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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的典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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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笼鹅比自己小十来岁,都开始蓄须了,自己怎么一直就没想到这事呢?
  真是!
  纠纠结结中,赵修海终于到了赵春云的门前。
  小雀儿半躺在一张大竹榻上打盹,赵修海都已经走进去了,她方半知半觉的反应过来,“谁,谁进去了?”
  赵修海此时已经立到了屋里。眼睛左左右右打了一个转,发现只有赵春云一个人在。
  她坐得端端正正的,正在抄着一卷经书。
  “怎么就您一个人?”赵修海诧异道,他略略紧张的心情早就没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失望笼罩了全身。
  赵春云头也未抬,“你这话奇了?外头小雀儿不是人?”
  “我问的又不是她!”
  “那你问的是谁?难道你找的是郑婆婆?要么就是园子里香兰?”
  自然都不是!赵修海沉着脸没吱声,转身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赵春云便不再理会他,而是一心一意地抄起经来。
  这一抄就是半个时辰,待她终于累了,抬起头来扭转脖子时,这才发现赵修海居然还在!
  赵春云当即就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呢?无声无息的,吓人的很!”
  赵修海干咳几声,脸上没什么表情,耳廓却暗暗红了,“侄儿有个事情要求姑母,刚才不敢出声惊扰,只好等到现在。”
  赵春云合了经书,“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且先说来听听。”
  赵修海揉了揉鼻子,沉吟半晌,这才半垂着眼睛开了口:“那个,芝麻有心向学,前一段时间已经跟着我认了几个字。”
  “嗯,这事我知道,以前听她提起过。”
  “只是后来,我观她,观她……”
  赵春云追问,“观她什么?”
  赵修海老脸一红,“我观她已经心仪于我,怕日后凭添许多麻烦,因此索性断了她的课业。但我当日已经承诺,会替她跟姑母这里说项,以后就让她跟着您读书,今日所求之事,正是这个。”
  赵春云忍住笑意,“想多了吧?人家好端端的,为何要看上你?”
  赵修海如坐针毡却又强撑着,“这事还能有假?我不傻不乜的,自然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了。再说了,论起家中男子,我当之无愧为出类拔萃者,她不看上我,这没道理啊?”
  赵春云嗤笑一声,“呵,越活越出息了!居然跟王大厨李叔之流论起优劣来了。”
  赵修海这才自悔失言:“……”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赵春云斜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问道。
  赵修海诧异,“姑母为何不答应?反正您平日也没什么大事,就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啊!”
  “我为何要答应?我自己还做不得主了?老了老了,还要被赶鸭子上架吗?”
  “姑母,侄儿不是那个意思。您的才学在咱赵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怎么算是赶鸭子上架呢?芝麻她一向聪明伶俐,学东西极快,也不会给您多大负担……”
  赵春云终于撑不住了,哈哈大笑,“算了算了,我也不再逗你。实话跟你说吧,芝麻这孩子我很喜欢,她乐意跟我学,我高兴的很。其实,哈哈,其实她已经跟我学了几天了。今儿她跟着李妈妈去了集市,这才告了假。”
  “哦?她已经和您学了几天了啊!”赵修海内心如释重负却又偷偷升起几分酸涩。
  “那就好,如此一来,到省了我许多口舌。”
  说话间,赵修海站起身来,“来的时间不短了,既然事情已然落定,侄儿这就告退了。”
  赵春云也不留他,连忙挥挥手,“走吧走吧,知道你忙,且去吧。”
  赵修海点点头,迈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行至门口时,赵春云突然叫住他,“对了,我回头会和芝麻说好,让她速速搬来我院中……”
  赵修海立即回头,“这是为何?”
