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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曲:金陵梨雪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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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裂了她的嗓门,到了后来,她已经不能那么说话了。
  他被她飘荡摇摆的身体拉下至悬崖半空,冰下的岩石呕吐不平,慢慢咯着他的胸部肌肉,痛意在此刻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他全身心只要救人。
  经过了无力的挣扎,她开始深深的绝望,满面泪光极快被冰雪吹干,她的另一只手腕本是也握在他的双手里,但她趁自己尚有意识,开始想要挣脱他,只是令她没想过的是,他仍旧握紧,一刻也不肯松离。
  她感觉头重身重,开始产生眩晕的感觉,抬头见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头又见脚底那深不可测的悬崖,忽然,就抽离另一只手。
  大树在寒风中重重地摇晃了下,他头上的青筋鼓凸,看起来就要爆裂,汗珠滚落了一脸,手里仍抓得极紧,他看着她说,“习诗暄,不行!”
  “我支撑不下去了。”诗暄觉得自己像漂浮在空气中的一片树叶,只想早早地安稳落地,她很清楚自己没救了,又何必拉着无辜的人陪葬,她不想让他就此失去了生命。
  诗暄绝望地看着任浩,一度哽咽,她嘶哑着哀求他,“任浩,你放开……”
  “我说了不……行!任浩绝……。不会放开习诗暄的手!”任浩拼了命将另一只手握紧树根,树根随着重力惯性,带起震动,似乎就要连根拔起。
  习诗暄的面孔苍白如雪,头上本是束住的头发全部散开,融合在黑幕当中,更见凄美,她在他面前亮出了一个凄惶的微笑,“任浩,我不能拖累你。”
  她再一次被重力拉扯,落下一段。
  任浩集中了力量,仍不肯放弃,身上溢满了汗水,汗水渗透开来,延伸到他的手心,她亦意识到那湿漉在催化自己的死亡,呜咽了一声,朝他艰难地摇头,“放下我,快,你会被拖。。。。。。拖下去的!”
  让任浩惊讶的是,她竟意欲从他的手中摆脱。
  “不……习诗暄,你若是敢放手,我一样会随你落下去!”他咬紧牙关地拽近她的手掌,手臂痛得要脱节似的,但他仍咬紧牙关坚持,“你试试看……你落下,我定落下!”
  他是在威胁她,在给她下不许舍弃生命的死令。
  四目以对时,她不觉渐渐精神涣散,她不明白生死关头,他竟完全不顾自己安危,为的只是挽救她的性命,令她不敢置信。
  他们的关系仅仅是朋友,他何必要为了救她而以身犯险?
  在她面前的人是个活生生的躯体,他为了她竟然不顾生死!他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被狼吓傻了?竟还威胁她不许她放弃,否则,同生则生,同死则死!他的眸光在弥漫白雾的黑夜中那般坚毅笃定,甚至由命令演变到哀求。
  任浩的脸部蔓延了极不妥的红,唇齿交接处溢出血痕,诗暄看的出来,他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消退,尽管如此,他积聚身体所有的力量说,“我。。。。。。说到。。。。。。做到!”
  她怎么办?是听从他?还是听从自己?
