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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曲:金陵梨雪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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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听了这话,不禁打了阵寒噤,用手往身后一指,军官的目光一扫,后面的人遂飞速跟了过去,妇人才惊觉自己背后不知何时闹上一身冷汗,单单瞧着那些枪口,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挑着担子离开,琢磨着方才那个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看样子美丽迷人,说不定是哪家的姨太太。
她又摇摇头,觉得你那女子不像,难道是哪个大户人家为了逃婚而出走的千金小姐?现在时代变新了,就连乡下的妇人都知道人格自由,她料想,那女子必是大家族的女子,不甘服从家族的安排,孤身犯险,然后,家里人请了当兵的来抓人。
妇人一会想那女子,一会又想那为首的军官,联想翩翩。。。。。。同时只听见那脚步声还在附近增多,听得她直心慌,她不住抱怨,没一天安宁日子过。。。。。。
习诗暄已跑得筋疲力尽,全身酸痛,远远瞧见有穿着宽腿裤脚的人在往前面拉车,她拼命地跑,拼命地叫,跟着跑了一段,前面的车夫终于听到声音停下来。车夫用肩膀上的毛巾掸了掸车座上的灰尘,诗暄慌乱地坐了上去,车夫听了地址,飞快将车拉起。
她靠在车背上大口喘气,不时隔着乌青的车布往后面张望,后面寥寥几人走着,偶尔有轿车的远灯扫射过来,每过一部,她都直捏住黄包车的扶杆上,手心汗涔涔的。她不断催促,“师傅,求求你了,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车夫卯着劲拉着车奔跑,边拔腿边拼命擦汗,无意中回头瞄见她紧张的厉害,便好奇地打听,“小姐,这样晚了出来,是赶紧要事去吗?”
她置若罔闻嗯了一声,唰的一片雪亮刺眼的灯光扫过来,她旋即大惊失色,似乎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被抽净。
。。。。。。车夫拐弯至边上,躲过了对面飞快行驶的一辆军车,她差点被突如其来的车吓得魂飞魄散,幸好车夫敏捷的拐弯,才巧妙地避过去这一场浩劫。幸亏军车里的人并未发现她,她拿着包的手死死地贴在胸口上,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一旁又为自己的侥幸而兴奋。
“您是要去莲花巷的陆府吗?”当车夫拐进一条巷子里又问了她,岂料她又累又怕又激动,刚刚那会松懈下来,竟靠在车上打起了小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算她睡熟悉之后,皱起眉目,丝毫也不影响那如花似玉的面容,这使车夫的眼睛呆滞了会,渐起淫色的目光舍不得挪开,细眼一眯,趁着她不看路的时候,竟拉着车左拐又拐。。。。。。
诗暄被颠簸的石子路一震,惊醒过来,她撩开车布,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路,越觉得奇怪,怎么看都不像城里的大路,更像是偏僻的林区。
她问,“师傅,你走错了吧,怎么还没有到?”
她没看见车夫的脸上浮上了诡异的笑,车夫只是敷衍她,“快到了,快到了。”
诡异不安的重重空气扑面而来,只见到处黑漆漆的,前面的绰影仿若是树林林立,并没有任何人家灯火,她顿时心下慌了,“你快回头,走错了,走错了。。。。。。”
车夫脚下的步子顷刻间慢下来,贼眼环顾四周,终是将车停稳妥,“对了,就是这里!我的小妞。”当他转身露出那邪恶的嘴脸之时,她就意识到严重性,飞快地想要跳下车去,那个车夫抬起双手挡住她的去路,伸出手想要迫使淫威,被她劈头用皮包砸了头,痛得他哇哇直叫。
她机敏地脱身跳出黄包车,无耐后面的人意识到,动作愈发凶狠起来,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想要把她往地上拽,她啊的大声呼救。
“流氓!”她拼了命用脚踹,用手去抓,用身体去抵触,然而,深深的恐惧感布满了她的全身细胞……她只能狂叫,声嘶力竭地疯喊道,“别碰我,死流氓,救命,救命。。。。。。”
砰,砰,砰!几声激烈的枪声当空传来,那个穷凶极恶的车夫扑通往后面的梧桐大树方向落地。
此刻惊魂未定的诗暄死死地拿起皮包护卫在胸前,身体抑制不住地哆嗦,本是精致的旗袍上沾满了草屑,束好的卷发乱成一团,凌乱不堪。
她回头一瞥,如响雷轰炸。
几辆军车戛然停下,齐齐的整队士兵出现,这些车,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她全无印象,只记得他举着枪,眼神中的凌厉和那次在寒夜中她遇到的野狼一样叫人胆寒。
那凶狠的模样看起来就像要即刻将人吞下去。
他再一次救了她,可她怎么一点也不感激他?他带着怨恨,痛苦,心痛,震惊,惊秫;揪心地看着她,这些所有的所有把她的心给击毙,彻底地击毙。
分分秒秒地挨过,他一动不动,俨然成了木雕,始终保持着那个持枪待发的姿势,孔知河取了自己的衣服为她披好,她艰难而瑟缩地站了起来,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仿佛自己做了极为羞愧的事情,没有脸面见人。
不!是见他!