  “你既然观她心仪于你,有意拉开距离,就不好再住在隔壁。姑母也是为了你考虑。”
  赵修海赶紧拒绝,“不必!我觉得如此甚好!纵然得不到我,她日常偶尔见见,好歹能一解相思之苦。”
  说完,赵修海赶紧脚下生风离开了,生怕再发生什么变故。
  赵春云连骂他几声“自以为是”,他也只好装作听不见。


第49章 你仍旧回来同我学吧
  快出东跨院时,赵修海与张芝麻正走了个对脸儿。
  两人均是一愣,心里都有几分不自在。
  张芝麻当先反应过来,草草朝着赵修海福了福身,就要先行离去。
  赵修海下意识想把她拽住,本来打算只拽个袖子,结果没掌握好时机,一把攥住手了,又赶紧触电一般扔了出去。
  张芝麻:“……”
  “咳咳,听说你去集市了?”赵修海干咳两声,故作镇定地问道。
  张芝麻点了点头,“正是。”
  赵修海瞟了瞟她随身的包袱,瘪瘪的,里面不像是有什么东西,“你都买什么了?”
  张芝麻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也没买什么,就是跟着李妈妈随意溜溜。”
  “哦。”赵修海高大的身躯不自在的动了动,“没事就别出言言去乱跑了,瞅瞅你这阵子晒得,都成黑芝麻了。”
  张芝麻闻言,脸上有几分讪讪,赵修海又赶紧替自己描补了一句,“缺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带回来。”
  张芝麻赶紧道谢,“谢谢老爷。”
  “嗯。”
  “老爷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
  “自然有事!”赵修海赶紧接话。
  张芝麻只好看向他,“有什么事,老爷但说无妨。”该不会今日就要同他做生孩子的事吧?怕是不能行啊,她昨日才来的月事!
  赵修海哪有什么事,刚才话赶话那么一说罢了,这会儿自然词穷,吭吭哧哧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把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张芝麻见状便以为自己猜中了,当下矫揉造作地扭扭捏捏起来,“老爷,这些时日怕是不成,我这,我这身体最近不太方便……”
  赵修海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顺口就问了一句,“怎么个不方便法?用不用请个大夫来看看……”
  话说到这里,赵修海这才品出味儿来,当下便把俊脸一寒,“瞎想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张芝麻略微有点小失望,这么好看个男人,整天看着吃不着。
  “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已经玩疯了?功课没落下吧?”
  “每天都在学的,不过确实不如前一阵子用功。”提到功课二字,张芝麻下意识就认真起来。
  赵修海当即也便严肃了几分,“你这样子不行,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尽力去做好。莫要轻易就懈怠了。”
  “是,我知道了。”
  赵修海叹气,“姑母到底太过心慈,不能严格要求你,况且她对你的进度也不甚明了。依我看,你仍旧回来同我学吧。不然时日久了,怕是把你耽误了。”
  好吧,当日说不用我生小孩的是你,这会儿扬言十个月后就有孩子的也是你,当日说断我课业的是你,今日要我继续回来学习的也是你。
  张芝麻无奈:都说女人善变,不成想男人也是如此。
  “老爷,之前您怕我对您情根深种,所以断了我的课业,那您这会儿……”
  “咳咳,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一个小姑娘心悦于我罢了,对我能有什么不妥?我已经想通了,你只管遵从你的内心,我必定护你周全就是了。”
  张芝麻愕然,几乎石化当场,真真是,好臭屁的一个男人!
  赵修海却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她,看着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拂来拂去,手登时便痒得厉害,忍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到底还是替她拨了拨,掖到了耳后。
  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张芝麻心里乱的很,连个告退的话也不肯讲,扭身就跑了。
  赵修海皱皱眉,“你跑什么?今日用了晚饭仍旧去我书房吧,你可得给我记住了!”
  人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张芝麻有没有听到最后这句话,赵修海无奈,只好走出了东跨院。
  两人均已经走远后,香兰突然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
  拜郑婆婆所赐,她的腿上还拴着一道绳子。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郁,她没法不阴郁,日日被拘在这东跨院里,郑婆婆常常不错眼的盯着她,令她寸步难行。
  纵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插不得手!
  至于帮扶女主甄盼儿的想法,她早就打消了,自己活得都跟狗一般了,哪还能有心情去顾别人?