  终究是不忍心啊!她卯足最后一丝为了活下去而聚集的力量,将那只滑落的手伸向他,紧紧相握,掌心相交。
  她的眼角溢出湿漉的泪花,胡言乱语起来,“任浩。。。。。。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树干又再一次剧烈地摇晃,他们俩的身体随之再次跌低,他仍旧保持那个姿势,嘴唇咬破的血肉,溢出了大片鲜血,把嘴边的胡渣都染了色。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上空飘落下来,朝他们的身体扑过来,像极了触手可及的白云,从她脸庞飞扬过的雪丝,照耀出那副姣好的面容。
  他的身体已累垮,可能,他也支撑不下去了。
  眼神恍惚中,他仿若看见她脸上的泪光,那泪光好像又是一面水晶镜子照着她似的,那样活泼灵动,第一次在冰面上见她轻舞飞扬,扬起脸的瞬间,只觉她粉面浮光,有着和天使安吉尔一样的笑容。
  正是那时,她早在他心中烙下痕迹。
  天使不经意在他面前出现,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伸出手,想要接住……
  她说他疯了,他确是疯掉了!他忘掉身上的任务,忘掉一切,甚至忘记自己的生命。。。。。。做出如此举动,他肯定也没法提前谋划,可他一心只想救她,心无旁骛的,甚至必须威胁她,若她轻生,便要和她共赴黄泉。不管怎样,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美好的生命就这么消失。
  她是一个多么令人欣赏的女子,就算在生死关头,她不是求生,反而求死,为得是不拖累别人,想到这里,他更不能放手。
  他念书的时候,教导员就说过,人的生命可以重于泰山,也可以轻于鸿毛。他的生命还没到枯竭之境地,绝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的重任,平日的他绝对不会这么草率对待自己的生命,但此刻的他好像着了魔障一般,就是不肯将她放开。或许,这是他的命数。他心下幡然一定,若是过去了,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得到的机会。
  

  ☆、念红尘

  卧室里的暖气管咕噜咕噜地响,垂下来的米色帐帘隐约透着床上的人影,守在床边的护士打了一个盹,支撑的手臂落下来,惊醒了后,连忙查看床上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翼动了几下,平稳的呼吸使胸口一起一伏,她的全身多处受了伤,敷了药膏后,还上了棉纱绷带,两只手臂处更是缠起厚厚的绷带。
  诗暄已睡足三天三夜,医生日夜候在屋子外,以备随时进来查看情况,检查她的身体是否变动,她身体上是一些皮外伤,并不足以威胁生命,但她迟迟醒不过来,一直处于深度昏迷。
  这就不得不让人害怕。
  医生是这样向习暮飞解释的,她可能是遭受了极度的惊吓,脑细胞需要一段时间来复苏,但若是再过两日还不苏醒的话,就必须转到医院去做深度观察。
  当护士听见她嘴里喃喃地发出低咛,捧着惊喜,就小跑出去请医生,护士听见她一直在叫一个人,却听不清那名字。
  过了会,她眼睛仍旧闭紧,嘴唇两角微扬起,“妈…。。妈……”医生拿出听诊器放在她胸前听了几下,一切倒还平稳,没有异常,再看她时,她已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父亲和穿着白卦的医生。
  “这是天国么?”?“胡说什么?这是家!我是爸爸!”习暮飞听闻消息后,惊喜若狂地从屋子外跑进来,听见女儿说这样的话,真有点悲喜交加。
  习暮飞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万般疼惜地看着女儿,心情复杂而又激动,当女儿昏睡时,他不断祈祷让她醒来,现在他才明白,女儿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当时,看着孔知河背着浑身是伤的女儿,走进屋里,他的眼里布满了恐惧。
  就算是亲赴炮火前线,他也没有如此心惊胆跳过。
  幸亏,他最害怕的事没有发生,是老天垂帘他这个老人,没有让唯一骨血再次离他而去。
  他万分疼惜地抓住女儿的手心,揉了又揉,“暄暄,是不是很痛?”
  诗暄却不答,清醒过来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爸爸,任浩怎么样?”看着诗暄脖上出现几道长短不一的红色勒痕,习暮飞只觉阵阵刺痛。
  一向视她为珍为宝的他,如今见她伤痕累累,愈发心里难过,“你都这个样子,还只记得旁人!”
  “爸爸,你快告诉我,他有没有死?”因为得不到确切的答案,诗暄惊恐地乱抓了父亲的手臂,她无法摆脱心中的恐惧,喃喃自语起来,“他活着,对吧,对吧?”