杨踞铭忽而瞄见了那破裂开的洋丝袜,心里憋的那股又怕又恨又心疼的怨气,顷刻间,彻底发泄出来。。。。。。
不顾他人在场,他竟出手拦住她。她心里既害怕又羞愧,怕的是她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羞愧的是,总归是他及时解救了自己,否则。。。。。。简直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孔知河见杨踞铭的模样,也跟着后怕起来,在旁小声劝道,“杨军长,还是让小姐先回官邸再说。。。。。”
谁知道,孔知河的话音未完,身边的人已被一道狂风大力扯走,披在诗暄身上的衣服掉在地上,他甚至来不及去捡,看着小姐拼命地抵制杨踞铭的钳制,不断小声哼着疼,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孔知河也顾不上身份,就追了上去,“杨军长,即便是小姐的错,你也不能这样对小姐,你不能”他的身体被几个迎面而上的士兵全部挡住,显然他们是授了杨踞铭的意,他无奈何地、眼睁睁地看着小姐疲惫的样子,她所做的无济于事,最后还是被塞进了车的后座。
那辆轿车扬长而去。。。。。。
这样被拖着,拽着,纠缠着的两只手,融合了两人的温度,炙热的吓人,诗暄基本上无力再纠缠下去,到了最后,她不得不变得老实,随着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黑乎乎的,和那一日一模一样,只靠窗外的月光倾漏,带来的些许光芒,朦胧中照出一些家具的倒影来,使得高耸骇人。
一个重力劈来,她几乎来不及思索,就重重落地,全身酸楚地简直无以言语,她的手心也被磨破了皮,更别提手腕上深入骨髓的痛楚。她抬起手腕处,另一只手碰了一碰,全部呈现蓝紫色,疼得她没忍住哎哟,叫了一声。
砰的声音猛烈传来,震耳欲聋。。。。。。她怔然一抬眼,那个高瘦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蜕现出来,只见那道影子的肩膀在颤动,且越发厉害,她想要爬起来,躲过这一劫,那道影子已扑闪到身边。
被他捏住滑溜的下巴,她想要动弹,却是相当之难。
杨踞铭从唇齿中吐出了狠话,“这就是你想要离开我的结果吗?是吗?!”最后两字竟是低吼的。。。。。。
诗暄的嘴唇几乎开不了口,因为他的气力实在是太大了,又见他逼近,再次带着无穷怒意道,“你今日的委曲求全,刻意显露出来的取悦,这些,全部是为了让我疏于防范,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她无力抵抗,只得低咛,他就拼了命压迫过来,用手指紧紧掐住她的下巴,以来夺去她樱唇上的稠热温度,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反抗。
更可况,她根本无法抵抗。
她的手指甲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道不同方向,不同程度的刮痕,失去理智的他根本体会不到发肤之痛,仍旧不断进攻,直到她委屈地呜咽起来,声音软弱地令人辛酸,他才悠悠抬起头,忽而自嘲地一笑,“你不应当哭啊,你该笑!笑我这个傻子是如何轻易上了你的当!”
