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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戒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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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徵拧眉:”是民脂民膏换来的钱吗,我不喝。”
  倪孝棠:“我掏钱,是我俸禄所得,清茶一杯,可以吧。”
  沈徵瞧他一眼,没什么好脸色,背过手,转身走进驿馆。
  倪孝棠微微一笑,跟在他身后。
  进门前,倪孝棠忽然停步驻足,回头仰望,再看了一眼西天那红得滴血,红得不正常的极致火烧云。
  西方,霞光万道,照破山河。
  安溪县同一时间有很多人都在看,但大部分人却不知道,今夜今夕,夕光不是夕光,而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火。
  茶山石堡,火海冲天,人惊狗吠,村民四散溃逃。
  茶山外围,蓝祐儿丢掉了手里火把和油桶,一张熏黑了的小脸蛋朝天仰望,冲着不远处熊熊火光,兴奋激动:“阿爸,女儿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穷地方,去传说中的京城富贵之地了,阿爸,等我做了阁老夫人,您会替我高兴的!我要像娘一样过得有钱有势!”
  这一夜,茶山起了大火,烧死二百二十余人。
  ******
  当夜,倪孝棠和沈徵竟然同桌把盏、主客尽欢。
  这要是放在京城,一定会震惊朝野;茶馆说书的都编不出这种段子来。
  倪孝棠喝酒很上头,一杯酒从脸红到脖子根;沈徵连续和他喝了两坛仍然面不改色。
  倪孝棠:“这一杯,为了你我竟有坐下来同桌共饮的一日。”
  沈徵也觉得不可思议,闷头把酒干了。
  倪孝棠已经喝得有些昏眩了,醉醺醺地说:“这一杯,为你我大难不死。”
  倪孝棠:“这一杯,为了操蛋的人生。去他娘的,竟然到了这种穷乡僻壤!”
  沈徵:“这次下福建,你亲眼目睹世道之险恶,民生之多艰,愿你推己及人,能够思及为官之己任!”
  一杯接着一杯,倪孝棠撑不住了,先托醉回楼上。沈徵相继回到隔壁的房间。
  半夜,有人窜进倪孝棠房间:“小阁老,小阁老!”
  是蓝祐儿。她全身烟熏火燎的,衣袖都给炭灰烤得发黑了。
  倪孝棠坐起来,用冷水浸了把脸,两个人坐下来说话。
  蓝祐儿:“我办成了!我已按照您的吩咐,趁着他们还聚集在石堡居住,倒油放火,将全部人困在石堡内,此刻茶山已经是一片火海,明天太阳出来,他们就是一片焦尸了!小阁老,您瞧,我办事不比那林一闪差罢?您这回要怎么赏我?”
  倪孝棠全无酒意地微笑着:“你办得很好,别急着回话了,坐下来喝口水再说。”
  蓝祐儿一想到此去跟他回到京城,立刻坐地飞升为阁老宠妾,心情欢喜得要上天。
  再往大了处想想,要是自个再使把劲,努力努力把他的那位正宫斗下去,说不定还能当上阁老夫人,朝廷命妇,那该是何等的风光?
  人人都会说安溪这个小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蓝祐儿胡思乱想,满心欢喜着,忽然觉得手酸,胳膊一颤,水杯掉在桌面上。
  隔壁睡梦中的沈徵听到声音,困倦地翻了个身。
  蓝祐儿突然觉得,自己喉咙像火烧一样灼痛起来,这杯茶怎么越饮越渴?
  “小……”她想说话,然后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倪孝棠那优雅温情的笑容,逐渐转成了凉薄无情的冰霜:“还没醒过来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一路算计我,以为我不知你和林一闪的勾当吗?”
  林一闪惊恐万状,趴在桌上,浑身颤抖。
  倪孝棠冷淡看着她,露出令人绝望的微笑,那是一个毫无真正笑意的笑容,充满了杀机。
  蓝祐儿实在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他说过,要带自己回京,要和自己天长地久……
  为什么,曾经有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离梦想是如此之接近……
  倪孝棠:“我身边的女人要么有脑袋,要么有脸蛋,要么有真情,唯独你这一无是处的蠢妇,丑得令我天天想吐,你居然还妄想着跟林一闪比肩;忍你到现在简直是我一生中的修行,好了,你可以赶紧死吗?多看一眼都作呕。”
  说罢嫌她死得不够快,给她凳子上踢了一脚,好叫她摔倒在地更加难受。
  在蓝祐儿趴在地上,变成一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风箱的时候,盐运使洪有禄推门进来。
  “大人,林一闪往东走的,我派人看得真真的。”
  倪孝棠发现沈徵身边林一闪不在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打发人去探查动向。
  倪孝棠:“往东?没去茶山?”