  如今她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当日为了进赵家,设计挑起自家与邻居家的争斗,令亲爹伤了人命,最后又自戕而死,直接毁掉了两个家庭。
  以前,她并不认真把这里的人当人看,在她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堆一堆的汉字罢了。
  但当她自己被这堆汉字当狗一般对待时,她方醒悟过来。
  只是,为时已晚。
  她活得这般不如意,而这两个人,如今却过得好好的,看样子,彼此间已经生了情意。
  反正她什么都做不了,那就索性待在一旁看笑话吧。
  现在他们只管尽情的笑,待明年再看吧,有些人啊连命都保不住了!
  明年这个时候丢了命的张芝麻,此时却是生龙活虎,正同赵春云及小雀儿讲述自己并不愉快的市集之行。
  “别提多倒霉了,我和李妈妈才到了街上,就碰上了我婆婆和小姑。她们许是替我小姑子置办嫁妆去了。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东西。”
  赵春云前段时间通过聊天,已经知道这二人的行事作为,当下听张芝麻说到两人,便跟着唏嘘起来。
  “真碰上了?那你还真够倒霉的,难得出去一趟,也没能好好逛逛。”
  “可不就是!我这会儿心里懊恼的狠,若能早些知道她们会来,我必定是不肯出去的。”
  “那你们,没曾吵起来吧?”
  张芝麻苦了脸,身形也垮了几分,“哪能全身而退呢?那老婆子到底追着我骂了几句。”
  赵春云叹气,“这次且算了,以后你要想出去溜达,就和小雀儿一起去,倘遇到他们,小雀儿还能帮你骂回去。李妈妈这人儿不行,心眼子太多,遇到这种事,必定当先找个地缝躲起来了。”
  张芝麻“噗嗤”一声乐了,痛快地应了,想了想,她又把刚才遇到赵修海的事情说了。
  “姑太太,刚我一进园子,就见到了咱家老爷。”
  “嗯,那会儿他确实来我屋里闲话了几句。”
  “他令我今天晚饭后仍旧去找他识字呢!他怕您因为太疼我,不能严格要求……”
  赵春云一窒,“这个臭小子!”
  张芝麻有些举棋不定,想听听姑太太的意见,索性便直接问她,“那您看,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赵春云想也不想,下巴一抬,道:“去!为什么不去呢?”
  “我怕他回头又寻个莫名其妙的由头,再次把我撵了。”
  赵春云瞅着张芝麻坏笑几声,“放心,这回必定不会了。臭小子约莫想通了,我猜他已是看中你了。哈哈哈……”
  张芝麻一点不脸红,反而跟着一起笑了,“那敢情好,老爷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我也稀罕的紧。”
  “你你你,你怎的如此厚脸皮?”赵春云反倒有些凌乱了。
  张芝麻上前将她胳膊一抱,“我也只敢在您面前说这些大实话罢了。您可别怪我惦记他,谁让您把他养的那般好?”
  “小滑头!”
  “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完,睡着了,忘记发了,赶紧补上。
  今天晚上七点前有一章
  感觉俩人这几章发展的有点快,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把他俩促成好事再说别的。


第50章 表明心迹
  晚饭后,天还未黑。赵修海正襟危坐地坐在书桌后面,等着自己的房门被敲响。
  不多时,房门果然响了。
  赵修海连忙开口,“进来吧。”
  探头进来的却是小青子,“老爷,有家佃户今儿求上门来,说是家里遭逢大难,求您能减些租子。我好歹把人打发回去了。您看这事……”
  赵修海瞅了他一眼,“此人说得可是实情?家里遭逢大难,遭的是什么大难?若当真减租,减几成合适?”
