近的北城兵马司,说发生了强人巷战。
  这倒不是为了林一闪本人,而是林一闪这会儿死了,对他并无好处。
  这就是人在名利场中的身不由己,尽管十分不喜欢一个人,但为了利益,还是要抬她一手。
  顾师秀领着人马赶回巷子,然而已然回归平静,只发现六条尸体,除了被突袭扼死的两名弩手,其他四位死士,皆被一把犀利无比的薄刀片割喉致死。
  刑部前来勘验的郎官表示毫无线索。
  而顾师秀亦不能明说凶手其谁。
  林一闪把他们全杀了,并且抹灭所有痕迹,东厂的一贯手法,自然滴水不漏。
  这让顾师秀费了一些琢磨,杀人灭口对于受害者的反击来说好像是多此一举了,林一闪难道不想知道谁派这些人前来对付她?简直就像是在帮敌人的忙。
  除非她已经知道,并且,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倒是沈徵似有感应地追来问他,有没有在附近见过林一闪,顾师秀自是否认。
  *****************
  沈徵对顾师秀的话起了疑心,总觉得此事可能和林一闪有关,第二天就早早去宝禅寺胡同拜访,探她的口风。
  整个秋声馆的人都表现得风平浪静的,莲序说:“我们家主人昨天傍晚就回来了啊,没甚么两样,怎么,她去你府上发生什么了吗?”
  沈徵自然不好说什么,加上看见林一闪撮着片树叶子在院里逗鸟,安然无恙之状,这才放下心,悄悄从景窗的后面退下了。
  莲序跟在后面悄悄问:“都进来了,不去和主人打个招呼吗?”
  沈徵很不好意思:“不打了,不打扰了。”
  其实他也没什么理由,冒失前来,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莲序:“好吧,你以后少听顾师秀那帮人的撺掇,我家主人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这话我原不该跟你多嘴的,可是你得有个提防。”
  虽然沈徵也觉得很多事情上,师相并没有跟他说实话,但是他不习惯背后说人,只是简单皱了下眉头。
  沈徵走了,莲序去禀报林一闪。
  林一闪背对着她,嘬起嘴吹口哨,笼子里的鸟一听就跟着滴啾。
  林一闪放下树叶道:“你在前边跟他说什么了?”声音冷峻。
  莲序不敢据实回答,道只寒暄了两句。
  林一闪道:“你少跟他多嘴,没你的好。”
  莲序讷讷辩解:“婢子不敢,婢子……”心中便有些不乐。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轻轻的响动,莲序吓得低了头准备挨罚,结果却是林一闪跌坐在地,扶着一棵合欢花树,大声咳嗽起来。
  莲序忙扶她去石凳上坐。
  林一闪拿开手,掌心一团黏糊糊的血迹,淡青的裙摆上也溅了些血点子,莲序慌道:“婢子去请大夫。”“不。”
  林一闪道:“这会子必是满胡同巷子的眼线,要来探我的虚实,我不能一边得罪倪孝棠的同时,又让旁人知道我和他交恶,给顾师秀之流可乘之机。”
  加上东厂近年壮大,内部竞争激烈,似林一闪这样的役长带队番子的结构有数十支,想要把她从厂督亲信的位置上拱下来的大有人在。
  所以林一闪强撑着伤势,装作若无其事,甚至不让人知道这是倪孝棠所为。
  莲序:“婢子有个疑惑,真的是倪孝棠派来的人吗?”
  “最近得罪最狠的除了他还有谁,”林一闪不仅保下沈徵,还让沈徵一路高升,这就足以激得这位小阁老怒火高炽了,“倪孝棠个好狗才……看来他真想要我的命,弄了这么几个怪胎来害我。”
  交手时刻,她趁鬼刀之厉,加上有备而来,满身的机关暗器,本可以稳操胜券的。
  谁知道其中一个死士居然身藏雷火弹,要跟她同归于尽,若不是她当机立断,在那人拉开引线之前,迎面出手打落,恐怕就要被炸成碎片。
  但也因为如此冒险,被对方顺势刺了肋部一刀,于是受了伤,昨晚简单包扎上药,疼得整晚无法入睡。
  莲序替主人感到情势危机:“那怎么办,或者咱们向督主求援,先搬到东厂胡同去避一避风头。”
  林一闪摇头:“我不能教督主认为我办事无能,我也不能放着倪孝棠的怒火不管。”
  莲序不解。
  林一闪:“倪孝棠,这个时候我不宜和他斗,斗起来就是便宜了第三方。”
  这个第三方,可能是顾师秀,可能是其他人,可能是任何潜在的对手。
  “我不让你去找督主,一来不愿扩大事态,二来若此事造成倪孝棠迁怒督主,形成东厂和倪党的对立,那样你我就都该死了。如今我算是骑虎难下,须得自己将此事铲平。”
  莲序也见过,那些过去在厂督面前失去了信任的弃子将是何等下场,不由得毛骨悚然。
  “可是,小阁老现在可想要您的命啊,您就这么去他府上,要不要跟厂里多借几个高手。”
  “权力争斗,从来都是博弈,从来都是借力打力,倪孝棠给我来这一手,无非是嫌我给他的好处不够,坏处太多;既然如此,我去给老虎顺顺毛。”
  在闭门谢客休息七日后,秋声馆备礼投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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