  他确实活着,那寒夜惊魂终究只是一场虚惊,过去了,就将不复存在。
  自任浩技术娴熟地驱车甩掉孔知河的车,孔知河一直在山里遍地找人,终于在来回的路上发现冒起的火光……。两人的性命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原来生与死只在争分夺秒。
  当孔知河一行人赶到时,两人皆是精疲力竭,那棵救命树眼见就要连根被他们的身躯拖下悬崖去……
  “爸爸!若不是他,暄暄早不能这样与你说话,是他……舍命救了我。”
  习暮飞按下情绪波动的女儿,逼她靠在床上休息,然后他望着女儿,怔怔出神,“他没有大事,都是皮外伤。他醒来后,就走了。”
  听到任浩无恙,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落,诗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爸爸,我想…。。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习暮飞说,“不可否认,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自当是要谢的,但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伤痕累累,面容憔悴的,先养好自个再说。放心,我已派人去看望过。”
  “嗯。”诗暄这才放了心。
  外面的下人端了汤饭上来,她实在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将其全部消灭,习暮飞见她吃饱喝足,才想起应该警示女儿以后再不准去救济所这样的地方。
  诗暄没时间反驳,只见习暮飞目光一紧,“还有!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杨踞铭闹别扭?他前几日向我请示上西北前线,而且……态度非常坚决。”
  诗暄听闻后脸色一跳,旋即把嘴巴一撇,一副怎么也不肯交代的模样,习暮飞拿她没有办法,他左想右想,都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明明两人关系好的不行,就连孔知河都暗示小姐特别关心杨上尉,他以为两人说不定很快就会传出好消息。
  到时,他就要亲自给两人安排亲事,谁料到,非但没到达成心愿,而且,背道而驰。
  习暮飞的心总还是偏袒自己的女儿,只好放下姿态,“你知道爸爸喜欢他,不想要他上前线,那都是为你的幸福着想。你倒好,总是这样恣意妄为。”
  “爸爸!你喜欢他,我并不喜欢他,他要去哪里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干系!”
  她口气如此坚决,可立时气坏了习暮飞,怎么也想不明白,杨踞铭是百里挑一的人物,无论各方面都无可挑剔,为什么就是入不了女儿的眼,此时的他也看不明白女儿,不知道这世间到底什么样的男子会被女儿钟意。
  “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你说。”
  诗暄将被子一拉,遮住脸,以这无声的方式来抗击父亲的擅自主张,习暮飞无奈地站起来,在屋里踱步来回,忍不住数落起来,“我真不明白,父亲给你挑的人,你怎么就是不乐意。再论之,杨踞铭的样貌,人品,家世,性情,没有一条可以让人挑得,你这孩子……”
  被子里的人默默听着,一直没有动静。
  学生活动迫使南大放假,整个校园陷入了一篇荒寂,以前充满了学生气息的教室,此刻也变得空荡荡的,若有人叫一声,都可以听到长长的回音。
  学校的临时听课,使不参加活动的学生们只好各自找出路,习诗暄也只得乖乖地同父亲南下金陵,由于时间上的仓促,她没来得及再见任浩。
  也可以说,两人互相错过了见面的时机,她准备去找他时,冯敬怡给她捎来了消息,说任浩被派遣到香港出公差。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她每晚必会心神不宁,总会梦到那个狼嚎的夜晚,冰天雪地,皑皑的松木,深不见底的悬崖,任浩誓死相随的脸,时不时在梦里出现。
  直到回到金陵城,熟悉的家,亲切的环境才让诗暄的心渐渐恢复安宁,金陵的气候没有天津冷,但也开始起了小雪,诗暄想到梅花山去踏雪寻梅,欣赏美景的同时,还可以放松心情。
  往日去梅花山,她总和秋凌一起的,两人混在一起的时光,似乎分不出彼此,想到以前的形影不离,她不禁又有点向往,想了想,便径直打电话到秋家。
  电话转到秋凌手中,倒让诗暄松了口气,秋凌总算愿意和她讲话,说不定已经不那么和自己怄气了。
  可惜的是,秋凌的口气不好,让她听出来抵触反感的意味,这让她心中极不舒坦,她本想告诉秋凌自己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之旅,想要与秋凌分享心里话,想要让秋凌安慰安慰自己,没想到秋凌只会冷讥热讽,根本没给她一点机会。
  她请求秋凌给她见面解释的机会,秋凌不答应,叫她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她怎么能答应?!
  “秋凌,我明日上午十一点在平日常去的咖啡馆等你,我会一直等到你出现为止。”她心情郁闷,丢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也不等秋凌拒绝。
  据她对秋凌的了解,她必定不会失望,只要秋凌肯听她的解释,她就有把握,让两人恢复关系。
  翌日,天空放晴,雪歇风停,是极好的天气,诗暄提前十分钟到咖啡馆,进去之后,拣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又抿了口醇香的咖啡,抬手腕看手表中的时间,与约定时间过去半个小时,窗外人来人往,还是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她略微感到了失望,难道,秋凌真的变了?