  ‘
  洪有禄斩钉截铁地说:“的确往东去了,是去找了市舶太监汪颂春,水过地皮湿,据说这回汪颂春给了她不少孝敬呢。谁跟钱有仇。”
  倪孝棠这才点点头,让洪有禄把尸体拖出去:“埋了,别让隔壁看见。“这下蓝祐儿求仁得仁,总算升天了。
  ——事情回到林一闪接到宫里旨意,入宫觐见厂督张晗的那天。
  就是那天,林一闪去万寿宫的路上,在西安门的大直路上遇到方皇后的仪仗。
  方皇后出宫,去了西山寺,在西山寺后院一间隐蔽的禅室内,会谈了一个很神秘的客人。
  这客人便是当朝首辅,倪宗尧。
  皇后道:当年妖妃迷惑皇帝,谋逆害君,死后还有流言扰乱后宫,让本宫夜不能寐。
  首辅道:原为娘娘分忧解劳。
  皇后:我最近听说,这个贱人还留下一个孽种活在世上,还让曹察带去了福建,不知可有此事?
  首辅:没有听过,老臣会派人着手去调查,必给娘娘一个交待。
  皇后:最近皇帝找人在搜寻曹家孽种的下落,不久张晗的人就会下福建。皇帝受奸人蛊惑,始终相信妖妃无辜,我不便出面劝阻,但不能坐视后宫这股歪风邪气,让奸人得逞。
  首辅:老臣明白,让孝棠亲办此事,必定密不透风。
  皇后点头道:早就听说你儿子办事滴水不漏,是个能人,交给他本宫就放心了。本宫知道他最近遇到点麻烦,不就是手底下人在边疆吃了几个败仗吗?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阁老您比本宫更明白这理儿,让他放宽心,只要后宫这件事情了了,他回到内阁是早晚的事。
  首辅道:是。
  在倪府议事的当晚,倪首辅在书房亲自嘱咐儿子的事情就是:去福建,寻找茶山曹氏的踪迹,然后,斩草除根!
  当倪孝棠在福建遇到林一闪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知道林一闪的目的为何;
  于是他将计就计,假意和她一样,想为皇帝寻找帝女遗踪,实际杀人灭口的打算早已定下;
  更能时时监视林一闪的动向,防止她率先找到帝女,将之带回京师。
  其过程中,他牺牲掉了倪亨,以卸下林一闪的戒备心;不断示弱,博取沈徵的同理心。
  更顺手利用了一下倒贴凑上来的蓝祐儿。
  他步步为营,此时此刻,终于完成任务。
  昏暗的烛光下,倪孝棠凝视暗夜,展露出绝世笑容:林一闪,那我们京城再见。


第38章 反转真情(下)
  夜幕沉沉,四野无声。
  借着夜色,洪有禄派出的探子一路跟到市舶司衙门,从他盯上林一闪开始,一直没有看见她从衙门里出来。
  探子等到后半夜,知道她今晚不会离开了,就撤退向洪有禄复命去了。
  衙门里,穿着一身青衫,头扎逍遥巾,握着文徵明扇子的池诚和汪颂春对坐至三更。
  茶喝了一盅又一盅,汪颂春哈欠连天:“哎呀,你继续坐着吧,我去睡了您自便。”
  “等等,我怕您睡不多就又要起来。”
  汪颂春捂着嘴巴没把这小子的话当回事,就现在这个困倦程度,就算地震了他也起不来。
  这时候,有人来报:“茶山发生山火!”
  汪颂春惊了。
  池诚也按照先前和林一闪约定的那样,满面震惊悲痛:“快,大人快通知县衙派人!”