“坏蛋……”诗暄抽噎起来,小声地,断断续续地骂他,眼泪漫没了他的心,浸透了他的躯体,那张精致小脸,如今瘦的实为可怜,正带着无尽凄苦的美感,“混蛋,混蛋。。。。。。”
他方才还要将她攻取,在千头万绪的怒火中硬是要把她给征服,要让她服输,要让他解气,所有的这一切,方才在车里,在路上,他已想了千遍万遍,最可恨的是,她为了逃开他,差点被人。。。。。。一想到这里,他简直怒火焚身,全身就像立在火堆中被燃烧一样煎熬。
难道在她心目中,他就这样可恨,这样可怕吗?!他再不能纵容,再不能耐心待她,她只能是他的,她必须是他的!绝无半点商量余地!他宁愿她不高兴,宁愿她闷闷不乐,宁愿这样。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带着又痛又怨的眼神质问他,简直比拿根硬牛皮鞭子抽他还要痛,仅这么一下的对望,他就极快地清醒过来,暂时从硝烟中的迷惘脱离。
他的双手缓缓地松开她,无意识地塌坐在地毯上,前额的浓黑头发全被汗水浸湿,显得他没有半点精神,上身耷拉着,颓唐地看着她翻身曲膝抽泣。这一晚的惊秫和高度紧张,就被那无边无尽的眼泪水隐没下去,她,终究败了。
而他再亦无法靠近,若劝,她会听吗?若逼,她会怕吗?算了,算了!他把伸出的手指硬生生地收了回来,然后徐徐站起来,此时此刻,他的头胀痛地就欲爆裂。
他必须要离开,否则,真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端来。如今的他,愈发后怕自己,所以他必须走,必须强迫自己把狂怒收回,必须在做出伤害她的事之前离开。
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我说最后一句,就算要我死也必守着你一辈子!一辈子!!”然后,摔门而去。
一辈子!一辈子。。。。。。那句话一直回响在她耳畔,令她怔忪!令她崩溃!令她绝望!她趴在华丽的地毯上面痛哭流涕,全身骨头逐一瓦解,情绪瞬间崩离。
一辈子,到底一辈子有多长?
她只觉得会很久,很漫长,漫长地令她不敢再往下想,迷迷糊糊了一夜,醍醐灌顶的这一刻会有如此的清醒!她睁着眼,空洞而无助地望着天顶上的浮雕石膏板,就这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挨过去,小小的金色喷漆玻璃座钟的指针指向六字,她终于敌不过困意,两扇睫毛轻合了一下。
☆、玻璃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亲,这一章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巨大变化,我太喜欢“一树梨花一溪月”这句诗,“不知今夜属何人”,他们究竟是否归属了彼此呢?期待中。。。。。。
求收藏!
连日来的风雨寒催,使得万物萧索,大地苍茫,这一切的光景不过是一道磨光的幻影而已,倦怠的人生路途上谁能真正获得自由,论谁也不能,倒不如。。。。。。
玉兰官邸却不见万物萧条,那种萧索只能是在围墙之外,任由天气多恶劣,这一处依旧沾喜带悦。
佣人们私下里对习司令的唯一千金与前途似锦的杨军长这一桩婚事更是津津乐道,无不对这一对金童玉女投下既羡又艳的目光。
服侍习诗暄的丫头小菊和一个管杂事的老仆妇正在厨房里攀谈,“我们小姐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兴许是婚事快近的缘故。”
老仆妇放下手中葱蒜,跑到丫头跟前,看着小菊在罐子里用勺子小心地取汤到碗里,好奇地问她,“小菊,小姐当真就忘记以前的未婚夫婿了?我不相信。”
小菊嘟起嘴巴嘘了一声,忽地紧张回头张望门口,然后再将汤勺放下,扯住老仆妇的衣袖,蹙起眉眼,“王妈,这话你还敢讲!仔细被人听见,可了不得。”
王妈立刻变得寒噤,“我不过是好奇,像小姐那样的女子,一颗玻璃心的人儿,怎么可能?”
“这你就不知道了,人都去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我倒是觉得小姐和军长天生一对,地上一双哩。再说,你没瞧见军长对小姐的那个好么?”小菊的脸上满是艳羡。
“好也是好。。。。。。”仆妇揶揄了会,忽而眸光一顿,转念道,“恨的时候,好让人害怕哪!”
小菊知道老仆妇说的是上次小姐逃走,后来被杨军长抓回来的事,她也碰见了,远远瞧着小姐的可怜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也是,我们小姐还从没被人那样。。。。。。”?“哎,我也就不明白,司令为何还没回来就要先办喜事。”王妈不解地对小菊说道,小菊把汤碗盖好,然后放在托盘上,“这个。。。。。。我也就不知道。”
王妈好像有众多疑问似的,“我看悬呀,你说司令是不是怕回不来,先把小姐的婚事给办了,也好了结心愿?”
孔知河从门外走了进来,着实吓了她俩一跳。
两人连忙噤声,孔知河冷冷地瞪了王妈一眼,王妈浑身起憟,忙退到一边去整理菜篮,孔知河遂说,“小菊,汤都凉了!还不快送去,难道还要小姐候着你!”