  不过,她这个人相当固执,若等不到秋凌来,她必会一直执着下去。
  当秋凌隔着玻璃与诗暄那张脸遥望时,她才收紧压抑的心情,连忙朝秋凌挥手,秋凌走到她的对面,把身上的白灰相间的裘皮大衣脱下,露出了婀娜的身材。
  习诗暄见她穿一身锦缎花团旗袍,头发拢成波浪纹,显得十足女人味,只可惜她的气色不佳,就算仔细上了妆,也显得黯淡无光,一点也不像要成亲的女人。
  何况,秋凌变得瘦了,旗袍穿上去紧贴身段,平时微微突起的小腹也复不存在了。
  哀伤笼罩了诗暄的一双明目,使她看起来我见犹怜,她柔声唤,“秋凌……”
  秋凌把手中的包极不耐烦地往桌上一放,使桌上的咖啡杯震动,泼了咖啡汁出来,习诗暄见状也不恼,招来侍者擦拭干净。
  侍者离去后,秋凌抬起幽怨的双眸,看着她,“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聊?是要聊你和你的铭哥哥之间如何地互相爱慕吗?还是要说,我这个大傻瓜在你们中间充当个什么小丑角色?!”
  习诗暄从白罐中取了两粒方糖,放进了秋凌的咖啡杯中,“两粒够吗?”
  秋凌微微一怔,想到与习诗暄之前常来这家馆,两人过去的种种,遂处于矛盾当中,“别在这虚情假意的,我秋凌受不起。”
  “秋凌。。。。。。你如果当真这么看我,我无话可说。但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一个事实。”看了今日秋凌的种种,习诗暄心里太难过了,可表面上,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失去秋凌这个发小,所以她愿意为此掩埋自己未入深的情感。
  侍者送了一碟法式松饼过来,秋凌待侍者离开之后便挑眉,“事实?什么事实?难道你们也要结婚,还要抢在我前头么?”
  “不,我。。。。。。我有心爱的人。。。。。。”习诗暄踌躇地看着秋凌,生怕秋凌不耐烦地站起来,见自己第一次话奏效,这才下定了决心,“他叫任浩,是我在天津认识的,是敬怡四哥的同事。。。。。。”然后,她见秋凌的表情有所回转,便趁机将前些日子的雪夜惊魂娓娓道来,秋凌听得不禁眉头紧了又紧,动了动唇,忍不住吐了句,“那。。。。。。你没受伤吧?”
  “轻伤。”
  “你不会是为了糊弄我才编出这么个故事吧。”
  习诗暄憋红了脸,她没想到秋凌会这么看待自己,“你大可去问我身边所有的人!看看是真是假?秋凌,我有必要这么欺骗你吗?为了个男人把我们十几年的友情都毁掉?我习诗暄是这种人吗?”习诗暄这么推心置腹地为秋凌着想,她忽然觉得被发小这样质疑,一肚子的委屈没处可诉。
  她不想欺骗秋凌,可无形中又偏离了自己的心,也不知道自己往后会不会后悔,但此时此刻的她必须阻止秋凌,不让秋凌这么唐突冲动地嫁出去,说不定会葬送一辈子的幸福。
  到时,就不仅是秋凌一个人痛苦。
  秋凌见好友恼怒憋屈的模样,心里不禁为习诗暄心疼起来,又懊恼自己的激烈言语,其实,她知道诗暄从来不会编故事,更不会开这类的玩笑,刚刚的话,是因为被骗怕了,自从那日亲眼见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秋凌的心就碎了一地,她无法说服自己,无法相信后来诗暄的解释,诗暄说不爱铭哥哥,可她分明有感觉的。
  现在重新又想到那天,心还是隐隐作痛。。。。。。
  她又何尝不珍惜这个好友?!可她不能忍受被欺骗、被抢去心爱男人的事实,所以她也不能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再找回从前的关系。
  其实,秋凌比谁都清楚,而且一早就察觉一个事实,杨踞铭爱习诗暄,这就是杨踞铭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原因,也是对她疏离的真正缘故。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舒缓了一会,秋凌眼眶润了色,双眸闪烁着迷离的泪光,“暄暄,我又何尝想变得这般刻薄?!那。。。。。。还不是因为他。。。。。。他那么。。。。。。喜欢你。。。。。。就算你和别人好,他也不见得会放弃。。。。。。”这话说出来,真是活活刺着别人的肺腑。
  习诗暄心下定了定,遂伸出手按住秋凌放在桌上的手,对她笃定地摇头道,“不会的,我会让他死心。因为这个世界上已有一个男子为了救我愿把生死度外,我不可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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