  汪颂春赶紧差人报信。
  池诚望向眼前的黑夜,暗暗佩服林一闪的安排。
  茶山。
  和池诚交换了衣服的林一闪,正在紧张地指挥带领曹氏族人通过地道撤离茶山。
  在山火发生之前,茶农们齐心合力,把两百多具倭寇尸体换上村民衣服,各家各户地摆好,然后从地道离开。
  ——先前林一闪跟汪颂春约定好的那一半倭寇俘虏尸体,此刻得以派上用处。
  ——只要天亮,接到倪孝棠指示的盐运使洪有禄和泉州知府王乘风,本来就心中有鬼,想要隐瞒自己跟倭寇勾结掠夺茶山的真相,他们派来的官员必定只会草草验尸,巴不得以意外结案。
  就这样,众人通力合作,完成了偷天换日的计划。
  三更鸡鸣,众人逃到了另一座山后,算是彻底脱离了险境。
  林一闪对茶伯说:“去别的地方,从今以后不要再让人找到你们的踪迹。“说着取出一物交给曹察。
  “这是贵妃娘娘生前爱用之物,皇上一直留在身边。”
  一把牛角梳子。
  看见这把梳子,曹察就仿佛看到他那在深宫中孤影自怜的爱女。
  绝色倾城的曹贵妃,曾让六宫粉黛无颜色,一枝神秀埋深闺。
  林一闪:“皇上从来没忘记过你们,曹贵妃的冤屈他心里明白,不要放弃希望,公道自在人心,真相总有历史来见证。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茶伯跪下来双手举过头顶接着:“皇上圣明,草民感恩不尽!”
  说着面朝西北方向,重重叩头,泪如雨下。
  林一闪陪他面朝北方,在那里,此刻北斗星在漆深的夜空中熠熠发亮,像一束照进内心深处的光。
  ——当林一闪在福建遇到倪孝棠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小阁老出现得绝非偶然。
  一路上她和隋凌波飞鸽传书往来,陆续知道张晗提供给她的消息,包括西山寺皇后和倪宗尧的密会,包括倪孝棠一路上见过些什么人,包括皇后收买杨公公的人去刺探东厂动向。
  一系列的动作,都使得她早就预见了倪孝棠此行目的并不单纯。
  所以当时,她拉拢倪亨,一句“我知道倪孝棠此行的目的”,半真半假,一半试探,震得倪亨不敢多话。
  一路上没有过多对倪孝棠苛责的林一闪,暗藏后招,步步都快在他之前。
  ——包括这场他自以为是的成功。
  林一闪任务完成。
  她要走了,和众人一一道别。茶山的村民淳朴无垢,这些天短暂相处,一个个对她很是不舍。
  茶伯突然追上来:“林大人。”
  林一闪转过身。
  茶伯:“请允许老朽称您一声林大人,皇上、庄公公、督公和您的恩情,老朽感恩不尽。老朽想跟您说一件事。”
  屏退左右。两人头顶满天繁星。
  茶伯:“当年,我痛失爱女,心情绝望,一直在崇福寺附近听禅平静心绪,有一天庄公公派人来找我,告诉我一桩事。”
  “他说,公主不满周岁时,就已经最得皇上疼爱,也许正是沾了洪福,得天庇佑,当日没有上得刑场。”
  林一闪没有打断,继续安静地听。
  “庄公公只说,让我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有缘的话也许终会相见,这样的话当时的我没有全信,因为庄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我曹家却是大厦将倾,宫里朝里的人多是跟红顶白之辈,他没理由出力帮我,我只当他说了几句片儿汤话。”
  “可是今天他派您来搭救我,我始知他所言无虚,他老人家是个菩萨心肠的人,我曹察小人之心度他,羞也,悔也!请您替庄公公受老朽三拜!”
  茶伯磕完头道:“这件事唯一知道真相的,也许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宫里。”
  林一闪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代为转达。
  “还有阿诚,他是个身世凄凉的好孩子,我悉心教导培养他长大,我把他当成上天派给我代替宁安公主的孩子,亲近他照顾他,希望苍天有灵,能有人也捡到我的孩子这般照顾对待。请你多担待他的年轻冲动,助他和父母团聚,林役长,老朽曹察感激不尽!”
  这个请求略微有点麻烦,按照林一闪的办事风格,删繁就简,不惹麻烦,是不会答应的。
  但是这位老人的慈祥目光使人动容;她想了想,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我会尽量留心。”
  “多谢,林役长!再见,林役长!保重!”茶伯挥手,饱含热泪和深情。
  “保重。”林一闪和他彻底道别,平静目送他先离开。
  头顶,银河浩瀚、星穹璀璨;茶山之地貌将随水化烟如风逝去,人类的真情真爱却会历久弥新。
  翌日清晨,林一闪和池诚提前碰头,两人换回彼此的衣服,一起准时回到驿站。
  按照约定,两人都没有跟沈徵提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切平静。
  倒是沈徵和林一闪提起,倪孝棠的车队刚走。
  三个人在驿站换了辽东马,加快速度走官道,直奔长江渡口,顺江而下,转京杭大运河回北京。
  坐船过南直隶的时候,两岸风貌已与福建一带的溶洞地貌迥然不同,秋天的南京红枫如火,银杏如今,楼台庙宇合山嵌水,风景为之绝胜,林一闪在船舱中扶窗观看。
  因为任务完成,倒也颇有轻舟快马,一路看尽江南花的快乐。林一闪不禁道:“油窗漠漠雨垂垂,秋尽江南草木知。”
  池诚听她吟苏炯之诗,抖机灵地接口道:“促织到头无一语,不知能有几多丝。大人定在思念京城的亲人了!”