  小青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老爷,您说的这些,小青子尚未弄清楚。”
  赵修海收回自己的眼神,声音冷淡道:“那就都弄清楚了再来回话。”
  “是是是,小青子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能回话?”赵修海追问道。
  小青子头上冒了汗,“老爷,最迟明日这个时候,一定给您个准确的答复。”
  “去吧!记住,我雇你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传话的。”
  小青子小心翼翼地应了,然后一溜烟跑了。
  赵修海便专心等待张芝麻的到来,只可惜,又过了许久,张芝麻仍旧没找上门来。
  赵修海有些不满,也有些慌乱,他索性站起身来一趟一趟地来回踱着步,一时暗怪张芝麻不守时,一时又怀疑自己之前说的话她没能听到。
  总之,整个人患得患失起来,再不复往日的淡定。
  想着想着,他甚至觉得照这么下去,他明春必定要落榜的,根本没有考中的可能。
  张芝麻那边确实出了点状况,她本来已经要出门了,却突然想起赵修海揶揄她被晒黑的事情,张芝麻便拿出买了从未用过的粉出来,结结实实抹了一脸,抹完照了照镜子,白惨惨一片,登时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又打水洗了。
  等终于收拾妥当了,天已经大黑了。
  张芝麻不好再拖延,赶紧出了门,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了隔壁的书房。
  “咚咚咚”,她敲响了房门。
  才落了手,门就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了过来,抓了她的手腕就把人扯了进来,又反手将门关上。
  “怎么才来?”
  声音从张芝麻头顶传来,出乎意料的竟然格外的温和。
  赵修海原本是生气的,心里已经将要质问她的话想好了。
  只是一看到人,这怒火便无缘无故消散了。声音柔的都能拧出水来。
  “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张芝麻小声答他,顺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腕。
  顿了顿,张芝麻复又抬头看他,“老爷,今日您要教我些什么?”
  赵修海故作镇定地反问她:“这些日子你随着姑太太都学了什么?”
  张芝麻径自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以手支颐,“姑太太令我从千字文学起,我这阵子有些懈怠,统共也才学了十几句。要不,您继续教我千字文?”
  “不!”赵修海连忙拒绝了,“千字文等明日再学。今日,今日……咳咳,咳咳。”赵修海突然把脸红了,“今日仍旧学一首诗吧。”
  “好的,老爷,那咱们学哪首诗?”张芝麻继续问道。
  赵修海的脸色愈发红了,他定定地看着张芝麻,几息后,方沉着嗓音低声念了一首李白的《三五七言》: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低沉沉的嗓音犹如尘封已久的老酒,字字醇香,句句敲在了张芝麻的心上。张芝麻当即痴了。
  待整首诗念完,张芝麻只觉自己犹如喝醉了一般头重脚轻,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愣怔间,她几乎毫无意识地问出口:“老爷,令您相思的人,是谁?”
  赵修海瞅了张芝麻半晌,又突然把视线收了回来,“抱歉,是我孟浪了。”
  张芝麻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向他,“这首诗我不大能懂,通篇我也只听到相思二字。”
  赵修海紧张兮兮地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必定没有勇气对着张芝麻把这首诗再完完整整念上一遍。
  毕竟,他也是会害羞的!
  别看他已经二十七岁高龄,于男女之情上,他其实比那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高明不到哪里去。
  自那日他兀自断了张芝麻的课业开始,无数个相思便重重叠叠堆在他的心头,越积越多,刚才一个小小的放纵,便将自己的情意毫无花巧地显露了出来。
  张芝麻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珠定在赵修海的脸上,“老爷,如果,如果……”
  她娇嫩的唇瓣突然微微颤抖起来,“如果您说相思的人是我,我想我必是要乐不可言了。”
  赵修海强撑着一笑,高大的身躯挺了挺,“你看,我就说吧,你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了!”
  张芝麻并不否认,反而大着胆子问他:“那老爷您呢?”
  问完后,她两眼殷切地看向赵修海。
  赵修海反而讷讷起来,半晌时间,连一个字也答不出。
  张芝麻盼了许久,最后只能熄灭了眼里的神采,自嘲道:“老爷您不必为难。是我奢求过多了。正如当日所说,您是匣子里的明珠,而我不过是个农门寡妇,仿若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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