小菊忙是穿了出去,孔知河去拿了车钥匙,才一路过走廊,穿到了那一间光景最美好的房间。只见偌大的套间里已是粉纱照人,红绸悬门,套间的闺房中更是熏香袭人。
诗暄正在对镜装扮,一手执着木梳在披肩青丝上来回梳理,孔知河从镜中窥视她的空洞而无助,显然心思并不在镜中,脸上的淡淡胭脂倒是把她的肌肤衬托的宛如芍药。
这段时日她安静下来,乖巧的跟变了个人似的,照理,她走向好的方向,孔知河应该高兴,但是,孔知河心里总不够踏实。
摆在桌上的汤碗看起来和端进来一样,满满的,他不禁对诗暄说,“小姐,您怎么不吃补品?是不是不合您口味?”孔知河离她有几尺距离,只见镜中的她眸光一抬,口气是淡的,“这样快就来了。”
孔知河用极低的声音说,“军长要小姐先去凤翔金店看首饰,他有军务在身,完事后即刻赶来陪您。”
习诗暄徐徐将梳子放落在按台上,然后重力一按,嗒的一声响,孔知河把目光赶紧收住,听见她说道,“那就走吧。”
凤翔金店地处金陵城西区的一条热闹非凡的主道上,主道上可谓车水马龙,尽管天气逼仄,严寒难耐,但人们裹着厚实的衣物,照样还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各行其事。
诗暄从轿车里走下来,前后左右跟着人,将其团团围住,进金店也不过是数步遥遥而已,这番架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有天大的来头。
诗暄双手拢了拢身上雪白的裘皮大衣,大衣穿在身上甚是温暖,她回头瞄了瞄后面的人,自嘲似地带唇,“孔长官,你当真是安保周全。”
一句话说得孔知河脸白耳红的,硬着头皮跟在她身边,“知河职责所在!”
狂风躁作,诗暄的皮草衣帽被飞掀起,她欣然转身,仍旧只是笑,却笑得令孔知河心下委实不平静,“好!职责所在!回头我要杨军长替你升官,你这般尽职,难道还不值得我大力举荐么?”
孔知河被讥讽地无言抬头,只能唯唯诺诺地低头嗫嚅道,“小姐。。。。。。您就别挖苦我了。”
她冷笑地回身。
到了金碧辉煌的店铺里,老板伙计全迎奉了上来,本来要引人进贵宾房单独挑选,因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不甚方便,也显得不够尊重这位重要人物。谁被习诗暄一口回绝,她偏就拣满是明亮玻璃柜台旁边坐着,和寻常客人一样,低头赏货。
夺目闪耀的金色光芒瞬间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亮色如芒,醉心醉人,这上好的店铺卖金陵城一等一的高档货,不仅有传统的黄金首饰,还有舶来货如钻石珍珠等等,这些货品经过加工之后亦是上等佳作。
老板规劝了几句,见客人如此坚持,也就不敢多言,只好命人备好茶水果点,亲自在旁为其挑选并介绍,又就着她的眼色,替她一件一件解释手工细节,图案含义等等。
她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台上指来划去,愣是没有指定一样,最后,将身子挪到了钻石那一块柜台,看着琳琅满目的璀璨光彩,就像漫天星辰光芒四射,任是四周金光围绕,照样还是夺目。
她终是点在一颗宛若心形的钻石戒指上,可却把老板急坏了,他面露焦色地对诗暄说,“习小姐,真对不住,这一款式早有顾客定下,我们放在柜台里,是因为今日她便要来取,真对不住。”
诗暄甚是喜欢这样东西,只不过,既是物属她人,也不便夺人所爱,她想着就开口说道,“那就。。。。。。”
门口忽有众人行礼声传来,她自然是明白来者何人,也不回头瞧,清了清嗓子,忽抬高了声调对老板说,“既是有人定的货品,周老板就不该放在柜台里供人挑选。你说我在不在理?”
老板见她脸色黯淡下来,连忙赔礼道歉,“习小姐,这是本店的疏忽,是我的失职。本是想在店里作下展示,不想却被小姐看中。。。。。。实在对不住!”
“我不要听对不住,我只要这枚钻戒!”诗暄昂起头,口气异常坚定,只听后面驻足的人一声令下,“既是习小姐所爱,周老板,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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