  林一闪:“嗯……几多丝,几多思……其实我已没有亲人,并没有什么好思念的。”
  池诚一听,连忙说:“那我想借高适的两句送给大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您这样的人物无论到哪里,必定会受人景仰、胜友如云!”
  沈徵在旁边看他讨好林一闪,牙都快酸倒了。
  其实心里也略感吃惊,这个茶山出来的黑小子,居然能谈诗论词的,搞毛啊!
  而且武功也不差,和他打,沈徵都不敢掉以轻心。
  而且,他比自己还多个技能,懂茶。
  渡船的上的随护来送本地茶,池诚喝了一口就放下说:“这杯雨花是不错,可惜是去年的! ”
  瞧吧瞧吧,这会儿又借喝茶打开话题,在跟林一闪唠嗑了,东拉西扯说什么品茶三味。
  沈徵嘴里这口茶越抿越酸。有什么嘚瑟的!搞得好像就他会喝茶。
  刚好池诚毕茶水,抬头瞟见沈徵失落的神色,勾起唇角,朝他甩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
  十月深秋,林一闪抵达京师,入厂复命。
  同年秋,司礼监转出一道上谕:
  福建布政使龚时均,盐运使洪有禄,福建提督市舶太监汪颂春,泉州知府王乘风,革职候审、押解回京,交刑部查办;福建总督孟公望、福建巡抚刘弘因督查不力、疏忽职守,均革职留任,罚俸三年。
  这使得福建官场的大地震彻底崩发,整个福建承宣布政使司的中高层人事几乎更换一空。
  圣旨颁布,朝中人心惶惶,邸报公文发至各省,封疆大吏人人自危。
  万寿宫的精舍内,皇帝一个人坐在个明黄的蒲团垫子上斋戒打坐,两个小太监各自手擎一柄羽毛扇站在他身后,那身宽敞松垮的松江布印花道袍一直拖到地上,在光洁的琉璃砖地面铺开。面前的一个青铜盆里面,还有未烧完的青词余烬,烟雾如丝线般袅袅回旋在大殿中间。
  这时候的皇帝,看起来真已然飘飘若仙。
  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庄池从外殿进来,带着他的干儿子,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张晗。两人在内外殿之间的门槛前先磕了一个头,然后一起进来,提着衣摆跨进门槛走了三步,继续跪下。
  “万岁。”庄池抬起头,轻轻出声提示了一下,张晗已经奉命到了。
  皇帝这次把厂督叫过来,主要还是为了福建的事情。
  东厂提交上来的奏报里,福建的状况已经是一团污糟,民生疾苦官场黑暗自不必多言;但是这些对于一心成仙无欲无求的皇帝而言,十分的无关痛痒,让他悲愤恼恨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居然这样和曹氏全族死于一场大火,这毁了他想要弥补愧疚自我安慰的打算。
  “真的……真的全烧死了吗?”皇帝尽量冷淡的声音里,压抑着一丝的不甘,他的长眉毛在颤抖。
  厂督今天穿了件御赐的云雁大红补子,头戴漆纱三山帽,脚踩粉底皂靴;他跪在殿前,姿态一丝不苟,如同一幅清圣庄严的画。
  “是,曹氏一族全灭,共计二百二十一具尸体,刑部已经派人去福建勘验。”
  “算了,别再搞大动静,”皇帝颤声道,“什么人做的?”
  这里张晗停顿了一下,又很快回复:“回万岁的话,是当地盐政史洪有禄,和知府王乘风勾结……”
  皇帝:“别跟朕说这些小虾小米的!洪有禄当官的时候曹察都已经罢官回福建了,他们能扯上什么干系?这些人都是倪孝棠的吧?”
  张晗:“是,今年七月十五,坤宁宫曾和首辅在西山寺会面;然后,七月十九,小阁老便南下去了福建。”
  这些话其实早就在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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